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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孤鸿根本不等他说完,展开身法,一个起落便来到了这手持阔剑汉子的面前,左手一个轻抚,好似落雪飘在空中一般,摇摆不定,那汉子住嘴不言,提着阔剑往上斩来,可谢孤鸿的左手飘飘忽忽,全然没个方向,一打即收,身子也跟着闪了回去,全然没出手一般。
这汉子手中阔剑也好像着了魔似的跟着左右连飘,便是这点时间,这家伙只感觉右脸颊火辣辣的灼疼,跟着身子断线般飞了出去,发出“咕咚”一声,正好栽倒在了山门之外。
游龙生手握剑柄,怒道:“谢庄主这是何意?”
谢孤鸿道:“我说话从没二遍,十息之间尔等退出山门。”
游龙生气的牙齿格格相击,但他见了谢孤鸿第一次出手后便十分忌惮,是以迟迟没有拔剑,游龙生点了点头道:“好,谢庄主武功高强,我等非是敌手!张承勋,那把鱼肠就先寄存在你手中又有何妨?”说完再不理会,转身带着手下的剑士出了村口山门。
见游龙生等人沿着下山之路而去,张承勋心道:“谢大哥都是为了我,才不惜和藏剑山庄翻脸,不过方才我若贸然插话,那反而驳了谢大哥的面子,哎!张承勋啊,张承勋,这个人情你可是欠大了。”叹了口气,道:“大哥何须如此,小弟实是不知如何相报了。”
谢孤鸿哈哈一笑,道:“你我兄弟一见如故,论得是交情,何谈相报一说。”朝着白掌柜等人摆了摆手,让手下之人散了,又道:“方才游龙生这小儿怒气不小,如果他退出山门而不走,我也是不好撵他。现下他走了,兄弟离去时反而方便不少。”
张承勋听完才知,原来谢孤鸿方才如此威严强势,并且咄咄逼人,都是为了自己离去时免了一番麻烦,心中更加感激,一时间反而不知如何在开口说话了。
谢孤鸿仿佛知他所想,拍了拍他的手臂,道:“走,我们今日在痛饮一番,稍后为兄便让白掌柜准备百峰白驼,明日贤弟再走不迟。”
张承勋本来今日便想启程返回南阳府,但发生了这事,自己可不能推辞了谢大哥的美意,于是点头答应,二人返回了谢孤鸿在此地的住处,又摆开了酒席,开始攀起交情。
张承勋这一次喝的比昨日更多,但依旧不是谢孤鸿的敌手,未等到了晚上便已然酩酊大醉,谢孤鸿叫过白掌柜派人扶着张承勋去休息,又叫他准备好百峰白驼,明日转交给张承勋等人,另外再准备两峰白驼,和一车梨花酒,以及百帖疗伤的白驼梨花膏给金风白做贺礼。
之后谢孤鸿到了东跨院,开始练起了蛤蟆功,到了子时才如大蛤蟆精般回到床上“咕咕咕”的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张承勋别看昨日大醉,但起的却很早,前来跟谢孤鸿告辞,后者实乃练功狂人,每时每刻都在练功,但见他来了便收了功力,笑道:“怎么?贤弟这么早就要走吗?”
张承勋点了点头道:“大哥待我实是如手足一般,如不是金四哥大喜之日,做弟弟的必须到场,我定会和大哥多多相处几日,还望大哥莫怪兄弟。”
谢孤鸿道:“怎么会?”说着话,两人一同出了院子,见门口张承勋的人已经在外站定等候,白掌柜这时走过来道:“庄主,我已经按照吩咐,将百峰白驼与贺礼备齐,此时正在村口山门处候着。”
谢孤鸿点了点头,又将张承勋送到了山门之外,道:“贤弟一路保重,回去便跟金四哥带话,就说我谢孤鸿本应亲自前去祝贺,奈何前段时间和铁胆震八方的秦孝义发生了些冲突,虽然已经平息,但还有些尾巴没有处理干净,实是不能前去,些许薄礼还望金四哥莫要嫌弃才是。”
张承勋别看和谢孤鸿接触的时间很短,但对谢孤鸿却感觉级亲近,此时听他如此一说,心中更是感动无比,是以颤声说道:“谢大哥放心,兄弟我必定将这话带到,不光是金四哥,我那几个哥哥和兄弟,必定都愿意和谢大哥相交。”
谢孤鸿道:“兄弟放宽心,我相信咱们再见之日也不会太远。”
闻言,张承勋欢喜道:“哦?谢大哥会到南阳府么?”
谢孤鸿道:“这是自然,等为兄的白驼山庄和秦家庄的事情了断,我还想去中原,两川等地一趟,贤弟还不知道吧。为兄喜欢收藏武林重宝,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去江湖之上游历一番,到时我们兄弟自会相见。”
张承勋面有愧色,说道:“哎!原来如此!如果不是这鱼肠剑要给金四哥做贺礼的话,便是送给大哥又有何妨,现在兄弟我真是惭愧之至了。”
谢孤鸿闻言大笑道:“哈哈,哈哈!兄弟在说什么话呢,你认我做哥哥,金四哥便是我的兄弟,为兄岂能要这宝贝?那不是夺人之所爱么,此等事我是万万不能做的。”
张承勋道:“是兄弟我失言了,大哥莫怪。”
两个人又说了好一会话,张承勋才抱拳道:“大哥,小弟便在万牲园等着你大驾光临,小弟自己喝酒比你不过,但到时会叫上其余几位兄弟齐上,届时大哥可莫怪我们以少胜多才是。”
谢孤鸿笑道:“为兄又有何惧?必然领教一番便了。”说着,两人来到了马前。
张承勋翻身上马道了声:“兄弟告辞,大哥保重。”便掉转马头,领着众人下了山坡,复又朝着谢孤鸿招了招手,便沿着山道走了。
白掌柜看着张承勋等人离去,说道:“庄主,张少东手下和我结账时,硬是要多付我等五千两银子,我推诿不过,便收下了。”
谢孤鸿转回身,边走边道:“收就收了,等下次我去万牲园时,多带些礼物就是了。”
白掌柜道:“是,昨日庄主和张少东吃酒,那秦家庄的派了账房前来,我便没敢打扰,是以按照庄主的吩咐,叫他赔了半年的流水,共十九万三千四百两银子,再加上李孝恭掌柜每家五万两,一共便是三十四万三千四百两。”
谢孤鸿闻言,拄着蛇杖,当即说出一番话来。
注:“票票啊!哦嗷嗷!!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