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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萤看着那被长情唤为“无忧”的男子脚步将将跨进东宫便将所有侍卫太监以及呆在东宫里的太医给毫不犹豫地放倒,便是那领着他们前来同时作为皇上的眼睛盯着他们一举一动的德公公,他都没有放过。
看着不过眨眼间便全都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的所有人,沈流萤眼角直跳,还不禁咽了口唾沫,慢慢转过头来看长情,我说阿呆,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就算你们要造反,也别拉上我啊!
官无忧像是知道沈流萤心中想什么似的,对她笑吟吟道:“夫人放心,我们不是要造反。”
官无忧的话音才落,沈流萤只见他身影在自己眼前晃了一晃,消失不见了!沈流萤正震惊时,官无忧又忽地回到了她与长情的面前来。
然,他这会儿却不是自己,他的右手上,还抓着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捏着一个人的脖子。
是一名黑衣影卫,卫骁的影卫。
只听官无忧浅笑道:“哎呀呀,居然还有老鼠。”
官无忧在笑着,伴随他玩笑的话一并响起的,还有骨头断裂的“咔”的一声脆响,只见就在他说着玩笑话的同时,他手中那名黑衣影卫的脖子就这么让他生生给扭断了!
就像是扭断一个偶人的脖子似的轻而易举,而那名黑衣影卫,连丝毫的还手之力都没有!
忽然之间,沈流萤觉得官无忧面上那友善的浅笑有些瘆人。
长情面无表情道:“要捏到旁边去捏。”
“哎呀,惭愧惭愧,忘了夫人也在这儿呢。”官无忧又是轻轻一笑,嘴上说着抱歉的话,面上却不见丝毫的抱歉之意,只见他将手中已然断气的黑衣影卫将旁处一扔,道,“无忧还是去看看哪儿还藏着老鼠,可不能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夫人您说是也不是?”
官无忧对沈流萤笑了一笑,然后又是身影一闪,从她眼前消失了。
而就在官无忧说话时,本与他们一同来到这东宫的叶柏舟独自慢慢朝寝殿方向走去,沈流萤看看叶柏舟,又看看长情,一时也顾不得官无忧,只问长情道:“阿呆,你们……并不打算让我为太子诊脉吧?”
“是。”长情毫不犹豫道。
沈流萤微微蹙眉,“那叶公子他——你不用跟他一道过去?他可没有武功。”
万一有个什么,怎么办?
“不用。”长情回答得十分简洁,目光落在叶柏舟的背影上。
“……”沈流萤不禁跺了长情的脚背一脚,“你个呆,装什么高冷,就不能好好说话!?”
长情这才收回目光,看向沈流萤,依旧是面无表情,道:“他自己的事情,只能他自己解决,谁人跟去都帮不了他,萤儿与我在此等着便好。”
“……”沈流萤还是不放心,不过不放心的是她和长情,“我说阿呆,你的人就这么把人太子的人马都放倒,这根本就是*裸地没把皇上放在眼里,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萤儿放心便好。”长情面不改色,这会儿的他,好像不知紧张为何物似的。
沈流萤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一干人,朝长情稍稍靠近,道:“行吧,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这宫里的事情我也不懂,你们能处理好就行,然后……咱能不能找个地方好好坐着等啊?就这么站在这儿,我腿酸。”
不用她耗费精神气力救人,她可是乐意之至。
不过,这叶公子和太子是什么关系?他为何要独自去见太子?
不对,绿草在与她说她在外边听到的各种八卦的时候曾说过,当今太子好像有什么……断袖之癖,曾经还有过禁脔,而且禁脔还是一个别国质子?
莫非……便是这叶公子?
不是吧?
*
太子寝殿内,烛火明亮,整个东宫,静悄悄的,静得好似死寂一般,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由东宫大门到太子寝殿的路,叶柏舟很熟悉,哪怕是闭着眼,他都能一步不错地走到,这里的每一处景致,他也都再熟悉不过,熟悉得……令他作呕。
这东宫里,种植得最多的,便是槐树,每每一到盛夏,便开满粉的白的槐花,在风中飘飘洒洒,美不胜收,明明是他最为喜爱的槐花,可长在东宫里,他只觉得恶心。
叶柏舟的手轻碰上那紧闭着的寝殿大门,顿了顿,而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推开。
沉重的门轴声在死寂的夜里听起来有些黯哑,一阵浓重的药味从打开的门缝中涌出,夹杂着一股血腥味。
叶柏舟抬脚跨进高高的门槛,往寝殿深处走去。
愈往里走,药味更重,血腥味也更重。
“谁!?”忽然,寝殿深处响起卫骁阴佞的声音。
叶柏舟没有回答,只慢慢地往里走着。
卫骁有少顷的沉默,而后忽然从里边冲出来,在见着叶柏舟的一刹那,他匆匆的脚步定在原地。
只见他那双腥红的眼眸里,除了震惊,便是欣喜若狂,而后见他轻轻一笑,道:“你终于来了,本宫便知,你离开不了本宫,你看,你还是自己回到本宫身边来了。”
卫骁此时长发垂散着,不绾不系,身上明黄色的绸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脚上并未穿鞋,赤着的双脚上沾满了腥红的血水,他却毫不在意,他的眼里,此时只有叶柏舟,仿佛除了叶柏舟,他的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来,你跟本宫进来,你看到地上这些死人没有?”卫骁边说,边拿起放在一旁的烛台照向地上,“他们,可都是因为你而死,你越是不来见本宫,因你而死的人就越多,看看,地上这些血,你可还喜欢?”
