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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缓过神的候演面无人色,“王千户,我小妹没被咬伤吧?”
王争道:“幸亏我及时出手,连个皮都没破,候公子放心。”
看到满院子的人死伤惨重,王争放下心中的癔想,“什么九五之尊,什么皇图霸业,只不过都是自己不切实际的妄想罢了。”
看着眼前的小美女,偶尔的做一次白日美梦也不错,不过这美梦也特么忒短了!
王争收回心神,神色严峻地对谭虎等人问道:“都吐够了吧?”
谭虎檫掉嘴巴上呕吐物狼狈地点点点。
“吐够了就快点动手,凡是被丧尸咬伤的人不论男女老幼,一个不留。”王争抬起手掌朝谭虎等人用力向下作出劈斩的动力,对于被丧尸咬伤的人不能有抱有任何的同情与怜悯,不这样处理的话只会死更多的人。
“检查所有人的身体,一但发现有丧尸造成伤痕的人,不要有任何的犹豫立刻杀死他们,绝不能心慈手软,明白吗?”
谭虎转头与李大锤对望一眼,点头应道:“这个道理我们明白。”
庭院中,几个东江兵举起手中的屠刀大开杀戒,随着哭喊的求命声消失,浓厚的血腥味在晨光下弥漫。
候演想要制止眼前的屠戮,冲着王争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跟随候演而来的家丁护院和百姓们像驼鸟一样用双手捂住眼睛,只顾低声抽涕,哀念死去的亲人和同伙。
王争的心里也为今早逝去的人发出无声的叹息。
明末的丧尸世界并不美好,这是一个由生与死为主基调而构成的世界只有三种人:除了生者和死者外,还有丧尸;生者只有二个选择:在困苦之中努力挣扎地活下去,或者接受死亡的命运。对死者与丧尸而言,无论是物质资源还是思想文化,人世间一切所有的东西都毫无价值。
永垂不朽,青史留名。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都是特么的扯淡!人死了就是死了,整个大明朝的人都死光了,都变成丧尸了,老子看你特么的还能活在谁心里!
此时王争的思维越想越偏,脑袋里乱七八糟的,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想的是什么。
谭虎拿三眼铳在地上划出一条界线,凶恶十足地大声说:“看到这条线没有?你们排好队站到这条线的左边,检查完身体的人站到右边去,谁敢找事大爷我一铳砸死他!”
说完抄起三眼铳在众人的面前来回挥舞,黝黑的铳管上沾满的血迹让谭虎的声势更为吓人。
“撸起袖子,露出前胸和后背,你裤腿上的血是那来的?”
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连忙回道:“回军爷,这是小人不心蹭到的,请您老放心,小人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
家丁左右看了看人群中还有几名女子,迟疑了一下,“军爷,这里人太多了,小人下身没穿裤头,莫不开面呀……”
“磨叽什么,脱!不脱大爷我一铳下去砸死你。”
“别,我脱。”家丁哭丧着脸边说边解腰带。
“……下一个。”
一个面目憨厚的庄家汉子瘸着腿走到谭虎面前,“你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摔的。”这人一脸惧色。
谭虎举起三眼铳搂头盖顶做势要砸,“摔的,你胆敢糊弄大爷我!”
庄家汉子滚身扑在地上抱谭虎的大腿大声哭喊“青天大老爷呀!我这腿真的是摔的,不信你瞧瞧,小腿骨折,连个皮都没破呀!”
“不是咬伤就没事……下一个,小娘子!”
李大锤一马当先冲了上来,“让我来检查她。”
谭虎伸手把李大锤往旁边使劲一推,大声骂道:“你个败家玩意滚到一边玩蛋去,乱掺和什么?”
“要玩你自己去玩。”李大锤转身对着小姑娘一脸的奸笑,“不知小娘子今年芳龄几何?”
“回军爷,十四。”小姑娘双臂抱胸头颈低垂,细小地蚊声答道。
“几位军爷,我家妞妞还小,你们想要干什么就冲我来好了。”一个四五十岁腰比桶缸还要粗三圈的村妇拦在李大锤身前将小姑娘护住,脸上还带有一丝期待之色。粗眉大眼的村妇长得一对翻天鼻孔,血盆大嘴的右边有个铜钱大的黑色痦子,上还长着几根寸长的毫毛……总之这副长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呸!想得美,长成这样谁会碰你。”李大锤嫌弃地骂了声。
“还检查不?”村妇问道。
谭虎幸灾乐祸地抢声说道:“检查,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话音未落,村妇双手抓起身上的衣襟撕了个口子,躺倒在地扯着嗓子大喊:“官兵非礼了!乡亲们,候公子救命呀!奴家要贞节不保了……”
“哇!”小姑娘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含着泪花,抱往母亲的身体嚎啕大哭。“娘亲!……”
一时间,院子里跟炸锅似的闹哄哄地乱成一团。
“怎么回事?”王争分开人群向谭虎和李大锤问道。
李大锤恶人先告状拿手一指,“不关我的事,你问谭虎,都是谭虎惹的麻烦。”
王争看清楚趴卧在地上耍泼的村妇长相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谭虎如此的鬼畜,竟然有这种偏好,这口味也太重了!转头用奇异的眼神看向谭虎。
谭虎心里发慌,结结巴巴地说:“别这么看我,我……我什么都没干!碰都没碰她!”
“谭兄弟放心好了,你无需辩解,公道自在人心,我理解你。”王争向谭虎坚起大拇指,一副“我懂得”表情。
王争干咳了两声,对明白真像的围观群众朗声说道:“诸位父老乡亲们请安静,受到任何冤屈都可向本官述说,本官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大人,你可要为奴家作主呀!”耍泼的村妇知道王争是这伙官兵的头目,摸了把脸上的鼻涕,抬起头两个黑洞洞的鼻孔正对着王争哭述道:“方才检查的两位军爷看见奴家略有些姿色,心中便起了歹心,就对奴家动手动脚,想要强污奴家清白的身子。”
“大人明见,他们是两个人,而奴家只有一个身子,怎么可能同时伺候两位军爷呢?所以奴家决死也不能从的,没想到他两人为争奴家的身子……光天化日之下要和奴家行那羞耻之事。”村妇叽里呱啦地说后用手掩住扯开的衣襟,还朝李大锤抛了几斤秋天的波菜。
“她说的什么,我没听明白。”王争向挤过来看热闹的项芸问道。
“连官话都听不懂,你还当什么千户。”项芸横了眼王争没好气地翻译:“事情挺简单的,谭虎和李大锤这两没用的废物同时喜欢上了这名村妇,就对她动手动脚的不老实。村妇说‘她只有一个身子怎么够两个汉子分的。’所以就没同意。然后谭虎和李大锤为了争她,想要当众行不轨之事。”
“等等,你慢点说,这信息量有点大!”不只谭虎一个人,还有李大锤!他们两人竟然想要同时和这村妇玩传说中的“三劈”!虽然人家没答应,但话时话外透漏出如果一个人的话,就答应了。结果没想到谭虎和李大锤饥渴难耐,为了争抢头一口汤,所以要当众表演人体行为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