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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跑了,在颜元这样的反问之下,他逃离了,小龙女喊着他的名字追了上去,颜元头痛地靠在椅子上,黄药师从里屋走了出去,“你偏要多管闲事。”
“怎么叫多管闲事呢,他可是我的徒孙。要不然都像你,一个个放养,看看陆冠英,我真是被他气死了。”颜元戳着黄药师的腰吐糟。
黄药师捉住她的手,“我写信给灵风他们了,我桃花岛真是让天下人都小看了,往后就让他们多收些徒弟教导,十年后,看看谁更厉害。”
“看看人家全真教,再看看你。你的徒弟哪里比不上全真教那些臭道士了,看他们一脸你是邪魔歪道的样子,好想抽他们。”颜元丝毫不避讳自己对全真教那群人的不喜,黄药师却是说道:“去抽吧,我来善后。”
这么纵容,真是够了啊。颜元抱住黄药师的腰,“不错,就该这样。”
跟这些江湖中人打交道啊,颜元直接的可以秒杀,然而与大宋的王爷,蒙古的可汗,那就没那么轻松了。
三国会盟,这是三国的皇帝前几日商订的事,因不曾对外公布,知道的人不多,待他们三方的巨头集于襄阳了,知道亦是无碍,而襄阳城的守军暂时的增多了原本守军的一倍不止,这都是宋朝的九王爷带来的兵。
再看颜元这边大理的人马,不过才五千之数,那位窝阔台可汗也带了与颜元差不多的人。蒙古此时休战,要是窝阔台在襄阳有半点的损失,呵呵……外头那不动的蒙古精兵,立刻蜂拥而至,就算是襄阳眼下有二十万人马,那也挡不住。
“宋朝这位九王,一口气带了十万人来,就没想过在哪里安营扎寨吗?”颜元这方的人,小声地与颜元嘀咕,颜元低头一笑,“旁人的事,叫你管。”
那人住了嘴,颜元脑海中闪出一个念头,人多拥挤,可是最容易得病的。如果蒙古一方趁机动点手脚,无声无息地夺了这襄阳城的几十万兵马的命,那襄阳城就尽归蒙古所有了。
“长卿公主,久闻公主之名,今日得见,乃本王之幸。”大宋的九王是一个儒雅的男子,四十岁的年纪,是当今宋帝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不过许是宋室孱弱,这位王爷真没什么气势。
与颜元敬酒,颜元端起酒回敬,“九王客气了。”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眼下的局势,长卿公主不在大理多年,可是清楚?”
这样试探又带着几分轻蔑的语气,就好像是多年前颜元至南京,宋廷连见都不曾让大臣接见于她的模样,颜元放下了手中的酒樽,“九王以为呢?”
这般生疏的语气,叫九王皱了皱眉,颜元却置若罔闻,看着下面的歌舞,想着为何这九王一到襄阳就请了她来,而没有请窝阔台?
颜元的话回得不甚客气儿,或许在许多宋人的眼里,大理依然是昔日的小国,他们都不曾放在眼里,颜元还给他们摆起了架子来,真不知何来的脸面。
辨不清局势,也算是宋朝衰落如此之快的原因之一吧,不懂得审时夺势,把握时机,自是将自己推入火海,翻不了身。
九王有意要晾着颜元,一场宴席吃下来,后面再未与颜元说过话了,颜元对这九王的举措也着实想不明白吧。是他请了她来的,却一直不说话,这是几个意思?
是以颜元也没等席散,看完了那一段歌舞即离席回庄去了,这叫九王的脸色更难看了。
“区区大理小国,一介女流,她好大的架子。”九王丢了酒樽如此说。
“王爷,您莫忘了此行襄阳的目的,切不可因一时之气坏了大事。”有人上前劝道,九王冷哼一声,“去,告诉淮阴公主,就说大理的长卿公主就在外头。”
下人立刻去传话,九王冷笑道:“敢给本王摆脸色,好大的脸。”
颜元正缓缓地上了马车,催促着人回陆家庄去,随侍于颜元的女官也都跟着进了马车,颜元抬眼问道:“你们怎么看?”
