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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羽看着看着,赞不绝口:“好,行,我本来还没在意,现在看来,差一点儿错失良缘。”
谷正伦见赵羽如此上道,心花怒放:“赵羽老弟,你年轻有为,风华绝代,如果能娶了委座干女儿,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赵羽连连点头,用四川话调侃:“要得要得!”
谷正伦老家是贵州的,对于邻省四川话自然熟稔,听了以后,也用四川话跟赵羽插科打诨,欢乐异常。
其实赵羽还真没有把这个美女放在心上,宋美龄夫人的干女儿?谁不知道现代社会干女儿的干字读音是第几声!何况,谷正伦是宪兵系统的大员,据说和陈立夫陈果夫中统方面同气连理,妈呀,要是再娶个中统女特务回家,那家里还不热闹死啊?军统中统那一套勾心斗角心狠手辣要是用到床笫之间,我靠,不会殃及池鱼吧?
骨子里,他还是爱韩雅琳三个的,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对于他,韩雅琳三格美女老婆还是不错的。
他在伪装,现在,关键问题是,他需要谷正伦出面帮助,将青海马步芳的财宝席卷而走,自己不做出点儿亲善表示,人家会不会作梗?
两人热烈地用男人都懂得表情和语言交谈了一会儿,赵羽将玉照裹走。
谷正伦出来,再次和赵羽交谈,神情已经亲善随和了更多,拍着胸膛表示,自己保证空中运力,随时运送一切物资。
谈话马上接近尾声,忽然,一个副官匆匆前来,向着谷正伦耳边悄悄说了一会儿,谷正伦马上皱紧眉头。
赵羽正在酝酿说辞,马上离开呢,只有等待片刻。
“赵羽将军,那个,和舒怡小姐去街上抗议,是不是您的意思?或者,她在去之前,和你沟通过没有?”谷正伦狐疑地看着赵羽。
赵羽奇怪:“怎么了?和舒怡到街上抗议什么?我真不知道。”
谷正伦见赵羽认真,笑起来:“这就好,我们马上去看看。”
赵羽乘坐谷正伦的汽车,一同到街道上,只见大街上有一群军警荷枪实弹拦截,前面一群学生模样的人,还有一群维族和回族的百姓跟随,大约一百多人,举着牌子和手喊口号。赵羽下车时,赫然看见,和舒怡居然在第一排!
“放出民歌王!”
“王洛宾无罪!”
“王洛宾绝对不是共产党,就算他是,他也无罪。”
“甘肃当局必须释放王洛宾!”
赵羽听了口号,感到这个名词很熟悉啊,王洛宾?西部歌王?
“谷主席,王洛宾怎么了?他的民歌虽然有些****元素,毕竟清纯真挚富有韵味,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现在哪里?什么有罪无罪了?”赵羽问。
谷正伦惊奇地看看赵羽:“你认识他?”
赵羽切了一声:“天下谁人不识王洛宾?”
赵羽随口将王洛宾的歌曲,《大阪城的姑娘》,《掀起你的盖头来》什么的哼唱了几句,谷正伦本来是嗤之以鼻的态度,听了以后,也不禁被旋律倾倒,连连赞叹。
这些歌曲,基本是民间歌曲,王洛宾整理完善的。
“谷主席,鄙人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玉成!”赵羽模仿着谷正伦的口气,正式提议,将王洛宾释放。
谷正伦犹豫起来:“宪兵有一些切实证据证明他跟共产党纠缠不清呢。”
赵羽叹了一口气:“谷主席,您怎么这样呢?现在国共合作,共同抗战,就算偶尔有些摩擦,也不必如此防范,您这样逮捕王洛宾的理由,如果公之于众的话,大家怎么看?不是给我们重庆国府和委座脸上抹黑吗?”
“不不,王洛宾来西北,可能有秘密使命,跟普通人不同,鄙人正在调查!”谷正伦郑重其事。
“谷主席,要不这样,你让王洛宾写保证书,我出面保释如何?或者,我直接跟委座恳求?要是王洛宾真的是共产党,进一步来甘肃颠覆活动,我负全部责任!”赵羽语气铿锵地说。
谷正伦惊奇地看着赵羽,苦笑一下,略微思索,马上露出笑容:“行!其实,我也本身也是调查,并非对他定论惩治。”
当下,谷正伦上前,向所有游行示威的人表示,马上释放王洛宾,希望大家安定下来。
“我们不信,根本不相信,我们要看着王洛宾出来!”和舒怡小姐呼喊声最激烈,其余人跟着喊。
谷正伦点着和舒怡的方向,摇摇头,看看赵羽,马上签发命令,让副官乘车去带人。
游行队伍和军警圈子继续对峙,不过气氛明显缓和下来,和舒怡看到赵羽跟谷正伦一起,也有些惊讶,有些激动。
很快,副官将王洛宾用车子护送到当街,由宪兵打开手铐。
游行队伍立刻欢呼。
谷正伦让众人平静些,义正辞严地讲述了甘肃省政府对王洛宾的调查起始,坚持王洛宾有颠覆政府秘密破坏的嫌疑,不过,他话锋一转,介绍了赵羽的身份,告诉大家,这一次释放王洛宾,终止调查,是因为赵羽将军的保释。
“赵羽将军用自己的人格和前途作担保,我们没有理由不释放!”谷正伦言简意赅,将事情讲述得非常清楚,总之,逮捕王洛宾是正确的,释放他是因为赵羽,将天大的人情,都给了赵羽。
“王洛宾,还不赶紧感谢下赵羽将军?”谷正伦威严地示意。
王洛宾?
