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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你看,你看,有牛也。”狗崽儿掠起帘子,看到外面的景象后,一脸惊奇地叫道。
云小妞跟着望去,远远的田地里,农夫正在耕田犁地。日头光灿灿的,微风清爽爽的,道路边的田地里,野草冒出了嫩芽。不远处的堤岸旁柳阴里,一位小牧童躺在草地上,睡梦正酣;那头老牛,却只管埋头吃自己的青草,好一派田园风光。
“婆婆,你怎么哭了。”哑娘的叫声打断了云小妞观景的兴致。缩回马车内,看到李婆子双眼含笑地看着窗外。
云小妞知道,那是喜悦的泪。
“哑娘,婆婆没哭。”李婆子含笑,拍着哑娘的头,似乎又有些感叹,长须一声,叹息道,“婆婆高兴啊,想不到这辈子还能回来!”视线转向云小妞,满脸感激地道,“小妞啊,婆婆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们祖孙二人,做牛做马都不能还清你对我们的大恩大德啊。”
“婆婆,你可别这么说。”云小妞微微叱道,“我是个忘记过去的人,要不是您救了我,现在还不知道怎样呢。要是您觉得合适,我跟哑娘从今以后就叫您祖母,可好?”
“不不…….不”李婆子摇手拒绝,看到云小妞失望的眼神又连忙解释道,“小妞,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婆婆我配不上你的身份啊。”想想自己以前是奴才,后又做了填房,还当乞丐,这些都是底下的身份啊,让小妞叫自己婆婆都都些辱没她。更何况祖母?这是万万不能的。
“身份?我能有什么身份?”云小妞耻笑,拥有一个赌徒的父亲而已。再说自己这个身子的主人的身份虽然神秘,可自己在那样的深山中醒来,要是大家闺秀,没有害怕死才怪呢,何况后面还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也许人家早就当这个身体的本尊已经死掉了。不过说了也是算是事实,要是自己没有穿越来的话,那不就是死了!
“小妞,婆婆相信你的身份肯定不低的。认我当祖母会辱没你的,到时候回道本家会被人瞧不起啊。”李婆子语重心长地劝道。
“您是不是怕麻烦?”云小妞有些执拗,“又当我是外人。”
“哎,你哟。”李婆子无奈用食指戳了一下云小妞的头,有些宠爱地斥责,“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就吧。”
“好好好……。”云小妞立马换了颜面,笑嘻嘻地道,“那祖母,狗崽儿的名字得改改,还有哑娘。”
“乡下孩子叫贱名,好养,不过也不能一辈子叫这个名字……。”李婆子连连点头自语,突然抬起头对云小妞道,“可这取名的事,还得你来。”
“我?”云小妞用手指着自己,“可是名字应该都是长者取啊。”
“小妞啊,祖母虽然能识几个字,认识的却不多,加上这么多年早就忘了,你说能取一个名字么?”李婆子顿了顿,“你现在叫我祖母,也就是狗崽儿的姐姐,姐姐给弟弟取名字不对么?
“呃……。”云小妞无语了,没想到会被自己挡死了。算了,取名字就取名字吧!
“小妞姐,我看到房子了。”哑娘兴奋地叫道,“婆婆,婆婆,那个村庄是不是李家村。”哑娘指着不远处山脚下的村庄问道。
李婆子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眼睛先是一亮,渐渐变得热切起来,慢慢地有些泪花在眼里打转。
云小妞也探出马车外,远处的山村炊烟袅袅,鸡鸣声不断传来,随着马车离村庄越来越近,牲畜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亮,清晰。村庄附近的田野里,三三两两的人群在田地里忙活着。好一派春耕乡村图。
“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