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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
童乐揉了一把头发，一夜休整她的状态也恢复的差不多。
陈维快步进来把手机递给了童乐，“你看下这个新闻。”
童乐皱眉，“什么啊？大清早的你一惊一乍——草！”
照片是童乐，背景是夜店，老董搂着童乐凑到一块态度亲密。童乐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了，标题也非常具有八卦特点。
“揭露江黎青现任女友的真面目，□□女怎么一步一步接近国民老公，骗他上钩。”
童乐紧紧握着手机，差点把手机给摔了，陈维连忙拿过手机，“乐姐？”
童乐抬头，“新闻谁发出来的？”
“一个微博小号。”
童乐捂着脸深吸气，眯了眼睛。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她怎么会离老董这么近？看衣服，是半年前。
当时公司陷入困境，童乐和刘旭在喝酒，喝到一半老董来了。
那时候童乐喝的也差不多，他凑近童乐要说什么，结果只是喷着酒气去调戏她。童乐很快就挪开了，当时房间里只有三个人。童乐刘旭和老董，谁拍的？能是谁拍的？
除了刘旭还有谁？
刘旭是有病吧！诋毁她有意思么？
童乐真是气的要爆炸了，发在小号上一不为财二不为名，那就只能是寻仇了。
“乐姐？”
“没事，你先去联系拖车公司把车弄回来。晚上八点的机票，不要耽误了。”
陈维又看童乐的脸，“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童乐长出一口气，“你去忙吧，这件事我知道了。”
陈维离开，童乐换了衣服去洗手间洗漱，擦干净脸她走出来拿过手机打开了微博。微博瞬间跳出好几万条提醒，手机瞬间就卡住了，只听到叮当叮当的声音。
她走到窗户边，抿紧了嘴唇。退出去再登陆，微博有三万条艾特，近一万的评论，还有乱七八糟的赞和私信。
有些懵，打开艾特就看到江黎青的微博。
童乐眼前一阵花白，不知道江黎青会怎么看这件事。掐了下眉心，打开他的微博。
江黎青的声明很简单，“对于网上所有关于童小姐的不实言论，将追究其法律责任。感情上是我主动，我追的她，我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我不希望因为我让她受这无妄之灾，在不了解事情真相请不要随意谩骂指责，谢谢大家。”
微博是五分钟前发出来，网友瞬间转发了三万多条，评论了四万多。
童乐捂着嘴，鼻子有些酸，手机响了一声跳出江黎青的信息，“这个圈子就这样，真真假假，一场戏接着一场戏，观众眼里只有热闹。”
童乐按着手机回复，“谢谢。”
打算发送，手顿住，半晌后删除，看着空白的信息页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发送了一个谢谢过去。
江黎青没有再回信息，童乐翻他的微博，大多数粉丝都是心疼他。让他长点心，江黎青没有回复，他大概发完就没看。
童乐打开私信。
爱江不能停：童小姐，我们江先生很单纯，希望你不要骗他。
童乐叹口气，江黎青单纯么？
继续往下翻，江黎青的小粉丝：“童小姐，你配不上江哥，我不想骂你，不要再拉我家江哥炒作，滚好么？”
不滚，有本事来打她啊？
童乐不想看下去，关闭微博。她也没有回应江黎青这条微博，不想在微博秀什么，人就这点运气，秀出去就没了。
下午三点这边的事情办完，童乐和陈维开车到市区，把车还回去在市区吃了一顿火锅，直奔机场。
等待飞机的一段时间，陈维把一个口罩递给了童乐，“你还是戴上吧。”
童乐扬眉，“干嘛？我现在见不得人？”
“不是。”陈维四下看了一眼，低头说道，“怕江黎青的粉丝认出来你，活撕了你。”
童乐噗嗤笑出声，戴上口罩，“心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营销号的转发都删除了，他们现在就转了江黎青的微博。之前还遍地开花，把你传的可难听了。”说到这里，陈维偏头看了眼童乐，发现她没异常才说下去，“现在就剩下最初发布照片的账号还存在。”
“有没有查账号的ip地址？”
“查了。”陈维把ipad递过来给童乐，“代理ip。”
童乐拿过ipad看到那一串代码，代理ip的话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第一个转发的是谁？”
“你说营销号？”
“对。”
