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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斐扶着老人步上红毯,一抬头,视线无意中的一扫却与胭脂碰个正着。
男人本是高昂着头,在一种人群中非常显眼,俯视众生般的眸光,深邃眼底在遇见她的纠结眼光后现出尊贵淡漠,冷冷的——扫过,掠过,便再没看她。
“老首长来了,欢迎欢迎。”
不知谁说了一嗓子,周围来宾纷纷鼓起掌。刚才那严肃的管事的,也急忙示意胭脂去扶一把老爷子。
胭脂从殷斐身上收回视线,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更加大的绽出僵硬的笑仿佛提醒自己无所谓一般。,疾步向前两步,注视着想自己这边走来的殷斐扶着的老爷子,人们口里的老首长。
行个礼,弯腰搀扶老爷子的另一条胳膊。
脑海里越来越混乱,叫她无处可逃,竟然在这场合遇见,惶然无措。
她不喜欢这样的遇见,他带着那种淡漠的外表下内心很可能的嗤笑鄙视认为她。
“爷爷,这台阶您慢点。”
别开的目光里,她听见殷斐小声的提醒老爷子。
他爷爷?老首长?
胭脂感到完全不能呼吸了。今天这样仪式看来是在这老爷子手底下完成,而他站在旁边。
老爷子在中间站定,管事的急忙调好话筒:“喂——哎喂,下面请xx军区老首长给浩博融资集团致贺词。”
随着一片震天动地的掌声,胭脂脑袋一直晕乎乎的根本没听老爷子略带沙哑的嗓子还说了什么。
只听主持人又拿起话筒道:“下面请正森工贸地产集团副总裁,浩博融资大股东殷斐先生致辞。”
正森!胭脂再没见识也听说过,正森,以纺织业起家,经营范围覆盖地产餐饮,在帝都的商界中都是帝国一般的存在。
CCTV广告上也时常见过,那幢上下玻璃外墙的几十层的大楼,在机场大巴上到西单的路上曾经在眼前闪过。
竟是他的身家!她一直不知道他是干啥的,反正只是一时短暂的交易,她从来没想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今天竟然朴素迷离的情节都这样尴尬的展现在她眼前。
胭脂恍惚回过来神,此时他磁性的低音炮一般摄人的语气和声音已经说到尾声。
胭脂内心想要回避,目光却不自觉的再度漂移到他身上,他的侧影。
大厅中央,傲娇伫立,挺拔。
殷斐讲完话, 毫无疑问引起一片轰动,迅速被一众达官显贵簇拥环绕。
胭脂扶着殷老爷子走到匾额前,徐徐摘下红绸子,胭脂托好。又送老爷子到了安静的休息区等候。
回到主场心中却凌乱不已,仿佛自己的秘密被人看穿一样。
她故意落边,眼神悄悄向殷斐那边扫去,仿佛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略侧目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
胭脂感觉喉管一阵憋闷,可能纠结悸动的情绪太久,咳嗽本来就还没好利索,一阵剧烈的咳嗽便在这种庄严的时刻由她的嘴里咳出来,控制不住的咳弯了腰。
手里的托盘便掉在地上。
管事的表情立时凶的可怕。
迅速走过来呵斥胭脂废物,示意旁边的女礼仪接替她。
胭脂咳的脸都红了,被这一训更红,不知是咳的还是被训的,眼圈含着眼泪。周围原本羡慕她被单独挑中伺候大人物的礼仪小姑娘们又的眼里露出幸宅乐祸的神情。
胭脂不理会那些了,灰溜溜回到大厅后面的卫生间,卸妆,准备走,按这情况工钱是够呛拿到了。
殷斐,你就是我的克星啊。
卸掉妆容,素面朝天,胭脂走出卫生间准备去外面等候的大巴里换衣服。
忽然腰肢被一双生硬的咯人的骨架手掐住:“小姐心情不好,交个朋友吧。”
胭脂吓一跳慌忙后退躲了一步,一个满面油光的瘦子挨过来,胭脂记得是嘉宾里的一个,刚才一直在看她的——胸。
”抱歉,我没有兴趣,请让一让。“胭脂侧身想从瘦子留下的与墙之间的空隙里侧过去。
瘦子身子一偏,再次将胭脂的路挡上,伸手就往胭脂的脸蛋上捏:”皮肤不错。瓷儿似的。“
”你,让开!“胭脂忍着怒气,她有心一把掌扇过去,但是又不想惊动大厅里的人让自己成为瞩目的焦点,笑料的焦点。
只好低声严肃的瞪着瘦子。
”装,你们这行明着是礼仪暗着是外围女,不都是卖吗,老子绝对会给你个好价钱。”
瘦子呼着热气咸滋滋的凑到胭脂耳边,胭脂禁不住那油腻之气再次咳咳咳嗽起来。
瘦子愠怒扭住胭脂的腰肢就往怀里带。
蓦地,一瞬间好像发生了很多细节,胭脂却是天旋地转般身子轮了几个个儿,落入一个宽阔弹性的怀抱!
