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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倒忘了,我们可以旁敲侧击的告诉厉樱,其实他已经不能生育了,往后招进来的女人都只是摆设,无法为他绵延后代!”玄武突然灵光一闪,激动说道。
“对啊,教主是最早入宫的,太后又如何晓得厉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不能生孩子的!”白虎打了个响指,不禁为玄武鼓掌。
“不,现在还不急。”周雅冬高深莫测的勾笑,她突然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为何呢?”
“秦茜流产的事一定跟太后脱不了关系,这说明太后估计已经知道厉樱不能生育的事了,到时候,只需要挑个恰当的机会,让所有人知道厉樱无法诞下子嗣,一旦消息确定,厉国的宗亲跟大臣都会极力支持另立新君,到时候厉樱再怎么有权有势,都无法改变退位的事实!”
朱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如果这个时候教主突然怀孕,那么厉樱无论是否能生育,他的皇位肯定保住了。”
周雅冬点点头:“所以我才说不急,眼下我们要等太后先发难,让厉樱觉得压力很大,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我在出现!”
众人听完,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个法子的确要比之前的要周全。
“万一太后并不想短时间内这么做呢?我们要一直等下去吗?”青龙提出质疑,万一拖的时间太久,很可能会弄巧成拙。
“目前太后不敢出手,恐怕还是有点忌惮厉樱!”周雅冬道。
“当然要忌惮一些了,要晓得厉樱才打了胜仗回来,满朝文武都对他俯首帖耳,这个时候贸然揭发厉樱没有生育的能力,岂不是自找死路?加上许祖寿好大喜功,一点智谋都没有,完全当不了她的靠山,所以,太后恐怕要等一段时间。”
听完青龙的分析,大家都觉得很有道理,周雅冬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道:“既然太后是怕自己揭发了厉樱无法全身而退,那不如我们替她找个靠山呢?”
“什么?”众人目光里透着不解,她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我倒觉得有个靠山挺不错的!”
“谁?”
“临熙王,也就是本宫的前夫!”
“……”
“教主,你让临熙王跟太后合作?”青龙惊悚了,这好像有点不现实吧,当初太后逼迫临熙王的母妃殉葬,这件事好像厉熙瞳已经知道了,让他跟杀母仇人一起合作?别开玩笑了,他情愿孤军奋战,恐怕都未必愿意与太后一起。
周雅冬摸了摸肚子:“非常时期非常对待,除了这个方法,我想不到更好的!”
“可您不能出宫啊!”青青道。
如今皇宫守卫比以前更加森严,就连贤福宫外面都开始有巡逻的队伍了,更别说宫门外那些,听说宫墙上临时安排了弓箭手。
“最近宫里要出事吗?”周雅冬不解,以前也没见过这样的严苛保护,难不成厉樱已经晓得太后要对他不利了。
青龙无奈道:“这几天信鸽都被射下来了,幸好都是暗语,被拿到也不晓得是什么内容。”
我的天,厉樱是要封锁京城吗?
“你们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千万要小心!”
“是!”
……
宫里的守卫却突然森严起来,厉樱调遣大批御林军,将宫里原来的侍卫全部都换掉,如此大的举动着实让人费解。
“太后,您这么急的召见,有什么事吗?”许祖寿急匆匆的赶过来。
太后屏退了宫女以及太监,面露神秘道:“最近宫里是怎么了,我看着风向不对啊!”
许祖寿见四周没人,也不再顾及什么礼仪不礼仪,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洋洋得意道:“这次厉樱的孩子胎死腹中,说是有人刻意为之,为了整顿皇宫内的风气,所以就全部换掉了。”
“吓死哀家了。”太后缓过气来,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许祖寿斜了她一眼:“都是太后了,整个厉国谁敢对您不敬?再说了,他厉樱也就蹦达这么几天。”
“别胡说,虽然厉樱已经不能生育,但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在你没有掌握所有兵权之前,说什么都不能妄自行动。”
许祖寿陪着笑脸,讨好道:“是,我的好妹妹。”
太后白了他一眼:“你啊,就是沉不住气,一有点功劳就沾沾自喜,什么时候也让哀家省省心了!”
