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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一起看直播的技术小哥看着电脑，有些诧异：“这歌儿……是什么意思？”
没人回答。
那小哥转过头，看向木木妹子和主编，笑问：“主编你们咋了？舟亢大大的合同有问题还是咋的？”
他们主编不是一直担心，舟亢不寄合同，会不会变卦啊？
总是有这种蜜汁担心。
现在合同寄过来了，怎么整个人都傻了？
主编看了看木木，微微咽了咽口水，把合同往前面翻。
上面有舟亢的真名、身份证信息。
我去！
身份证上面的数字，里面是包含了身份证本人的出生年月的。
这么算一算，这丫的不就是即将19岁的杨一航的岁数吗？
主编越看越心惊，快速翻到最后。
签合同附了本人的身份证复印件。
我曹！！
就连地址都是T市的……
所以说……杨一航就是舟亢？
舟亢就是杨一航？
我曹啊！！
这消息劲爆得比他们知道杨一航突然逆袭得了国际音乐大赛第一名还要让人抓狂。
他们两人还呆愣着，一旁的技术小哥凑过来看了一眼：“到底怎么……卧槽！！！”
舟亢竟然是杨一航？
妈呀，不是说舟亢其实是个退伍的中年人吗？
还有人说舟亢其实是个五六十岁有过非常丰富阅历的老大爷。
网络上那么多猜想，可从来没有一个人猜测舟亢是一个不到20岁的年轻人啊。
而且……根本没有人想过，舟亢就是杨一航，杨一航就是舟亢好吗？
为什么不想？
丫的杨一航曾经和舟亢在撕逼啊！
当然，是杨一航单方面的撕逼，人家舟亢大大根本就没有理过杨一航。
所有人都以为是杨一航年轻气盛，舟亢大大年纪大沉稳，不想与杨一航这等年轻人争……
所以非但没有粉丝猜测他们其实就是同一个人，就连他们也没有想过……
结果他妈现在告诉他们，其实就是一个人？
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心思继续看直播了。
他们都懵逼了！！
“我的天呐，你们看……舟亢这两个字合在一起是个航字啊！”
木木倒吸了一口气，所以她最近联系的舟亢大大其实就是杨一航？
那个无比招摇爱在各种场合凑热闹装逼的杨一航？
我擦！！
这消息的冲击力有点大了。
木木喃喃的道：“这邮件是从燕京大学寄过来的……舟亢大大曾经发布了一条说说，定位也在燕京大学……杨一航好像在燕京大学做交换生……”
尼玛，说不准真的就是同一个人！
这封邮件其实杨一航早就寄了一两天了。
但是因为帝都正在开国际音乐大赛，外省寄邮件根本寄不进去，帝都同城寄是没问题，但是非常缓慢。
所以摆渡原创音乐网公司现在收到这合同。
一个搞美术的妹子笑着道：“这下子有意思了。你们看到了没有？杨一航的粉丝杨家军和舟亢的粉丝最近撕逼撕成什么样了？还把人家杨一航的粉丝网站给黑了……这丫的偶像竟然是同一个人？妈呀，我要笑死了！”
妹子啊妹子……你还觉得很有意思吗？
主编咳嗽了一声：“那个……我们还在网上带节奏了吧？”
主编有点想哭了。
他让木木这丫头去联系舟亢，问了问他们做的宣传案大大满意吗？
那些设计好的宣传语，其实有暗示听众。
舟亢大大正在回应国际音乐大赛重试第三轮的题目，而且也在回应网络上疯传的杨一航没有资本参加，只有他有资本。
他们起初还有担心，这会不会有点对杨一航是“痛打落水狗”？
结果舟亢很淡定地回了一句：宣传案很好。
于是就这么投放了进去。
这些宣传还起了不小的撕逼作用，至少这宣传案出来后，两家粉丝又撕得不可开交。
结果竟然是一个人……
主编看着还在直播的现场视频，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木木，等会儿这直播结束了，你联系一下舟亢，问问情况。”
嗯，合同上面有杨一航的联系电话。
“……好。”
太尼玛惊悚了！
*
现场还在继续播放着杨一航做的曲子——《自由》。
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打扰，现场极为安静，只有杨一航的曲子正在音乐厅中回荡。
没有任何的歌词。
只有曲子。