抬头,是那双熟悉却又阴冷的双眸,她看不出这眸子里有什么内容,虽然比她小两岁,但是他太深,深的不像他的年龄,一直让她看不透。
那眸子漆黑幽邃,深海无波,看不出任何内在情绪。瘦子已经喏喏讨好的笑着走了。
胭脂眼神躲闪几次,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脸色忽红忽白,腰肢乃至上身却又被他的大掌擒着。彼此体温接触令胭脂的心慌意乱。
“还真不知道,你千方百计逃走原来是有这么个癖好。”
殷斐忽地又松开她,将她推至墙边,点上一只烟。在氤氲的烟火里微微眯眸,微微俯身气息离她近在迟尺,烟雾的气哈到她腮边。
脚步却霸道的挡着她的路。
他煞费苦心的替她挡灾,她却不是为小警察屈膝求饶就是暗中逃跑,跑的无影无踪。
不过,太*无语了,竟宁肯沦落在这里也不用他的照拂。
殷斐把烟叼到嘴上,半倚着墙体,又露出了这种又痞又优雅的无赖样子。鄙薄的眼光一寸一寸羞辱她凌迟她。
胭脂无言以对,胸脯气的紧张的尴尬的纠结的一起一伏。这个男人一开腔,永远给她无法开口说话的压迫感。
殷斐又把目光落在她的胸上。他认识她时,她的胸是平的,飞机场,经过他差不多一年的潜力开发,她的胸丰盈耸立,接近了E罩杯。还有开发潜力。这本来就是他的狩猎场。
为了婉柔,他本来是可以放弃的,但是要放弃也是他主动,何时轮得到她不愿意。
“你装的那么纯情,跑到帝都做这个,你的警察哥哥,知道吗?“
扑的,往她脸上慵懒的喷了一个烟圈儿。
胭脂此时反应无能中,下意识的余光一扫四周,果然有几个人影探头探脑的看。
几个礼仪小姐已经被殷斐身上贵气和光环震住煞住,热情而又谨慎,渴望而又小心地目光遥遥仰望他。
同时眼光刀子一样对这个犯了错却犯出大桃花的女人羡慕嫉妒恨着。
“你不用应酬吗?把这么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为身上,可惜了吧。”深吸一口气,胭脂反问道。
“说的有道理。”殷斐忽然转身,修长的双腿转个弧度。
“建之,是时候去酒店了。”
“是,是的殷少,马上出发。”
面相有点凶的管事的估计早就在墙角待命,瞬间就赔笑出现。
“那边倒酒的礼仪是不是缺一个。”殷斐一只手拿烟,一只手插在裤袋,边往外走边有意无意的说道。
建之愣了片刻,随即马上明白了大BOSS的意思。
看向胭脂的目光温和起来心说自己的眼光不错,少东家果然注目了这个女人:“有没有带止咳药?出去买一瓶,然后在车牌065的奥迪前等我一起去酒店。”
胭脂的目光从殷斐远去的身形上收回。
此时,她悸动的慌张的心已经平定下来,对建之淡淡笑道:”抱歉,我是*型性严重型肺炎,酒席这种场合就不要传染给大家了。”
