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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顾格非也正式跟孟思源开战,他要夺回孟长溪的抚养权。
事到临头,孟思源反而镇定无比,顾格非终于要动手了吗?选择在这个节骨眼,确实再好不过了,孟家腹背受敌,正好给了他可乘之机,好一个落井下石!
这时,孟思源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选择了接听。
“律师信收到了吗?”对方口气轻松,就好像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你想怎么样?”孟思源轻轻地道。
顾格非笑起来,“老夫老妻,还跟我这么见外,孟石靖应该把我的意思传达给你了吧。”
孟思源好一会不说话,顾格非也不着急,他现在胜券在握,一起都尽在掌握之中,有没有见过猫捉老鼠,在把老鼠吃掉前,猫会不断的放开老鼠,看着惊慌的老鼠觅得一线生机,在他逃跑的时候,再一次逮住。无论老鼠怎么逃,始终套不出猫咪的手掌心,孟思源挣扎的样子就像一只穷途末路的老鼠,而他,则是掌控这场游戏的狩猎者。
“所以,你真的想跟我复婚?”孟思源声音轻的像柳絮,骚动着顾格非的心。
“如果不想跟你复婚,我会做这么多?”顾格非顿了一下,“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我会好好考虑,为了长溪,也为了孟家,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顾格非,你知不知道落井下石四个字怎么写?”
顾格非哼笑,“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在别人眼里,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再说了,我们复婚,吃亏的应该是我吧,不过为了长溪,我忍了,你也不要再矫情了,大局为重。”
“好一个大局为重。”孟思源似笑非笑,声线压低,“顾董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他声音本就清润干净,这时微微的下压,带上了丝丝缕缕的沙哑,透过听筒撩拨着顾格非的神经。
顾格非微微一震,呼吸的频率快了一拍,孟思源的声音近在耳边,好像人就站在他身边,低下头,用调啊情一样的声音迷惑他,该死的,他竟然因为这样就心潮起伏,浮想联翩了!
孟思源耳语一样道:“说实话,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顾格非一怔,心脏咚咚直跳,“怎么可能……”
“真的吗?”孟思源叹息,声音像是浸泡了最浓醇的红酒,听到他的否认,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对我还有些感情,所以才会这么做,看来是我会错意了……”最后甚至带上了无奈和伤感,让听的人心有不忍,顾格非立马就后悔了,他头一次怜惜起了孟思源,不想让他伤心,几乎是有些急切的说,“我,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他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孟思源带着走了,甚至连他的心情也轻易的受到了对方的影响。
孟思源沉默了下来,就在顾格非心中忐忑的等着他的回答时,他突然笑了起来,渐渐地变成了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亦或是打赢了一场胜仗,开怀不已,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顾格非却握着手机一下子愣住了,脸色冷凝。
孟思源笑了半天,终于笑够了,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带着笑意道:“可惜啊,我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我不爱你,从始至终,都是你一厢情愿。”
“不可能!你敢说你没有爱过我?!你就是在嘴硬!”顾格非胸膛起伏,狠狠地捶了桌面一拳,此刻他满心羞愤,这比给了他一巴掌还让他难受,一直以来,他都是站在高高的顶端接受孟思源的爱意,突然有一天孟思源说根本没有爱过他,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在演独角戏,可笑又可悲!
“如果我对你有感情,就不会那么干脆的离婚了,我们的婚姻,只是商业联姻而已,换成了王格非,张格非,我也会跟他们结婚的。”
“谁操你都一样是吧,你他妈的就是个荡女彐!”顾格非就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将桌面上的办公用品统统横扫到了地上。
“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顾格非你知道吗,你第一次出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不爱你,但我们是伴侣,出轨是不可原谅的罪恶,如果不是为了长溪,我早就和你离婚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只是不想操-你罢了。”
“你闭嘴!”顾格非暴躁的吼道:“我会让你回到我身边的,我发誓会让你爱上我,你一辈子都别想让别人操-你!”
