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挑拨离间

血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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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六章

    楼上包间已经满了,三个人只能在一楼落座,邱云翰殷勤的将菜单递给了顾格非,顾格非点了两个,又将菜单给了顾宁,顾宁随便翻了两页,不甚感兴趣的样子。过了一会,他突然放下菜单,左右看了看,“你们老板呢?”

    服务生道:“我们经理今天去开会了。”

    “我不是说你们经理,难道说经理比孟氏继承人的权力还大?”

    他这么一说,服务生就知道他指的是孟长溪了,他有些为难的道:“您要是有什么要求跟我说就可以了,孟少爷不负责餐饮这块。”

    顾宁突然笑了起来,合上菜单,“他是我哥哥,这里坐的是他父亲,我让你叫他一声有这么难吗?”

    服务生瞪大眼睛,不由得多看了他们几眼,连忙道:“好的,麻烦您稍等。”

    孟长溪本来不耐烦应付这些人,但是这是在店里,顾宁突然过来,不知道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算了去看看,顺便给他‘提个醒’。

    顾宁没料到孟长溪这么痛快就过来了,还在想找点什么借口,这下全省了,果然告诉父亲孟长溪在药膳店工作的事情是对的。

    顾格非看起来很高兴,“长溪,快坐。”

    孟长溪瞥了一眼邱云翰和顾宁之间空出的座位,一步都没挪,“你们要点什么跟我说吧,我还有工作。”没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

    顾宁突然伸手拉住了孟长溪的手,笑的一脸纯善,“哥哥你坐嘛,父亲听说你在这里,早就想过来了,大家一起吃个饭花不了多长时间的。”

    孟长溪神色突然冷了下来,顾宁看他生气,脸上笑容倏地消失了,尴尬的收回了手,可是眼中的算计全落在了孟长溪眼里,乖巧顺从都是做给其他人看的,只有孟长溪看得清内里张牙舞爪的算计,还真是死性不改!偏偏顾格非和邱云翰都跟个傻子一样,眼中全是顾宁的温顺,孟长溪真怀疑这些人瞎了。

    顾格非这时候跳出来打圆场,“你们兄弟俩要互相多体谅,长溪,宁宁也是一番好意。”

    “他的好意我心领了。”顾宁对他能有好意?成天想着挖坑让他跳的兄弟,他可不敢体谅。顾宁这回没敢磨蹭,乖乖点了菜,一声没敢吭。

    顾宁在顾格非面前坑了孟长溪一把,心情不错,邱云翰看他心情好,趁机给顾宁夹菜示好,结果被顾宁嫌弃的拨到了一边,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吃自己的,邱云翰顿时一阵沮丧,这还真是软硬不吃啊!

    自从上次顾宁被绑架之后,他们俩一直没和好,电话打不通,见面了顾宁也不跟他说话,邱云翰急着和好,什么方法都用过了,还是没用,最后不得已,想从顾格非下手,曲线救国,只要博得了顾格非的好感,顾宁也就好办了。

    来这里吃饭也是顾宁建议的,他还以为顾宁开始原谅他了呢,结果还是在原地踏步,这感觉有点微妙,他怎么觉得顾宁对孟长溪的兴趣比他还大?!

    趁着顾宁去卫生间,邱云翰也找了个借口跟了上去,将顾宁堵在了隔间里,顾宁已经铁下心要跟邱云翰分手,无论邱云翰说什么好话都不给好脸,“我们已经分手了!”

    邱云翰软言软语哄他,“为什么我说了那么多次你就是不相信呢,我真的没看见你被人绑走了,我发誓,要是说谎——”

    “出门就被车撞死。”顾宁恶狠狠地咬着牙根,邱云翰背叛他的时候,他就恨不得他去死!

    邱云翰差点没被这句话噎死,面色极其难看,“宁宁,不用这么毒的誓吧,我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蛋。”

    顾宁厌恶地推开他,“说了我们不可能,你听不懂人话吗?!”

    他推开门就走,邱云翰去拉他,被顾宁狠狠地抽了个耳光,这个耳光顾宁很早就想动手了,打的都有回音了,这下,邱云翰也被激起了怒火,眼看着就要动手,顾宁抬腿便跑,和从门外进来的孟长溪撞在了一起,顾宁抬头看见来人,眼珠子一转,猛地抱住了孟长溪,顿时一阵好闻的味道涌入了鼻腔。

    “哥,哥,他要揍我!”

    邱云翰一下子傻眼了,有几个客人瞧见热闹围了过来,顾宁抱得更紧了,嘴里一个劲的叫哥,别人都以为他们兄弟情深,还真没看出来这两人水火不容。

    孟长溪面色如常,只不过眼神犀利了很多,忍住了被顾宁接触的厌恶,对着邱云翰道:“有什么私人问题请出去解决,本店不欢迎打架斗殴!”

    邱云翰气的瞪眼,“孟长溪,我们之间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让开!”

    “跟我是没关系,但是你在这里不准动手,出去了你爱怎么揍随你便!”

