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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等徐强走了之后,我才慢慢地从厕所里面踱了出来。
原本我以为那付萍萍也差不多就是家禽之流,但是刚刚看那个反应,突然觉得或许不是那种人,嗨,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里,有些东西我也越来越看不透了。
等我再回到了包间的时候,付萍萍已然不再屋子里面。
我看在座的人的表情都有些尴尬,崔明伏倒是瞪着那没有焦点的眼睛看着我,“怎滴啦,小姑娘怎么走啦?”我推了一下他的脑袋,他使劲地靠在了椅子背上……
第二天当崔明伏来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床上使劲地流着哈喇子。电话铃声急促,我抓起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草,现在竟然上午一点了。
一边穿衣服,一边接起了崔明伏的电话,“喂,你还能起来啊?”我调侃地说着,“昨天付萍萍提前离席,是不是去跟你温床去了?”
崔明伏的声音哆哆嗦嗦,听起来气愤异常,“跟谁温床啊,娘的,还他阿妈温床吗,我他妈连人影都没有见到,草!”
崔明伏的声音异常的激动!我明白这就是因为他体内那汹涌澎湃的肾上腺激素在作祟,想来也是,原本等着晚上大干一场,怎奈何自己竟然独守空房。
挂了电话,我也穿好了衣服,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徐强,他在电话里面告诉我,晚上会在我家附近的火锅店设宴款待我和崔明伏,过一会儿接上崔明伏就来接我,我说得了,就在我们家的附近,那我还是直接走过去吧。
理了理头发,我有些惊奇老妈怎么没有叫我起床,等我走到了门边的时候,在客厅里面竟然传来了一阵欢快的女声,“阿姨,来,我跟你试试,来……”咦?我侧耳倾听,这谁的声音啊,好熟悉,但就是隔着一道门,听着不是很真切。
“哎呀,这玩意真好,呵呵呵……”这是老妈的声音,难不成?
脑子里面刚刚有个念头,我一把拉开了房门,果不然不出我所料,在外面坐着的就是——付萍萍!而我老妈坐在她的身边,赤着两只脚插在了一个类似于洗脚盆的塑料盆里面,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电视上面最新广告的——足疗机吗?
付萍萍,我老妈,足疗机,这都是什么情况呢?一时间我脑子里面整套的逻辑思维竟然瞬间死机了。“儿子啊,你起来啊,你看看人家这小付姑娘大早上的来跟我送这足疗机,你看看多好的孩子啊?”
老妈笑的合不拢嘴,付萍萍也笑容可掬地看着我,但是一股极度恶心的感觉却在我的胸中慢慢地升起。
“你起来啦,叔叔出去下棋了,我和阿姨说一会儿给你包饺子吃!”她说着又帮我老妈捶着背,这模样俨然已经成了我们家的女主人了。
“哎呀,小付你真好啊,你说我要是有你这样子的女儿该多好……”我妈抓着她的手,微笑地说着,付萍萍的两只眼睛笑的如同两只弯弯的月牙。
她穿着一件宝蓝色的长款毛衣,一条黑色打底裤,略施粉黛,头发松散地扎了一个马尾,整体看起来,真的是相当清纯。
但只是我心里面清楚,她本人和现在这一副的形象的反差有多么的大。
“你看这个按摩仪啊,就是小付送给我的!”我妈哪都好,就是有些小市民的思想当真让人受不了,得到一些蝇头小利都在沾沾自喜。
我走了过去一把拔下了那按摩仪的插头,直接把电源给切断了。
“你干嘛呢?”老妈一惊使劲地骂我,付萍萍也是一怔。
我没有理会我妈,只是指着这个按摩仪,问着付萍萍,“这个多少钱?”