刘长安坐在下面，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心情，默默想着杨一航用了什么传统乐器。
古琴、编钟……
他一个个的在心中念着，心里愈发惊讶。
这是要表达什么呢？
一支不到四分钟的曲子在最后一声沉闷的鼎声中结束了……
那鼎声闷闷的，声音不断回荡。
就好像在辽阔的大草原，那声音在回荡一般。
彻底结束了。
现场安静了几十秒后，全场爆发出阵阵鼓掌声，在场的华夏人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拍烂。
音乐组委会的领导站起身，再也不敢轻视杨一航，有些恭敬地道：“杨一航先生，恭喜您获得了第65届国际音乐大赛第一名！”
杨一航还没有开口，突然间一旁的阿尔滨·兰辛有些激动地道：“NO！为什么？”
颁奖人愣了一下，没想到阿尔滨竟然当场提出了质疑。
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当然了，以往的国际音乐大赛，只要阿尔滨·兰辛这位西方音乐教父参加，第一名就会是他的。
阿尔滨·兰辛看着一旁无所谓的杨一航，开口：“喔，我记得重试的第三轮主题为‘爱’。真的是很抱歉，我并没有在杨一航先生的这部作品中感受到！”
杨一航睨了一眼，心里鄙夷。
阿尔滨·兰辛这位老大爷并不像那些网络口中说的，有艺术的人就是会不问世事，不计较功名。
这位著名的西方音乐教父，反而非常注重。
阿尔滨·兰辛参加过无数场关于音乐的比赛，每场都是第一名。
他享受着那所有人看向他的嫉妒眼神，他喜爱那些人崇拜他。
而这一场他势在必得的音乐大赛，竟然被一个东方小伙子给抢了？怎么会这样？
阿尔滨·兰辛继续道：“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杨一航先生会要求重试第三轮，而大赛也同意了。”
台下的人神色变了变，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那音乐组委会。
音乐组委会几十个人，各种肤色的成员都有。
一群人被阿尔滨·兰辛的话气得脸通红。
这丫的是什么意思？
是说他们跟杨一航开后门了？早就约定好的？
去你奶奶的！！
你丫的也太不要脸了！
明明之前那位杨一航先生是不服他们看轻除了钢琴以外的别国乐器。
而真正要求重试第三轮比赛的是你啊！！！是你这位音乐教父，OK？现在就赖在我们身上了？
真是臭不要脸。
音乐组委会被阿尔滨当场落了面子，自然很不爽。
其中的组委会会长走了出来，面色有些阴郁。“杨一航大师获得第一名，实至名归！”
阿尔滨冷笑。
实至名归？
这丫的真的符合题目吗？
“自由”？
他们的主题是“爱”好吗？
音乐组委会的会长是一个英俊的中年欧洲人，皮肤很白。
他淡淡地道：“我们先来看一段视频？”
会长打了一个响指。
在场的人有些惊讶，这是要干什么？
阿尔滨·兰辛冷笑，他倒要看看这个年轻的后生能够做出什么曲子，还让发视频？
他从来不相信自己那六七十年的音乐经历是能够被一个年轻后生打败的。
偌大的屏幕出现了一些视频，每一个画面都让人觉得心疼。
那些画面正是那Q国打仗的场景。
无辜的妇女，可怜的孩童，生活在那战火硝烟之中。
那挂在眼角的眼泪让人内心难受极了。
一群人都沉默了。
就连在不断拍照的记者也悄无声息地停止了拍摄，现场安静得似乎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够听见……
视频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一个额头上绑着带血绷带的儿童，双眸含泪地看着那被战火摧毁得不再蓝色的天空……
只是那一个画面就让人心碎！
一直安静的杨一航终于开口了：“自由。我的主题就是自由之爱。对于自由的向往。”
爱分很多种，小到男女之爱，再大一点家庭的爱，更高层次的国家的爱，人种的爱……
而对于自由的爱，却升华到了另一个高度。
杨一航一直都想要这第一名。
他的想法就是，既然参加了，那就要把第一名搞到手。
当初是因为自己对于乐器的熟练程度并不能算得上顶尖，所以他的要求不高，冲进前五名就行了.