赵羽一直在观察他,想不到,这个二十世纪中国最负盛名的民族音乐家,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他清瘦异常,因为监狱折磨,头发比较长,眼神有些呆滞,不过,在知道被释放的消息以后,苍白的脸上露出迟疑的笑容,赶紧向赵羽感谢。
“您是谁?为什么要担保我?”王洛宾凝视着赵羽的脸,感觉这个年轻人很意外。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喜欢你收集整理改编二次创作的民歌。”赵羽动情地说着,信口唱了几句。
“好好好!”王洛宾激动得脸皮都抽搐起来,眼眶湿润:“多谢,多谢。”
游行的人群簇拥过来,将王洛宾包围,也将赵羽包围,赵羽赶紧让开道路,和谷正伦一起返回小车,一些游行人员对着赵羽的背影喊:“多谢赵羽将军,赵羽将军是个好人呢。”
“切,赵羽将军仅仅是个好人?人家是大英雄,杀敌报国的大英雄!”
“对对,赵羽将军是个大英雄,真英雄。”
赵羽的名声,早已经家喻户晓,今天,赵羽这么善良地出面拯救王洛宾的人格魅力,加上随口演唱民歌的才艺,都让很多人心悦诚服。
人群中,和舒怡小姐愣愣地看着赵羽离去的身影,痴了。
回到公馆,赵羽再次感谢谷正伦,表示一定不会忘记谷主席的恩德,“谷主席,以后有什么为难的地方,给在下说一声,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些话有点儿肉麻,可是,在官场上,这些人都非寻常人等,不变态也不是正常人了,这些话,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因为,它应和了位尊者膨胀的虚荣心。
谷正伦果然很满意,虽然他是方面大员,深受委座器重,却能看出,赵羽远比他更有政治能量,一个超绝群伦的民族英雄,远不能用身份地位确定。被这样的人肉麻吹捧敬重,爽啊。
“小意思,我谷纪常虽然倡建宪兵,为人刻板株守,轻易不会受人干扰,赵羽将军的面子,我还是会给的。不过,下不为例啊,赵羽将军也不能让谷某人太过汗颜于党纪国法吧?”谷正伦强调了释放王洛宾的不容易,让赵羽记着他的恩典。
等了一会儿,和舒怡小姐返回,赵羽向谷正伦告辞,谷正伦挽留再三。
纷乱了一会儿,赵羽立刻启程,谷正伦带领扈从送到他们座机的位置,欢送飞机徐徐起飞离开。
赵羽指示保镖,给马步芳父子喝水,吃东西,谁知道,人家大吼大叫,挣扎蹦跳,根本不配合,尤其是马继援,年纪轻轻的国府少将副军长,破口大骂。
“算了算了,两位稍安勿躁,等到了洛阳再说!”赵羽扑哧一笑,吩咐继续堵嘴,拴紧,不是随便乱动,扰人清梦。
马步芳父子俩的眼神,都是杀你一万刀的意味。
机舱的气氛很好,大家的幸福和激动,的确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那就是一对活宝,倒霉蛋马步芳父子。
“想不到,那么危险的形势,又安全地回去了。”郭仲隗老先生感慨良多。
“是啊,差一点儿摔死,又差一点儿被狼群啃了!”保镖也后怕不已。
倒是四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心情没有这么沉重世故,尤其是和舒怡,领着大姑娘们,热辣辣地端详赵羽:“赵将军,你说的话到底算不算?”
赵羽傻乎乎的:“嗯?我跟你们有什么话说?”
“赵羽将军,你不能这样健忘吧?忘记了?我嫁给你!”和舒怡大大方方地说。
“还有我们,大家都说好了的。你不能耍赖!”其余三个姑娘也说。
赵羽翻翻白眼儿:“没有,我的确没有说过这话,我都有夫之妇了,不不,有妇之夫!哪能那样呢?”
“啊?你骗我们的?”四个姑娘异口同声。
赵羽点点头:“逗你玩呢,赵某可是个正人君子,不喜欢在路上拐带良家美少女,不过,你们真要投怀送抱,铺床叠被,热情似火,赵某也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