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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臻从床上下来,将地上的衬衫捡起来慢慢地穿上,优雅从容地扣着衬衫的扣子。? ? 而他的身后,顾贝贝如同一个布偶娃娃一般,双目失神地躺在那里,身上不着片缕,更有许多青青紫紫地痕迹。
聂臻穿好衣服,转过身朝她看了一眼,拿出手机对着她这副模样“咔擦咔擦“拍了几张照。
随后才冷哼一声扯起被子盖在她身上,凉凉地道:“你不用摆出这幅要死要活地模样,我根本不在乎,也不会心疼。反正照片已经在我手里,你想活我会对你负责,让你成为聂太太。想死……有了这些照片你依旧是聂太太,我会替你好好孝顺你父母,让你死了也能进聂家的祖坟。”
“你混蛋,混蛋,混蛋。”顾贝贝突然疯了似得从床上跳起来,冲到聂臻面前又打又挠。
聂臻被她的长指甲挠了一下,还正好挠在了脸上。让他痛的眉头一皱,伸出手重重地一巴掌打在顾贝贝脸上。
“你疯了,疯女人。”
顾贝贝被他打的身子一歪,又倒在床上。
这一次,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了般。
聂臻也不管她,冷哼一声穿好衣服开门而去。
楼下的阿姨看到聂臻气冲冲地从楼上下来,心里担心顾贝贝的安危。便连忙上去看顾贝贝地情况,结果一开门,就看到这幅情景,吓得尖叫一声捂住嘴。
等顾副市长回家后,就看到女儿仰面躺在床上。如同死了一般,脸色苍白的吓人。
阿姨已经给顾贝贝穿好了衣服,可是想到见到她的模样,仍忍不住心疼地直掉眼泪。
含蓄地将顾贝贝的事情跟顾副市长说了,顾副市长听了后震惊地瞪大眼睛,立刻叫嚷着:“我要杀了那个畜生。”
“你干什么去?”顾太太一把拉住他急着叫道。
顾副市长气急败坏地嚷叫着:“你别管我,我要去杀了那个畜生。他怎么敢这么对我女儿,怎么敢这么欺负我女儿。”
“你就算现在去杀了他,事情也已经生了,杀了他又有什么用。更何况,你根本就杀不了他,别说杀不了他,或许你去找他还说不定被他杀了。你到这个年纪怎么还能如此冲动,就不能冷静下来认真思考吗?而且他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即便是生这种事……。你现在去找他算账,是要闹得人尽皆知、颜面尽失吗?”顾太太疾言厉色地规劝。
不过她这番规劝虽然让顾副市长稍微冷静了些,可是却将怒气转移到她身上,平白多她多出几分怨气。
“你说这些话都是因为贝贝不是你生的,所以你才说出这么道貌岸然、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话来。如果贝贝是你女儿,你还会说的这么轻松吗?”
顾太太脸一白,一张秀美地脸上呈现出难堪的表情。
不过,她到底是个聪明的女人,深吸口气对顾副市长说:“是,你说的没错。我之所以说的这么道貌岸然,的确是因为贝贝不是我的女儿,我才能用旁观者的角度,冷静理性地分析这件事情。但是,我这又何尝不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好,为了贝贝的名声着想。你真的想闹得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让贝贝没办法做人吗?”