许祖寿原本被训斥的还有些愧疚,但是,他忽然看见宫殿里垂下的沙幔,一股怨念突然升起,他沉下脸,恶狠狠得盯着那些飘舞的薄纱:“莞尔的仇,我一定要报。”
太后顿了顿,许莞尔是他们许家的心肝宝贝,原本想把她嫁给厉樱的,没想到却被周雅冬吊死了,这口气别说许祖寿咽不下,就算是她,也同样难以忍受。
“你放心,这个仇恨,哀家永远都不会忘掉的,只要找到机会,哀家一定要让周雅冬付出代价!”
“哼,现在她正得盛宠,我们哪里有机会?”
“那倒未必,从最近宫里的动向来看,似乎有点不对劲,你不觉得吗?”
许祖寿仔细想了想:“不妨直说。”
太后抬了抬下颚,对着灯火悠悠道:“哀家听闻,厉樱御驾亲征的时候,把凌国的大王给带回来了,可惜他嘴巴很硬,硬是不肯投降,厉樱拿他很没有办法。”
许祖寿顿然想起来了:“是这样没错,当时厉樱亲自游说,都没有成功呢,想不到那个老家伙还是有点骨气的。”
太后冷笑一声:“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只是你们没有用对方法罢了!”
“难不成你有办法?”许祖寿眼前一亮,不禁好奇起来。
太后怎么说也是在宫里跌爬滚打过来的,如果没有一点智谋,恐怕早就被人给挤下来了。
“哀家好像听说,凌国皇帝曾经打过圣坛教主的主意。”
许祖寿吸了一口气,一脸迷惑:“这跟他投降不投降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太后露出一丝讥讽:“如果这个时候,厉樱愿意割爱,将这个任务交给周雅冬,说不定能打动凌国皇帝呢。”
“您的意思是,要让周雅冬当说客,说服凌国大王签下投降书?”
“说客仅仅是一个面子上的事,到时候凌国大王要提什么要求,周雅冬也只能满足他,一旦她跟凌国大王有个什么,你说厉樱还会再继续宠她吗?”
太后是女人,但她却比男人更了解他们的内心,穷途末路的时候,男人想的大多数都是女人跟酒,凌国功败垂成那是必然的,相信凌国大王也晓得这一点,一旦签下投降书,那就意味着凌国将彻底属于厉国。
而凌国大王也会在这一天结束自己的生命,之所以迟迟不肯签,也许并非贪生怕死,万一是有遗憾呢?
“万一厉樱不用这法子怎么办?”许祖寿追问道。
“江山美人,你觉得厉樱会选哪一种呢?”
许祖寿摇摇头:“说不清楚!”
“呵呵,一个男人如果只为了美人不要江山,那他也就不配当一个帝王,厉樱功利心如此之重,从小受尽苦楚,难得有个翻身的机会,他又怎会不珍惜?为了一个周雅冬,他不会的!”
“那现在我们需要怎么做呢?”许祖寿不禁问道。
“把你的想法告诉厉樱,也许他以前没有想过利用周雅冬,那么正好,你把这个念头传递给他,剩下的事,咱们就静观其变吧!”
……
御书房内,厉樱垂目深思,仿佛被什么困扰住了,元烈偷偷瞄了一眼,当即吓了一大跳。
许祖寿好大的胆子,居然上了奏折要求主子以美色蛊惑凌国大王,好让他心甘情愿的签下投降书。
啪,厉樱将奏折扣在桌上,脸上阴云堆积,一场风雨似乎正在酝酿。
“元烈,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厉樱抬头看了看他,刚才从余光中看见他偷瞄了一眼奏折。
元烈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我……我不知道!”
他没有多少智谋,对于这种事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有一点他很不赞同,要靠一个女人来赢得江山,这个男人得多无能?
“你是不是觉得,如果靠一个女人赢得胜利,很没尊严?”
元烈下巴都快掉了,主子是会读心术吗?怎么连他心里怎么想的都知道。
从元烈狼狈的眼神中,厉樱看到了答案,嘴角微微一扬:“你这么想也对,不过,寡人倒是想问一句,如果你是将军,有一座城池很难攻下,但是你身边有一位谋士,他说,他能用三寸不烂之舌去游说敌人,让他们弃械投降,你是选择用那个谋士,还是耗费数千条性命去攻城呢?”
