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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归来,话音犹在耳边,人却已远在千里。自宇文南走后,宁夏一直恹恹的,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转眼,天已暖和起来,春暖花开,宁夏的心里却还凝结着一块冰块。柳府给她下了帖子,柳舒画已近临盆,希望她能去帮忙看一下,毕竟宁郡主的医术了得,全京城都知道。
宁夏嗤笑一声,她们的脸皮还真是厚,上次发生了那种事,竟然也不能让她们有一丝尴尬,依然能说出这种话。
“既然她们邀请宁郡主,那就把我的郡主仪仗抬出来,咱们去柳府”宁夏吩咐道。
“是”宁心急忙下去吩咐。宁夏最近心情一直都不好,出去走走也有好处,她自信自家夫人不会吃亏的。
素衣则是有些忧虑,那家人的手段她也见识了不少,总是没想到她们能一再的突破下限,让人不齿。她担心宁夏碍着将军的面子,不小心再中了她们的奸计。
宁夏笑着安慰她“不用担心,谁还能如我这般,一再被人算计,却从来没有成功过,到现在我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吗?”
而且柳舒画快要生了,柳舒乐的肚子也日渐大了起来,柳夫人操心着两个女儿的生产事宜,哪还有心思关注宁夏。
宁夏摆着郡主仪仗直接到了柳府,柳府的仆人看她一副大张旗鼓的样子,连忙去回禀柳丞相。自上次那事以后,柳夫人再度被柳丞相冷落,若不是柳舒乐成了明王妃,或许她又要回到庄子上去了。
听到宁夏摆着郡主的仪仗来了,柳丞相疑惑,柳夫人请宁夏,他并不知情,但人既来了,他也不能拒之门外,只得好生的请了进来。
见了这个柳府大小姐的亲生父亲,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自小两人都没有亲近过。在她去庄子上时他也没有阻止,任由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一个人住到庄子上,没有一点担心。
见了礼,宁夏开门见山的说了来意,柳丞相的脸立刻黑了。柳夫人还真是不让他安心,一眼没见就出事,柳舒画生孩子,自有皇宫里派来的人看着,她请这么一个人来干什么。
那郡主仪仗一路招摇过市来了自己家,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又是一桩祸事。圣上都已经点名让他管好家事了,她还在这里往家惹事,柳丞相都恨不得休了她。
但此时人已经来了,他也只得好好招待“郡主能来那是再好不过的,只是女人产子,那是理所当然知识,她那里自有圣上派来的人看护,不劳您大驾了”
“那也无妨”宁夏悠闲的喝着茶“既然来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您是夫君的姑父,咱们两家怎么说也是亲戚,表妹生子如此大事,我怎么着也得来看看”她笃定,柳夫人绝不会让自己那么轻易的走掉的,她索性就在这里等着。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丫鬟匆匆地跑了过来。柳丞相怒斥“不知这里有贵客吗,还不退下!”
丫鬟迟疑的停下脚步,却不退下,满脸哀求的看着宁夏“郡主,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发生什么事了?”宁夏放下茶杯,疑惑的问道。
柳丞相见那丫鬟不听自己的话,反而求上了宁夏,不由得恼怒“我说让你退下!连我的话你都不听?”
丫鬟一下子跪了下来“老爷恕罪,实在是,实在是姑奶奶那边情况紧急,夫人请郡主过去是要救命的”
“柳丞相就听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夏阻止柳丞相唤人欲把她扔出去。
在柳丞相铁青的脸色下,丫鬟一股脑说出了柳舒画的情形。本来一切都好,柳舒画顺利的产下了一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太医也说了没事了,却没想到,柳舒画突然血崩,连太医都止不住。
听到宁夏已经来了,柳夫人就派丫鬟过来请宁夏,希望她能救柳舒画。这事蹊跷,那些太医在宁夏这里学了不少新东西,派来的肯定是专精妇科的太医,怎么会止不住大出血呢,
救人要紧,即使她们有什么阴谋,宁夏也不得不走这一趟,不然这名声传出去就不好听了,对表妹见死不救,不仅是宁夏的名声,连宇文南的名声也会被牵连。
听到女儿危在旦夕,柳丞相脸上露出一丝关心,但听到太医都说救不了,他不由得揣度,是不是圣上不想让她活下来,那是救还是不救呢?
他还在思考,宁夏早已起身跟着丫鬟走了。有这样的父亲,有时真是一种悲哀,女儿的生命竟都抵不过他对权势的渴望。
到了产房外,那里早已乱成了一团,柳舒乐竟然也在,大着肚子哆哆嗦嗦,宁夏呵斥李明晟“你带一个孕妇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让她回避一下!”
古代女子生产本就艰难,他也不怕柳舒乐见了这么一出,一不小心动了胎气,而且对她以后生产也不利,很容易出事。
见她来,柳舒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你一定要救救舒画,我会劝她,不让她再打你的主意的”慌乱间,她已不知说什么了“以前是她不好,只要你救她,她绝对不会再和你过不去了”
听了她的话,李明晟脸色一变,神色复杂的看向宁夏,柳舒画曾经那样对待宁夏,宁夏会救她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她救还是不希望她救了。
只是,他忘了,自己也没有权利决定宁夏的抉择。抽出被柳舒乐抓住的手,宁夏淡淡的说道“我是个大夫,自然会全力救治病人”说完她便转身进了产房。
产房里也乱做了一团,柳夫人紧紧抓着柳舒画的手,焦急地呼唤着她。看来血崩之事竟然在她们意料之外,宁夏扫了一眼太医和接生婆,他们之间必有一个有问题的。
满头大汗的太医看到宁夏来,眼睛一亮,病人有救了,自从宁夏为平帝开刀成功,她在太医们的眼里就有了神一样的光芒,无论什么病都难不倒她。
“郡主,病人大出血,无论用何种办法都无法止血”见了宁夏,太医像有了主心骨,立刻向她汇报起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