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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想了想了!爹当然是想你的!”宋源哈哈大笑一声,拍拍宝贝女儿的小手,转头看向何言笑的马车。
宋凭也上前见礼,宋源敷衍的点点头,眼睛还是盯着何言笑的马车。
羞花姐妹先下了马车,而后搀扶着小脸苍白的何言笑下了马车。
何言笑站稳后,抬脸看向石阶上的宋源,小眼神很幽怨的说道:“父亲还能看见我,真是运气好。”
这话说的相当有火气,这运气好到底是在说谁?
是宋源运气好,她这个棋子没死,还是何言笑运气好没死,还能看见宋源?
宋源一讪,摸摸鼻子下了石阶迎到何言笑跟前,低声商量道:“笑儿,为父知道你心里委屈,咱们先进府再说吧。”
一旁的尉迟峥见宋源如此陪着小心的与何言笑说话,说心里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只知道骑马打仗,没有人家何言笑赚钱的本事,没有何言笑聪慧懂与人暗斗的本事?
何言笑倒是也无意让宋源在外面丢人,乖乖的点点头,跟着宋源进将军府。
宋倾淑撅起嘴,不满自己亲爹晾着自己,反而对何言笑这个义女关爱有加,便故意夹进二人中间。
宋源摇头发笑,怪宝贝女儿太小气,何言笑也只是笑笑而已。
何言笑进了将军府的当天晚上,杨瑾煜便带着五万五千两银票,以及几封信到了将军府。
一封信是何言信写的家书,信里说周添丁与知县黄荣赔罪的银子都送过去了,他让杨瑾煜带着银票去青州城给她处置。
何言笑看着大哥的信笑着点点头,大哥做事确实考虑周全,一收到银子就让杨瑾煜拿过来给她了,如今她正是需要大笔花银子的时候呢。
信里还说,让何言笑找机会向宋源提亲,他打算考完了院试便与无暇成亲。
何言笑继续点头,笑意更深了,无暇快要成为她的大嫂了呢。
重要的事就这么两件,其他的都是些家里的小事,信不长,但兄长的关怀之情却宣于纸上。
看完了兄长的信,何言笑心情大好,仔细的将兄长的信收起来。
第二封信,是薛启写的。信里先说了这半个月内,淮阳城发生的一些不大不小的事,以及周添丁与知县黄荣变卖家产之后,那些产业都落在了谁的手里。
就这么几件事,就洋洋洒洒写了二十多张纸,让何言笑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半天。
最后信里说了一件事,就是姚娘丢的那个儿子,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他正派人加紧打听,等有了确定的线索再写信禀报。
何言笑看完了薛启的信,暗叹薛启也是一个人才,一边将信给烧了。
第三封信是肖诚毅写的,信不长,除了拍马屁,就是宣忻梵的商队已经放了,敲了五千两银子的竹杠,并表示对二小姐的万分敬仰之情。
何言笑看完了肖诚毅的信就笑了,信一烧,看第四封信。
第四封信是乐正绾绾写的,看完了乐正绾绾的信,何言笑心情大好,将信一烧,便拿着五千两银子的银票去找宋源。
这五千两银子是知县黄荣变卖产业,再加上周添丁贿赂他的一千两银子,这是何言笑要给宋源的。
周添丁贿赂知县黄荣的事她不能瞒着宋源,但是有银子赎罪,她会让宋源装作不知道的。
至于周添丁赔罪的五万两银子,那是何言笑要给吴大他们的活动经费,可不能乱用。
何言笑拿着银票来找宋源的时候,宋源正在书房里发愁的遛圈,连宋凭的义肢他都没心情看。
昨儿下午何言笑到了将军府之后,便缩在上次住着的跨院里不出来见人,谁去也不见,说是身子不适歇下了,有事明儿再说。
宋源一看何言笑这架势就知道,小姑娘真的生气了,心里怨气不小,捉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然而昨儿下午到晚上,何言笑一直都窝在屋里不出门,就是故意晾着宋源的!
她何言笑是那么好用的棋子吗?哼!
宋源在书房溜达来溜达去,正琢磨着怎么才能让何言笑消气,怎么才能让小姑娘愿意见他,忽然就听门外传来心腹家仆的禀报说,二小姐来了。
宋源一惊,随后又是一喜,急忙吩咐快请,接着自己便冲到书房门前开了门。
一开门就看见何言笑乖乖巧巧的站在门外,宋源和蔼一笑道:“丫头来了?消气了没?”
“没有。”何言笑一脸认真的说。
她忽然发现,其实华昭认真说话的样子是很有欺骗性的,她也可以学学华昭这个“优点”啊!
宋源闻言脸一苦,忙让何言笑进屋,吩咐心腹上茶。
进了书房落座,宋源紧挨着何言笑坐下,陪着笑脸低声说道:“丫头,你就体谅体谅为父吧,为父也是迫不得已啊!”
“我能体谅父亲的迫不得已。”何言笑垂着眼帘,软糯糯的说着,声音里都带上了哽咽,“只是父亲怕是不能体谅女儿心疼属下白白送死的心。那些死去的侍卫都是天谪山弟子,年龄与女儿相仿,那么小的年纪就因保护女儿的性命而死,女儿心如刀割!”
说到最后一句,何言笑的眼泪掉了下来,落在了她手中的银票上。
宋源一下子就傻了,他真没想到何言笑一见着他就哭!而且这番话句句刺在他心上!
这是怪他将她拉入青州城这个漩涡?怪他将她推出去当挡箭牌?
是,何言笑是该怪他的!可是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至于那些死去的天谪山弟子侍卫,宋源也觉得很头痛。
昨晚杨瑾煜到了将军府,连声招呼都没跟他打,钻入何言笑的跨院就不出来了,显然是火气不小。
要知道那死去的弟子侍卫,可都是杨瑾煜派给何言笑保护他媳妇的。
这一下子折了九个,还重伤了六个,杨瑾煜不恨他才怪了。
这时候他的心腹家仆端了热茶进来,算是将书房内的尴尬气氛缓和了些。
待家仆出去,并关上房门,宋源才涎着老脸小声赔不是道:“笑儿,都是为父不好,都怪为父没有护好你,你可以尽管怪为父。只是为父穷啊,那些死去的侍卫只能劳烦笑儿你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