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97章 开诚布公(一)

暴走小叮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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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心思收了回来,丁当看了一眼身后的沁芳楼对着妞妞道。

    “大妞妞以后每天便把小聪放到沁芳楼。”

    丁当话刚说完,丁小聪便撅了嘴,也知大局已定,万无更改的可能,是以也不再做什么垂死挣扎。

    “喔。”

    想来大妞妞对沁芳楼的印象并不好,只不过单就‘听话’一项,她做得并不比祥子差。

    只是大妞妞性情更为率直,与其说是秘书,倒不如说是来陪着解闷儿的。

    好在也并无甚大事需要她狠使力气。

    回到家里,那红烧肉的香味一直飘着,丁当的肚子也跟着叫起来。

    一大早的便出了门,因为紧张那‘七日之约’连饭都是匆忙扒了几口,这会儿可不是饿了。

    进门便看见这玉色青翠的竹子,‘竹筒饭’三个字便溜过丁当的脑海。

    “娘,不如咱们今儿就用竹子蒸饭吧!”

    丁当还未进屋儿便嚷嚷开来。

    “瞧这孩子,还没进屋儿便说起吃来,没得让你福伯看笑话。”

    丁氏笑意盈盈地抱着丁雨润迎了出来。

    福伯?丁当耳尖地听出这是丁氏在告诉她家里来了外人。

    也不再纠缠那‘竹筒饭’的事了。

    果真丁氏刚刚露脸便有个老头儿跟在丁氏后边冲着丁当作揖。

    “二东家,又见面了。”

    丁当眉头微皱,这才想起初来桐州之时在福来饭庄吃铁锅炖鱼之事。

    时过月余,这时登门却是为何?

    丁当虽做女子打扮却是对着福伯拱了拱手,“不知福伯登门有何贵干?”

    “哈哈,哪有什么贵干?还不兴串个门子吗?”

    福伯笑着寒暄。

    “饭庄生意这么好,福伯可不是闲人。能劳动福伯大驾,岂同一般?”

    丁当一边说,便进了门,冲着福伯打了个手势。

    几人便一同入座了。

    “哎,你呀你!有时候太聪明了也少了许多情趣。”

    福伯不由感慨。

    “罢了,这次来是为分红而来。上个月的流水有三千两,除去进货木柴人工,便是两千两的纯利,姑娘占两成干股,也就是四

    百两。姑娘收好吧。”

    说着福伯便将银票递了过来。

    丁当不料福伯一来就是送了大礼而来,只是这钱不是自家的,拿着也是烫手。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钱福伯还是拿回去吧。”

    “姑娘,这‘天上掉馅饼’的事莫不是也不受吗?”

    “虽不知贵东家是怎么个意思,丁当却不敢生受这平白得来的恩惠。”

    丁当正色道。

    这下福伯却是为难了,公子的脾气他自是知道的清楚,若是这样空手而归还不知出什么乱子。

    “那铁锅炖菜用得便是姑娘的法子,怎么就用得上‘平白’二字?”

    “既没凭又没据,怎的就说那是丁当的法子,还是请福伯将银票拿回去。”

    初来之时,这房子说不得也是占了便宜的。

    只是那时只要装作不知道,便跟这幕后之人扯不上关系。

    毕竟有房契为证,如今若是收了这分红,算是认了自己是这‘福来饭庄’的二东家了。

    “那法子用了姑娘的也是事实,也罢。姑娘怎样才能受了这好意?若是拿出个章程来,我们也不至于太难做。”

    福伯也是为难。

    “福伯说笑了,能有什么章程。”

    丁当笑着搪塞。

    “姑娘切莫说笑,东家说了,当初未得姑娘同意便用了姑娘的方子,于心难安,账目却都做得清清楚楚。姑娘既是来了桐州,

    自是咱们福来饭庄的二东家。”

    福伯说得严肃,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显然对丁当儿戏的态度稍有不满。

    “既是如此,便劳烦福伯跟贵东家商量一番,便把那方子做了价一次性了结了也就是了。”

    “姑娘,这是为何!”

    福伯自是不能明白,如今饭庄的生意看涨,怎么说干股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便是公子给做了大价钱哪里能像月月分红来得多呢?更遑论说不得公子以后也是要发展产业的。

    “福伯不必多说,便这样秉了贵东家便是了。”

    福伯知道再多说无益,叹了口气,说了声告辞便走了。

    丁氏一直看着没说话,这会儿人走了,才站了起来。

    “你这又是何必?”

    时日久了,丁氏也知道些生意上的事了。

    “娘,你哪里明白?”

    丁当只给了一句话便又忙着转移话题。

    “咱们今天吃‘竹筒饭’可好?炒几个菜,再加上香喷喷的红烧肉。小雨润~~~,你说好不好?”

    丁当难得地对着丁氏撒了回娇,又转抓起丁雨润的小手儿。

    丁氏知她是个有主意的,又瞧着眼前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心知她不想多说。

    倒也不勉强。

    “好了,二妮儿,去灶房看看。让你石大娘别忙了,做饭去吧。你爹一会儿也该回来了。”

    “哦,爹干嘛去了?”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还不是为了你要的那什么‘羊肠’之类的跑前跑后去了!”

    一个白眼儿甩过来,丁当便知自己说错话了。

    “噢,娘,我去灶房找石大娘去了!”

    扔下这话儿,人已经撒丫子跑没影儿了。

    “这孩子!”

    将丁雨润往上托了托,丁氏摇了摇头。

    再说福伯将丁当的话原封不动地报告给吴嘉杰。

    吴嘉杰难得地收敛了那副笑面虎的模样,眉宇之间染了几分忧色。

    “她这是极力想跟咱们划清界限啊!”

    “啊?这是为何?”

    这些日子丁当的事迹福伯听说了不少,若是有这样一位二东家说不得自家饭庄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越发觉得东家的做法是对的。

    偏生他回过神了,丁当倒是不愿买他的账。

    “谁知道那丫头到底是受了谁的迫害?小小年纪戒备心倒是强的很!”

    吴嘉杰无奈笑道。

    一边愁眉紧锁,一边用手指点着桌子。

    “公子,咱们来个开诚布公的可好?”

    福伯见吴嘉杰久久不语忽地灵感一闪。

    “喔?你说来听听。”

    “丁当姑娘既是戒备心强,咱们不若打开天窗说亮话,好好跟丁当姑娘谈一谈。老奴想了想,若是有人这样无缘无故地送钱来

    ,老奴这心里也是毛得很。”

    福伯这样一说,吴嘉杰这才正视这个问题。

    是了,往常都是姑娘来给吴嘉杰现殷勤,哪里像现在这样,倒是要反过来。

    偏偏这事儿还从来没干过。

    别说丁当,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