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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自己手头没有足够的资金,看到曲线图就莫名兴奋的范雨瑶目前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范玲手头这三支股票。
虽然从目前看来,这三支股票跌得惨不忍睹让人毫无信心,但不意味着就没有机会,就算真的这三支股票都毫无潜力,该割肉的时候她也绝对不会手软,有失才有得,在这一点上她和优柔寡断的范玲性格完全不同。
在投资中最常见的一个错误就是像范玲一样被套了以后不肯割肉。在行为金融学里,这叫损失厌恶,对于像范玲这样的人来说,损失的痛苦大于同样收益带来的满足,赚一百块无所谓,亏一百块就痛得很,所以范玲才会一直持有亏损的股票却不减仓。
这种行为也就是自己骗自己,好像在亏损的股票还没有卖掉之前,所有的损失都只不过是“账面损失”。其实对于股票这种根据市场定价的金融产品来说,损失有没有通过最后的**过程来实现已经不太重要,以当前的价格计算出来的损失就是实际的损失。
“妈,这股票都跌成这样了,为什么之前不卖了?”
“刚跌下来的时候我想着说不定还会往上爬呢,结果越跌越厉害,跌到现在再卖不是亏死了?干脆就放着吧。”范玲重重叹了一口气。
看吧,这就是典型的不理性,范雨瑶摇摇头,其实人们不想修正以前自己对这支股票看涨的信念,是因为当新的信息与先前的认知产生分歧,在推断出另一个对立的认知时,同时也会产生一种不愉快,尤其如果把个股投资的失败升华为个人整体的挫败感,就更想逃避割肉的过程。
每支股票造成的收益或者损失是相对于买入价格而言的,为什么那么在乎股票是否会到达最初的买入价格呢?
真正需要最大化的是投资组合的总价值,它和买入价格并没有特定的函数关系……
范雨瑶苦笑了一下,要是范玲知道这些道理也不用去做一个普通的清洁女工了。
“你这丫头,坐在电脑前就挪不动窝了。”吃饭的时候范玲忍不住唠叨,“不是说好教我操作的吗,结果自顾自地玩起来了,书也不念了,现在离期末也没多久时间了,电脑还是少玩一点好……”
范雨瑶心情大好,嘻嘻一笑也不多言。
虽然在电脑面前窝了一天,可她并不是在玩游戏看小说,而是在搜集所有有关这三支股票的资讯,连一个小小的新闻都不放过。
现在的她几乎可以确定,这次的全球股市大跌,只是人为做局,过不了多久又会有一次突然上扬,而华夏国的股指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受到了国际的影响,过了这一次波动就会恢复正常的。
范玲买的银行股和石油股虽然在跌,但是跌幅很小,估计几天之后会随着股市上扬逐渐回升,但无论如何,范玲是在几年前高价买入这两支股票的,当时的价值显然被高估了不少,经过市场的调整,回归正常市值,缩水了一半,就算这两支股票后劲再足也难以涨到那个价位,看来时机一到就该果断割肉了。
真正蹊跷的是那支“洪塘矿业”的金属股票,洪塘矿业是国家控股企业,这几天的成交量已经萎缩至历史次低水平,而这股向来不显山不露水,股价一向不高,上市之前很多人看好,范玲也就是在那时候听了股评专家的推荐入手的,但买了之后几乎没有什么波动,一直归于沉寂。
从这支股票历来的表现看,一直都是中规中矩,无论是涨幅还是跌幅都不大,而这次的跌幅相比之下就有些不同了,有着浓重的人为操纵痕迹,直觉告诉她这其中必定没有那么简单。
在搜索洪塘矿业资料的过程中,她注意到老总的名字是陈忠华,这个名字在华夏国十分常见,却给她一种奇异的熟悉感,自己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或者听过这个名字。
ZHNGHUACHEN,……
来回琢磨着这个名字,突然眼睛一亮,记得半个多月前的那天,她正和父亲当年的老友,澳洲矿业大亨共进午餐,他的秘书曾经进来说了一句,“ZHNGHUACHEN已经到澳洲了。”
后来这位世叔解释道,这位ZHNGHUACHEN是华夏国的一位矿业老板,准备收购他旗下一个亏损多年的铁矿。
她知道这个铁矿在他手里已经成了鸡肋,恨不得早日脱手出去,可以他的精明也绝不会那么轻易地让陈忠华得手,想必需要洪塘矿业做出许多让步,这谈判博弈的过程肯定不会轻松,如今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必定有了结果。
现在的自己不仅没有资金,也没有了消息渠道,在金融市场上消息可是制胜的法宝,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她只能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赌一把。
如果真能收购成功,那么对洪塘矿业来说无疑是一剂兴奋剂,虽然陈忠华此次是秘密商谈收购,举止十分低调,一旦利好消息传回国内,洪塘矿业的股票一定会像打了鸡血似得往上直冲。
而现在坐庄的庄家打的一定是这个主意,这个人一定知道内幕消息,虽然洪塘矿业一定在进行着严格的自控,建立信息防火墙,确保内幕信息不被他人获知,但恐怕是忙不过那些嗅觉灵敏的股市大佬。
既然如此自己就跟在庄家后面喝点剩汤吧,反正自己手里实在也筹不出太多的资金,几千块钱的量人家也不会放在眼里。
每当她全身心投入分析运算中,就像进入一个物我两忘的神奇世界,就算手中只有几千块钱的筹码她也不会掉以轻心,不停地在脑海中模拟洪塘矿业过去的交易情况,以及接下来的走势,眼中只容得下那些复杂的数字与曲线,右手在白纸上不停地计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