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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挡住视线的树妖一剑挑飞,玉邈看向了刚才露出一片衣襟的地面。
……少年修长光/裸的四肢贴在地面上,不着寸缕,江循浑身上下都是被灵力切割过后的浅细伤痕,以极快的速度痊愈恢复着。
只一个愣神间,玉邈便觉肩头一痛,但削去皮肉的疼楚让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他返身,璀璨如虹的剑光在他冰冷清亮的瞳仁中印下一线光芒,随即,那光芒带起了一片血花,泼到一侧的石壁上,而广乘剑身上依旧光洁如初。
要迎击的妖魔数量太多,玉邈且战且退,一路退到江循的身边,攥紧他的手腕,一弯腰便将那软弱无力的人给扛上了肩膀,顺势单手持剑,扛住了迎面而来的双斧,心念一动,广乘锋刃上的灵力激/射而出,那些妖魔便定死在了原地。
甬道本就算不得宽阔,而去路又被堵死了,玉邈丝毫不犹豫,扛起江循就向深处的祭祀坛跑去。
十几步后,他肩上的人艰难地动了动,而身后的喊杀之声也乍然炸响。
不过对玉邈来说,多争取到的这十几步距离,已经够了。
钻出石隧洞,眼前豁然开朗。
祭祀坛整体是一个穹形的石室,顶部极高,距地面有数十丈之距,层层叠叠的钟乳石如冰挂一样垂坠在石室顶部,细长高低,错落有致,排布仿佛竖琴琴弦。一条不知源头在何方的活水环抱在石室四周,而中央的祭祀坛四四方方,有十二条细窄的青玉阶梯通向祭台上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有些呛人。
从刚才起就仿若死狗的江循,终于在剧烈的颠簸中清醒了些,眼见着玉邈逃入祭祀坛,出于保命的本能,他揪住玉邈的外袍,哑声叫:“关门!……关门!”
玉邈转身,手中广乘寒光一现,悬在洞口上方的门石便轰然陷落,玉邈向后一闪,躲开了簌簌下落的山石。
很快,石隧洞的出口就被彻底封死。
江循:“……”
……真·关门。
玉邈把江循扛到祭祀台前放下,看着身下人奶白色的皮肤,脸色稍稍涨红了些,单手解开外袍,蹲下身来,打算披在他的身上。
谁想到他的手刚刚挨着江循的皮肤,就被那人一把捏住了手腕。
那力道软绵绵的,完全是撒娇一样,而拖着自己手腕的江循,借力慢慢坐起了身子,虚搭在他身上的衣服也随之滑落下来。
玉邈刚刚调集起灵力,想试探一下江循身上有无内伤,见状不禁愣了愣:“秦牧,你……”
他的问话声戛然而止。
……江循环住了他的脖子,小巧灵活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玉邈生生打了一个寒战,刚刚被砍中肩膀时他的反应都没这样大。
他强行扳过江循的肩膀,把他从自己怀中拉出来,果然看到江循眼中一片茫然,无法聚焦,一根细长透明的银丝还连在他的口唇上,一直延伸到自己的耳垂处。
玉邈还没反应过来,一片腻人的温热就又缠绵着拱了上来。
江循身体上的热度不像那次在冰洞里一样灼人,却带着另一种叫人通体燥热的魅惑。他迷蒙着小小声地叫玉邈的名字,一声一声的,像是在开玩笑,但那种在喉咙里压缩过后的气音,带着种异常撩人的色气:“玉九……唔~玉九……抱我……”
……明明刚才叫着“关门”的时候他还是清醒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山洞从刚才起就不再摇撼,但身处封闭的石室之中,感受着身下的余震和时时从远方传来的塌方声,还要忌惮着外面那些妖魔,玉邈哪里有心思做旁的事情,他强行别开视线,把柔若无骨的江循推开:“别闹。好好躺……”
没想到,江循不依不饶地贴了上来,手指轻轻捏了一把玉邈的胸口蕊珠,眼波轻轻流转着,轻轻咬着唇肉,在唇边留下几个隐约下陷的齿痕,望着玉邈的眼睛,浅浅媚笑。
玉邈的呼吸停滞了几秒钟。
祭祀台四周点缀着成片的伞状小绿叶,散发着新鲜的薄荷芬芳,和装饰在西延镇女童鬓边的一模一样。
注意到这一点后,玉邈心念微动,伸手采了一片下来,放在江循鼻子边缘,逗猫似的晃了晃。
江循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扑上来就要咬那叶子,玉邈将捏住叶片的手指向后一撤,江循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这一下没咬到,江循竟然小猫似的耍赖哼哼起来:“玉九……唔~给我……”
玉邈单手举起那叶子,放在自己鼻翼边轻嗅了嗅,毫无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他次次碰上这东西都没了神志?