“非——*——”建之被这个回答雷到,愣神的功夫,胭脂已经迅速的小跑着走出大厅,迅速钻到大巴车里。
刚要换衣服,车窗被当当敲起,外面浮上一张凶巴巴带笑的脸:“殷少说了,他有*疫苗。出来上车马上走了。”
胭脂还在发懵中,车上呼呼上来同来的七个礼仪小姐:“走吧姐姐。你去我们才能挣到那份钱,不抽红每人五百大洋,算姐妹求你了。”
胭脂被几个女人驾着胳膊连拖带拽的,从大巴车到了建之的车前。
同样去招待揭牌仪式嘉宾的酒店,胭脂坐的建之的车,另外七个女孩依旧回到大巴车,虽然很是羡慕嫉妒恨着奥迪里的同行,但是能借光去上就不错了。
帝都真的很大。半个小时的轿车才绕到后海的酒店。
路并不是太远就是红灯超级多。
胭脂下车跟着建之穿过富丽堂皇的宴会来到楼上的包间。
门开, 落地窗,窗外影绰的街景,逆光,光线较暗的地方,摆放的豪华欧式沙发上,长腿交叠慵懒坐着俊美的侧影。
在逆光下,他手指燃着烟,明姿势慵懒随意,周身却流露出生人勿进的冷气和一股慑人的距离感。
建之对胭脂几乎是半推半拽着带进来,套近乎的拍拍肩小声道:“傻丫头多好的机会。殷少能看上的人还真没见过。”
男人见胭脂进来,不说话,调整了坐姿,身子完全的陷阱沙发里,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注视着胭脂。
包间里有放着红酒,香槟和西点的餐车。
胭脂缕了缕旗袍的摆度,弯腰从架上拿起香槟,又拿起一盏高脚杯,打开,缓缓注满,没说话,放到殷斐身前的茶几上。
他不是说需要一个倒酒的吗。她就倒给他。
殷斐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捏起酒杯冲着烟灰缸里扑的一倒,烟灰缸的灰色烟糜淹没在暗红色的液体里打旋儿。
”倒酒姿势不标准就敢做礼仪?骗财骗色的吧。“
冷酷的声音。
胭脂抿紧嘴唇,又给清空的高脚杯里倒了三分之一的红色液体。
男人的大手捏起酒杯,微微抬起对她说:“喝掉。”
胭脂没有酒量,一点没有,半瓶啤酒一杯红酒就脸红迷糊的角色,她知道,她也应该知道。
胭脂盯着他挑动的粗眉,不接。
安静。僵持。空气静止。
“你是不差钱的主儿,可是那几个同行应该差,如果我说你不喝,就不给她们一分钱呢?”
这种无赖的冷酷的根本不在乎别人疾苦的语气和话,确实殷斐能说得出来,做得出来。
胭脂气恨的盯着她的手,纹丝不动笃定她会喝的酒杯。
拿起,一扬而尽。
放下,转身要走。
殷斐手指敲着桌面:“继续。倒。“
胭脂的脸染上红意:”你说几杯?“
”逃跑了几天?十三天就十三杯。”
殷斐勾唇似笑非笑的又点了一根烟。
香烟红酒美女。他总有他的潇洒。
胭脂咬唇盯着他。
十三杯?会不会喝死?
