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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死一般寂静的维克利什,忽然变成了沸腾的油锅。
几十个留守的十字军士兵在听到集结的号角后,纷纷从驻扎处涌出,气势汹汹的朝着事发地点奔来。
佩内洛有些心慌,毕竟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眼前这四五个十字军,佩内洛可以对付的了,可如果被大量的军队围上,她就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小妹妹,你快跑吧。”佩内洛扭头看向身后的小女孩,她无法保证等会还能够继续保护对方。
谁知小女孩紧握住佩内洛的手,使劲摇着脑袋:“姐姐跟我一起跑吧,姐姐你是好人,留在这会被他们害死的!”
听到这话,佩内洛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小女孩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惧怕她,折让佩内洛感觉自己做的事情很有意义。
那几个十字军看到佩内洛注意力分散,立刻挥舞着长剑想要偷袭。只不过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因为法辰出手了。
作为断辰的分身,法辰拥有和本体一样的记忆,可不是佩内洛这种新手菜鸟,会对付敌人都处处留手。
敌人只有死掉,才不会产生威胁!
一道炽热的火焰涌过,瞬间就把那几个十字军烧成的灰烬。
法辰收回手,从桑尼背上越下,来到佩内洛身边站定。
“退后吧,剩下的人我来对付。”
佩内洛闻言,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她知道自己不能要求法辰放过那些十字军,她更知道,如果想要陪着法辰一直走下去,自己就必须抛弃妇人之仁,学会去残忍的对待敌人。
赶来支援的十字军到了,狭窄的街道被挤的水泄不通。近处的十字军拿着大剑长矛排成人墙,后排的则张弓搭箭,随时准备把眼前的敌人射成刺猬。
“该死的异教徒!”
“抓住异教徒!把他们放在火刑架烧死!”
几十个十字军大吼着,朝法辰三人逼过来,每个人都是一副恨不得吃了他们的表情,狰狞而恐怖。
法辰冷眼看着,换换抬起了收。他知道这些人已经无可救药了,狂热的宗教信仰早已让他们失去了理智,只知道一味的执行教廷的指令,殊不知他们的行为早已违背了教义宽爱世人的主张,变成了教廷的刽子手,挥舞着屠刀不断的增加着自身的罪恶。
“你们都想死后上天堂是吗?”法辰脸上满是不屑,“依我看,你们还是下地狱吧。”
他的话音落下,方圆百米之内的地面突然像是活过来一样,开始剧烈的翻滚涌动,然后在所有十字军士兵的脚下同时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缺口,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瞬间就将这些士兵吞噬一空。
几十个十字军临死前的惨叫声随着地面恢复逐渐消失,只留下散落了一地的兵器。阴风吹过,让人不由的身体发冷。
佩内洛捂着小女孩的眼睛,却强迫自己睁眼看着这一切。
法辰回头,有些歉意的抱住她。
“我没事的德雷克,这是我的选择,我可以适应的。”佩内洛勉强的笑了笑。
断辰拍了拍她的后背:“嗯,我相信你做得到。”
十字军士兵全灭,事情却还没有完。法辰来这里可不仅仅是为了杀几个无关紧要的士兵,他真正要做的是推翻教廷的统治,从而逼迫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家伙出来。
因为他要看看,这个世界除了魔鬼,还会有什么样的东西存在。
法辰和佩内洛来到维克利什镇中心的广场,前者跨上高台站定,魔力四散开去,眨眼就覆盖了整个维克利什。
下一刻,那些躲在家中的居民,亦或者倒在路边默默等死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涌上街头,朝着广场的方向走来。
很快,维克利什仅剩的一百多人都到了,他们像是傀儡一样,矗立在广场的空地上,一动也不动。
法辰这时收回一部分魔力,不再控制他们的思想,却依然限制这些人的行动。
回过神来的人纷纷大惊失色,他们想要逃离这里,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迈出双脚。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法辰,你们可以叫我的称号——法神。我听说你们都信奉上帝?”法辰的声音被魔力扩散,清晰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你们每天向他祈祷,赞美他,供奉他,可是呢?上帝给了你们什么?”法辰话锋一转,语气激烈道:“当你们的家园被战火荼毒,无家可归的时候,上帝在哪里?当你们的粮食被强盗抢走,只能饿死的时候,上帝在哪里?当你们的亲人朋友因为瘟疫和疾病,痛苦死去的时候,上帝在哪里?”
“告诉我!当你们受尽苦难,绝望等死的时候,你们的那个上帝,他在哪里?!”