顾副市长沉默了,妻子说的没错。如果这件事真的闹出来,闹得人尽皆知,到最后丢人现眼的还是他们自己。
毕竟,不管怎么样聂臻都是他名义上的女婿,是贝贝名义上的未婚夫。
“好好……安慰她。”顾副市长咬着牙,对阿姨说了一句,便愤然离开。
顾太太也马上跟着走出去,她相信顾贝贝应该也不希望她留在这里。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绝对不能。”顾副市长回到自己房间,依旧气得脸色涨红,碎碎念念道。
顾太太转了转眼珠子,倒是灵机一动,对顾副市长说:“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顾副市长连忙问。
顾太太勾了勾唇,在顾副市长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顾副市长露出恍然大悟地表情,沉重地点点头说:“嗯,这个办法不错,这样一来既能给那个小子一点教训,还能让我们顾家不丢了颜面。”
*********
聂臻回到聂门,李强向他禀报:“郑木亮的事已经核查清楚,的确存在问题。”
聂臻冷笑:“那就扒掉这根刺吧!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既然他上次都胆敢背叛我。说不定下一次有机会,他依然会这么做。正好,空出个位置来,换一批新鲜血液,也好我们的洗白计划。“
李强点头。
不过又试探地问:“那郑小姐那边……。”
“还有什么郑小姐。”聂臻眼眸深了深,冷声说:“我的南笙已经死了,早就没了郑小姐。”
李强连忙低下头,为他刚才的问题感到抱歉。
聂臻深吸口气,又对李强说:“倒是让管家把聂门整理整理,恐怕过不了多久,我们聂门就要办喜事了。”
“啊,难道是那位顾小姐?”李强惊讶道。
聂臻冷哼说:“既然该做的都做了,我总要负起责任来,娶还是要娶的。至于娶回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不介意多一个妻子,她还算好控制。而且月儿,也需要一个女人陪伴。”
“是。”李强又再次点头。
聂臻说完这些,大步地往后院走去。
后院里依旧白楼最为显著,以前是聂臻父亲用来金屋藏娇的地方。
他死后,聂臻就将这里彻底装修一遍。后来苏暮然在这里住了几年,成为了这里的主人。而现在白楼的主人,则是另外一个人了。
“门主。”
女佣看到他立刻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叫了声。
聂臻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嗯”了一声问:“小姐呢?”
“在画画呢,钢琴弹完了要画画,小梅在陪着。”
“嗯,你下去吧!”聂臻对女佣说。
女佣又恭敬地点点头,弯腰离开。
聂臻推开门,入目的是粉红色的世界。
粉红色的墙壁、粉红色的窗帘、粉红色的灯罩、粉红色的大床,还有粉红色的蕾丝蚊帐。
就连衣柜都是粉红色的,上面还有非常可爱美丽的美人鱼。
“门主。”小梅看到聂臻连忙恭敬地叫了声。
聂臻微微点头,坐过去弯下腰看桌子前的小女孩画画。
小女孩画的非常可爱,一个个子高高又瘦瘦的男人,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不过小女孩是坐在椅子上,显得两个人的身高就更加悬殊。
但是小女孩用很多彩的颜色来描绘,倒也不显得突出,反倒多了几分让人柔软地同心。
“月儿画的是和爸爸牵手吗?”聂臻弯下腰,宠溺地摸摸小女孩的头问。
小女孩抬起头,露出一抹相当可爱地甜甜地笑容。
聂臻看到她的笑容一颗心都要软化了,伸手将她抱起来,抱在怀里道:“月儿想不想爸爸?”
