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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星辰开始着手找工作,最理想的地方当然是外企,在网上投递简历之后,有几家公司约他见面,所以白天他就频频出去应付面试,反正艾萌萌白天在家里睡觉,不用担心她到处乱跑。
理事长夫人已经连着一周都没见到儿子了,自从那天晚上送武娇回家,到现在还没回来过。他爸这些天也不见人影,这父子俩就像商量好了似的。理事长夫人忍不住给武娇家里打电话,是武娇妈妈接的电话。理事长夫人问:“你好,星辰在那边吗?”
武娇妈妈说:“不在,好长时间没来了,我还想,这两个孩子是不是生气呢?”
理事长夫人赶忙话锋一转:“不会的,不会的,可能是出去找工作了吧,年轻人都很忙。”
武娇妈妈笑着说:“唉,是啊,没事儿就过来吧,我也闷得慌,没人说话。”
理事长夫人刻意地笑了笑:“好的好的,我有时间就过去看你,注意身体。”
武娇妈妈说:“谢谢,我会注意的,你也好好保养。”
理事长夫人敷衍着说:“好好,那就这样吧,有时间再聊,先挂了。”
武娇妈妈说:“好,再见。”
理事长夫人说:“再见。”
挂了电话,理事长夫人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琢磨,听武娇妈妈说话的意思,星辰好像很长时间都没跟武娇联系啦,这孩子难道一直都在和那个女人鬼混?连会亲家的事都忘啦?还有他爸怎么只字不提会亲家的事?真是憋死人了。理事长夫人上楼换了身衣服,喊上小陈一起出门,得找理事长问清楚这件事。
当小陈开着车拉着理事长夫人抵达教育基金会的大楼下面时,他们恰好看见理事长从楼中走出来,上了那辆老旧的长条大奔,没有小赵跟随。理事长夫人想喊住他,可惜离得太远,她拿起手机正要给他打过去,看见长条大奔开往旧城方向,她有点好奇,收起手机,让小陈远远地从后面跟着。
在长条大奔上,理事长对司机说:“跟着导航仪走吧,我也不知道她说的那个咖啡馆具体在什么位置,反正是在旧城。”
司机点点头:“好的,理事长。”
他们的车跟着导航仪走进一条狭窄的小马路,这里人少车稀,可以暂时躲避大都市的喧嚣,绕这么大一圈不是为了喝一杯咖啡,咖啡在哪儿都可以喝到,关键是要够偏僻,是理事长让艾萌萌选地方,而且他要和她单独见面,不可以让刘星辰知道。
艾萌萌开着她的小红轿车姗姗来迟,咖啡馆门前停着一辆长条大奔,当然,她不会知道远处还停着一辆小黑马马。她一身中性装扮下了车,进咖啡馆之前,没忘把烟熄掉,还塞进嘴里一块儿口香糖。理事长在二楼窗边的桌位已经注视她很久了。对于年轻人来说,嚼着口香糖跟你说话就是尊重你了,不要敬酒不吃,他如果没看见她之前的那些动作,肯定会误以为她是故意挑战长辈的忍耐力。
艾萌萌被服务生带上二楼,被摊手示意窗边的那位先生就是了,这一刻,艾萌萌心里颤动了一下——他老了。
理事长朝她晃了晃手:“在这里。”他站起来,身材依然笔直。
艾萌萌走过来,把手放在他早已伸出来做准备的手掌中,虽然不太习惯,但是并不排斥和他握个手:“刘叔叔,让您久等。”
“没关系,坐吧。”理事长说话的同时上下打量着她:“你好像变化不大,怎么脸色看起来那么苍白?是不是经常熬夜?”
“啊!这都看出来了,呵呵,是的,没办法,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么?”
“嗯。”艾萌萌没太在意他的表情,低着头盯着菜单,把菜单推过去说:“叔叔,您先点吧,这回是我请您,上次不是都说好了嘛,还记得吧?”她抬起头,笑笑地看着理事长,发现他的表情有点僵硬。
理事长说:“可以问一下你现在在干什么工作吗?”
“卖酒,给酒吧供货。”
“噢。”他欣慰地点点头,对于一个根本不去酒吧的人来说当然以为那是份很正派的工作了,可是基本上所有卖酒女都是靠色相做生意的,谁会相信艾萌萌是个例外呢。
“一晃都七八年了,叔叔,您的记忆力真好,怎么还记得我的手机号,唉,不对啊,我那时还没有手机呢,是从哪问到的,是刘星辰告诉您的吗?”
“呵呵,不是,是拜托同事帮我查的。”理事长十分谦虚地回答说。其实哪里是拜托同事,根本就是给秘书打个电话,让秘书直接从菊理高中的校友录里调出来的。
艾萌萌本来也没打算和刘星辰在一起,所以根本不在意这次见面人家爸爸是出于什么意图,倒是理事长一直不好意思把话说出口,用了很长的时间只是和她随便聊聊近况,聊聊刘星辰,聊聊武娇,聊到艾萌萌的父母时,她的笑容马上消失了,托着下巴一声不吭。理事长之前已经在秘书那儿了解到她的家庭状况,不是故意要揭开伤疤,他是必须要把话说圆满,他说:“你和星辰高中时的那一段,我都是在星辰那里了解到的,那是他个人的看法,我想听听你怎么看。”
艾萌萌淡淡一笑,说:“现实情况是,学长高二上半学期才转过来,我高二下半学期就辍学了,我们之间只有两三个月的交集,混熟都算不上,根本没交往过。”
理事长点点头,认为她说的很符合实际,一点也没有夸张或隐瞒,对于这样的回答他很满意。他说:“那就是说,你是在武娇之后才和星辰好上的,对么?”
