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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金星不安分的心动了,他就开始在监所里挑毛病了。他进去后,先是被理了光头,然后洗冷水浴,还要在全体人员眼皮底下进行。
这一切开始没觉得怎么样,可是呆上一阵子,监所也是个栖身之所,有些家的味道在里面。人生活在这里,就开始录找应有的自尊。
冶金星很看重的面子,在这里很快就找到了,他口上带着脏字,声称是个待死之人,怕什么呢?
这样子,其他人就让着他。在他没进来之前那个抢劫犯罪嫌疑人还横行霸道了一阵子,他一进来,那个人只有忍气吞声的份。他不敢与冶金星正面接触,他在旁边用两只眼瞪着冶金星,一付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
冶金星也就不搭理他,他知道人其实谁与不怕谁的,就是没豁出去,豁出去了谁都不怕了。冶金星也是在做事的过程理解透这一点的,很多时候是他们是外来人,当地的人不拿他们当回事,可当他露出凶恶之相来后,当地人就草鸡了,立即软弱地求饶。
他追杀的那个开油坊的青年人就是这么个角,当被追到麦地里时,还企图跪下叩头求饶。可惜晚了,冶金星已经把他的父母杀掉了,不能再留他了。
那刀刺下去时,冶金星还带着一丝快意,把这么个败类杀掉,冶金星想到了快意恩仇这么个词。
冶金星想到乔木杨那么认真给他测算的命运,他不该这么受制,任由警察把他顺利地送上法庭,然后再送上刑场,把小命早早地赶赴黄泉。
他突然想起,乔木杨叮嘱他的那句话“你命里的事必须强求”。他动起了心思,在高墙之内戒备森严,不可能有机会。但是上法庭过程中,可是会有机会的。再没有机会,就需要创造机会,否则坐以待毙,不是他冶金星的性格。
一天夜里,那个抢劫的突然肚了疼,疼得满地打滚,被看守的警察送了医院里去,检查后是急性胃穿空。然后在医院里做了手术,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周后,回到监所里养着。
冶金星就装作关心地,问了些他到医院的情况,包括几个人陪着,和什么人住在一起,等等。冶金星问来问去的,早晚把个过程弄得在脑里放电影一样,闭上眼睛就会播放出每一个细节。
不过那个主角不是别人,是冶金星。他想起他在网吧里从网上看过的一个外国片子,叫做什么什么的救赎。那里面的主角更是在层层设防的监狱里逃了出来,不过,他没那么多的时间。
冶金星想到到法庭的时机,也想到自己制造机会,特别是象那个抢劫犯那样的机会。可是冶金星知道自己的身体,很少生病,从来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滋味。
他自小吃东西就挑食,尽管挨饿,他也不乱吃。他做事小心有余,极少去做自不量力的事。量力而行,事圆而为是他一贯的行事方式。
乔木杨也夸过他的这种特质,说是他成就事的好根基。冶金星把自己的那场戏在脑海里导演了无数遍后,他需要一个机会,就那么一个契机,让别人无法猜测出他的真实目的,才能有机会成功。
这需要真实的假象,假象必须真实,才能掩盖好冶金星的真实目的。
他要千方百计逃离这个地方!冶金星期动心思,就把自己那份本来不多的饭分给同监室的狱友吃。一连三四天都这样,他只喝些水和稀饭,他称肚子不好受,没胃口。
他在外面做事时,也尝试过几天不吃饭的滋味,他想万一有事躲藏时,饿肚子也是种生存的技能。
这次派上用场了,他最后饿得头脑晕乎乎的时,他试探着走动,感觉到问题不大。他试验过后,又吃了起来,向狱友称是饥饿疗法,饿几天肠胃就好了。
转眼到了中秋节,监所里也改善生活,每个人分了半块月饼。冶金星没吃,包好放着,把同监室的人馋得都惦记着那半块月饼。
每逢佳节倍思亲。中秋月圆之夜监狱里的人大部分泪流满面,女监那边还有小声哭泣的,不流泪的也只是忍着吧。
可冶金星没空去思虑这些,他也装作想家心切的样子,与同监室的人聊家里的人和事,勾引起他们的思乡情。
冶金星把那半块月饼放在月亮升起老高,快后半夜时吃的。他先把月饼摆在月光下,又跪下朝月亮叩了几头,学着渔民那样子,在内心祷告了一番,算是供了供,求神保佑他。他想制造机会逃走。
他下了狠心,吃下月饼后,把牙刷掰断也吞下肚去,把牙膏皮也撕扯着吃下去。他做这些事时,其他人都躺下准备睡觉了,他也没他们看到。
月亮正亮堂堂地洒落人间时,冶金星的胃疼痛起来。他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身体在地上打着滚。
本来空寂的监所上空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恐怖气氛,在里面关着的人想家的心更加揪紧了。值班的民警和看押的武警都上了岗。
带班的领导进了监所,四五个人把冶金星抬死猪一样的,七手八脚抬到叫来的救护车上。
冶金星疼痛着,嚎叫着,嘴里嚷嚷着“我不活了,让我死。”医护人员与监管警察摁着他的手脚,手铐和脚镣冷冰冰的叮当乱响。
救人要紧,值班的公安局领导也赶到了医院,医院里值班的院长也赶到急救室。
冶金星被送时急救室时,监管警察向医生介绍了情况,也向赶来的局领导什么的汇报了情况。他们见怪不怪,估计是偷吃了什么硬物,故意而为,死不了人。一会监所里清监就会知道什么东西。
医院里也把冶金星送进X光室拍了片子,然后就送进手术室。冶金星疼痛着嚎叫,眼睛却没闲着,他暗中瞅准了,最终留下看护他的就两个警察。
脚镣因为做手术需要,在麻醉时也去掉了。冶金星挨着疼痛,在麻醉昏迷过后,他等暗暗地等待着。他内心也祷告着,身体争点气,一旦能够动作,就必须行动。
行动必须出乎警察的意料。从手术室里出来时,冶金星很快就感觉到了疼痛,他听人说酒量大的人麻醉醒得快。
他人苏醒了,眯缝着眼瞅见看护他的警察一个看着他,一个坐在椅子上打盹。身上还连着好多的仪器,脚镣放在他的床头柜上,手铐还戴着。输液的针管扎在其中一只手上。
他估算着,一旦拔掉输液的针管,他就需要立即行动,这是唯一的机会。要不,这罪就白受了。
冶金星忍住疼痛,病房里就他一个病号。看样子医院里专门调出的这个病房。他装作昏睡,病房里一片寂静,打盹的警察还打起了呼噜。
不一会,那个看着他的警察也打起了哈欠。哈欠传染,冶金星也忍不住跟着打了一个哈欠。
冶金星脑海里上了演无数遍的那场逃脱的电影就要上演了。冶金星竟然有些激动难耐了,他试探着自己的身体,也呼唤着自己刚刚被利刃割开的腹部,快快痊愈。
医护人员进来叮嘱过,七个小时后要他翻身,第二天要下床活动。这样子,只要他能活动,脚镣就会陪伴着他。那时再想逃脱就难了。
手铐好说,他在进去之前,专门研究过,只要有一小铁丝或者有牙签,他都能打开。他瞅准了病房里挂液体的挂钩上就有一段铁丝。
冶金星很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所折服。他在内心里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那场电影就要精彩上演。今夜陪伴他的是两个倒霉蛋,他一走了,他们就会被处分。冶金星这时有些同情和可怜这两个警察了,那么大年龄了,还要处背个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