月儿点头,用软软糯糯地声音说:“想,爸爸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月儿一边说,一边伸出两条小胳膊抱住聂臻的脖子,还爱娇地将自己的小脑袋靠在聂臻的肩膀上。
聂臻的一颗心都要化成水,每当月儿这么依靠他的时候,他的心就柔软的不得了。
亲昵地亲了亲月儿的脸颊说:“爸爸这次回来段时间就不走了,留在家里陪月儿好不好?”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月儿高兴地拍着手,娇滴滴地兴高采烈地道。
聂臻也露出温柔地微笑,抱着月儿去了外面。
小梅连忙将月儿的轮椅也给带出去,等下了楼来到花园,聂臻才将月儿放在轮椅上。
是的,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居然是个瘫痪。两条腿虽然和正常人无疑,可是却不能行走,只是摆设。
不过她生来如此,倒也不觉得难受。
只是聂臻每当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就会涌出一股难言地心疼。
可是这些年多少地方多少医生都看过,可惜都没有找到很好的治疗方式。他让最好的医生一直陪伴在身边,也只能保证她的腿不会育成畸形。
“爸爸,我想去看看那朵花。”月儿指着一朵盛开的郁金香对聂臻道。
聂臻马上说了一声“好”,便推着她过去。
“真漂亮。”月儿小心翼翼地用小手指碰了碰这多郁金香,一脸雀跃地道。
这时候飞来一只蝴蝶,停在郁金花上。
月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第幸福表情。
“爸爸,爸爸,快看,有蝴蝶飞来了。”月儿用极小地声音对谭宗扬喊,像是生怕惊动蝴蝶似得。
不过蝴蝶还是很快飞走了,月儿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一抓,却只能抓空。
她脸上露出失望地表情,或许是懊恼自己的腿不能动。如果可以跑得话,说不定她能碰到蝴蝶呢。
聂臻看到这一幕也十分心疼,他想起聂凡来。
聂凡这么大的时候也很喜欢追风引蝶,小身影每天在这个花园里跑来跑去,恨不得跟全世界赛跑。也曾拿着网兜追蝴蝶,很快就能捕捉好几只,然后高兴地捏着蝴蝶翅膀跑过来找他,炫耀地给他看。
明明都是同样的孩子,可是月儿却不能随心所欲地去她想要去的地方。
甚至连追逐都不能,每每想到这一点,聂臻的心里就异常难受。
“月儿很喜欢蝴蝶吗?”聂臻蹲下来问。
月儿露出一脸向往地表情说:“是呀,真是太漂亮了,我很喜欢。”
聂臻冲小梅使了个眼色,小梅会意,马上离开这里找人抓蝴蝶了。
等聂臻带着月儿逛了一圈,将她包上楼后,就在她的小桌子便看到好几只蝴蝶被罩在一个玻璃罩子里。
它们东冲西撞,似乎想要离开这个透明的罐子。
但是玻璃那么坚固,他们根本就飞不出去。所以也只能没头苍蝇似得乱飞,却无济于事。
“爸爸?”月儿诧异地扭过头看向聂臻。
聂臻微笑着道:“月儿不是喜欢蝴蝶吗?这些够不够?听说有的地方还有很漂亮的蝴蝶,爸爸让他们给月儿抓来好不好?”
“不好。”月儿红了眼眶,晶莹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聂臻皱眉,讪笑着问:“为什么不好?月儿不是喜欢蝴蝶吗?”
“月儿是喜欢蝴蝶,可是只喜欢会飞的蝴蝶,不喜欢这样的蝴蝶。”月儿委屈地说。
“可是这些蝴蝶也会飞啊!”聂臻指着玻璃罩子说。
“但是它们只能在这么小小的地方飞,不能自由自在想飞到哪里就飞到哪里。月儿不想让它们跟月儿一样,想去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这个地方。”月儿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都变成了低低地抽泣。
聂臻没想到因为蝴蝶就会让她想到自己腿不能动的事,立刻懊恼的不得了,连忙让小梅把蝴蝶放出去。
然后又抱着月儿哄道:“月儿乖,月儿不哭了。是爸爸不好,爸爸没考虑到月儿和小蝴蝶的感受,以后爸爸再也不会这样了。”
“爸爸最好,爸爸是最好的。”月儿果真不哭了,乖巧地靠在聂臻的肩膀上。
*********
对于聂臻要结婚的事,尤其是和顾副市长的女儿结婚,聂门上下一干人等雀跃不已。
除了那些固守陈规的老家伙们,对于新一代聂门的人来说,洗白是他们毕生的梦想。
人不可能永远活在黑暗当中,能有机会洗白,他们比谁都愿意。打打杀杀的日子实在是过够了,现在能有机会洗白,他们自然是很高兴。
所以筹办起聂臻的婚礼,也都是十分尽心。
只是顾家还没有明确表示要嫁女儿,所以聂门准备起婚事的事情也准备的十分低调。
很多事情都筹备就绪后,才有人打着胆子去找聂臻,向他询问这件事。
“门主,这婚事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门主什么时候跟顾小姐结婚?”那人开了好几次口,看到聂臻抱着月儿心情雀跃地样子,这才壮着胆子终于说出来。
对于月儿的身份,没有人知道。
只知道他们聂门的小少爷不见了,有人传言是上次聂门遭变的时候遭遇不测。他们都很可惜,不过聂臻还年轻,不愁生不出孩子。
谁知道过了没多久,聂臻又带着一个双腿不能动的小女孩回来。然后向聂门所有人宣布,这是他的女儿,聂门的大小姐。
不过是个女孩子,而且双腿又不能动。
