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章 永坠黑暗。(大虐)

无玥公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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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到家了吗?”夏乐橙慵懒地掀起眼皮,低声嘟囔,精致的眉眼染着一股妩媚的风情。

    瞳眸半睁半眯,红唇娇艳欲滴,夏乐橙转过头,傻傻地笑了下,眼睛努力睁大了,推开了车门。

    傅容看着小女人跌跌撞撞的样子,薄唇紧抿,尽是隐忍,垂下的手掌握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还是推开了车门。

    进了电梯后,喝醉了小女人像个孩子似的认认真真地摁了电梯的数字,娇小的身子一下子就要瘫软在地上,傅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柔软的身躯完全依赖他的感觉,傅容低头吻了她的头发,深邃的眼眸里悲凉一览无余,嘴角的弧度越发苦涩,“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忘不了,放不了,得而不得。

    电梯一路蹿上,傅容紧紧地抱着她,就好像要抱紧生命中最后一丝光亮,以后他将永坠黑暗。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傅容像尊雕塑般矗立地看着小女人开了门,一扇门阻隔了他和她之间所有的可能性,这里是她的家,是她的归宿。

    那他的的归宿又在哪里呢!

    低低地嗤笑声在空荡的空间里飘散开来,带着浓重的化不开的悲凉。

    脚下像灌了铅一样,无论如何也移不开脚步,这一刻,那抹身影不再高大挺拔,腰微微佝偻着,肩膀两侧有些微的颤抖,手指无力地垂在身侧。

    砰——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响声,随后有女人嘤嘤地哭泣声,傅容再也顾不了,大步折身回去,门没关。

    夏乐橙趴在地上,屋里一片黑暗,傅容借助外面微弱的光摸索了进去,就看见一团身影蜷缩在地上。

    傅容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双掌抱住了那具孱弱的身体,夏乐橙颤抖悲伤的声音溢出来,小手泛白,紧紧地揪紧了傅容胸前的衬衫,就像被人抛弃的小猫儿一样。

    “橙橙,为什么哭?你不快乐,是不是?”傅容的声音低哑暗沉,一股浓浓的心疼和懊悔。

    “老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地要对你吼,对你发脾气的,我只是难过,自卑。我可能一辈子都生不了宝宝了。”听到她的呓语,傅容深深地陷入了自责与愧疚之中,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虽然早就知道她的身体受过伤,可是她亲口说出来,他的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橙橙,对不起....对不起。”男人粗嘎的嗓音一遍一遍地说着。

    看着那张泪流满面的小~脸,傅容情不自禁地吻去那些泪痕,温柔缠~绵,夏乐橙忽然反手抱住了他的脑袋,小~唇急切地要去寻他的唇,晶莹的泪滴沿着眼角滑落下来,轰的一声,那抹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傅容心里的一根弦彻底轰然倒塌,所有的理智都淹没了。

    唇齿交缠,夏乐橙低低地呢喃,“老公—”随后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傅容的身体一僵,理智恢复了过来,身体的浴望却无法停了下来,他知道这一切是不对的,可是他控制不了内心的渴望与嫉妒。

    就算是替身也无所谓。

    当身体沉入的那一刻,傅容知道,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他们终究变成了两条平行线,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与其让她慢慢地忘记他,他宁愿被她恨着。

    他颤抖地伸手指尖,一寸一寸地细致地抚摸着那张明艳动人的脸蛋儿,视若珍宝,眼眶红着,深邃的眸子溢满了柔情,温热的液体如潮水般不断地涌~出来,滴在她的脸上,手上。

    我的女孩儿,这一刻起,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我都将永坠黑暗,不得救赎。

    可是我却不后悔。

    男人绝望而又悲怆地呢喃在黑夜里寂寥渗人,渐渐地有血泪从他的黑眸里流淌出来,染红了一室的旖旎。

    夜,微凉。

    窗外忽然一声惊雷,雷鸣炸响,照亮了一室的黑暗,身侧的女人安静柔和地睡着,小~脸染上淡淡的疲惫,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嫣红迷人,傅容眸子猩红,嘴角掠过一抹残忍的弧度,拿出手机发送了一张图片出去。

    他恋恋不舍地盯着那抹俏影,像是要把她刻在他的脑子里一般,直到他化为灰烬。

    他安静地穿好了衣服,一脸平淡地坐在了沙发上,目光无波无澜,指尖夹着一支烟,点着了,没有抽。

    差不多一根烟燃尽,门被人砰的一声踢开,门口进来一抹高大挺拔的男人,浑身布满了冷肃的杀气,锋利的眼眸里似嗜血的杀意。

    沈建濛的眼睛搜索到了沙发上的那抹影子,双掌咯咯作响,大步流星地揪起他的衣服,眼神狠戾,咬牙切齿地质问,“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傅容没有丝毫慌张,凤眸暗潮汹涌,面上一汪平静,邪肆地勾唇漫不经心地语气,“不是我对她做了什么,而是我们做了什么?”

