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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担心的不是季无夜，而是清瑶的玄冰飞凤刺。我挡住问剑的时间里，我想已经给足了清瑶缓冲时间。
回首一望，果然看到清瑶的五指微动，玄冰飞凤刺已经发动。但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我的预料，问剑的灵蛇短剑竟也能闪出剑芒，两道剑芒直逼季无夜!
然而季无夜一动都没有动，默默注视着转瞬之间便可取他咽喉的双剑芒。他的嘴角依然还挂着一丝微笑。浅浅的笑容，再加上他此时的眼神，怎么看都带着满满的狂傲之意。
在这之中，何尝没有对清雅的绝对的信任?
就在清瑶五指刚有动作之时，问剑的招式却是突然一收，转瞬之间便已退回玉帝身后。而就是因为她这一收，剑芒在离季无夜咽喉不及一寸处停下，然后一闪而没。
这当中的惊心动魄，恐怕只有身处其中的我们才能感受得到。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问剑应该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一直观察着我们这边的情况，所以让她看出了清瑶的玄冰飞凤刺的诡异之处。
问剑在玉帝身后简直毫无存在感，若不是专门去注意，就好像是没有这个人一样。她就像是玉帝的影子，但我觉得她是玉帝的傀儡才对。那种任由人操控的悲哀，我曾经也深有体会。
我该不该救她？
当我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不由苦笑一声，如果她自己要走，以她鬼魅的速度，谁能拦住她？
让我震惊的是她竟也能发动剑芒，虽然修炼出剑芒并不奇怪。但是我却是专心走剑芒这条路线很久才能凝聚出剑芒，以至于速度上差上一线。而问剑专攻的却是速度，她的速度在我看来已是极致，如果不专一的话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
难道她早已达到了极致，进而转修剑芒？
如果真是这样，先不说她的修炼过程中的艰辛，还要有极佳的天赋才行。
苦笑着摇了摇头，在此之前，问剑在实力上的确和我拉开了相当的一段距离。
想起她最后那句话，现在想想的确不该忽略了广荒。但有一点她说错了，我的剑术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因为清瑶。
清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着我，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愧疚。
何必愧疚，她并没有欠我什么，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
我也笑着看向她，真不知道都到了这种时候我们三个是怎么笑出来的。若是换了别人，即使没哭出来，也应该愁眉苦脸的吧？
“谢谢你的吊坠，它让我感觉很温暖。”我将吊坠还给她，此刻的我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不是吊坠，是清瑶的话那该多好。
没想到清瑶又将吊坠戴回我身上，微笑着说：“我看它挺适合你的，就送给你吧。”
我下意识的看向季无夜，他笑着点点头，笑容中依旧充满了感激。又是这种笑容，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有点讨厌他用这种表情对着我。
我向来不会拒绝她，但是这次我却犹豫了，“这吊坠是你们千年的见证，送给我不太合适吧？”
“但又何尝不是我们友谊的见证？别忘了多年来你一直陪着我。”清瑶抬眸看着我，又露出了她那春花般的笑容，不禁让我怦然心动。
这一刻，我又看得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