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深仇大恨!

水墨青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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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辅国公府,灯火通明。

    容阙疾步去往朱氏的院落,容誉、柳氏、容姝与容生都已经到了。

    朱氏并不是平躺在床上,她倚坐着,身后放着一个大迎枕。柳氏拿去她身后的大迎枕,扶着她躺平,这才发现人已经僵硬了。

    保持着她倚坐的姿势,根本躺不平。

    柳氏压下心头慌意,抬眼看向她身后的容誉:“老爷,老夫人她定是早已过身了。”却在半夜里发现,已经完全僵硬。

    容誉脸色很难看,他们来的时候,院子里伺候的曹嬷嬷并不在院子里。按照朱氏僵硬的程度,过身怕是不低与五个时辰。

    两刻钟到一个时辰会僵化,五个时辰到六个时辰完全僵硬。

    “暂时这般躺着。”容誉身侧的手紧捏着,只有等软化之后放平,再小殓。

    柳氏颔首,看向容阙,道:“天亮再去郡王府报丧。”

    容阙没有意见。

    心中想的是朱氏无端怎得就突然过身了?一点征兆也无。

    容誉也是如此想,他派去找曹嬷嬷的人,还未回来,并不知是如何一回事。不论结果如何,都与曹嬷嬷脱不了关系。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照料,寿终正寝,她为何逃走?

    还是,因为她逃走,间接致死朱氏?

    “通知父亲了?”容誉询问一旁的柳氏。

    柳氏颔首道:“派人去了。”辅国公的居所,在辅国公府清幽僻静的紫竹林旁,来回需要近两刻钟。

    这时,容誉派出去搜找曹嬷嬷的人,一身风霜,作揖道:“回禀老爷,曹嬷嬷的踪迹在出了辅国公府,便失去线索。”

    容誉脸一沉,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

    曹嬷嬷是朱氏的陪嫁,这两年来,被困在院子里,与外界失去联系。她逃离辅国公府,能够逃过追查,若说她身后无人,他是如何也不信!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朱氏并非正常死亡!

    “来人,去请仵作!”

    “慢着。”容阙唤住容誉的长随,扯下腰间的玉佩,扔给他:“拿我的信物去找许大人,此事暂不得声张。”

    容誉看一眼容阙,点了点头。

    长随离去。

    站在内室的人,全都移步到外屋。

    容誉看向一脸木然的容姝,心中重重叹息。容姝是个命苦之人,前面嫁给秦隐,也因意外,并未大办婚宴,因此使得一个妾有孕在身,失了她的体面,婚后日子并不顺畅,和离之后。好不容易寻到一桩好亲事,眼见着便要出嫁了,朱氏又出意外。

    柳氏在一旁垂泪,怜惜容姝。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可却不知如何启口。

    死者为大,无论她生前做过多少恶事,也该让她早日入土为安。

    如此,便耽误容姝的姻缘。

    容生垂着头,站在一旁。抬眼看着愁眉苦脸的父母,扫一眼看不出喜怒哀乐的容姝。攥紧拳头,出声道:“父亲,祖母关在院子里,外人都不知她的情况。三姐还有两个月便要出嫁,祖母的事情搁在前面,她要守孝,暂时不能成亲。儿子有一个提议,瞒下祖母的死讯,与苏相商议将婚事提前,三姐回门之后,再寻机为祖母办葬礼。”

    容誉想也不想要拒绝。

    容生继续说道:“死者为大,我们如此作为对祖母不尊敬。可活着的人才是主要,祖母她会体谅。”

    柳氏也附和道:“前几日我来探望母亲,她提起姝儿的婚事,当时说让我接她出去观礼,她给姝儿备了嫁妆。她生前疼爱嫣姐儿、姝儿,定不会愿意因为她的缘故,耽误了姝儿的姻缘。”

    容誉苦笑一声:“母亲的死,极大可能是一场意外。曹嬷嬷如今不知所踪,谁能够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如果瞒下来,到时候消息走漏,你让姝儿如何做人?她的脊梁骨会被世人给戳断!”

    柳氏心中一惊,正欲问清楚,便见她派去的人跌跌撞撞的走来,脸色惨白:“夫夫人,国公爷他薨了!”

    “什么?!”

    众人齐齐变色。

    容誉身形一晃,两眼发黑,手扶着桌子稳住身子,交代柳氏:“你在这里守着,我与大哥去父亲那儿看一看。”

    容阙已经先一步,去往紫竹院。

    屋子里,燃着半支烛火,在森冷夜风中苟延残喘。

    容阙一眼看见倒在地上的辅国公。

    桌旁的凳子,倒在地上。

    他身边一把沾血的匕首,散发着凛然寒光。

    容誉面色发白,红了眼眶,跪在地上,与容阙两个人,将趴在地上的辅国公扳正,抬到床上。他的身子也已经僵化,死去多时。

    容誉脚下一个踉跄,踢开倒在地上的凳子,几个血字映入眼底。

    容誉脚步一顿,率先将辅国公放在床榻上,复又去看地上的字。

    李家将,容

    最后一个字并未写完,一个单人旁。

    容华?

    这个名字,猛然在他脑中闪过。

    容誉心中震惊,陡然转头去看容阙,他手里拿着白绢布擦拭辅国公嘴角的血渍。

    “发现端倪了?”容阙走过来,父亲的死,分明是他杀。

    母亲的死,不用仵作,基本也能够断定!

    容誉眸光沉凝,默然不语。

    他一直都知镇国公手里的军队在父亲手里,而今他留下这几个血迹斑斑的字,无不在暗示着杀他之人的动机。

    只是,谢桥

    当真是她么?

    容誉拿不准。

    并非是他不信任谢桥,若只是死父亲一个人,他可以想是栽赃陷害。可母亲与谢桥有化解不开的仇怨。

    当初曹嬷嬷便跪请谢桥,将她发落到庄子上,谢桥依旧留着她在母亲身边伺候。

    母亲院落里的人,都是谢桥一手安排。

    曹嬷嬷若是未曾得到她的准许,她又如何能逃走?

    越想,容誉越觉得谢桥有极大的可疑。

    “怎么可能?”容阙看清楚地上的字,脸色骤然大变,满面怒火:“绝不会是容华!”

    容誉皱紧眉头。

    容阙知道容誉这是不信,冷声道:“你以为容华为何会对二房颇多照顾?容生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