“宋廷的王爷不将殿下放在眼里,只有两种解释,其一是他们看不起殿下,其二是他们已经跟蒙古商量好了,是以根本不在意殿下的态度。”一位近四十的圆脸女官开口,颜元懒懒地点了点头,“我这么打人脸,这位九王必有后招。”
两位女官都一顿,看向颜元,颜元轻轻一笑。马车很快地到了陆家庄,颜元刚刚下了马车,一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一巴掌就要抽向颜元,颜元捉住那人的手,挡下了这记耳光,“段颜元,你放开我,我要撕了你的脸。”
这要打颜元的是一位妇人,这一身盛装可见身份不低,无奈颜元并不认识,还是她那跟着来的女官唤道:“公主,公主别动气。”
“哦,大宋公主,不知是哪位公主?”颜元对大宋的公主知之甚少,故有此一问。
“本宫淮阴。”那人自报家名,挣扎着喊道:“放开我。”
颜元看了看,非常听话地放开了,淮阴公主用力抽得太猛,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怒目相对颜元,“你好大的胆子。”
“本宫胆子从来不小,要不然也不敢于此时来到襄阳。不过,淮阴公主一上来就准备对本宫动手,这是何意?”颜元对于被她故意放倒的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在意呢。这会儿慢慢地问起,叫那妇人竟再次站了起来,“你还敢问?”
颜元轻笑一声,“本宫有什么不敢问的?”
“我皇兄将我赐婚于大理,那是给你大理面子,可你竟然敢撺掇你的皇兄拒婚,将我淮阴公主的脸面踩在脚底下,你以为你们大理是个什么东西?啪!”回答淮阴公主的是颜元的一记耳光打下,淮阴公主没想到颜元竟然会动手,一时间都吓傻了。
“去,请九王爷过来一趟。”颜元吩咐,立刻有人去办。反应过来被颜元打了一个耳光的淮阴气得要冲上前,“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大理区区小国,大宋要灭了你们比掐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你竟然敢打我。”
“掌嘴。”颜元的人将那公主给架住,颜元一声令下,立刻有人上去左右开弓,打得淮阴公主脸都肿了,淮阴公主拼死的挣扎,又怎么挣扎得开呢。跟着淮阴公主来的人,也赶紧地去禀告九王爷。
有人询问颜元可要拦着,颜元摇了摇头,倒是她的人很快就来回话了,“九王喝醉了不醉人事,驿站的人说殿下有事,明日请早。”
这是摆明了避而不见,颜元冷冷笑,意示架着淮阴公的人放开她,淮阴公主立刻冲着颜元而来,颜元一脚踢去,将淮阴公主踢出一丈之外,淮阴公主倒地不起,“将她绑起来送到驿站,告诉九王,本宫今饶了淮阴公主一回,再有下次,杀。”
很是厌烦这些男人之间的事,偏要拉着女人来当靶子,最可悲的是,当了靶子的女人还丝毫未觉。
“长卿公主好大的气性,同为一国之公主,你对这位淮阴公主下手,还真是不把大宋放在眼里了,看样子长卿公主很是想与本汗合作。”不知何时,窝阔台骑着马在一旁,旁边了这一系列,此时笑着冲颜元打招呼。
“凡辱大理者,杀!”颜元并不与窝阔台争辩,只是冷冷地说了这一句,窝阔台能感觉到一阵压迫,颜元身上那股杀意真切,窝阔台再次笑道:“淮阴公主莫不是说了什么不当之言,惹了长卿公主?”
颜元道:“你是想代表大理,还是想代表大宋?”