元烈不假思索道:“当然是派那个说客了。”
“如果那个谋士是你的妻子呢?你还会派她去吗?”
元烈愣住了,突然想到奏折上的内容,许祖寿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片,总结起来就是,以前周雅冬跟凌国皇帝有些矫情,不妨让她尝试下说服对方投降,这样一来大家都不用伤和气。
“如果这座城必须得攻破,属下……属下愿意割爱!”元烈硬着头皮道。虽然心里很不愿意这么干,但被厉樱这么一说,似乎真的只有这法子最好,在没有伤亡的情况下也能达到目的,只是需要牺牲自己的所爱。
“元烈,看来你已经懂得如何取舍了!”厉樱语气很欣慰,可是神情却是那么的孤单,落寞。
元烈明白厉樱的为难,他很舍不得让周雅冬去当说客,但是凌国大王若一直不签投降书,他们就等于白忙活了。
“陛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您以前在凌国受了那么多的罪,若是因此放弃,岂不是很可惜?”虽然晓得说出这些话对周雅冬很不利,可他是厉国的将军,凡事都要从厉国的角度出发呀。
厉樱闭上眼睛:“去传令,让周雅冬过来。”
太监接了旨意立刻出去了,元烈思索了一阵子:“可万一周雅冬不同意呢?”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脸上纠结荡然无存,年轻的帝王微微一笑:“寡人相信她不会拒绝的。”
快要过年,大街小巷都充满了年味气息,宫里也一样,几乎各个地方都张灯结彩,宫女太监忙的热火朝天。
贤福宫也一样,青龙正指挥着白虎把剪好的窗花跟福字往合适的地方贴。
“左边,往左边一点,下来一点儿……对……”
“教主,皇帝派人过来叫您去一趟!”玄武忽然冲进来道。
周雅冬正在跟青青一起剪彩纸,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知道什么事吗?”
玄武摇摇头:“那太监什么都没说。”
周雅冬看了看青青,青青道:“应该没事,上回御医已经诊断过了,相信不会再验一次的!”
周雅冬点点头:“你们先忙,我去去就回!”
轿子已经在外面等候了,周雅冬没有换衣服,连暖炉都没有捧,坐上轿子就走了。
没一会儿,她就一身素衣的站在了厉樱的面前。
之前厉樱一直拒绝纳妃,但秦茜流产后,厉樱忽然下旨选秀,这不,前几天秀女进宫了,各色各样的美人儿一水儿的漂亮,为了讨好厉樱,女人们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明艳动人,乍一看周雅冬,厉樱居然觉得新鲜的很。
不管是哪一宫的妃子,就连秦茜怀孕的时候,知道他要来,肯定都会装扮一番,她倒好连粉饰都不愿意……
不过话说回来,周雅冬也不在意他怎么看。
不是吗?
既然她都不在意了,自己还需要在意吗?
厉樱的眼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她,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后,周雅冬忍耐不住了。
“陛下,我宫里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呢。”那么大个宫殿,青龙他们根本忙不过来,她一会儿还得把窗户擦一遍。
厉樱缓过神来,移开目光:“既然你有事,那寡人不妨长话短说,凌国大王现在宫中,你可知道?”
周雅冬微微一怔,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凌国大王是你们圣坛以前的主子,你也曾效忠他不少年,寡人说的对吧!”厉樱淡淡道。
周雅冬不敢掉以轻心,她不明白厉樱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好假装淡定道:“陛下说的是,臣妾的确为凌国效忠了不少年。”
“那就对了,寡人没有找错人!”
“你在说什么?”
厉樱坐在椅子上,身体放松般的向后一躺:“凌国大王宁死不降,寡人一时间拿他没办法,你以前在凌国当过差,你应该比寡人更了解他吧。”
周雅冬不由得滑下一头黑线,她才过来没多久,便带着圣坛跑路了,哪里有机会了解凌国大王?呕……想到当初的那个糟老头,她都要吐了。
“陛下说什么呢,臣妾哪里有资格了解一个大王,别说凌国大王了,如今跟陛下朝夕相处,臣妾也未必全都了解,您说是不是呢?”周雅冬四两拨千斤的将问题重新推给了厉樱。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厉樱想干什么,但她隐隐有种预感,好像这件事对她来说很困难,说不定还很棘手,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厉樱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陛下,如果没事,臣妾就告退了!”