“呵。”孟思源一字一句的道:“除非你去换个j-b吧。”
“砰!”摔在落地窗上的手机支离破碎,顾格非用尽力气,倒在了沙发上,又猛地站起来,扑到电话前,“让徐律师立刻过来,带上他的团队!”
“顾格非要跟我爸爸打官司,他想要我的抚养权。”孟长溪坐在餐厅里,这是荣城新开的一家私人会所,装修低调奢华,极富内涵,孟长溪看着墙上某大师的山水画,应该是真品。
叶景荣看着面无表情的少年,“你爸爸能应付的过来吗?”
“能吧。”孟长溪笑笑,“反正我是不会跟顾格非的,他想通过拉拢我,跟我爸爸复婚,想得倒美。”
“你也不要太轻敌了,我有认识的律师朋友,吃完饭我把他的电话给你。”
孟长溪一转眼,刚才好像看到了贺卓扬的身影,他再看就没了,就没有再在意,最好不是他,吃个饭也能遇到这人,可真够烦人的。
但是天不遂人意,他们吃完饭,就有侍者给孟长溪端来甜点,说是某位客人特意吩咐厨房给他做的。
“他不喜欢吃甜的,你拿走吧。”孟长溪还没等说话,叶景荣先开了口。
侍者有些为难,“可是,那位先生说,等你吃完了,他还有礼物要送给你。”
孟长溪看了叶景荣一眼,又暗暗嗤了自己一声,干什么搞的像是他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还不都是贺卓扬脑子有毛病,他是无辜的!他用不着在叶景荣面前心虚。
“你告诉他东西我不要,让他自己留着吧。”
“好歹是我的一片心意,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好,你这样我会伤心的。”贺卓扬笑呵呵的走了过来,风度翩翩,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完美,就像是一只开了屏的孔雀,招摇的站在了孟长溪面前。
他看向叶景荣,好像才发现有这么个人似的,挑眉,“二少也在,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
叶景荣没什么表情,“你很闲嘛。”
“还不错啦,吃喝不愁,没被家里逼婚,也没被老头子踢出去,生活还算阳光灿烂,做做自己喜欢的事,肯定没有二少忙。”
孟长溪翻了个白眼,叶景荣点点头,“单身生活果然惬意,像我现在,就要想办法赚钱养家,每天换着花样讨媳妇开心,不过,忙也忙得高兴,媳妇疼我照顾我,我就知足了。”
孟长溪耳朵尖发红,假意咳嗽了一声,贺卓扬脸上的得意消减了几分,扯着嘴角笑了笑,“二少的适应力可真惊人。”
“对了,长溪不喜欢吃甜食,你还是把这些东西拿走吧。”叶景荣完成了最后一击,手放在孟长溪的大腿上摩挲了起来,亲昵的样子一点不避人,就是要让某人看清楚现实,别整天痴心妄想的惦记着不属于自己的人,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
贺卓扬脸上的笑意收敛干净,挥了挥手,“拿一份樱桃汁过来。”
他转向叶景荣,挑衅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了,“这里的樱桃刚刚从澳洲空运过来,还带着清晨的水珠,非常新鲜,你尝尝,肯定会喜欢的。”
“贺少这是有钱没地方花了是吗?”叶景荣眼神变冷,贺卓扬这么明目张胆的进攻,是胆子太大,还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贺卓扬毫不在意的笑笑,“长溪喜欢嘛,再贵的我也舍得给他,而且,我们很投缘,我觉得在他身上花得值就行了。”
“听我说一句好吗?”孟长溪深吸口气,“贺少你不用做这些,我现在吃的很饱,不想再喝东西,你要是实在没地方花可以捐给贫困山区,还可以积攒功德,总比浪费在我身上好。”
“怎么能叫浪费。”贺卓扬视线柔和,“只要是我乐意做的就不能说是浪费。”
他就知道孟长溪会拒绝,但是他今天的目的并不是想讨好孟长溪,他只是单纯的想给叶景荣难堪而已。这个男人,先是拒绝了他姐姐,又霸占了他中意的人,处处跟他过不去!如今被叶家踢出来,一无所有的‘贫穷贵公子’,勒紧腰包带着恋人出来吃顿好的,结果连饭后甜点都买不起,还谎称恋人不爱吃甜食,贺卓扬嗤笑,都这副穷样了还摆什么谱啊!
