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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义人退堂了。
凌义人退堂之后,他马上就到德一海那里告谢高俅去了。
凌义人心说:谢高俅,到了德一海那里,我一定好好告你一状,你那么大岁数了,你怎么不说实话呢?今天就因为你不说实话,弄得我多狼狈啊!今天你不但给我丢面子了,今天你还给德一海丢面子了。我一定让德一海好好地治罪你。
凌义人就气冲冲地到德一海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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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义人到了德一海那里以后,他见谢高俅正在德一海那里。
凌义人心说:你在这里啊!你在这里,我也照样告你!我当着你的面告你,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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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高俅怎么到这儿来了呢?
今天,凌义人在那边审孝禹王,谢高俅吃饱了没事,他就“到主子门前扒着”来了。
刚才,谢高俅刚在德一海面前出了一个坏主意。
刚才,谢高俅一来,德一海就问谢高俅:“谢先生,你说,这次咱能顺利给孝禹王定罪吗?”
谢高俅摇摇头,谢高俅说:“很难。”
德一海说:“为什么?”
谢高俅说:“恐怕凌义人没那个能力。”
德一海说:“什么?凌义人没那个能力?”
谢高俅说:“是啊。凌义人哪有我办事能力高啊。”
德一海说:“什么凌义人没你办事能力高啊?凌义人没你坏吧?”
谢高俅一笑。
德一海也一笑。
谢高俅说:“要说让凌义人把好人说成坏人,把坏人说成好人,凌义人没那么大的本事。这个案子要说让凌义人审得‘南霸天任何罪过都没有,孝禹王就把南霸天杀了。’,说孝禹王草菅人命,凌义人达不到那个水平;这个案子凌义人顶多也就审个‘南霸天杀人的证据不足。孝禹王就把南霸天杀了。’,顶多也只能给孝禹王定个渎职的罪名。渎职是构不成死罪的。”
德一海说:“你说吧,我们怎么办?”
谢高俅说:“我早就给您想好良谋了。这次如果凌义人审得达不到要求。明天您就让凌义人在午门口(公众场合)审孝禹王。另外您再对凌义人说,如果孝禹王不招供。就给孝禹王动大刑。另外您再暗中让人把凌义人要在午门口审孝禹王的事通报给孝禹王的家人和他的亲支近派,特别是他的儿子孝英豪。孝禹王的家人和他的亲支近派和他的儿子一听说孝禹王受审的消息,他们不放心孝禹王,他们肯定会来观看。明天凌义人一对孝禹王动大刑,孝禹王的家人和他的亲支近派,特别是他的儿子肯定看不下去。儿子如果看到他爹受大刑,他肯定会冲动。如果出现孝禹王的家人和他的亲支近派和他的儿子殴打差人救孝禹王的情况,殴打差人就是造反。到那时咱不就可以给孝禹王定罪了吗?”
德一海说:“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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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高俅刚出完那个坏主意,凌义人就告他来了。
凌义人也不知道,刚才谢高俅在德一海面前又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
凌义人一见德一海,他急忙给德一海见礼:“小人见过德元帅。”
德一海说:“免。”
谢高俅一见凌义人,谢高俅也急忙向凌义人打招呼:“凌大人,您来了。”
谢高俅与凌义人都是德一海身边的人,他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见了面当然得相互问候了。
谢高俅也不知凌义人现在是来告他的,谢高俅更不知道银杏、南雪儿到成都来的情况。
谢高俅哪儿知道,现在凌义人对他正一肚子火呢。
凌义人见谢高俅向他问好。凌义人说:“好?好什么啊?”
“啊?”谢高俅不明白怎么回事。
谢高俅说:“凌大人,怎么了?”
凌义人说:“谢高俅,我让你害苦了!”
谢高俅说:“凌人大。我哪儿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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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凌义人冲德一海说道:“德元帅,我告谢高俅来了。”
德一海说:“什么?”
谢高俅也吓了一跳。
有人在“领导”面前告谢高俅,谢高俅能不害怕吗?