在得了山大大的老婆翠云的《华夏乐器三千问》后，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丫的老子要第一名。
现在，似乎也没有那么多的在意了。
每个音符都是他用心去创作的……
音乐组委会会长心里感慨极了。
突然间，他率领了一群音乐组委会成员朝杨一航深深地鞠了一躬：“杨一航大师，无论是从音乐创作、乐器使用，再到这首曲子的立意，我们付了。您才是真正的音乐教父。”
所有人朝他深深一鞠躬。
呆傻了许久的记者这才反应过来，照相……
你别看不起那群音乐组委会的人。
搞音乐的，搞艺术的都比较孤高。
而音乐组委会的成员更是全世界搞音乐的能人中的能人，他们鲜少能够真心地对什么服气。
而杨一航竟然能够让那么多人当着直播的面，全体深深一鞠躬……
我的天呐……
音乐教父？
听到他们怎么称呼杨一航的吗？
真正的音乐教父……
刘长安愣了一会儿，开始鼓起掌来。
渐渐的，所有人堵开始鼓掌了。
掌声宛若雷霆，在大厅中回荡。
杨一航淡笑着从那颁奖人手中接过了第一名的奖杯和证书，道：“谢谢。”
司仪笑着问：“杨一航大师，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获此殊荣，应该很激动吧？
杨一航淡淡笑着：“没有什么是想说的。总之，音乐无国界。”
好一句音乐无国界！
怕是从此，国际音乐大赛再也不会存在对他国乐器的嫌弃了吧？
那位使用尺八的东瀛参赛者也获得了相当好的名次……
音乐，无国界！
乐器，更没有高低贵贱！
谢谢您，杨一航大师！
杨一航在结束了颁奖典礼后，去了后台。
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部都在跟他祝福，恭喜。
杨一航一一回应。
之前那个音乐组委会会长，那个中年的欧洲男人走了过来，朝他伸出手：“杨一航大师，我叫阿尔奇·拉姆，不知道可否与杨一航大师做朋友？”
杨一航笑了起来，和那男人握手，“您好，很高兴交到您这个朋友。”
这算是……忘年交吧？
这阿尔奇的年纪都可以当他老爸了。
阿尔奇·拉姆非常激动，“杨一航大师，我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让我感动的曲子！我想，如果谱成歌曲，这首歌会流芳百世。而您必将载入世界音乐史册！”
我擦！！
偷偷摸摸溜进后的记者听到这句英文，直接就蒙了。
妈呀他的英文是不是出问题了？
这个评价实在是太高了！
那群高傲的搞音乐的欧洲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杨一航似乎没有注意到记者，笑着道：“谢谢您这么高的评价。”
阿尔奇他们的确很高傲，内心深处其实就跟文人一样。
文人相轻，自古就有。
然而只要把他们打怕了，打服了！那就是真的服气了！
阿尔奇最开始非常厌恶杨一航这个年轻的小子。你丫的得了第十名很不错了，还强求什么？
然而这一次，他是真的服了。
阿尔奇非常想要和杨一航结识，杨一航自然乐得开怀。
结识就结识啊，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双方交换了联系方式。
杨一航还随口道：“阿尔奇先生，在您离开华夏国之前，我请您吃一顿饭怎么样？帝都的烤鸭非常好吃。”
阿尔奇点头：“好的，有时间我们一同吃饭。”
阿尔奇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虽然还想和杨一航聊聊，但是也只能跟杨一航告别了。
杨一航准备走人了。
姜岩一瞬间蹿了上来。
他眸子通红，眸子里充斥着杀人的怒火。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杨、一、航……”
是他，害得他没有了第三名的奖杯！
是他，害得他没有出名的机会……
这个该死的杨一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