付萍萍没有回答,反而是求助似得看着我妈,我妈仍旧在大骂着我。
“我问你,这个多少钱?”我指着按摩仪,继续重复着我的话。付萍萍还是没有回答,只是那眼圈有些红了,她皮肤白皙,突然变红了的眼圈,让她浮在脸上的两抹红云十分的显眼。
“我问你话呢?”我抬高了声音,我觉得这个女人的心机简直太强大了,你瞅瞅,竟然可以装出如此楚楚动人的样子。
可是她还是没有告诉我,我从外套口袋里面掏出了自己的皮夹,从里面抽出10张粉红色的钞票,“来,这个你拿着,赶紧离开我们家!”我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她的手中。
我不是傻子,我可以看出来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早前就知道她和我妈走的比较近,但没有想到现在竟然主动跑我们家来了。
想起来昨天她喂崔明伏吃饭,心甘情愿地在饭桌上被崔明伏揩油,今天竟然还一脸清纯地跑来我们家装清纯女子,我就觉得自己的内心,止不住地想要犯恶心。
“你这是干嘛,人家小付姑娘这么好!”老妈赤着脚站在地上,照着我的身上“啪啪啪”地打着,付萍萍抓起了外套,擦拭着眼睛冲出门去。
直到傍晚,我边洗漱边听老妈骂我,我出门的时候,回了她一句,“别骂了,你儿媳妇我这也有人选了,早晚就会带回来给您看的!”老妈竟然呆呆地立在了门边。
“韩小天,你是说小鱼儿吗?”嘟嘟歪着脑袋,飞在我妈的身边,我妈自然看不见他。
“边儿去!”我没好气地吼了他一声,我妈手中的鸡毛掸子一把抽在了我的身上,“你个瘪犊子,你这是吼谁呢?”
和崔明伏还有徐强在火锅店里面又聊了一下具体的情况,总之最后得出的一个结论那就是——现在的情况真的是有些让人头疼。
但是首要问题就是我们在明,敌人在暗,那么首先要搞清楚的就是余铁牛的具体情况,但这何其难呢?
余铁牛现在就是一个超级战斗力的阿飘,这他妈的才叫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上哪里去弄清楚他的情况呢?
崔明伏说这好办,转头看向了徐强,“我让你找的人找到没有?”
徐强点了点头,转身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拉开了房门,拉进来一个长相怪异的胖男孩子,这男孩的眼神呆呆的,嘴巴大大地咧开,竟然发出了一阵尖细的笑容,看着块头儿还有面容大概也有18、9岁了,但是这笑声却尖利无比,让人听到之后,心中十分不舒服。
我询问似得看着崔明伏,崔明伏冲我点了点头,“哦,我们要弄清楚这余铁牛现在的情况,必须要找个鬼来询问一下,这就是问米!”
我的瞳孔猛然扩大了一圈,忽然想起了《陆判手卷》上面的记载。
问米在几千年前的古中国已经存在,当时称为智者的人声称能与神灵或鬼灵沟通,懂占卜及天文地理,女称为“巫”,男称为“觋”。春秋时代,“巫”被纳入礼部,为国君祭天、祭事及卜卦。
汉朝的时候,“巫”又被道术吸纳,融为一体,再分为降灵术、召灵术及通灵术。问米属于召灵术,召灵再分召神灵及鬼灵。
道教是透过“术”召灵,以符咒为工具。明清之际,民间多信奉桑三姐、陈三姑娘等,《苏州府志》载:“吴俗信鬼巫,好为迎神赛会。”《巢林笔谈》:“吴俗信巫祝,崇鬼神,每当报赛之期,必极巡游之盛。
问米的时候,必须要为请来的灵体寻找一个暂时的宿主,一般为神婆问米请灵上身,但是也可找寻一三魂七魄不全之人,这种人头顶以及两肩的三把火就不会那么地旺盛,便可以成为魂灵暂时地栖息地。
那么,这个人就是崔明伏招来专门充当神灵或者鬼灵的临时宿主的人吗?
我看着这个男孩子,他被徐强拉坐在了桌子上,正对着崔明伏。
“崔法师,这是我二大爷家的孩子,从小生病脑子被烧糊涂了,您看看可以吗?”徐强谄媚地笑着。崔明伏瞟了那孩子一眼,点了点头。
“这样子,徐总,我先请下面的一个好兄弟来问一下余铁牛的情况,其他的事情等会再说……”崔明伏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黄纸符箓,他吩咐徐强把门关好,再把包房里面的灯调暗,在这个期间是千万不可以让服务员进来打扰。
徐强点头如捣蒜,赶紧按照崔明伏说的照办了,崔明伏伸出右手,用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了这张黄纸符箓,用打火机点燃了。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 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河边野处,庙宇村庄,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进差役,着意收寻,收魂附体,帮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
符纸燃烧成的灰烬悠悠地散下,崔明伏拿出了银铃法螺,忽然,那法螺上面的铃儿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而面前的那个男孩子也开始浑身颤抖了起来。
忽然,他的两只黑眼珠如同卡顿了似得,定定地往上吊起,旋即他的头猛然地低了下去,再抬起时,那两只黑眼珠已然在大放光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