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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很大。
可是世界再大,也与长宁王氏没有太大关系,毕竟如今的长宁王氏还仅仅是七品世家。
如此机缘,对王氏来说已是天赐良机,有机会补足炼器这一块的空缺。
“熔浆池塘”一旁,已经开启的密室之中,堆积着一堆报废的炼器部件,正中间坐落着一座炼器灵台。
炼器灵台是炼器师炼器必备的一个工具,类似于炼丹师的鼎炉,它可以通过地脉引火,将地火引入灵台之中,熔炼材料和煅烧灵器法宝雏形等都十分方便。
炼器灵台旁,还站立着一尊丈余高,模样威武的金属傀儡。它整体色调呈暗红色,似乎经历过多次战斗,身体结构已多处破损。
炼器灵台之后,便是天冶子的修炼法台,关键部位都是由耐热的赤色金属打造,可以通过下方的火系灵脉吸收火灵气,修炼火系的玄武功法。
此外,天冶子留下的资料中,含有《天冶子炼器心得》《天冶子教你从零开始学炼器》、《无名杂记(天冶子遗书)》、《冶天诀》(含炼气篇、灵台篇、天人篇)、《天火真诀(紫府篇)》、《万宝全书》(三个篇章含三十五件灵器、五件法宝、三种傀儡、两种特殊灵宝、一种神通法宝、金火水三种属性的基础修炼法台的炼器配方和炼制经验汇总)。
值得一提的是,《万宝全书》是天火宗收录的经典炼器造物全书,每一种都是精挑细选后方才收藏录入,相比于同类造物,必然是在某一方面具有较强的优势和特色。
再有就是天冶子留下了一个“天工箱”。
这是一种类似于储物戒的空间宝物,但它的储物空间,要远远大过于普通的空间储物戒指,把这间房间里所有物件都放进去,内部空间还绰绰有余。
唯一的问题便是,天工箱一经炼成,便难以再移动。
倒也不是说完全没法移动,而是极其困难。轻易移动天工箱的话,会造成其内部空间动荡,轻则物品全部散落,重则会毁掉储存在内的重要物资。
而且,它还不能放进储物戒指中带走,那样会造成折叠空间的碰撞,引发储物空间的震荡,搞不好会连储物戒指一起毁掉。
简而言之,它就像是一个性能优秀的大型私人多功能储物柜,用的时候很好用,但是想随身带着跑路,便极其不方便。
因此,大部分天工箱内部的折叠空间一经展开,便不会再去动它了。
再有就是,天冶子还留下了一个上品储物戒,上面属于天冶子的神识之力已经被时间消磨掉,里面除了装了那些功法篇章外,便空无一物。
这些东西加起来,便是天冶子留下来的全部遗产了。
其中,《冶天诀》虽然只是中品火系功法,却是继承天冶子这一切的先决条件。
毕竟,天冶子前辈一辈子的炼器心得都是脱胎于《冶天诀》,后续为了想强行突破到紫府境,才弄来了《天火真诀(紫府篇)》。而后者仅有紫府篇,根本无法单独修炼。
因此,《冶天诀》被放置在了一个炼器盒子之中,盒上有卡槽,可置入一枚普通灵石,启动后便可以用来测试玄武修士和《冶天诀》的匹配程度。
若是无法匹配,自然也就无法继承《冶天诀》。
王守明、王璃莲、王宗耀、王珞晴四人是遗迹的发现者,要测试匹配度,自然是他们四人优先。
随之,四人便先后进行了测试。
果不其然,如珑烟老祖所料,王守明虽然修炼了《赤龙真诀》,也是火系属性的玄武修士,与《冶天诀》的匹配程度却很一般,无法打开《冶天诀》的炼器盒子。
这让王守明微微有些失望。
倒是王守勇上前安慰道:“八弟,你修炼的《赤龙真诀》原本就是上品功法,未来潜力不凡,只要踏踏实实修炼,必有你的用武之地。”
“五哥,我明白。”王守明点了点头,“家族中各有各的司职,专注于战斗也好,将来为家族好好开拓域外蛮荒之地。”
随后,王璃莲,王珞晴,王宗耀他们三个也进行了测试。
然而,结果却出乎预料,他们三人竟然都没有匹配成功。
这让众人错愕不已。
一门中品功法而已,门槛竟如此之高?