    顾宁哆嗦了一下,手死死地勒住孟长溪,嘴角慢慢的勾起,接着柔弱的抖了两下肩膀,抽泣了起来,可怜兮兮的道:“哥,父亲让你保护我,你快把这个混蛋赶走!”顾宁使劲蹭了蹭,孟长溪的胸膛靠着意外的很舒服。

    孟长溪突然握住他的胳膊,顾宁眉头猛地蹙了起来,疼的差点叫出了声,孟长溪贴着他耳朵,轻轻地道:“再废话一句,我就卸了你这条胳膊。”

    顾宁立马噤声了,也不哭了,他知道,孟长溪说到做到。

    “怎么样,邱少爷,是你自己走呢还是我请人领你走呢?”孟长溪晃了晃手机。

    邱云翰咬牙,“你敢——”

    孟长溪开始拨号,邱云翰看他认真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吓唬他,想到如今孟家的势力,立马怂了,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灰溜溜的从角落里挤了出去,连顾格非叫他都没听见。

    叶景荣站在不远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面色阴沉,虽然是兄弟,这么紧密地抱在一起,还是会让他觉得不爽。

    “松开!”等邱云翰走后,孟长溪一刻也不想再跟顾宁待在一起,顾宁也很听话,松开手,接着猛地后退了几步,倒在了地上,在别人看来就像是被孟长溪推了一把,而撞见这一幕的对象正是顾格非。

    顾格非几步上前扶住顾宁,不解的看着孟长溪,“长溪,你这是干什么?”

    顾宁赶紧摇摇头,“父亲,不关哥哥的事,是我自己没站稳,不是哥哥推的,您别怪他。”

    孟长溪静静的看着顾宁一个人自导自演,突然觉得顾宁真是屈才了,这种人才进了娱乐圈绝对是影帝级的人物,连他都差点要被感动了,可惜,披着羊皮的狐狸,他早就看透了。

    孟长溪蹲下来,在顾宁惊愣的目光中,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嗤道,“现在,带着你的父亲麻溜给我滚。”

    顾宁压下心中的怒火,他不能在这里跟孟长溪动手,他也不敢,硬的不行他就来软的,看着顾格非眼中失望的神色,顾宁知道自己已经达到目的了,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只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冷笑起来,你可不要怪我,是你自己作死,天下没有白得的午餐,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父亲把所有财产都留给我!

    顾家这些天一直有律师进出,顾格非也非常忙,经常三更半夜还在书房忙碌,顾宁问起的时候,顾格非也不肯告诉他,后来顾宁还是无意中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顾格非要留遗嘱了。

    他不知道顾格非留给了他多少,但是留给孟长溪的肯定不会少了,孟长溪早就不是顾家人,顾格非凭什么给一个外人留遗产,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无奈他根本无法说服顾格非,所以他决定从孟长溪下手,挑拨离间是最好的捷径了!

    他要让顾格非对孟长溪失望透顶,再也不会关心这个儿子,将孟长溪从顾格非心里彻底拔除,只剩下他自己,从现在开始,顾格非每对孟长溪厌恶一分,他的胜算便增加一分。

    他赢定了!

    叶景荣就爱看孟长溪凌啊虐别人的小表情,恶劣的样子像极了降临世间的恶魔,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帅气,就像刚才他甩开了顾宁下巴的动作,干净利落,宝剑收进刀鞘一般的凌厉洒脱,带着股浑然天成的气势,顾宁愣是没敢再张嘴。

    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和好了,叶景荣觉得自己大概是个受虐狂,要不怎么看着孟长溪蹂躏他人的样子心里兴奋不已呢!

    孟长溪用整个假期的时间,在叶景荣名下的温泉谷,开辟了一片庄园,这个庄园是孟氏药膳的食材生产基地,由于温泉谷气候好,阳光充足,非常利于植物动物生长,这样一来,孟长溪也有理由解释,为什么这里的食材会比其他地方好,杜绝了大众的怀疑。

    再开学,高三就进入了紧张的复习阶段,孟长溪也没有多少悠闲时间了,他要报考金京大学,就算有重生前的记忆,想要万无一失,还是要好好复习才能保证过关。叶景荣为了他的学习,已经提前进入了禁谷欠状态,好在孟长溪是个善解人气的媳妇,二少饿狠了,会大发善心给他点甜头。

    高三晚自习要上到八点,放学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孟长溪收拾了书包,秦逸走在他身边,两个人并肩走着,孟长溪依旧跟他不熟,但是每次秦逸都很自然的出现在他左右,孟长溪要是避着他走,倒显得自己很怪异。

    “我们两个报的都是金京大学,我有预感,我们还要做四年的同学。”秦逸很有自信,当然,他的成绩如果不出意外,金京不是问题。

    “我从不相信预感,未来的一切都未可知。”

    秦逸噗嗤一声笑了,“干嘛这么严肃,难道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做同学吗?”

    孟长溪认真的看着秦逸,他一直搞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盯着他不放,好像他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探索的秘密,这种感觉让孟长溪十分不爽,想起家里还有个吃醋狂魔,孟长溪更加压力山大了,他敷衍的笑笑,“你喜欢就好。”

    秦逸笑了,样子十分开心,“我很高心你这么说。”

    还真是厚脸皮啊,孟长溪就不相信秦逸没看出来他眼中的嫌弃和嘲弄,出了校门,孟长溪就看见不远处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叶景荣每天晚上都会来接他,就算他抗议也不行,有时候忙,也会让司机来接他回家。

    孟长溪紧走几步,突然停了下来,猛地转身向后看去,奇怪,这两天他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他,刚开始还以为是偶然,可是渐渐地,落在他身上那种强烈的视线越来越无法忽视,就像今天,他一出校门,那种令人厌恶的感觉又来了。

    孟长溪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他小跑起来,跳上车,再往后看的时候,还是什么也没有,只有源源不断涌出校门的学生。

    等黑色的商务车开走以后,过了一会,从校门旁边的暗影里走出来一个人,眼也不眨的盯着孟长溪离开的方向,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在春暖花开的季节,仍旧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满是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