其实,不用卫骁手中的烛台,叶柏舟也看得清地上的血。
地上没有尸体,只有血,像是瓢泼一般的血水,流得满地都是,竟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血水积得有些厚,可见死在这寝殿里的人,绝不在少数,否则血水又怎会积得连一处干净的地方都没有?
卫骁*的双脚,便踩在这腥红的血水里,他那曳地的绸袍,也垂在血水之上。
叶柏舟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无动于衷,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像是早已习惯叶柏舟这冷漠的态度一般,卫骁并不恼他的无动于衷,反见他高兴地走向床榻,从枕侧拿起了一只镶刻满琉璃的小盒子,再走回到叶柏舟面前来,将这只在灯火之下耀眼不已的琉璃小盒递给他,如对爱人一般温柔道:“这是本宫在西疆三年为你准备的礼物,打开看看,嗯?”
叶柏舟看也不看卫骁手中耀眼的小盒一眼,只无动于衷地站着。
卫骁见叶柏舟不动,他便自己将小盒打开,将里边的东西取了出来,然后将那琉璃小盒一扔,将自己的双手绕到了叶柏舟颈后,一边浅笑着道:“来,本宫亲自为你戴上,本宫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本宫的。”
那是一颗浅碧色的宝石,在烛火中散发着浅碧色的柔光,宝石通体晶莹,宝石中间,似还刻着……字。
“本宫花了不知多久时间才在西疆寻到的,看看这颜色,真是与那迷人的眼眸像极了,本宫还在上边刻了你的名字,多少日夜,本宫看着它便觉看见了你,真是恨不得便从西疆回京来,将你狠狠地压在身下,尽情地蹂躏!看看,可还喜欢?”
卫骁的话音才落,便见叶柏舟抬手抓住卫骁正戴到他脖子上来的浅碧色宝石,将其用力一扯,看也不看便扔到了地上肮脏的血水里。
卫骁那本是浅笑着的面色陡然间变得狰狞,只见他正绕在叶柏舟颈后的手定了定,而后便要抓住叶柏舟的脖子。
然就在这时,他的手非但没有抓上叶柏舟的脖子,他的人,更是往后倒退一步,接着无力地跌坐在地,竟再站不起来!
卫骁微眯着腥红的眼,盯着叶柏舟,冷冷道:“你对本宫……做了什么!?”
道完最后一个字,卫骁眼眸突然大睁,仿佛要将叶柏舟吞吃入腹。
叶柏舟垂眸看着跌坐在地动弹不得的卫骁,冷冷道:“让你暂时无法动弹的毒。”
这是从莫府出来之前,他问无忧拿的,他不会再让卫骁碰到他分毫,从方才卫骁与他说话开始,这毒便入了他口鼻。
“呵,呵呵……”卫骁非但没有震惊,反是轻轻笑出了声,“本宫三年没有疼爱你,你便长本事了,知道与本宫作对了,好,好极了。”
叶柏舟看着卫骁轻笑的模样,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慢慢拢成拳,看着卫骁的眼神也由无动于衷变为阴沉,似是不愿意相信事到如今他竟还能笑出声。
卫骁察觉到叶柏舟的反应,继续轻笑着道:“怎么?不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情了?不管你多久没有见到本宫,一旦本宫站在你的面前,你还是像从前一样,紧张、害怕、颤抖,即便本宫现下动弹不得,面对本宫,你依旧会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你知不知道你愈是这般害怕本宫,本宫就愈想剥开你的衣裳来看看你那美妙的身子为着本宫究竟颤抖得有多厉害?你知不知道你在本宫身下颤抖的时候又是多么迷人,嗯?”仿佛陷进了什么美妙的回忆里,卫骁带笑的眸子变得愈发腥红,“本宫对你不好么?本宫有多疼爱你你不知道么?本宫为了你,将这东宫里的所有树木都换成了你喜爱的槐树,在每一株槐树下都极致地疼爱过你,本宫可真是爱极你躺在槐花上那颤抖着将下唇狠狠咬破的模样,便是本宫到西疆的三年,都无时无刻不在念着你,念着你给本宫那*蚀骨的味道,本宫还要为你稳坐这太子之位,将召南江山捧在手心里送给你,你为何……非要从本宫身边逃开不可!”
说到最后,卫骁的眼神又骤然变得狰狞,狰狞得他想要站起来将叶柏舟身上的衣裳撕碎,将他狠狠地压在身下,将自己狠狠地捅进他身体里,让他永远都逃不开。
只不过,此刻的他,除了想,什么都做不了。
“你以为你从本宫身边逃得了!?就算你心中再如何恨本宫,再如何不想见本宫,你此时不也回到了本宫面前来!?你的身子,定也跟本宫一样痛苦难耐,你此刻怕是恨不得想要躺在本宫身下,你想求本宫尽情地疼爱你,狠狠地蹂躏你对不对!?快将本宫身上的毒解开!让本宫看着你在本宫身下颤抖在本宫身下哭!”
“呵……”听着卫骁的话,叶柏舟非但没有愤怒,反是冷冷地笑了一笑,只见他将衣摆轻轻撩开,在卫骁面前蹲下了身,让他能将自己瞧得更清楚,却又偏偏碰不到他,也让自己能清楚地瞧见卫骁那双狰狞痛苦布满腥红的眼睛,淡淡道,“你看我,可有正折磨你的那种疼痛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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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还是很喜欢码卫骁这种变态的内容的,啊哈哈哈哈~!不用怀疑我,我是个正常人!哦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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