聂门的人也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而且是不是聂臻的亲生女儿也都未可知。但是过了没几天,聂门的人便不敢小看这件事了。
聂臻对月儿的宠爱,比原来对聂凡的宠爱更多。
尤其是看月儿的眼神,更是充满了父亲对女儿的怜爱,让人不得不相信这个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你们度倒是挺快,这么快就准备好了。”聂臻终于抬起头,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那人讪讪一下,连忙道:“门主的婚礼,自然是要办的隆重些。”
“可是顾家还没有说什么时候结婚的事。”聂臻说。
那人脸色一僵,尴尬说:“可是这种事……不是应该我们先提吗?”
聂臻皱眉,诧异地看着他。
那人尴尬地说:“我的意思是,结婚的事情嘛,基本上男方主动提的比较多。女人嘛,总归是腼腆的。”
聂臻冷笑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顾家的消息了,原来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我会处理好,有结果了告诉你。”
“啊?那您的意思是……?”那人尴尬问。
“继续筹备婚礼。”聂臻冷笑说。
说罢一挥手,让那人离开。
等那个人走了后,聂臻又将小梅叫过来,让她把月儿带走。
月儿闪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聂臻问:“爸爸,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聂臻一愣,倒是没想到月儿会问这个问题,于是微笑着回答说:“有这个打算,月儿想不想要个妈妈?”
月儿略有些羞涩地点头,爱娇地道:“想。”
聂臻笑起来说:“月儿放心,爸爸一定会给你找个妈妈,她一定会喜欢月儿。”
“万一妈妈不喜欢月儿呢?”月儿有些担忧地嘟起嘴,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说:“月儿不能跑,妈妈会不会嫌弃月儿。”
“不会,我的月儿是最好的。没有人会嫌弃你,如果她敢嫌弃你……那就换掉好了。”聂臻眼眸一沉,划过一抹冷意。
月儿并不是完全能够听得懂谭宗扬的话,不过听到他说妈妈不会嫌弃她,还是笑的很开心。
将月儿安顿好后,聂臻马上启程去了容城。
不过恰巧今天也是苏暮然跟顾贝贝见面的日子。
苏暮然让谭宗扬安排了许久,都没能见到顾贝贝。
就算谭宗扬亲自出面,顾家也说顾贝贝身体不适,不方便见面。
这一次之所以答应,还是因为谭宗扬一而再再而三地过来。连着来了三四趟,又说苏暮飞相思病严重,都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顾家这才抹不开面子,不得不告诉顾贝贝。
没想到,这些天一直沉默不言,仿佛丢了灵魂似得顾贝贝居然答应了。
这期间顾副市长每天都是忧心忡忡,害怕女儿会想不开自杀。一直让阿姨一天二十四小时陪伴着,现在女儿终于肯答应见人,虽然见得是苏暮飞的姐姐,并不是让顾副市长满意,但只要女儿肯出去见人,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一大早让阿姨给顾贝贝穿戴整齐,然后派司机送她去谭家。
苏暮然已经出院回家,在家里修养。
看到顾贝贝过来,也是惊讶地张了张嘴巴。
她还很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和顾贝贝见面时候的样子,那时候的顾贝贝朝气蓬勃、活泼可爱。即便当时两个人是陌生人,她都能够迅地和她搭话成为朋友。
而且十**岁的年纪,本来就是一个女孩最美好的时候。
略带着点婴儿肥,一笑眉眼弯弯,要多可爱漂亮就有多可爱漂亮。
可是这才多久,顾贝贝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样。
要说之前看到小弟身形憔悴让她心疼,那么现在顾贝贝就仿佛被抽走了一半的灵魂一样。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偶娃娃,让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你没事,能回到谭先生身边真好。”顾贝贝看到苏暮然第一句话,便苦笑着道。
苏暮然张了张嘴,看着顾贝贝说不出话来。
顾贝贝又叹息地开口说:“怎么?不认识我了吗?看来这几天我的变化真的很大。”
她说着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露出恍若隔世地表情。
苏暮然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道:“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模样?如果你真的不想嫁,我想你父亲也不会逼你。”
“暮然姐姐,我没有不想嫁,嫁给他是必须要做的事情。”顾贝贝说。
苏暮然露出吃惊第表情,像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口中得知。
顾贝贝又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暮然姐姐,你今天叫我来,是想劝我和暮飞的事吧!”