“八卦小王子。”陈维拿过电脑快速敲着屏幕进入一个账号，递给童乐，“这个人，也就他们没删，你看首页还造谣呢。”
童乐看了一眼，“这是阳光传媒旗下的一个营销号。”
“啊？”
“就是要收购八卦江湖的阳光传媒。”
“那想黑你的人是阳光传媒啊？”
童乐偏头盯着陈维，“你怎么这么天真呢？阳光传媒和我无仇无怨，黑我干什么？接下来转发的营销号都有哪几个？”
陈维一个个找出来，果然全部是阳光传媒旗下的营销号。
童乐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膝盖上的包，眯眼看向外面，天将黒。玻璃的墙壁能看到机场上的飞机，她眯了眼睛，“我知道是谁了。”
“谁啊？”
“回去告诉你。”
飞到江城是夜里两点，童乐出了机场就和陈维分开了。打车到家，已经是三点半，父母已经睡着。
童乐睡不着，洗完澡坐下打开了电脑。
八卦江湖可是她一手经营起来，童乐再无能也有自己的一些手段。刘旭黑她可不单单是微博，还有八卦论坛，流量比较好的贴吧。
童乐一个个查ip地址，扒马甲。
她不想冤枉任何一个人，没有证据，童乐也不会空口白牙就咬人。
凌晨四点半，是一整天里最黑的时候，窗外一点光亮都没有。童乐敲着键盘，终于是找到了蛛丝马迹。
刘旭在八卦论坛发帖，为了让观众信服她不是五毛水军就用了一个老号。老号里有个回复是很多年前，大概是刘旭上大学期间，晒过一支口红。口红是那个牌子那一年退出来的圣诞限量版，童乐买了两支，送给刘旭的那支上面有刻字。在那个时候，这支口红对于刘旭来说确实可以算奢侈品，所以她晒到了网上。
确定是刘旭后，童乐真是百味杂陈。
她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文档。
童乐不爱写文案，不是因为她不会写，就是懒。
早上六点半，外面响起了开门的声音，童乐连忙把手里的烟头按灭，整理好的图文发上了微博。童乐不欠着谁什么，和刘旭做生意之前她就是这个脾气，刘旭知道也还是和她合作了。
分开后，童乐是挖了她墙角，可刘旭捅刀在前。
卧室门被敲响，外面响起了父亲的声音，“乐乐？你回来了？”
“嗯，昨天三点才到家，困，你让我多睡会儿。”
“哦，那你睡吧。”
童乐快速冲过去反锁门，打开了窗户散味。把烟头连带着烟盒装进塑料袋里，打了个死结塞进包里，怕被父母发现。
抱着手机躺回床上，童乐发了条微博，人生路漫长，日久见人心。
抽了半夜的烟，童乐头疼。刚闭上眼，小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童乐看了眼来电接通，“喂？要命啊？”
“你撕刘总——不是，刘旭了？”
“嗯。”
“你撕也不和我们说一声，让我们官博去转啊。你自己整理出来的证据？妈呀，乐姐，我真是小看你了。”
“没必要，我自己的粉丝就碾压。”童乐哼了一声，“姐当年也是特能撕，现在年纪大了，退居二线。”
小美笑出了声，“你什么时候来公司？”
“我睡两个小时就过去——算了，我起床过去吧。”
“正好，老魏昨晚吃饭的时候无意中拍到组照片，挺精彩的，想让你过来看看要不要发。”
“谁的？”
“董萌的。”
童乐按了下太阳穴，“董萌？她不是感情稳定，人也挺低调的，除了和江黎青传绯闻别的没什么事。”
“得了吧，娱乐圈水这么深，什么事都不能只看表面，你猜我们的人拍到了什么？”
“董萌是les？”
“les倒还好了，她和方力搞上了。”
“嚯！”童乐大吃一惊，“这么精彩！”
“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你真是想都想不到，还和江颖有关系。事儿有点严重，我们不敢随便发。”
童乐翻身起床，往洗手间走，“见面再说，天神我们惹不起，不要随便发。”
江颖？江黎青的母亲？
童乐放下手机进洗手间洗澡，收拾干净出来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这才拎着包出门，父亲在厨房准备早餐，“哎乐乐你这是上哪里去？”
“公司，工作没处理完。”童乐笑着换了鞋，回头说道，“爸，我先走了，晚上见。”
“你和你妈都是大忙人，我成了留守老人。”父亲扶了扶眼镜，手里拿着铲子，“真不吃？我做了你喜欢的灌汤包。”
“我也想吃，可没时间了。”童乐从包里拿出个盒子走过去递给父亲，“送你的礼物。。”
父亲接过盒子，脸上的笑绷不住，“带什么东西，给你妈带了么？她那个人特别计较。”
“晚上回来再送她。”童乐拿过围巾缠在脖子上，快步往外面走，“我先走了，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