行完大礼后,周雅冬转身就走,可还没有跨出门槛,就听见背后徐徐响起一道冷冽的嗓音:“周雅冬,替寡人说服凌国大王。”
呵呵……她觉得好笑至极,凭什么呀?她凭什么要听他的?说好只是演戏而已,他偏偏把这戏给弄的跟真的一样。
“抱歉陛下,臣妾愚钝,恐怕难以胜任。”对方是个帅哥,她或许还会考虑一下,凌国那个糟老头,她一辈子都不想见到,啧啧,说不定还真的会吐出来,咦~恶心死了。
厉樱隐隐有些不悦:“周雅冬,你是刻意要跟寡人做对吗?”
“我没想过跟你做对,也不愿意跟您做对,只是这件事我做不来,难道堂堂帝王需要靠一个女人来办事吗?”
“如果说,寡人一定要你去呢?”发觉她的抵触跟不驯,厉樱怒火一时控制不住上来了,不信她还能怎么样,现在整个厉国江山都在他手里掌控着,难道还怕掌控不了她吗?
“那我只能对你说三个字……对不起!”其实她想说,去你大爷,但要考虑下厉樱现在的心情,如果说出来,他估计得炸了。
“周雅冬,寡人不妨直说,你这次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这是圣旨!”
“你跟来横的?”她眉目锐利,这是发怒的前兆。
虽说她有时候会怜悯这个男人,但更多的时候,他的所作所为真的让她觉得可恶至极,尤其是在逼迫这方能,仿佛是老天给予他的特殊技能一样。
厉樱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那眼神宛如在看脚底下的蝼蚁:“你可以不去,但是后果你要想清楚!”
“陛下,我之所以受你摆布,完全是为了圣坛,你不要把我逼上绝路,我这个人发起疯来,我自己都会害怕,所以,不要再拿圣坛当赌注了。”
“你想厉熙瞳吗?”突然,厉樱说出了一句让他自己都觉得厌恶的话来,说完,厉樱就后悔了,可是话都说了,再收回去恐怕很难。
周雅冬不出所料的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不想!”
“别这么快的下结论,如果你答应寡人,去说服凌国大王投降,寡人让你们见一面。”
周雅冬想‘呵呵’,他会那么好心?别不是借着这个机会安哥罪名给厉熙瞳吧?连罪召她都想好了:临熙王不按本分,窥探帝王妃嫔,其罪当诛。
从她的眼睛里,厉樱看不到一点心动,反而充满了戒备,厉樱有些不相信。
“难道一点都不想念?”
周雅冬闭了闭眼睛:“想念是在心里,而不是在嘴巴上。再说了,我想不想他,与陛下无关吧?”
“说的好,的确与寡人无关,不过,听闻临熙王最近身体抱恙,这个你难道也不关系?”
厉熙瞳身体抱恙?
她怎么没有听说呢,突然,她打了一个激灵,突然想起来宫墙上的弓箭手,现在全皇宫的上空都不允许有飞鸟经过,一旦发现立刻射杀。
“周雅冬,这个机会只有一次,寡人用人格保证,你去探望之后,寡人不会为难临熙王。”
“原来陛下是在跟我做买卖!”小女人无比讽刺的看着他,说到底就是用一样东西换取另外一样东西。至于愿不愿意交换,完全取决于对方给的诱惑够不够大。
厉樱无疑是可怕的,虚伪与奸诈早就渗透进了骨头里,而他却意外的拥有一副完美的外表。
“寡人可以马上下旨,至于要不要去,全在你自己!”说完,厉樱转身回到座位上,准备拟旨。
“我答应你。”周雅冬的声音听起来很干枯,仿佛顿时失去了所有活力一般。
厉樱得逞的笑起来:“你若早这样该多好?”
“不过,我有个请求!”
厉樱好整以暇地抱住手臂:“你说!”
“我不想见厉熙瞳,也不想要陛下的任何恩典,我只想在宫里好好的度过剩下的时间,这期间内,请陛下保证我不被骚扰!”