苏暮然点头,听她这么说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顾贝贝垂下眼眸,对苏暮然道:“暮然姐姐,对不起,请你转告暮飞。我和他早就已经结束了,以后再无可能。“
“可是暮飞对你……,我不明白,贝贝,你明明之前也是那么爱他。为什么现在说放下就放下,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大圈。我知道因为我的事情暮飞可能对你说话严重了些,但是他知道错了。你爱了他那么久,你还不了解他的性格吗?他就是那种嘴硬心软的人,他爱你比你想象的更深。”苏暮然情真意切地道。
顾贝贝眼眸中划过一抹伤痛,苦笑着道:“可是暮然姐姐,一个人总是把自己的爱藏在心里,不说出来,别人又怎么会知道。你也是女人,应该很明白,没有人愿意一直等待一块石头开花。那种等待的过程太煎熬太痛苦了,我不想一辈子都在追逐中生活,追寻一个根本不会对你说爱的人。”
“那你爱聂臻吗?”苏暮然问。
顾贝贝暗暗地握了握拳头,低下头的那一刻,脸上闪现出仇恨地表情。
不过过了片刻,她还是用平静地语气对苏暮然回答说:“现在不爱,并不表示以后不爱。他很好,年轻有为,长得也不差,这一点暮然姐姐应该也很了解。”
“的确,聂臻如果真心爱一个人,的确会竭尽全力用尽身心地对她好。可是……原谅我的自私,暮飞是我弟弟,作为姐姐我还是想为他争取。”
“抱歉,暮然姐姐,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顾贝贝苦涩地道。
话音刚落,就从屏风后面冲出来一个人。
当顾贝贝看到苏暮飞时,整个人都愣了。
原本已经松开的拳头再次紧紧地握紧,眼眶有些泛红,眼眸里泛出一些雾气。可是却强忍着,不让那些雾气宁成一团,咬的下唇都泛出红丝。
苏暮飞也看着她,瘦了许多的他更显得丰神俊朗,还多了几分忧郁男神地味道。
只是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顾贝贝,仿佛要将顾贝贝的身体穿出两个洞。
苏暮然也被弟弟这副表情给吓到了,有些失神地道:“小弟,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姐,让我跟她谈谈。”苏暮飞声音低沉地说。
苏暮然皱眉,她哪敢离开,万一一会两人生什么争执怎么办。
不过这时候谭宗扬过来了,硬是将她拉走。
苏暮然被拉出去急着道:“你拉我走干什么,万一他们俩有什么争执怎么办?”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你要相信他们的年龄和他们的行为。”谭宗扬说。
“可是……。”
“好了,跟我走吧!你不相信他们,难道还不相信我?”谭宗扬挑眉。
苏暮然抽了抽嘴角,只好跟着他走出去。
苏暮然一走,苏暮飞就朝顾贝贝走近两步。
顾贝贝站在那里没动,微微垂着眼眸似乎不敢看他似得。可是他往前走了两步,她却心知肚明。
所以当苏暮然还想往前走的时候,顾贝贝突然开口说:“别走了,也别想再抱我。”
“你明知道……聂臻为什么娶你,为什么还要答应?”苏暮飞沙哑着声音问。
顾贝贝苦笑,好一会才喃喃地问:“你这是想让我后悔吗?我记得之前你还说,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反正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明知道我在说气话,难道就要因为我的那些气话,而让毁了自己的一生吗?”苏暮飞也顾不得自尊,不顾一切地喊出来。
顾贝贝苦笑,红着眼眸道:“气话?可惜现在才说太迟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不迟,只要你愿意和他解除婚约,我们两个离开这里,远走高飞。”苏暮飞不顾一切地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急色地道。
顾贝贝慢慢地将他的手推开,没推一下,就仿佛要承受千金般的重力。
可是,最终还是推开了,任由苏暮飞的手臂垂下来。
“太迟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苏暮飞,我没有足够的耐性等待着你来说爱我,以前的那么久的时间,你都不肯表达你的感情。可是我已经经不起第二次等待,我的你的感情淡了,回不到以前的状态。所以忘了我,就当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一场……年少轻狂吧!”