被法辰这样一顿喝问,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除了少数人的眼中冒着怒火,其他人都迷茫了。是啊,他们的上帝,在哪呢?
法辰声音再次拔高:“他没有在你们饱受战争之苦的时候,来帮你们停止战争。他也没有在你们饥寒交迫的时候,给你们送来一口粮食。他更没有在人类被疫病折磨的时候,来拯救世人。呵呵,这就是你们万能的上帝?”
“你胡说!上帝是不会抛弃我们的!他会在我们死后把我们都接入天堂!你这个异教徒!你是撒旦派来的魔鬼!”一个人忽然怒吼起来。
法辰看向这个人,一副牧师的打扮,身上华贵的绸缎牧师服,跟周围平民破烂的衣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抬手指着这个身材肥胖的牧师,法辰继续说道:“看看这个家伙,再看看你们自己,你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而这个家伙却用你们贡献的东西,每天衣着华丽,吃的脑满肠肥,这就是所谓的上帝的信徒?哈哈,真是可笑!”
“那上帝不仅没有救你们,反而还如此压榨你们最后的生存希望,这样的行径与魔鬼有什么不同?可你们呢?还每天都祈祷他赞美他,哈!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如果这样都能被叫做上帝,那么上帝就是一坨臭不可闻的狗屎!而现在,我要告诉你们,谁才是你们真正的神!”
“我能给你们食物!让你们免于饥饿!”法辰大手一挥,堆成小山的面包、肉干和麦芽酒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我能让你们免于病痛的折磨!”法辰再次挥手,充满生机的绿光笼罩广场,所有生病的人,瞬间都被治愈了身体,恢复健康。
“我能保护你们不被战争迫害!”法辰抬手向天,一道巨大的火球直升天际,轰然爆炸,威力无匹。
“现在!告诉我!你们要信仰谁?!”法辰张开双臂,放声大喊。
“法神!法神!!法神!!!”
“法神!法神!!法神!!!”
所有人都开始欢呼起来,看向法辰的目光充斥着难以言喻的炽热!因为他们看到了食物,看到了自己被治好的疾病,更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而且是那么的真实,不再是以往虚无缥缈的幻想,所以他们果断抛却了曾经的信仰,开始疯狂的崇拜起眼前这个伟大的人。不,是这个伟大的神明!
法辰看着欢呼的众人,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便散去了他们身上的魔法。
所有人开始冲上来拿取食物,尽管他们饥肠辘辘,可没有一个人拥挤抢夺,他们自动排好队,一个一个拿取好食物,然后虔诚的对法辰跪拜道谢。
至于那个牧师,已经被一些愤怒的平民抓起来,吊死在了广场上。这也代表着从这一刻开始,维克利什再也没有上帝的信徒了。
“德雷克,你真伟大!”佩内洛走到法辰身边,看着周围人对法辰狂热又虔诚的态度,由衷的发出感叹。
法辰没有说话,伟大?法辰并不伟大,那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和各种手段,只是为了收买人心,好让这些人为他所用而已。
他并没有当救世主的想法,他只是想树立新的信仰,借此收集信仰之力,将来用这些信仰之力来压制和封印进化完成的贤者之石。
“现在大家都听着,我们要开始重建家园!”法辰一声令下,他的第一批信徒开始着手重建维克利什。
清理街道,焚烧尸体,拆掉破旧的房屋,开垦荒废的农田,重新种植作物等等。
作为劳动的回报,法辰会给与他们充足的食物,以及生活必需品。这是为了让这些人知道,他们不能够不劳而获,以免这些人离开了法辰就又变回原来那种无所可做、只能等死的废物。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维克利什终于在众人的努力下焕然一新。
干净整洁的街道,平坦宽阔的青石板路,还有林立的新建房屋,无不显示着蓬勃的朝气。除了因为人口太少而显得冷清之外,谁都很难相信这座小镇在一个月前几乎是一座死城。
当然了,大部分重建工作都是法辰用魔法完成的。维克利什是他选择的初始根据地,要是让这一百多号人干,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干好?也恰恰是因为法辰出手的原因,让这一百多人对他的信仰程度变得更加牢不可破。
城镇中心的庄园里,法辰正在和佩内洛散步,两人身后跟着一个洋娃娃似的小姑娘,她就是那个被佩内洛救下来的女孩。小女孩叫米娜,由于亲人死光了没人照顾,佩内洛见她可怜便收留了她。
法辰也没有反对,只不过令他颇为不爽的是,佩内洛每天都跟米娜一起睡,而自己只能独守空房。说真的,他也想跟血辰一样,早点成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