谢高俅忙说:“凌大人,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凌义人说:“谢高俅,你那么大岁数了,你怎么不说实话啊?”
这时,德一海也把目光盯上谢高俅了。
德一海心说:谢高俅,你好大的胆子。你敢不说实话!
这时,谢高俅也有些吓得冒汗。
谢高俅理亏的事太多。他也怕凌义人给他抖搂出点来。
谢高俅忙说:“凌人大,我到底哪里不说实话了?”
凌义人说:“谢高俅。我问你。这次你去泸州,你是不是找过一个叫银杏的妇人?”
谢高俅说:“是啊。那个叫银杏的妇人,是孝禹王之前办过的一个案子,被孝禹王处斩的一个叫南霸天的人的老婆,她的丈夫被孝禹王杀了,德大人让我到泸州去查孝禹王的情况,我去那个叫银杏的妇人那里去问问,我去问问她丈夫死得冤不冤,错了吗?”
凌义人又问:“我再问你,谢高俅。那个叫银杏的夫人对孝禹王的态度,怎么样?”
谢高俅说:“那个叫银杏的妇人对孝禹王的态度,当然非常不好了。你想啊,孝禹王杀了她的丈夫,她对孝禹王的态度还能好得了吗?”
凌义人说:“是吗?”
谢高俅说:“当然是了。那天我不对你说了吗?那个叫银杏的妇人一听孝禹王的名字就咬牙切齿,那个叫银杏的妇人一听孝禹王的名字就骂不绝口。”
凌义人说:“谢高俅,我再问你。你那天拿来的那张状纸,是你在什么情况下,你‘费尽心机’你才拿到的?”
谢高俅说:“那张状纸的事,那天我不也对你说了吗?那天我去找那个叫银杏的妇人,那个叫银杏的妇人对孝禹王骂不绝口,我问她,她丈夫死得冤不冤,她说当然冤了,后来我让她写状纸状告孝禹王,她说他不识字,她就让她儿子南雪儿代写了。”
凌义人说:“那个叫银杏的妇人,和她儿子南雪儿,我刚见过。”
“什么?”
凌义人的话声虽不高,可惊得谢高俅一蹦。
谢高俅心说:怎么?泄密了?
凌义人说:“谢大人,怎么你所说的,和刚才银杏、南雪儿所说的不一样呢?”
谢高俅说:“刚才银杏和南雪儿是怎么说的?”
凌义人说:“那个叫银杏的妇人说,她丈夫之前确实杀过人!那个叫银杏的妇人说,孝禹王杀她丈夫是孝禹王秉公执法!那个叫银杏的妇人不是一见孝禹王就像你说的那样‘咬牙切齿’!那个叫银杏的妇人也不是一见孝禹王就像你说的那样‘骂不绝口’!”
“啊!”
谢高俅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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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不但谢高俅愣了,德一海也愣了。
因为这个案子越审越和他的意图背道而驰啊!
德一海心说:这个案子,怎么越审越不按我的意图走呢?如果这个案子是“孝禹王在南霸天杀人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杀了南霸天”,我还可以按刚才谢高俅所说的那样明天对孝禹王严刑逼供,明天我还可以引诱孝禹王的家人和他的亲支近派和他的儿子犯错;如果这个案子这么早就结了,不连明天再审的机会也没了吗?没有再审的机会,我怎么引诱他犯错啊!没有再审的机会,我的下一步棋可怎么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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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谢高俅又问凌义人:“凌大人,那个南雪儿怎么说的?”
谢高俅还认为,那张状纸是南雪儿写的,南雪怎么也能为他那“梦”圆圆,南雪儿怎么也能说几句他耳朵里希望听到的话。
凌义人说:“那个南雪儿啊,他说那张状纸是你谢高俅逼着他写的。他说那天你在他放学回家的路上拦住了他。他说那天你非让他写状纸状告孝禹王。他说他如果不写,你就是不答应。他还说你谢高俅是个坏蛋。”
“啊!”
这时,谢高俅更发呆了。
这时,德一海也更发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