厉樱给她一块馅饼,虽然很想咬一口,但理智却告诉她,一旦咬下去,馅饼里的毒素恐怕会要了她的命。
帝王多疑早就不是新鲜事了,《三国演义》里有记载,刘备在弥留之际托孤给诸葛亮,他说:孩子就交给你了,将来他要是有出息,你就扶持他;若是个没出息的脓包,你便取而代之吧。当时那个情况,如果诸葛亮敢说一个‘是’字,估计也就没有后来的《出师表》了。
而此时的厉樱恰恰就是《三国演义》里的刘备。
用一种旁敲侧击的方式布下诱饵,一旦她上钩,厉樱说什么都不会留厉熙瞳在世上,而圣坛恐怕也会在他的怒火范围内。
听周雅冬这么一说,厉樱不禁怔住了,虽然已经有了准备,可是,这个却不在他的设想范围内。
重新打量了一下周雅冬,表情变得冷酷:“你确定?”
“当然,我现在是您的妃子。”
厉樱勾出一抹假笑:“既然你不要这个恩典,那寡人也就不勉强了。”
“没什么事了吧?”周雅冬低下头问道。
厉樱也不晓得还能有什么说的,一时两人都无话可说,厉樱咳嗽了两声:“你下去准备吧,等寡人安排好了再说!”
“臣妾告退!”
……
周雅冬无法获得外界的消息,但是厉熙瞳却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宫里的消息,这段时间,周雅冬在贤福宫里干的所有事,厉熙瞳都了如指掌,听闻她发明了一种游戏,必须得四个人才能玩的起来。
他一时兴起,也让人照着做了一套,只可惜没有人讲解,怎么都玩不起来。
而今天他照例听着手下汇报有关于贤福宫的琐事,当听到厉樱要用周雅冬来劝服凌国大王时,那双轻轻阖起的眸子骤然睁开,两簇凶狠的目光从里面射出来。
“厉樱真的那么做了?”
“的确是这样的,探子说,皇帝足足跟咱们王府讨论了一个时辰呢!”刘翔略有些惋惜:“只可惜不能探听到他们的内容,只晓得一个大概。”
“岂有此理,居然用她来当诱饵。”厉熙瞳一掌拍在桌子上,衣服下面的胸膛起起伏伏,支在膝盖上的手臂青筋毕露。
凌国大王出战都要带着女人,可想而知那个老东西是个什么货色,
刘翔连忙安抚道:“王爷不必忧心,也许咱们王妃并不会答应呢!”
厉熙瞳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他当然知道周雅冬不会答应,可他不相信厉樱会不会逼迫她答应。
如今宫里戒备森严,仿佛刻意防止谁通风报信一般,即便想通知周雅冬都寻不到办法。
厉熙瞳忽然瞪大眼睛:“去告诉每日给她传膳的太监,让他替本王带句话。”
刘翔诧异了一下,那个太监可是他们最后一名探子啊,厉樱这段时间把宫里所有人都换掉了,他们安插的眼线之中,唯独剩下这一个了,万一被发现,宫里再发生什么事,他们可就真的一无所获了。
厉熙瞳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旦周雅冬听了厉樱的话去说服凌国大王,那么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的结果?以凌国大王的品行,他肯定会要求周雅冬做些不该做的事。
她是个女人,唯一能付出的就只剩下身体了。
而且他还听闻,凌国大王其实早就垂涎圣坛教主许久……
想到这,厉熙瞳用手盖住眼睛,当初他被凌国俘虏暗算的时候,从他们口中得知周雅冬就是乱世冬,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一时失神,着了他们的道。
“去吧。”他道。
刘翔晓得厉熙瞳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绝不会悔改。
“奴才这就去办!”
……
回宫后,周雅冬照样继续跟大家一起忙活,但偶尔闲下来的时候,她会莫名其妙的出神,因为怀孕的事还没有着落,大家都以为她是为了这件事烦忧,也就没有去打扰。
吃完饭的时候,那个送菜的小太监把东西放下后,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
周雅冬正招呼大家过来吃饭,见对方一直杵着,不由皱眉:“你下去吧?”
小太监忽然抬头:“冬妃娘娘,奴才是奉了临熙王的旨意,前来带个话!”
