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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芸嫣笑的嘲讽,“母亲?我母亲早八百年前就没有了,你现在和我说什么母亲?”
溪老夫人的呼吸顿时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芸嫣!”程牧阳连忙出声。
溪芸嫣一把挥开程牧阳的手,“你现在想要知道小沫当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是吗?我告诉我你可以,但是我就是害怕告诉你后,你直接就躺在医院,再也出不来了!”
溪芸嫣的话说的很狠,但是正是因为这样,溪老夫人才会止不住的去想,当年的事情,对小沫到底造成了怎样大的伤害。
正是因为她不知道,所以她才会不断的去想,甚至想着,是不是当年,唐老头子,对小沫做了什么。
“你告诉我,我想要……知道。”溪老夫人紧紧的看着溪芸嫣。
溪芸嫣看到如此的溪老夫人,反而是什么都不想说了。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谁,我都不会告诉,你们就内疚着吧,一辈子就这样吧。”溪芸嫣看着面色骤变的溪老夫人,心底尽然会涌上一丝快感来。
既然她的女儿现在如此不好受,她为什么要让别人好受?
所以,就都一块儿受罪吧,一块儿受罚吧。
对于当年的事情,程牧阳也是并不知道多少,甚至于,他也是只知道一些皮毛而已。
但是现在,看着溪芸嫣如此反应,他便知道,当年的事情,大概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甚至很有可能,当年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而那些事情,对于小沫来说,可能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溪芸嫣!”溪老夫人沉声道。
“溪曼,你滚吧,我早就被你赶出了溪家不是吗?所以,日后我只是溪芸嫣,但是我不是溪家的那个溪芸嫣,我只是小沫的母亲,我生长在清溪镇。”
溪老夫人的呼吸顿时就沉重了起来。
“你终究还是……不肯原谅我。”溪老夫人看着溪芸嫣,低声道。
溪芸嫣却是嘲讽的看着她,“听到了吗刚才?那声音是因为什么?我刚刚将她从个该死的地方救出来的时候,她整整惶恐不安了一年,她整整一年都是过在这样的日子里的,你能够想象的到吗?”
溪芸嫣每说一句话,就好似在她的胸口上挖肉一样的疼。
小沫已经很很久都没有这样过了,她以为,她的女儿总算是好了,她甚至是以为,她的宝贝已经痊愈了。
但是今晚却是彻底的给了她一榔头,让她幡然醒悟过来。
小沫并没有痊愈,她只是将那些东西都隐藏了起来,没有人知道那些东西到底被埋藏在了什么地方,甚至是没有人知道,小沫这些年到底都是怎么走过来的。
她一直都是阳光的,开心的,每天都是乐呵呵的。
却是从来没有人知道,她也会有黑暗的一面,甚至是有很长一段的黑暗日子。
溪芸嫣所说的那些话,让溪老夫人彻底的沉默了下来。
是,她想象不到。
那时候的芸嫣和小沫相依为命,那时候的小沫几近已经是疯了,甚至是和疯子没有什么区别。
那时候的溪芸嫣,到底是怎样的绝望?
程牧阳紧紧的抱着愤怒不已的溪芸嫣,他的手不断的拍抚着她。
“没事的,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放心,现在有阿爵那孩子,小沫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要相信阿爵,也要相信小沫。”程牧阳的声音很是温柔,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溪芸嫣却是冷笑着,“不,就算是我再怎么相信她,我的小沫,都再也回不去了。”
真的是,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小沫,早已不是最初的那个,干净的孩子了。
“可以的。”程牧阳深吸了口气,“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们只能够相信他们可以做到。”
现在,程牧阳都不知道,他们除了能够去相信他们外,还能够做什么。
“现在你是不理智的,所以,有什么事情,我们等到明日里再说,好吗?”程牧阳看着在一侧沉默不已,甚至是一句话都没再说的溪老夫人。
“我今晚要守在在这里。”溪芸嫣如此说着,她终究是不放心。
“你听,小沫已经没事了,不是吗?”程牧阳拥着溪芸嫣,“她现在应该是又睡着了。”
听到这话,溪芸嫣没有忍住,她一把推开程牧阳,推开门就进去了。
程牧阳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但是他现在也是什么都不能说,终究是只能够上前跟上了。
溪老夫人顿了顿,最终,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而溪老夫人刚刚要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的轩辕清逸扶住了她。
“老夫人,小心一点的好。”轩辕清逸轻声道。
溪老夫人点点头,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跟着轩辕清逸,朝着小沫的卧室内走去。
果然,昏暗的房间内,唐爵坐靠在床上,而小沫却是被他抱在怀里,他的胳膊已经整个的都被挠烂了,上面有许多血痕。
唐爵却是浑然不在意,视线安静的注视着好不容易又睡过去了的溪小沫。
溪小沫的嘴唇紧抿着,眉头紧蹙,神色,很是不好看。
听到开门的声音,唐爵侧头,首先看到的便是溪芸嫣冷着的一张脸。
溪芸嫣并没有看唐爵,而是快步走到床边,在发现小沫真的是已经睡过去了时,眉宇之间,甚至还带上了一丝诧异来。
唐爵此时并没有开口的意思,他现在很是疲惫,感觉好似有许多事情,全部都压了过来一样,让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来了。
溪老夫人的视线从唐爵满是血痕的胳膊上挪开,随后长长的叹息声便在我是内响起。
“刚才,怎么回事?”溪芸嫣深吸了口气后,方才问唐爵。
溪芸嫣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多大的努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对唐爵动手的念头。
听到溪芸嫣的问话,唐爵的眸光微冷,只是在他再次抬起头来时,他眸中已经恢复了一片淡然。
“既然母亲您现在这么问我了,那么我现在是不是也可以问问你,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