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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凭什么去西藏跟秦七争胜?就凭一股怒气?简直找死!”听到我要去西藏,老崔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冷笑道:“连高正阳都未必有把握胜得了秦七..”
我闭上眼,然后睁开,我嘴角无意扯出一抹微笑,然后目光看向老崔,缓缓道:“那里有我的好兄弟,有我的恩师,不去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
师傅死在西藏,我上官保又算什么呢?但...我决心已定,不管是年少轻狂,还是自寻死路,我只是想让自己安心一点,至少,我也努力过了。
听完后,老崔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忽然笑了起来,“高正阳果然没说错,你真是傻,不过...人生在世,不做些惊天动地的事,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眼睛一亮,道:“你支持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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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也许你去了会有变数也说不定。”老崔眯着眼淡淡道:“秦七心够狠,驾驭人本事更是一绝,可惜,这老家伙看错了你,我们也看错了你。“
”你上官保看似有情,却是天底下最无情之人,无情的人往往对自己格外的狠心,你就是这样的人...”
我皱眉,不明所以,老崔继续道:“此去路途遥远,你现在的本事只是雕虫小技,去了也是送死,不过...有我在,可能会让你更进一步!!”
“喔?”我笑道:“你有法子让我变厉害?”
瞎子此时也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口中念念有词,朗声道:“雪融化水,水蒸成气,气飞凝云,云摇落雨,一切尽在不语中,这一局咱要跟七爷斗的是天道,天若有眼,保爷必定能逢凶化吉,天若有眼,七爷必能回头是岸!!”
瞎子扔掉拐杖,从地上捡起几片树叶随手一扔,“天地福祸皆有定数,保爷不妨让瞎子为你起上一课,推天理以明人事,一卜此去凶吉!”
我哈哈大笑道:“老张啊,你一天不来这一套,是不是浑身不舒服啊,老子不用你这一套,你省省心吧。”
本以为又能耍嘴皮了,却被我阻止了,有些尴尬,只能在一旁傻呵呵的直笑,“愚兄微技,保爷自然瞧不上了..嘿嘿..”
老崔骂道:“瞎子你就别在这捣乱了,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说完转身对我说道:“上官保,你有一天时间去料理后事,我就在这等你,不过天亮前必须回来,知道吗?”
“处理后事?老崔,你不会是让我死吧?”我无语道。他这话太不吉利了吧。
崔六指没有再说什么,走进小屋,只留下一句,“快去快回!”
说老实话,我的确有些人需要道别,还是去一趟吧,起码给他们一个交代,不然我也不会安心。
夕阳西下,我与小花道别就下了山,山脚下我坐上一辆去城里的拖拉机,慢是慢了点,起码不用走回去。
当我踏进南华的夜幕中,走在大街上,二话不说就乘上计程车去了上官博那里,我要去见见老头子,跟他道个别。
依然还是这个老地方,跟我离开时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我心道:“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过的怎么样,我离开了他,哥哥也离开了他,他应该不算好过吧。”
我很轻松的爬上二楼,打开我房间的窗户走了进去,五十多平米的房间,除了一张床没有任何东西,呵呵,一点都没变嘛。
我从二楼走到一楼的大厅,老头子还是老规矩,泡了杯茶,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我缓缓走下楼梯,大声道:“你一点没变,还是这么喜欢装模作样。”
老头子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眼一看,居然是我,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神情愤恨道:“你来做什么?是来嘲笑我的?”
他会生气是应该的,我这个儿子从来就没让他省过心,如今甚至把上官博搞得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他怎么能不愤怒呢?
我走到他面前,懒洋洋道:“我只是来看看你,看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我就放心啦..”
“过来只是说这些话的话,你就滚吧,我不想听。”老头子缓缓坐了下来,继续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道:“爸爸,我这次要出一趟远门,也不知道何时能归,特地过来道别的。”
老头子的手在颤抖,爸爸两个字,他已经好久好久没听到过了,仿佛有些陌生,他直愣愣的放下手中的报纸,“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第一次离家出走前叫过你一次爸爸,没想到一晃就是两年,这两年我发生了很多事,我没有死在街头,也没坐牢,你应该很生气吧,现在好啦,我又要出去了,这次出去可能就不回来了,你再也不用看到我这个不肖的儿子了...”
老子头站了起来,问道:“你...你要去哪?”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就转身离开了,我打开门时,身后的老头子大声喊道:“你不去看看上官飞吗?”
我摇头,“看到我宝贝侄子我怕我就走出这个门了,还是不见的好。”
老头子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颓然坐了下去,也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我走出大门,才走几步我就停下了脚步,我回头朝二楼看去,想要决然离开,可上官飞三个字却深深把我定在了原地。
我狠狠甩了自己一个嘴巴,大骂道:“真是个争气的混蛋。”
虽然骂着自己,可我还是又爬山了二楼,我真的真的很想去看一下我的侄子,看一眼就好。
老头子此时已经走上了二楼,这是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是给上官飞特意准备的房间,里面装扮的精致异常,有一股温馨的味道,我隐隐躲在窗外,露出一只眼睛看着里面的情景。
老头子走进房间,抱起上官飞,逗弄了一会,然后抱在胸前,不知怎的上官飞大哭了起来。
老头子急忙小声哄着,“不哭,喔..喔..不哭..”
强势霸道的上官博在孙子面前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我看着他手中的小人儿,我眼泪流了出来。
“儿子!一个人在外面可要处处小心,别把命丢在外面了,你侄子还等着你回来呢...喔...喔...小飞不哭,小飞不哭,你叔叔很快回来,不哭...”
知子莫若父,这老家伙知道我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