不过,众人错愕之后略作推断,倒也明白过来。
应当不是《冶天诀》本身的门槛高,而是天冶子主动设置的门槛比较高。在此之后,王氏一众年轻人们轮番上阵测试,却一一都被刷了下来。
再之后,便是连王守勇都试过了,依旧是没办法通过天冶子的继承条件。
如此,便只能令家将们上去试试了。
一个失败,两个失败,三个失败……
数日之后,就在所有人都几乎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一个十一岁的家将苗子王平,就这么突兀地通过了测试,打开了天冶子的盒子,拿到了《冶天诀》。
众人一时都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这到底是好事,众人很快就不再纠结,而是琢磨起了原因。很快,王平的所有资料,便出现在了柳若蓝和珑烟老祖等人面前。
这孩子八岁时,通过王氏测灵台测试,初测资质为下品丙等,在家将苗子之中不好也不坏。修炼速度也是不快不慢,如今刚刚达到炼气境一层中段的模样。
在族学里的学习成绩,也仅仅是中人之姿。
至于模样么,也不算俊俏,看上去还有些憨憨的。可就是这么一位处处平平无奇的孩子,通过了测试……
这孩子唯一的优势,就是从他太祖爷爷开始,便一直都是王氏的佃农,身份来历可谓是清清白白。
事实上,这一点优势也真不算优势。
王氏现在的家将培养体系中,身份来历清白是第一要素。
能成为家将的,基本都是王氏旁系,王氏家丁,王氏佃农,或是下辖平民中出身,祖上至少三代可查……
王平的莫名通过,让王守明他们几个满肚子都是不服气。
难不成这个毫不起眼的家将苗子,比他们还优秀不成?而且这小子长得黑黑憨憨的,一点钟灵毓秀的气息都没有。
“可怜的”家将幼苗王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提溜了过来。
他还是第一次觐见“高高在上”的王氏大妇柳若蓝和传说中的珑烟老祖,紧张得瑟瑟发抖,双腿不停地打着摆子,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吭。
而且家族中那几位少爷和小姐,看他的眼神都很不善,似乎对他颇为不满意。
“王平,你莫要害怕。”柳若蓝缓声说道,“你既然入了王氏的家将籍,便是我王氏的一份子,并非是外人。”
“是,夫人。”
见得柳若蓝和颜悦色,王平略微放松了一些。
王氏的家将都是从小培养,非但要修行功法,还要在族学中接受严格的文化教育,在这方面待遇与直脉,甚至是嫡脉都一视同仁,能力还是比较全面的。
王平年纪虽小,放松下来之后却也是进退有据,行事周全,已经颇有几分家将长辈们的风采。
“你能打开那炼器玉盒,必然有你的独到之处。你仔细回想一下,自己是否有什么与旁人不一样的地方。”柳若蓝随口问道,“你若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不必勉强。”
王平冥思苦想了一番,神色却依旧茫然:“启禀夫人,属下最光耀之时,是通过了家将测试,让邻居们都十分羡慕。其余便没有什么了。”
话音刚落。
蓦地。
空气中响起“嗡”的一声剑鸣声,一道剑光如闪电般向他袭去。其速度之快,哪怕是炼气境高阶也难以捕捉。
可王平却是眼睛一瞪,本能地向后退了半步,面色瞬间惨白无比。
散发着紫电光芒的法宝在他面前半尺开外一掠而过,旋即飞回,重新没入了王珑烟腰间的剑鞘里。
所有的一切,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老祖,您这是……”王守明吓了一跳,急忙拱手求情道,“我等虽然看王平不爽,可他终究没有错,还请老祖息息怒。”
其余几个小辈,也连忙开口求情。
虽然那王平的确看起来愚钝了些,让他们心中不甘,可这也不是他的错。他们从小受王氏族风的教育,三观都算比较正,不想眼睁睁地看着王平出事……
“你们几个莫急。”柳若蓝莞尔一笑,“老祖宗岂是那等不分青红皂白之人?适才不过是测试。如今我倒是看明白了,王平看似平平无奇,但是他的本能反应极为迅速,而且已经凝聚出了一丝神识。难怪,其余方面都平平无奇的他,能通过天冶子前辈的测试。”
一丝神识?
王守明等人,都诧异不已。
王平这小子,才十一岁,炼气境一层……便有一丝神识了?