一听到临熙王三个字,周雅冬的整个身体都绷住了,但很快她假装不在意道:“本宫与临熙王交情并不深,恐怕他吩咐错了吧。”
小太监也不管周雅冬是否相信,直言道:“临熙王只叫奴才跟您说三个字……不要去!”
小太监说完,躬身退下,急匆匆的跑出去。
周雅冬却呆立在原地,虽然厉熙瞳传的话没头没尾的,可是周雅冬却听懂了,他是让她不要去说服凌国大王。因为他不忍心看她受这种委屈,若此时传扬出去,她将会一辈子背负不贞的罪名。
其他人却不明白这里头的缘由,一个个都跟好奇宝宝似的看着周雅冬,当发现她眼底的水光逐渐泛滥的时候,白虎第一个站出来道:“我出宫把他阉了!”
他说过,谁让教主流泪,他就让谁流血。
青龙质疑不已,真是这样的吗?
厉熙瞳又说了什么伤教主心的事了?
周雅冬见白虎气的要杀人,避免真的一冲动把厉熙瞳给阉了,那她后半辈子的幸福可怎么办?
“别去……是我自己不小心被风吹了眼睛!”
朱雀环顾了下四周,外面天冷,为了保暖大家都把窗户关起来了,哪里会进来风呢?
“教主,没有风啊!”很不解风情的玄武提醒道。
周雅冬顿然露出霸道的样子:“我说有就有!”
“哦哦哦,教主说的对,的确有风,有风!”
“哼!”擦干眼泪后,周雅冬美滋滋的打开拿起筷子:“还不吃饭,都杵着干什么?”
“哦哦哦。吃饭了,吃饭了!”
吃完饭,青青负责收拾碗筷,可周雅冬却还坐在桌子上,手里的筷子都没放下。
“教主,您还要再吃吗?”因为怀孕的缘故,周雅冬食量惊人,简直令人望而却步,一个人能吃三大碗饭,而且还特别的能睡。
“呃,不需要了。”连忙把筷子放下,她换了个地方思考。
厉熙瞳想必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冒险让人传话给她,让她不要去。
她又何尝不知道去了之后的结果呢,那个老色胚,死到临头了不消停。非得牡丹花下死,做个风流鬼才甘心。
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落在青龙眼中,青龙不着痕迹的凑过来:“教主,出了什么事?”
周雅冬叹口气,将那天与厉樱见面时的谈话说了出来,跟她料想的一样,所有人都愤怒了,尤其是青青:“真是不可理喻,居然利用女人来获取利益!”
“这就是为什么会有和亲这回事了,表面上是和亲,实际上呢,就是送个玩物过去哄对方开心!”白虎愤愤不平道。
“教主,您可千万不要去,万一那个老东西对你动手动脚,您一不小心拍死他了,这责任算谁的!”玄武刚说完,就发现四周的眼神有些怪异,仔细一看,大家仿佛都揣着刀似的,他吓的一抖:“我说的是实话嘛!”
以前教主并没有那么冲动火爆,可这半年来她性情大变,就拿楚楚的死来说吧,以前教主怎么都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不过呢,照这种样子来看,现在的教主似乎更有人情味了。
“废话,要是有人对我动手动脚,我也会拍死他的!”青青果断道。
四大护法一致投去怀疑的目光,玄武不怀好意的凑近她道:“听说你们青铜门有很多像你这样的婢女?”
青青斜了他一眼,坦然承认:“是啊,干什么?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们青铜门都是女的,男的只有一小部分。”
“呵呵,那可巧了,咱们圣坛全都男人,唉,要不跟你们门主说一声,看看咱们两个门派能不能接成亲呢?”
玄武的后脑勺被朱雀狠狠的拍了一下,朱雀恼怒不已:“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说这个,快想想办法吧。”
万一老不死的真对教主动了歪心思……结果他们都不愿意去想。
“我倒是有个法子,可惜……”
“青青,你又有办法啦?”白虎不敢置信,这女的什么都能想到,简直就是女谋士啊。
周雅冬因为怀孕的事操碎了心,眼下也没了主意,听见青青说有办法,连忙追问道:“那你快说!”
“我记得凤凰山有一种药,可以瞬间毁掉一个人的脸,事后只要吃了解药,就能恢复!我想,如果教主在谈成协议后,忽然变得奇丑无比,那么凌国大王还会有兴趣吗?”