气氛忽然变得十分尴尬,艾萌萌避开他的视线,沉默了。
理事长叹了口气,说:“我不是想干涉你们年轻人的恋爱自由,我实在没办法了,星辰他不听我的,他刚回国,在外面跑野了,观念和意识都是西方那一套,其实他并不真正了解西方,他只看到了极端现象,基督教和天主教的国家里都是慎戒婚外情的,人们要比这守规矩得多。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不能只靠爱情走下去,爱情不是婚姻的必要条件,话说回来,谁都曾年轻过,年轻的时候以为有了爱情就有了全世界,但生活需要无比强大的毅力去坚持。最近我也是因为工作的需要正在研究心理学,七年可能是做任何事的一个瓶颈,不是单纯体现在两/性心理上面,他和武娇已经七年了,几乎都成了亲人。外国有个研究机构做过一项调查,几乎没有一个离过婚的男人不后悔的,这不是什么样的女人更好的问题,人不能得意忘形。星辰一回到这边,你可能不知道,他妈妈天天围着他转转转,他的两个表妹也是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再加上武娇,还有以前的女同学,这些都使他看上去像个天之骄子,哼,我看他一两年之内可能都清醒不过来。婚姻大事需要慎重,对于你也是一样,这种昏了头的男人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这是叔叔劝你的,你觉得说得对就考虑一下,觉得不对就当是胡说八道好了,别放在心上。”
艾萌萌释然地笑了笑:“谢谢叔叔。其实您没必要跟我解释这么多,我没有资格跟武娇抢他。”
理事长说:“话不能这么说,他和武娇一天没领结婚证,都不存在谁抢谁的问题。我知道你也不可能对星辰一点好感都没有就随随便便地接受他,你也是付出了很多,总之我们家对你造成的伤害很深,叔叔这里有一张卡片,想表示一点微薄的歉意,请你收下吧。”他把一张磁卡放在桌子上,推到了艾萌萌面前。
艾萌萌知道这是什么,扫了一眼,并没有拿。
理事长说:“你把这个当成分手费了?不是那样的。你的事还得你自己考虑,叔叔只是给你提一个建议。”
艾萌萌说:“我不要。”
理事长看看她,她的态度十分坚决,根本无法说服的那种,理事长难为情地低下头,把卡片收了起来:“那好吧,对不起。”
艾萌萌说:“不,叔叔,对不起的是我……我会离开他的。”
理事长抬起头,感动地看着她:“如果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叔叔帮忙,就直接打那个电话,那是我的私人号码。”
“嗯。”艾萌萌点点头,给服务生打个响指,买单。
他们一前一后走出咖啡馆,在门口说了几句家长里短。
理事长问:“你是怎么来的,我送你回去吧?”
艾萌萌说:“不用了,我的车就在那边。”
理事长笑着说:“呵呵,混得不错!”
艾萌萌笑着说:“怎么和叔叔比。”
理事长说:“好好干,我看好你哟。”
艾萌萌坐进车里,点点头:“嗯。叔叔再见!”
“再见。”理事长站在小马路上,非常谦谨地跟她挥手作别,目送她的车消失在十字路口。与此同时,他看到远处有一辆车有点眼熟,但没太在意,坐着车就回去了。
坐在小黑马马里的理事长夫人此刻都快要爆炸了,儿子的情人到底要干什么?儿子肯定不知道这件事吧!天啊,这是什么啊?父子俩迷恋上了同一个女人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现在电视剧都不让这么演了!理事长夫人扶着脑袋在车里意淫了半个多小时,最后总算凭着对老公多年的了解和信任,把那种可怕的可能性排除了,才算稍微平静一些。
艾萌萌开着车在街上转了一圈,顺便到蔬菜市场买了点菜,在这段时间里,她一直在想理事长说的话,虽然她知道刘星辰对她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但是理事长说“一男一女不是靠着爱情就能走下去,生活需要极大的毅力去坚持”这句话让她很介意,很介意。回忆起父母离婚时的情景,她的情绪就变得糟糕透顶。她不信爸爸妈妈不曾相爱,至少从一个十岁孩子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他们在互相伤害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之后才协议离了婚。如果不曾相爱会伤害彼此那么深吗?如果不曾相爱会把那么烂的婚姻坚持到十年吗?她根本找不到他们不曾相爱或者不够相爱的一丁点证据,所以她的心情坠入了深谷。
她叼着烟懒散地转动着方向盘,又想起那些稍早以前的事情,她和刘星辰就连跑个沙滩比赛都要吵架,之前在家里打的那些恶仗就更不用提了,那完全是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的节奏,要是再有个小孩儿一哭一闹,绝对是自己家庭的翻版,因为爱得太深而无法原谅,因为给得太多而无法割舍。她把额头靠在方向盘上,深感这个世界的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