玉邈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江循就又积极地黏了上来,这次玉邈没能躲开,他捏着大茴香叶的手指被江循啊呜一口咬在了口里。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相反的,玉邈的指尖传来了濡热的温暖和明确的吮吸感。
江循叼着他的手指,轻咬慢舔,时不时小舌头还要弹一下他的指尖,细细地啃咬品尝,闭合着的眼皮微微颤抖着,仿佛正在享受绝顶的美味珍馐。
玉邈的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这样的情景,他曾在梦里见过一次。
他俯下身去,试探性地亲了亲江循的睫毛,江循低低“唔”了一声,睁开眼睛,袅袅含雾的眼睛里荡漾着一圈圈的波光,看上去委屈得要命,与他过度勾人的姿态完全不相称。
江循含着玉邈的手指不放开,含糊着嘀咕:“你不抱我。”
……小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江循继续碎碎念:“你不喜欢我吗?”
……咬咬那根手指。
还是碎碎念:“舒服不舒服?”
……用力吮了吮玉邈还带着薄荷香味的手指,然后讨乖地笑一笑。
祭祀台周围浓郁的薄荷味冲得玉邈的头也昏了起来,他一把扯开了江循身上几乎已经没有遮蔽效果的外袍,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把他横抱起来,丝毫不顾肩上的伤口,贴在他耳边冷冷地低声道:“……这是你求我的。”
江循笑了,搂住了玉邈的脖子,那股“柔腰偏解逐人弯”的媚劲儿,配上他那张美人面,简直叫人挪不开眼睛:“求你,你就给我吗?嗯?”
外界的骚动渐渐平息了,玉邈也没了什么后顾之忧,索性抱着人,远离了那血腥味过于强烈的祭坛,寻了片干净清爽的地面,把江循放在上面,便要解里衣的扣子。
没想到,江循竟然将他拽倒在了自己身上,两条胳膊痴缠着自己的颈项,不肯放开,媚眼如丝地笑道:“……我来。”
说着,他就凑上了玉邈的前胸,小小的犬齿咬住了盘扣,舌尖微挑,把那扣子从扣眼中解放了出来。他的动作很慢,但又准确得要命,一咬,一挑,扣子脱落,然后他便抬眼看着玉邈,有点讨好地笑,那微笑的唇形,让趴在他身上的玉邈脸上渐渐透出了红晕。
不多时,他有了反应。
偏偏江循慢条斯理的,一颗颗慢吞吞地解下去,双腿撑弄着一点点朝下移动,等到把最后一颗扣子咬开,玉邈终是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抱起,双手捏住了他背后紧窄纤细的蝴蝶骨,在他颈侧一下下亲吻着,轻咬着。
可是,他还没有做出下一步的动作,就感觉身下原本柔软的躯体陡然僵硬了起来。
江循记得,自己本来是清醒了点儿的,结果刚刚被玉邈扛到祭祀台附近,一股冲鼻的薄荷香气就把他重启的cpu冲得直接死机,接下来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
而当他再恢复意识时,就身在距离祭坛三四十步开外的地方,被玉邈啃得起劲儿,而且自己身上连个衣服毛儿都没有。
……妈的这个画面太美他看都不想看啊!
他调集了一点灵力,当机立断地一巴掌拍在了玉邈的后背上:“玉九!醒醒!”
玉邈猝不及防地挨了这么一掌,身子往前一扑,江循顺势被压倒在地,大腿上被一个了不得的硬物给硌了一下。
江循心中的感觉如同日了一整座动物园,但还是装作很见过世面的样子,拍打着玉邈的肩膀:“……玉九,你怎么跑进来了?……是不是中了媚妖的法术了?”
玉邈勉强支起胳膊来,盯着他的脸看。
江循莫名觉得玉九的眼神很恐怖。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人家的梦刚做到一半,一个软玉温香的大姑娘一下子变成了大男人,搁谁都接受不了这梦想与现实的跳崖式落差。
但不得不说玉邈还是很君子的,没有将错就错把自己给办了,还把解开了扣子的里衣除下,丢在了自己身边,默默站起身来,退到一边,不说话了。
江循不明真相,越看越觉得玉邈的表情难看。他还从没见过玉邈吃瘪成这副模样,即使知道嘲笑人不好,但他还是憋不住乐:“哈哈哈哈哈。”
玉邈:“……你笑什么。”
江循把自己的关键部位盖住,盘腿坐在地上:“没想到你玉九也有中招的一天啊。媚妖的滋味怎么样?”
玉邈:“……”
江循越说越兴奋,还有点憋不住的窃喜:“你把我当成你的梦中情人啦?”
玉邈:“……别说话。”
江循不知死活地往前凑了凑:“玉九,说说看,刚才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儿的啊?……等等玉九你干嘛?你——”
根本来不及做出反抗,江循便被玉邈按翻在腿上,那用来遮挡的里衣也被一把掀走。
当一声声脆亮的响声和一阵阵的疼麻感从臀后传来时,江循是全程懵逼的。
挨了一顿揍后,江循被无情地丢在了地上,玉邈起身,捡走了那盖在江循身上的里衣,披回自己身上,折回祭祀台边,捡起自己的外袍,又返回来,把它丢在江循身上。
在此过程中,江循持续懵逼。
那一阵阵酥/麻的疼倒是作不了假,江循后知后觉地被疼痛刺激得回了神,才顾得上咬牙切齿:“干什么打我?”
玉九坐在一旁,扶着广乘,神情冷冷的:“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