“真有这种药?”周雅冬不敢相信,倒不是不相信药效,而是不相信叶伽。
她认识叶伽,长的虽然还不错,可智商实在太让人着急,他也能作出如此高科技的药来?
“我们门主以前跟叶伽也是有过节的,叶伽为了戏弄门主,曾经偷偷给门主下毒,导致门主容颜尽毁,后来两人误会解开,叶伽才奉上解药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有一阵子听说青铜门的门主总带着面具,感情是被人毁容了!”白虎若有所思起来。
这倒是让周雅冬想起一个人来,魏玄机,他似乎也一直带着面具。甩了甩头,周雅冬连忙把这个无聊的插曲从脑海里甩开,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想别人为什么带面具。
“可就算有这样的药,我们如何得到呢?皇宫守卫如此的森严!”周雅冬忧心忡忡道。想必厉樱是刻意这么干的,否则怎么会连宫墙上都布置了弓箭手呢,一看就是不想让人把宫里的消息传递出去。
“这倒未必,鸽子飞不进来,不代表人出不去!”朱雀抱着手臂,脸上充满了自信。
他朱雀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名字里带着一个雀,说明轻功了然,这一点其他护法都比较赞成。
“你是说,派你出去找叶伽拿药?”
“当然了,除了我,还有谁能胜任?”
要不要这么自恋啊?回答他的是众人各种各样的鄙视目光。
周雅冬没有多加思索,直接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朱雀了,当天夜里,朱雀便宛如一直金丝燕冲入了夜空,贤福宫里的人,挥舞着手帕欢送。
朱雀一路乘风破浪,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整个皇城都落在了他的脚下,他速度极快,就连守在城墙上的弓箭手都没有发现。
出了皇宫,朱雀没有做任何逗留,直接朝凤凰山奔去,他时间不多,一定要赶在所有人的前面将药拿来。
好在凤凰山也在厉国,不需要大费周章的跑来跑去,而且朱雀还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去的途中顺便给临熙王府送了一封信。
信的大概意思是,你要做父亲了,恭喜啊,记得给个红包。
想必这个时候厉熙瞳也已经收到了。
从皇宫到凤凰山,骑马大约一天一夜,但是朱雀却只用了五个时辰,叶伽看见朱雀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因为长时间奔跑,内力消耗严重,加上没怎么好好休息,双眼充满了血丝,到地方的时候,累的差点没爬起来。
上气不接下气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叶伽很仗义:“以后周雅冬的事就是我凤凰山的事,你想要易容丹是吧,没问题,但是,我觉得如果是对付仇家,我这里还有更毒的,比如说,肝肠寸断散,还有五脏六腑全玩丸,脑髓精,以及……”
“叶教主……”朱雀忍无可忍的打断他,疲惫的抬起头:“我们教主只要易容丹!”
“啊?只要这个?”叶伽明显很失望,他总觉得对付敌人不能太手下留情,就该让人断子绝孙,这样才以除后患嘛。
“实话说了吧,这药是教主要的,对了,教主还让我问你,这药该不会影响孩子吧?”
“什么孩子?给孩子吃?”叶伽无比震惊。
朱雀突然觉得教主说的很对,叶伽的智商实在太低了,他是怎么混到凤凰山老大的位置,至今还是个迷。
“我们教主怀孕了。问你,吃这个药,会不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朱雀没声好气道,真是个白痴,太白痴了。
叶伽先是一愣,随后惊讶的跳起来:“她怀孕啦?那这个就不好办了。”
“怎么?有问题!”
叶伽点点头:“是药三分毒,就算毒性再小,也是毒药啊,万一周雅冬吃了这个药,生出一个丑八怪,她还不把我劈了。”
朱雀哼了一声,别说教主了,就算是他们,也不会轻饶的。
“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要不你先吃点东西,我想好了告诉你!”
“来不及了,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去,否则会遭人怀疑的!”
叶伽抱着头苦思冥想,倒是旁边的弟子想到了:“教主,咱们不是有一种药膏吗?涂上半个时辰后就会变成个大黑脸,且不需要解药,经过一夜后,自动恢复原来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