神识又叫灵识,名字不同,意思确是一样的。
玄武修士在炼气境时,走的都是炼化气血淬炼身体和经脉,从而强化自身,滋生出更多高质量玄气的路子。
在这过程中,玄武修士虽然体质变强,也会逐渐凝聚出一丝神识,但炼气境毕竟不是专门强化神识的境界,因此,大部分炼气境修士的神识都不算强。
只有突破成灵台境,开启了灵台后神识才会暴增。
这个时候,玄武修士才能驾驭灵器来作战。若无神识与灵器逐步契合,哪怕是一些锋利的灵器,也只能当做厉害些的武器来使用。
能在炼气境一层,便拥有一丝神识,可见那王平在神识潜力方面,应该是比较高的。而炼器一道,往往需要较高的神识去感受温度的变化,去操控物体的形状等等。
倒不是说神识不强者,不能炼器了,只是很显然,天冶子为了追求更高品质的“隔代弟子”,特地设置了较高的门槛。
“既如此,王平你该上学还得上学,只是要在修炼和杂务上分出一块,来学习《冶天诀》,并接受炼器传承。”柳若蓝一锤定音道,“此外,宗耀你修炼的是王氏《玄元诀》,花些时间转修《冶天诀》并无问题。天冶子前辈也没规定,只能有一人接受传承。而你年龄较大,个性成熟稳重,同样可以接受炼器传承。以后王平就跟着你一起学~”
“至于强化神识这一方面,等你四叔回来后我与他商量一番,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王宗耀一下子有些惊喜过望。
不过,他到底不是小孩子了,依旧能按捺住兴奋,拱手道谢道:“多谢四婶提携。”
珑烟老祖也是暗暗点头。
她向来护短,也不希望纯粹靠一名家将苗子,去维持《冶天诀》的传承。现在看来,也就是天冶子此人个性有些偏执,在炼器盒上设置了一系列的条件而已。
纯以潜力而言,她相信宗耀要远远超过王平。
而且家族的炼器传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有一代两代三代这么传承下去,王氏在炼器一道上的底蕴才会越来越浑厚。
此事暂且尘埃落定。
而“晴莲火谷”既然已经被纳入到了王氏的版图之中,随后的开发计划自然也就被提上了日程,在山间开辟往来路径,建造生活区,锻造区,设置岗哨,安排巡逻守备力量……等等具体工作也都会逐渐安排上。
要不了数十年功夫,晴莲火谷就会变成王氏的一块宝地。
……
几乎是与此同时。
长宁卫,钱氏别院。
刚过晚饭时间,天边还挂着一抹残阳。残阳如血,映红了半边天空。
天色还没有彻底暗下来,内院的正堂里,荧石灵灯却已经亮了起来。灵蚕丝织成的淡紫色帷幔垂挂在房间两侧,在灯光下像是镀上了一层流光,显得贵气而优雅。
角落里,铸成貔貅形状的赤铜香炉散发着袅袅香烟,显得宁静而祥和。
然而。
此刻正堂里的氛围,却跟“祥和”二字沾不上一点关系。
十几个穿着锦衣华服的中年人正或坐或站,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流。这些人高矮胖瘦各有不同,却都长着一张相似款的圆脸,看上去一团和气,眉头却都皱着,氛围之中透着股莫名的焦灼。
而在这人群上首坐着的,正是钱氏商行长宁卫分行如今的大掌柜,钱学安。
“大掌柜,现在是什么状况?”一个穿着黑色锦衣的中年人站在钱学安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我接到命令说要开会,信封上用的却不是您的印鉴,而是主家的印鉴。主家怎么会绕过您直接给我们下令?那个钱学叡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是钱学安的心腹之一,此番忽然被召集来开会,他心里也是没底。
“你且稍安勿躁。”钱学安摆了摆手,安抚他道,“现如今,也只能且行且看。无论他出什么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这些日子,他一方面想方设法地安抚和拉拢人心,让手底下的人跟他绑在一条船上,另一方面,他也有派人盯着钱学叡。
但钱学叡住下之后该吃吃,该喝喝,该逛逛,就仿佛是过来旅游似的,让他捉摸不透,也不知道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正说话间。
门外忽然传来了仆童的唱名声:“叡公子到。”
话音落下,房间里骤然一静。
一般而言,只有紫府以上世家的嫡脉,而且得是资质比较出色的那种,才会被尊称为“公子”。
而在紫府钱氏,会被尊称为“叡公子”的,有且只有一个人。
大家不自觉往门口看去。
只见暮色之中,一个人影正在家将仆童的簇拥下缓步走来。
那是一个身形挺拔的年轻人。
他长了一张钱氏标志性的圆脸,浓眉厚唇,一脸的憨厚相,那微微眯起的双眸之中却泛着一抹从骨子里透出的精明,却也被垂落的眼帘遮掩住了大半,让人轻易看穿不得。
残阳如血,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暗淡的光辉,就连那一袭墨蓝色的锦衣华服都被这光泽晕染,透出了几分幽紫的色泽。
在场的掌柜们表情不自觉变得郑重起来,眼神更是不住闪烁,假装不经意地瞟向钱学安。
“叡公子。”
钱学安按下心中情绪,泰然上前行了一礼,将一行人迎了进来,同时将上首的位置腾了出来,命人换了茶。
“叡公子,请上座。”
作为世家子弟,他自幼便受过严苛的礼仪教导,在彻底撕破脸前,无论心里在想什么,表面上的礼仪都是挑不出一丝错的,可以说是将表面功夫做了个十成十。
岂料,钱学叡却没接他的茬,而是笑眯眯地摆了摆手:“大掌柜是我兄长,兄长面前,学叡岂敢坐上首。我站着说话便是。”
钱学叡不坐,其他人自然也不方便坐,只能站着听他说话。
正堂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钱学安的表情也是微微一滞。
他料到钱学叡来者不善,却没想到,他竟是连一点表面功夫都懒得做。这一番话看似客气,实则当众下他的脸面,明摆着就是不准备给他面子了。
钱学安的脸色微微阴沉,他看出来了,钱学叡是不准备和他拐弯抹角,开始直接翻脸了。
果不其然,钱学叡收敛住笑容再次开了口:“我到南六卫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我稍微了解了一下南六卫的情况,感到很失望啊~”
钱学安脸色冷漠道:“叡公子,有话就明说吧。”
钱学叡冷笑道:“我钱氏和长宁王氏姻亲集团合作了二十多年,论实力,论人脉,论渠道,我钱氏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地位,利润却是王氏等人占了大头,生生把王氏从九品喂成了七品,兄长就没有什么想要交代的?”