他要让他颜面尽失,你买不起的,对我来说勾勾手指就能做到,他倒要看看叶景荣会露出什么表情,一定很让人舒爽!
“贺卓扬,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有本事你把整个会所都给我包下来!”孟长溪看着这人张扬肆意的脸,怎么看怎么不爽,他的来意,他大概已经猜到几分了。
“包下来?”贺卓扬笑笑,摇摇手指,“买下来都没问题哦,或者我给你开一家,只要你开口。”他坐在沙发上,悠闲的晃着红酒杯,“只要你开口,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叶景荣可以吗?”一直闷不吭声的,这就是没底气的表现啊,男人啊,有钱才算真男人。
这算是彻底把最后那层窗户纸捅破,战火烧到明面上来了,孟长溪就不明白了,贺卓扬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干嘛非要和叶景荣过不去,就算是挑拨离间,做的也太过头了吧!
叶景荣眼神黑沉沉的,气势沉稳,“贺少看来真是底气十足啊,随随便便就给别人一家会所,这种大手笔已经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能比得了了。”
贺卓扬笑笑,“只要长溪喜欢就好。”
“可惜。”叶景荣淡淡的道:“这里你恐怕买不起。”
“买不起?”贺卓扬勾起嘴角,嗤笑了一声,“也是,对于二少来说,这里的价钱确实高得有些离谱了,不过,也要看什么人买了。”
叶景荣大手一挥,干脆直接,“把你们经理叫来。”
这个举动令贺卓扬微微愣了一下,但是他很快便冷静下来,来就来,谁怕谁啊!到最后丢脸的还不是你自己。
侍者赶紧去叫了经理,很快,一个中年男人匆匆而来,看见贺孔雀,脸上立即露出得体的笑意,恭敬道:“贺少吃得开心吗?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您尽管提。”
“我很满意。”在经理的恭维下,贺卓扬更加肆无忌惮,他看了叶景荣一眼,“我问你,如果我想把这家会所买下来,你们开价多少?”
“这个,不好意思贺少,这是私人会所,不对外转让。”
“你开个价嘛,我又不是真的要买。”
经理摇摇头,“我真的开不了价,您可能有所不知,这家会所有专门的食材运输航线,您吃的海鲜,从夏威夷运过来之前,由专门的私人捕捞船队打捞,还有红酒,法国私人酒庄出产,别的地方是买不到的,会所本身价值对您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它能开起来,如果没有背后这些事物的支持,是无法办到的。”
贺卓扬吃了一惊,这家会所会员标准极其苛刻,他还以为是虚有其表,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背景,经理暗示他买不起,贺卓扬当然不会承认他买不起,孟长溪和叶景荣可都在看着呢。
死也要撑下去,“把你们老板叫来。”他的底气已经有些不足了。
“我们老板公务繁忙,他今天不在这里。”经理刚说完,突然瞪大了眼睛,接着迅速整理好表情,几步来到叶景荣面前,极其恭敬的躬下身,“实在是对不起,我竟然不知道您在这里。”
叶景荣坐的位置正好遮住了经理的视线,经理侧身去看孟长溪的时候,这才发现了叶景荣。
贺卓扬和孟长溪齐齐的看向叶景荣,就在他们惊愣注视下,叶景荣微微颔首,“既然贺少要买,你就开个价,看他能不能买得起。”
经理心里直叫苦,这个贺卓扬得罪谁不好,偏偏跟他们老板过不去,他们老板那是手眼通天的人,你在国内横就以为自己能耐啦,那是没看到他们老板世界各地留下的英勇身姿!
贺卓扬不可置信的道:“你是这家会所的老板?!”
叶景荣轻笑了一声,“有什么不可以吗?”
“怎么可能……”贺卓扬错愕,“叶景荣你耍我呢,这个人是你找来演戏的吧!”
