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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场景是什么呢?
一个只会琴棋书画的弱女子,企图用丑化自己来威胁一个武功厉害,还在权利场上深深走过的男子,停止他的想头。
且还威胁住了。
阿参笑道,却语出惊人:“你是个不能做皇后的人,所以我不会把你带回去。”他眼眸一闪,“做了皇后,恐怕曾得罪过你的人都难逃下场,你没有胸怀,你小气,只记得别人的坏!”
“你任性,就愿意把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里,你甚至凉薄,当别人对你坏了一次后,你便一次让他对你好的机会都不给。”
最后,他总结道:“你做不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说到母仪天下四个字,人家可着重语气了。
艾婉抱着自己屈起的双腿,咽了咽口水,别过脸,瞧,你这副恶样,被人彻底嫌弃了吧。
撇撇嘴:“送我我也不要……”
“那可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厚礼,主子如此厚聘于你,你不要?不要好,你拿了也承不起那重。”阿参也撇撇嘴,出奇一次小孩子似得和艾婉斗起嘴来。
艾婉瞪他,发自内心的愤慨:“我觉得我绝对上辈子欠了你和你主子的,才会这辈子一来到这里就遇到你们。”
“这话怎么说的呢……”阿参皱眉,“是祸亦是福好么?那你昨个儿被调/戏谁救的你啊?!你那白婶儿,要不是有我那么个武功高强的,你俩儿现在说不定都一大乔小乔的被那太子爷收了呢……”
“你……”艾婉随手抓起一把泥土便朝阿参丢去,“你嘴那么毒!!”
阿参轻笑:“这一年来有客人比我嘴更毒的,忍不住的时候就练出来了呗。那些个人啊……你是不知道,买个面具都不让人安生……”
“挣银子,古往今来可有容易的?!”艾婉故作凶神恶煞,随后,彼此竟都相视一笑,然后披月谈起这一年,自己所经历的事儿,悲啊,惨哪!
说来,他们的命颇有些异曲同工之悲,这一年过的都不太好,一个因为自身脾气,在讨生活中受尽了压抑或者愤怒;一个因为深宫,整日小心翼翼盘算心计,如履薄冰。
可再难的日子,也熬过来了。
嗯,熬过来过上个安生日子吧,还被那南国太子给抄抄了,奈何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就这样被人家赶出了南国,差点命都丧那儿了。
“也许我们注定是流浪的命吧……”艾婉苦笑。
“别说注定!”阿参叹气,手合十字,对上艾婉诧异的目光,苦着脸道,“我现在一听这词儿,我头就疼!”
艾婉“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又是一把泥土朝他扔过去:“活该,你们三儿总算有一个尝到我那年难过的滋味了。”
世间有因果轮回知道么?!
天那漆黑愈发浓深,艾婉撑不住先睡了,而阿参望着那女子再也不复年前单纯傻,心里到底是为之可惜地叹了口气,后来想想,也理解,在为心不仁的人手里过一年,稍微无心点,怕也活不到今日。
只能有心,只能留心,只能用心。
一定,累吧。
……
第二日,就着清晨,艾婉三人继续赶路。
骑马走到艾婉身旁,阿参实忍不住称赞:“你生命力果然坚强。”
就昨夜在外以地为席,以天为被,她竟不喊一声苦,和着腹中龙胎就那么熬过来了。
可见,这腹中龙胎,也不是吃素的……越想越远,阿参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伴着武者的爽朗豪迈。
艾婉无奈的看了那人一眼,装着古人的劲儿道:“所以说,吾糙的很啊,哪能当那娇贵儿的……主妻呢,对吧!”
阿参比她还无奈的垂首摇了摇,能那么排扁自己的……看来真对那皇后之位,无一丝觊觎之心。
余光瞥见她微凸的小腹,阿参清咳道:“那你对皇……公子感兴趣吗?”
坐于他背后的白婶儿可是醒着的!
白婶儿也是无聊,就那么听着他们聊。
可是,自阿参问出那句以后,该接茬的人却沉默了。
阿参小心翼翼的望了身旁就马小走的女子,心知自己可能提起:那不开的一壶了……
遂,也没再敢说话。
……
一路朝西莫走去,却见了往西莫出来的人。
而且还是……一连一连串的老百姓……
有不安宁的味道,在鼻间慢慢散开。
阿参和艾婉相视一眼,继续不动声色的骑马往西莫的方向走。
却有老妪仰头望着他们惊叹:“你们干什么?难道要去西莫?!西莫现在打仗了,为了安全,还是赶快去南国避一避吧,唉……”
尾音一落,说话的老妪,已没入了密麻人群里。
南国……艾婉咽了咽口水,南国是挺好的,但南国太子太不太子了。
丫,古往今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地方与地方人么?!
不过,从南国太子,可见南国弱小之缘由。
“我们现在怎么办?”艾婉拉着马绳,马脖微微昂首,便以大渐小的停下了步伐。
“我去前方打探一下消息,你们先歇着等我。”阿参提议。
“也好,你小心。”艾婉点点头,从马上轻轻下来,牵着白婶儿到旁边树身下等着,一回头,阿参早已骑马奔了个没影儿。
“我们何时能回南国呢?”白婶儿难忍问。
艾婉从远处收回目光,闻言,思忖般地看了看白婶儿,道:“南国太子犹如放/荡公子。这样的人,应该会记着我们两日,却不会记太久,因为他很“忙”,所以……婶儿,先在外面避两月,我答应你,我们一定会回家的。”
闻言,白婶儿点了点头,拿过艾婉的手拍了两下,心疼的望着这姑娘微白的脸色,“其实白婶儿不怪你,白婶儿在南国住的比你久,了解那南国太子是个什么东西……偏偏南国之王不管不问,昏庸至极。”
艾婉淡淡扬唇,移开眼,微微低声道:“总觉得,南国,没有那么简单……”
“什么?”白婶儿一时陷入往日,没太听清。
艾婉刚要回答,如今四国有三国斗的汹涌,唯独那一国平静安好,外人只道是那国弱小,暂时没人有心顾上,可,说那南国君主昏庸,却硬是能稳坐他的国家。
国家虽小,他却硬是能把自己的国家,摆在渔翁之利的旁观道上。
怕只怕,一切都是那君主做出的假象。
艾婉没怀疑过太子,那份透着腐朽的嚣张,实是做不出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