如果在那件事情之前他对她这样说,她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他离开。
可惜现在太晚了。
既然如此,彻彻底底地断了才是对彼此最好的交代。
“顾贝贝,我真的没想到你……你是这样的人。这一段感情对你而言,就是如此廉价,想丢弃就丢弃。”苏暮飞痛心疾地指责,他从未想过真正分手,居然会让他这么痛苦。
“是呀,所以你要记住了。”顾贝贝苦涩地笑起来道:“下次再遇到喜欢的女孩,千万不要再端着架子装高冷。不然等她失去耐心说放弃就放弃,你后悔都来不及。女人的感情是很专一,可是又是很敏感没有耐性的,经不起一个男人一直跟她转圈圈。”
“好,我祝你幸福。”苏暮飞握紧拳头丢下这一句话,转身就走。
他也有他的骄傲和自尊,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还能说什么。
只是他看不到,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顾贝贝眼眸里地雾气终于憋不住滚滚而落,从她的脸上不断地滚落下来。
聂臻赶到顾家,顾副市长脸色森冷地和他坐在沙上。
聂臻薄唇微启,缓缓地说:“岳父,不知道对于我和贝贝的婚事,您打算怎么办?”
“聂臻,我们也不要拐弯抹角了,这里也没外人。上次的事情……你……你做的太过分,对贝贝的伤害太大。现在你就如此,我又怎么能放心将女儿交给你。”顾副市长冷着脸道。
聂臻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如果真的如此气愤,当时就去找他了。又怎么会蛰伏了这么时间按兵不动,等着他上门。
“是,岳父说的对,的确是聂臻鲁莽了。不过都是男人,我相信岳父能够理解聂臻的。再说,聂臻也没有想过不负责任,只要岳父同意,我随时就可以迎娶。”聂臻缓缓地说。
顾副市长冷笑道:“娶你肯定要娶,可是我刚才说了。没结婚呢你就敢这样欺负贝贝,我怎么能放心把贝贝交给你。”
“那岳父的意思……?”
“你伤了贝贝地颜面,不如来一场别开生面的求婚,让她高兴高兴。只要贝贝高兴了,你们的婚事我自然不会反对。”
“所以你是想让我当众求婚?”聂臻冷了脸。
这只老狐狸的算盘打得可真好,一箭双雕。
既可以将女儿嫁过来,还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他聂臻死气白咧地想要娶他的女儿。所以女儿嫁了,以后他聂门真的有什么事,他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都是小儿女的感情问题,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做不了主。省的落人口实,说他跟黑帮勾结。
“你也可以不同意,不过我虽然没什么意见,但是贝贝死活不肯我也没办法。聂臻,你应该很清楚,我女儿好好地活着做你妻子,你聂门想要洗白才又可能。如果我女儿真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是豁出去,我也会……。”
“我明白了,我当然同意。”聂臻微微一笑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