这话一出口,周围顿时一片死寂,掌柜们全都低下了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钱学安按捺住了心中的愤怒:“叡公子说笑了,长宁王氏能一跃成为七品,可不是我的功劳。何况,长宁王氏这一代人才辈出,在学宫中深受器重。实际上,咱们钱氏与长宁王氏的合作,反而是咱们占了便宜。”
钱学叡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闻言笑了笑:“长宁王氏与学宫关系紧密,我钱氏与学宫的关系难道就差了吗?钱氏与学宫合作已有上千年,论关系密切,他长宁王氏难道还越得过我钱氏去?至于说谁占便宜,哼,若非与我钱氏合作,区区长宁王氏还想将货品卖到陇左每一个角落不成?”
“长宁王氏能崛起,全是仰仗着我钱氏庇护。”
顿了顿,他神色一敛,声音也冷了下来:“何况,如今家族运势正隆,正欲培养第二位紫府上人,对资源的需求比以往更大,你难道不知?这种时候,不想着为家族多争取一点利益,反而还处处维护他人,你还有理了?!”
“你!”
钱学安被气得脸色铁青,这小子什么都不懂,竟然在此胡说八道。
他有心想要反驳,可钱学叡直接把问题拔高到了家族的层面上,纵然他有再多的理由,也抵不过一句“为了家族”。
他干脆也懒得争辩了,直接一甩袖子,冷声道:“我有没有错姑且不论。我且问学叡,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纵然你是嫡脉又如何?无权无职,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审问我?”
钱学叡似是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反手就从储物戒里掏出一物,亮了出来:“学安兄长,你看这是什么?”
荧石灵灯的灯光明亮而柔和,清晰地映照出了他手中物品的样子。那是一枚以千年灵橡木雕琢而成的令牌,边缘有铭文环绕,中央是一个“令”字。
“家主令?!”
在场众人神色大骇,连忙低头俯身,朝着令牌的方向深深施礼。
钱学安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苍白。
“家主令”乃是紫府钱氏家主独有的令牌,持之可代行家主的部分职权。
理论上来说,有家主令在手,都可一言而决。没有特别的原因,长老会也不会不给家主这个面子。
见大家这反应,钱学叡心下满意,微微颔首道:“来之前,家主便给了我这个,嘱咐我可便宜行事。如今,我以枉顾家族利益为由,撤掉钱学安大掌柜之位。诸位可有异议?”
在场的众人都不过是些小掌柜,哪来的胆量反对家主令?
当下,他们纷纷俯身行礼,口中道:“但凭叡公子决断。”
见状,钱学安心知大势已去,再挣扎也已经没用。
“叡公子连‘家主令’都请了出来,我哪里还敢有异议?”他皮笑肉不笑地瞅了钱学叡一眼,“既已不是大掌柜,学安便不留下来碍叡公子的眼了,就此告退。”
说罢,他朝钱学叡一拱手,转身就退了出去。
临走之前,他心中即是有些觉得悲哀和愤怒,又是觉得惋惜。他与王守哲相交多年,彼此感情深厚,他自然知道守哲老弟即是十分讲道义和义气,但是惹恼了他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
不知向来还算英名的家主,这一次脑子抽了什么风?竟然让这个钱学叡这个毛头小子来瞎搅和,来摘他钱学安的桃子。
当真是一个昏招!
这一下,钱氏恐怕要麻烦大了。钱学叡啊钱学叡,这一次你恐怕真的闯祸了。
不过如此也罢,如今的钱氏接着王氏这股东风,纯收益一下子暴增了一大截。迟早会有眼馋这块肥肉者出现。
今天钱学叡不来,明天说不定来了个更狠的。
只有守哲老弟把你们打疼了,你们才知道,谁才是占了便宜的那一位。届时,你们才会明白我钱学安真正的能耐。
一念至此,钱学安反而内心淡定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