叶景荣像看白痴一样,“你以为你是谁,我还特意找个人来演戏给你看,如果不是跟长溪有关,我才懒得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你不是想买这家会所吗?我来开个价好了。”叶景荣伸出一只手掌。
贺卓扬早萎了,但是自己装的逼,哭着也要装下去,谁他妈能想到叶景荣居然是这家豪华会所的老板,他不是被叶家逐出家门了吗!哪来这么多钱开会所啊!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鄙视着叶景荣,嘲笑叶景荣买不起甜点,现在全化成了一个个巴掌扇到了他自己脸上,贺卓扬这个疼啊,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这么丢脸,都不敢去看孟长溪的表情,硬着头皮道:“五千万?”
叶景荣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五千万?好歹咱也是个大少,敢不敢再高点?”
贺卓扬恼羞成怒,“五个亿!”
“难不成是五十亿?!!!”
叶景荣摇摇头,贺卓扬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听叶景荣笑着道:“五十亿,美元。”
看着贺卓扬愣愣无语的表情,孟长溪痛快极了,他早就想揍他了,这货现在终于遭到报应了,活该,他上前补刀,面上却很是无辜,“贺少不是说要买给我吗?怎么没动静了,难道是嫌太贵?明明你刚才还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的。”
大家都在看他,贺卓扬恨不得把脸挡住,一时间,尴尬的说不出来话,想死的心都有了,那可是五十亿美元啊!叶景荣这是抢了银行吗?
叶景荣叹口气,“对贺少来说,这里确实贵的有些离谱了,我可以理解,毕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得出这么多钱的。”看着贺卓扬羞愤的脸,叶景荣愉悦的笑起来:“所以说,没个几十亿美元还是不要随便出来放狠话,免得最后打了自己的脸。”
贺卓扬里子面子都丢尽了,一口老血梗在喉见,憋的脸都红了,“叶景荣,你哪来这么多钱?你背着叶家肯定干了不少坏事吧!”
“这跟你有关系吗?”叶景荣站起来,挺拔的身材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他凑近贺卓扬,在他耳边低低的道,“贺卓扬,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打长溪的注意,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再有下一次……”叶景荣停顿了一下,“你也不想贺家出事吧,记住,想撬墙角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贺卓扬咽了口唾沫,眼睁睁看着叶景荣带着孟长溪扬长而去,而自己像个傻逼一样站在原地,接受着经理和侍者的白眼,心里除了不甘,还有震惊,大家都以为叶景荣是个穷光蛋,离了叶家什么也不是,但是恰恰相反,叶景荣本身的财力简直深不可测!他可能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而某些人,还一无所知,自以为是的等着叶景荣回去认错。
他不禁想到,如果叶景荣和叶家碰上,谁输谁赢呢?
孟长溪回了家,一关上门,气势汹汹的将叶景荣拦住。
叶景荣举手投降,“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孟长溪冷笑,“好啊,你说,我听着。”
叶景荣便将事情娓娓道来,“那家会所确实是我的,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至于钱是怎么来的呢,在我十八岁之前,是没有人管我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处在放养状态,在国外的时候认识了不少朋友,大家一起做生意,十三岁挣了第一桶金之后,我开始炒股,及至十六岁,我攒下了非常可观的初始运作资金,然后,和好兄弟开公司,十八岁回到叶家之后。”叶景荣看着孟长溪,露出了霸道总裁式的笑容,“我的身家足够买下叶家给你做生日礼物了。”
孟长溪感叹不已,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在他还懵懵懂懂的年纪,叶景荣已经开始赚钱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到叶家?”完全可以不用依靠叶家生活。
“我父亲让我这么做的。”叶景荣笑笑,“我这辈子最亲近的人除了你就是他,不过他现在常年漂泊在海上,等有时间了,我就带你去见他。”
从以前的点点滴滴,孟长溪大概已经猜到了,叶景荣在经营自己的生意,但是他没想到,男人的事业从十三岁就已经开始了,十三岁的年纪,自己一个人在国外闯荡,肯定吃了不少苦吧,孟长溪有些心疼,但是还没等他想太多,叶景荣气息一沉,逼近他,质问道:“你实话告诉我,贺卓扬骚扰过你几次?”