    两个男人顷刻间气势剑拔弩张,一个邪肆张狂,一个阴冷狂暴,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轰隆隆的声响,雷鸣电闪,大风吹起了窗帘,外面大雨瓢泼而至。

    沈建濛阴测测地黑眸里波云诡谲,勾拳,狠厉地对着傅容就是一拳,已是一招,傅容便直直地往后退去,鲜血汩~汩地顺着嘴角流下。

    他随意地摸了下嘴角,根本不在意似的,嘲弄地勾唇,“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当初要不是你,她根本不会离开我而嫁给你。”

    沈建濛没有说话,黑漆漆的眸子燃烧着熊熊烈火,滔天的怒意快要砸断他的神经,只是每一拳都是不要命地下去,傅容也任由他打着,要是打死了也好了,一了百了。

    “滚!”沈建濛对着倒在地上的傅容爆吼,傅容脸色惨白,奄奄一息,全身上下几乎都被沈建濛打烂了,他啐了一口血水,像个佝偻的老人似的爬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房间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安静,沈建濛突然如发了疯的野兽一般,发出一声悲鸣,一拳打在了墙壁上,瞬间,一只手血肉模糊,血,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沈建濛抬头看向紧闭的卧室,他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那张照片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她一脸温柔恬静地躺在别的男人的臂弯里。

    怒意,恨意填满了胸腔,可他却无处发泄,推开那扇门,去自取其辱?

    呵呵,他笑得苦涩,笑得悲痛,经历那么多大风大浪,从来没有一件事可以击垮他,可偏偏......

    他的心被那个无情的女人狠狠地践踏了,践踏的一文不值,就像垃圾一样。

    他坐在沙发上,满身狼狈,颓废地抽烟,一根接着一根,面前的烟头堆积成了一个小山,直到再也抽不出烟了。

    手掌的鲜血凝固了,又被他无情地撕裂了,一滴一滴地绽放在地板上。

    天边鱼肚泛白,男人一夜未眠,眼眶深处血红一片,衣服皱巴巴地黏在身上,胡子拉碴,任谁也联想不到这个那个商场上呼风唤雨的,狠厉果断的沈建濛。

    迈开沉重的脚步,男人离开了,他怕再不离开,他就会狠狠地掐死那个女人,然后跟她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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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乐橙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冰凉一片,再也没有了睡意,她坐了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

    宿醉后的脑袋疼的厉害,她揉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她昨天喝的太醉了,具体的记不清了,但是她明明感觉到,他昨晚回来的,而且身上有他留下的证据。

    夏乐橙掀开了被子下床,房间里静悄悄的,她出去,一股浓烈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血腥味。

    她微微地咳了咳,捂着鼻子,茶几上堆满了烟头,地板上一滩一滩的血迹,

    有一丝不好的感觉袭来,她立刻打了他的电话,关机了,她又打给了陈秘书,陈秘书也不知道。

    夏乐橙颤抖着唇~瓣,眼眶瞬间就红了,这时,她的电话突然响了,她脸色一喜,想也没想接了起来,“老公。”

    下一秒,她的脸色暗淡了下来,挂了电话,她收拾了一下,赶紧出去了。

    刚才的电话是苏荷打来的,约她在昨天的咖啡厅见面。

    这是情敌宣战了吗?

    夏乐橙的心里一阵烦躁,有些懊恼昨天跟他发脾气的,她还摔碎了外婆的镯子,更怕他会讨厌她,不要她了。

    可是明明回来了,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早上又避而不见,还抽了那么的烟,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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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厅。

    苏荷还是那般的温婉动人,气质温和,看着她透着淡淡的关心,“没睡好吗?是不是昨天的事让你误会了,其实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苏小姐,够了,如果你是来嘲讽我,看我笑话的话,就不必了。”夏乐橙尖锐地像只小野猫,眼眸里燃烧着小火苗。

    “看来你对我的误会很深,到底是你对他不够信任,还是对自己没信心。”苏荷也不生气,柔柔一笑,却恰好戳中了夏乐橙的心思。

    她低垂着眸,长长的睫毛儿扑闪扑闪地,贝齿咬着唇,小手攥紧的泛白,她这是还没开战就要输了吗?

    下一秒,听见苏荷又说,“这是沈先生昨天没来得及拿走的草药。”苏荷把一个袋子递过来。

    夏乐橙怔怔地抬头,“沈先生其实跟我早就没什么关系了,或者说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而言,这是次要的,我也不好多讲,我要说的是,沈先生找我完全是为了你。”苏荷一脸认真地说。

    “为了我?”夏乐橙喃喃地问,小~脸苍白,无措不安地看着苏荷。

    “嗯。他其实知道了你身体曾经受过损伤的事,也知道你去了医院做了检查。我以前是学中医的,也懂得一些调理身子的法子,这些草药是我自己去采的,所以我昨天才跟他约好了,拿给他的,他大概不想让你伤心,愧疚,所以才没有告诉你吧!”

    苏荷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至于你看的那一幕,是我差点被咖啡烫到,他才拉了我一把。”

    夏乐橙听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震惊、难受、懊恼,那些膨~胀酸涩的情绪如鲠在喉,唇~瓣哆哆嗦嗦的,更多的是对他的愧疚和对自己的愤怒。

    她看着苏荷,眼眶蓦地红了,哽咽着,真挚地说,“谢谢你。”

    说完,她立刻了离开,她要赶紧回去,要立刻、马上见到他。

    “老公——”夏乐橙急匆匆地回到家,可是回答她的仍旧是一室的清冷。

    “老公,你在哪里啊!”积聚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夏乐橙呜呜地大哭着。

    沈建濛这一消失就是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夏乐橙简直是度日如年,她每天都到他的公司去,她怕他躲着他,可是他都没有出现过,她每隔一个小时就给他打电话,那些懊悔的情绪快把她折磨地崩溃了。

    凌晨三点钟,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北辰华庭,男人坐在车里,抽着烟,望着某个楼层亮着的房间,疲倦爬满了他的脸庞,短短一个星期,那双黑眸好像沉寂了许多。

    许久之后,男人慢悠悠地推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