胭脂却不想和他说话,兀自倒了一杯接一杯然后干掉,到一瓶红酒都没有的时候,她记不住是第几杯反正胃里是再也装不下这冰凉的玩意儿。
房间的一切开始打晃,包括拿着烟欣赏她醉态窘态的殷BT。
她转身就走。
抓门把手却第一空,身体腾空而起。就像老鹰抓小鸡儿一样。
她返身就被按到沙发上陷在软软的皮面里。
胭脂头晕眼花胃液翻滚,郁闷了很久她克制着自己不吐。
眼泪却哗哗哗流下来。
“闭嘴!”殷斐吼道。
我*憋出内伤还没哭,找你找到发通缉令了还没哭,怎么你了你倒是哭上了。
胭脂喝醉了倔脾气上来*也不吊他,哇的哭的不可抑制。
瘦弱的身子在他居高临下的俯视下哭的一抖一抖。完全忘记了她穿的是旗袍——开叉开得很高的旗袍。
旗袍的前片瞬间滑到一边,露出她只穿着肉色内内的雪白大腿。一双。曲线完美。
殷斐旧疾未愈新伤复发,彻底把他身体的暗火勾明呼呼燃烧。
两只大手倏地插入她腰底。将这个想逃的女人裹在可控的掌握之中。
忽地脑中一个声音:我不能碰她,婉柔,对不起。
健硕的身子悬空,迟疑,最终压下,在她耳畔挑衅的:“你惹我?”
“我——没——”胭脂伸手欲推手却被他顺势举到头顶。一只手按着一手解下领带缚住。
妩媚的玲珑的美人鱼儿一样的身姿在他眼下不甘心的扭动,千娇百媚的挑动他的视觉,从而带动他的感官。瓷器似的小脸像三月的桃花,眼睛却因着酒意而醉媚百态的让殷斐呼吸急促,身子紧绷的不能自控。
冒火的眼眸紧随冒火的热吻,自撬开她唇瓣的酒香开始一路往下。
’刺啦——‘布帛开裂的声音。
胭脂已经进入酒醉的迷糊偶或清醒的状态只感觉身子一凉。
“殷斐——不要——”那两片覆盖身子一半的布片此时被殷斐大手一拉就变成废布
胭脂本能的要起来,低头,身上已无一物,胸部明显的自由奔放。
手却被在头顶缚住。
“你不——”
她还来不及说完,一团热气埋在胸前。
胭脂本能的一抖,神经的刺激加上醉意更浓,迷迷糊糊的她想抱住这个男人,她想他念他梦里都是他多少遍多少泪她要拒绝他需要多少的勇气毅力。
“你就是罂粟——我戒不掉——”胭脂呢喃着醉意朦胧不知道此时是梦是真反正她挣脱了束缚抱住了他,滚做一团。
酒精作用,让她顺应着男人的摆弄意志,顺应着他的各种姿势,浅吟低唱申银尖叫。原始的野性的张开唇瓣用牙齿咬他啃她吃他,她再也不要离开他,逃避他,没有他的日子,她才是一潭死水。
殷斐被这样疯狂尽兴毫无矜持的胭脂吓一跳,她看着她的表情,此时是对自己的痴迷。
一颗心似乎有了平衡,也更拼命的占有取索无度。
胭脂此时俨然毫无理智只剩下酒精下的本能和听凭心意的对这个男人的痴迷。
有一刻,殷斐故意放慢了速度, 横冲直撞后忽然减速和她慢蘑。他太熟知她身体的特点,敏感点。深浅快慢的,品味她。
胭脂却在本能的引领下手臂抱住他的身体,身体却下意识的抵触中将他生生往外推。
抵死缠绵。殷斐一次次从痛感中获得另一种凤凰涅槃般的愉悦感觉。猛的加重动作,胭脂随着尖叫身子发抖,双手紧紧包围住心的焦点 将他裹进怀里......
天黑透。胭脂蜷在沙发上沉沉睡着。身上盖着银灰色的外套。
对面的小沙发里,殷斐在街灯晦暗朦胧的光线里吸着烟,视线落在呼吸均匀的女人身上。。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