孟长溪实在不愿意提起那个神经病,“大概三四次吧。”
“什么?!”叶景荣要气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也没捞着便宜,我自己就能解决,所以就没有告诉你。”
“你解决了吗?你根本就没有解决,你看他今天那个样子,就是认准了你好欺负,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一顿就把他收拾了。”叶景荣突然沉下脸来,捏住了孟长溪的下巴微微抬起,双眼紧紧地盯着他,“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心软了?”
这都哪跟哪啊!孟长溪一把推开男人,“那那么多实话,我为什么要对那他心软,神经病一个,你还真把他当回事了啊!”
“不行,我要确认你的真心。”
“你往哪摸啊!”
顾格非很快就将孟思源告上了法庭,为了闹大,多家媒体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纷纷报道了这件事,侧重描写了顾格非的盼儿心切,说他是个好父亲,看着报道,顾格非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而腹背受敌的孟思源在这场风波里,自然没人为他说好话,拿了钱的媒体尽职尽责的,小事化大,吹毛求疵的抹黑他,没有天天接孟长溪放学,是不负责任的表现,像孟家这样的豪门,如果孟长溪被坏人劫持勒索怎办?!他们如是说。
总之,顾格非有多好,孟思源就有多坏,在正式开庭前,就造成了这样的舆论影响,对孟思源非常不利。
而且,在rx作抉择这样关键的时候,出了这种事,本来就不被看好的孟家,这下子更是跌进了谷底,虽说最后的选择还要看企业的实力,但是谁都不喜欢这种‘丑闻’吧,孟家这会是输定了。
rx的酒会定在了这个星期的最后一天,在酒会上rx将揭晓答案,谁将会是最终的合作对象,在发出邀请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
在酒会的前一天,顾格非回了家,他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这里还是他和孟思源大婚的地方,他进了门,薛云静看见他,立马迎了上来,脸上溢满笑意,就像是久旱逢甘露的野花,期待着顾格非能正眼看看她。
这大概就是孟思源以前的处境,独守空房,就好像自己在守寡似的,不过薛云静比他惨多了,她渴求顾格非,心中有了*,因为得不到满足会更加难受。
但是顾格非终究满足不了她。
薛云静猛的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怨恨,声音尖厉,“我不要搬走!我不会搬走的,这里是我家,我哪也不去!”
顾格非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回来就是想劝薛云静离开这里,等判决一下来,他就将孟长溪接回这里,过不了多久,孟思源也会回来,为了表示诚意,让孟思源开心,薛云静必须离开这里。
他头疼的看着面目狰狞的女人,不耐烦道:“又不是让你睡大街,我已经在a市给你买了房产,比这里要好多了,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薛云静心中撕裂般的痛,眼泪也挽回不了男人的心了,a市和荣城隔了半个华国的距离,顾格非是打算要抛弃她啊,可是她不甘心,这一切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她不会那么轻易放手的,“我不走!我就要住在这里,顾格非,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不然,你别想把我赶出去!”
顾格非沉下来脸,他现在一眼都不想见到薛云静这张老脸,“这不是你说了算的,我给你三天时间,你不搬走,我让人请你走。”
“顾格非!”薛云静嘶声大喊,“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我们还有一双儿女,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我!”
“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不是让珊珊陪着你吗?!”
薛云静哭着哭着又笑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好马不吃回头草,你们没有好结果的,你以为把我赶走,孟思源就能回到你身边了吗?他不会的,他恨你,从你抛弃他的那一天,你们就永远不可能回到过去了,哈哈哈哈哈,你真是个可怜的男人!”
顾格非猛地回头,“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还有谁不知道,人人敬仰的顾董是个受虐狂的事呢!”薛云静也不知道在哭还是在笑。
顾格非握紧拳头又放下,他没有必要跟薛云静一个疯子计较,他转身便走,身后的薛云静突然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他,低声下气的哀求,“别走好吗,我错了,我发誓我会改的,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啊。”
但是顾格非却没有心软,掰开了薛云静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薛云静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如今,她也变成了第二个孟思源了,这是报应吗?薛云静擦干眼泪,她才不信什么报应!