这句话隐含深意,叫窝阔台敛去了笑容,认真地看着颜元,“本汗心仪公主,自然是希望能代表大理。”
“可本宫观阁下的言行,却是与蒙古亲和。怎么,想一边装腔作势的攻打襄阳,闹得大宋要跟我大理结盟,一但我大理出兵助守襄阳,阁下就与大宋联手,抄了大理的后方?大宋不足为惧,真正让阁下寝食难安的是大理,大理若亡,大宋唾手可得,可惜大宋的人还以为与蒙古联手得了大理,蒙古人就会收手了,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呐。”颜元真是不喜欢跟人假模假样地说着虚话,这不就挑明了说了。
窝阔台惊讶地看向颜元,“早就听闻长卿公主洞察世事,今日得闻,真真是名不虚传。如此,公主为何还要来这襄阳呢?”
“昔日灭金时,蒙古欲在灭金后与大理联手灭宋,本宫并不同意,只给了皇兄这几个字,仁至,方可义尽。大理既无侵宋亦无犯蒙之心,可若是宋或蒙想要吞掉大理,呵呵……大理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阁下若是不信,只管试试。”霸气立现,窝阔台扯住马绳的手越紧。
“当初我父汗怎么就没能娶了长卿公主呢,若是娶了长卿公主,依我们蒙古人的规矩,父死子继,公主殿下如今就该是我的妻子了。得妻如此,胜十万精兵。可惜了!”窝阔台深表遗憾,颜元道:“你应该庆幸我没有嫁入蒙古,否则你早就死了。”
“哈哈,中原有句古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是能与长卿公主敖包相会一回,虽死亦无憾。”大街上说这样的话,窝阔台果真是豪放。
颜元对这人真是生了杀心了,也罢,由着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了。“大白天的,可汗醒醒吧。”
丢下这一句,颜元往庄子走,窝阔台却跑得飞快地拦住了颜元,“长卿公主,要如何才能叫长卿公主多看本汗一眼?”
“可汗说这样的话来不觉得可笑吗?你我的年纪都是中年,不是少年,少年之时,阁下说这样的话我都不信,现在更不会信。阁下既非我心之爱,亦非我认可之友,阁下觉得做出这般迷恋于我的模样,我会被阁下所惑吗?你是小看了我,还是高看了你自己?”颜元显然是真被闹烦了,戳破窝阔台的所打的主意。
窝阔台没有丝毫被人扯下皮的尴尬样子,“本汗爱慕长卿公主是真,想要迷惑长卿公主亦是真的,公主不信我吗?”
没有由来的烦躁,这样一个像牛皮糖一样的人,真是叫颜元生厌。“本宫很是不喜可汗,还请可汗往后无事,别拦在本宫的面前。”
这一次颜元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对窝阔台的不喜,窝阔台低头凝望着颜元,“这么不喜欢本汗啊,可本汗偏就喜欢上你了,我还要得到你。”
伸手就要抱住颜元,颜元一提脚,正中,窝阔台没想到颜元下手如此无情,而且还是这样的地方,痛得他想捂,又不敢捂。颜元道:“你以为你是什么,本宫又是什么?本宫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而你,不知经了多少人的手。”
窝阔台那处痛得厉害,又听颜元这样说,随口就答道:“我是什么,我不是东西啊,你怎么说我是东西呢,我不是东西。”
“哦,你也知道自己不是个东西?”颜元露出一抹笑容地重复窝阔台的话,“很有自知之明。”
跟在颜元身后的女官捂着嘴直笑,哎哟,太可乐了,她们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自己骂自己不是东西的。
窝阔台痛得厉害,想要再拦着颜元,颜元假意地提脚,窝阔台赶紧地闪,他这一闪,颜元便进了陆家庄,门口早被颜元的人马看守得严严实实的,窝阔台又不想跟颜元扯破脸,当然不会闯进去。
“刚刚长卿公主笑甚,本汗说错了什么吗?”虽然颜元笑了,可却是因他的话而笑的,窝阔台这被踢痛了半响脑子没恢复正常,都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引得颜元笑了,那他以后还怎么逗颜元笑呢,必须要问个清楚。
“可汗,可汗刚刚就顺着长卿公主的话说了一句,说了一句……”那不是什么好话,窝阔台的随从还真不太敢说呢。“什么话你说,本汗恕你无罪。”
“大汗说了自己不是个东西,”窝阔台这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