孟长溪下了车,差点被闪光灯亮瞎了眼,为了宣传,rx也请来了记者,围在会所门口,忘了说了,这里是荣城富豪新的消费场所,龙之泉会所,孟长溪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坚决不承认,这里的泉指的就是他。
孟思源关上车门,踏上红毯,穿着斯文严谨,挺拔的身材充满了禁谷欠的味道,顾格非看着他,不得不承认,虽然年近四十,男人风采不减当年,他也恍惚记起了当年答应和孟思源结婚的初心,就是看上了这个男人的脸。
这是属于竞争对手的红毯时间,却被一个女人插了进去,顾格非咬牙切齿的看着不请自来的薛云静,差点被这个女人气死!
薛云静身后跟着顾珊珊,和孟思源正好碰上,薛云静看着眼前的男人,点头笑道:“你好孟先生。”
孟思源神色自如,“你和顾格非一起来的?”
“是啊,我是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所,但是格非偏要带着我出来走走,说是对胎儿好。”
孟思源视线在她被礼服盖住的小腹上扫了一眼,“怀孕了还是不要来这种地方,人多杂乱,磕着碰着后果很严重。”
“孟先生很清楚嘛,如果是个女人,你一定是个优秀的准妈妈。”可惜,就算你再想有孩子,也是个不能下蛋的公鸡。
孟思源笑了笑,神色柔和,“长溪也经常这么说,我生他的时候,可是没少遭罪。”
孟思源平静的扔下了这句话,转身走掉了,剩下薛云静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半晌厌恶的哼了一声,想孩子想疯了吧,神经病!她想不到,孟思源说的确实是真的,孟长溪可是从他肚子里蹦出来的。
顾格非推开门,将薛云静扯了进去,关上门,恶狠狠的指着她,“我告诉你,你成功把我惹火了,现在,立马给我滚出荣城!”
“我是你老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了,你想和孟思源在一起,也要问问我同不同意!”
“你?”顾格非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薛云静从手包里掏出厚厚的一叠相片摔在了他身上,“你看看,这些就是你出轨的证据!你赶我走,我就把这些照片曝光,让全天下都知道,你们离婚了还搅合在一起,无耻下作,恶心!啊!”
顾格非攥紧她手腕,看着那一张张照片,全是他和孟思源,“你跟踪我!”
薛云静视死如归,笑起来,“这也是被你逼的!”
顾格非眼神阴狠,他最恨别人偷窥他的*,薛云静这么做,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他厌恶的看着这个女人,喊道:“龙见!”
龙见闪身而出,顾格非将薛云静推给他,冷冷的道:“不要让我再看见这个女人!”
薛云静惊慌失措的挣扎起来,她没想到会弄到这个地步,但是已经晚了,她想叫喊,张嘴还没等出声,被龙见一掌劈昏。
孟长溪坐在贵宾区,静静的喝着饮料,他一身西装干净整洁,虽然无法将衣服穿得挺括起来,但是少年的身板,将严肃的西装穿出了青春和朝气,令人眼前一亮。
但是没有人靠近他,谁都知道现在孟家孤立无援,没有人愿意去趟浑水,有人嗤道,这小公子还有心思喝东西,现在喝进去的水,等会就得哭出来了。
叶景荣也不知道去哪了,他自己孤零零坐着,看见rx的人簇拥着司修走了过来,司修很快便发现了他,笑着坐在了他身边。
“怎么样,做好准备了吗?待会答案就要揭晓了。”
孟长溪笑起来,镇定自若的喝着饮料,“司先生想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
司修凑近他,用暧昧的语气跟他道:“你知道的,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
“别!”孟长溪远远的躲开,“剧透什么的最无聊了。”他勾起嘴角,露出恶劣的笑意,声音像清冽的溪水,“让我们拭目以待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