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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青云吸食的很快,女子的鲜血在此刻他看来这比琼浆玉液还要来得甜美,香香甜甜的,他已经忘却了如今正在吸食的并不是那些个不认识的女子而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又或者是这充满着禁忌血缘关系的缘故,安青云觉得自己身体里头有着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以往在吸食血液的时候,他总是觉得那些个女子的血液吸食起来的时候没有如今来的甜美,感觉这些个血液经过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更有一种别样的暖意。
安卿玉奋力地挣扎着,但很快的,她便发现自己不管怎么挣扎都是逃脱不开的,安青云又怎会让他逃脱开来,很快的安卿玉就不再挣扎,又或者说她已经无力再挣扎了,大量的失血已经让她无法在动弹,身体渐渐地开始出现痉挛,很快的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悄悄地逝去,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发现。
安青云很快吸干了最后一滴鲜血,他几乎餍足地用袖子擦了一擦自己尤带着鲜血浸润的唇,他看着一涨完全没有半点血色的脸庞,心中不免的也是觉得有些诧异的,他怎么会变得如此?在身体渴望着血液的时候,安青云只觉得自己完全就像是一个完全被掌控住了的傀儡一般,身体的渴望多过人性,甚至安青云觉得如今的自己在身体的渴望面前已经没有半点的人性可言了。
安青云松开了手,原本被他按压的死死的安卿玉瞬间就像是一个人偶一样摔落到一旁。安青云看着歪在床上,半个身体倒在床边,长发泄在了地上,衬得那张脸色是越发的清白森然。
手腕上划开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佝偻的模样也一下子不复存在了,现在的安青云还是平日里头所见到的那个人,精神抖擞,甚至还有着一种别样的精神,那像是整个人完全被清理了一回似的,甚至还是泛着光。安青云看着这样的自己,心中有着一种扭曲的快感,甚至觉得这样子也没有什么的不好的。
床上那一条锦被已经被他所流出的鲜血浸染。安青云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这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但是很快的,这一瞬间的后悔很快就被冲淡了,他现在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将后事给整顿妥当,他自然是不能由着安卿玉的尸首留在这厢房之中,只要她还留在这里,最多明日一早就会被伺候的丫鬟发现,等到发现了之后自然是要闹出大风波来的,所以现在的他便是趁着如今这边没有丫鬟注意的时候将这些个事情给处理了干净。
安青云知道这府上到了夜间那是有巡查的家将在的,刚刚安卿玉那一声尖叫并没有将人给牵引过来,安青云也知道为何没有人来关注这事,因为这两日来安卿玉整日整夜都是会在府上这般尖声厉叫着,一开始的时候会有人关注一下,等到后来的手也便知道压根就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也完全就不予理会了,所以才不会有人过来查问。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的关系才让安青云不会被人发现这般可怕的模样,如果在刚刚安卿玉一声尖叫一大群家将蜂蛹而至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己那老爷如同吸血魔一样吸食着自己女儿的画面,那只怕整个安家都是要震惊的了。
安青云将安卿玉用那一条锦被一裹,扛在自己的肩上出了安卿玉的闺房门,甚至还是在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下是否有留下什么痕迹,甚至还如常地将房门给掩上了,安青云翻身一跃,跃上了屋檐上,不过是在屋檐上几个轻点就已经扛着尸首回了自己的书房。
他背着安卿玉下了那一个密室,直到站在密室里头的时候,安青云看到了自己那遍寻不着的那个人,那人还是穿着一身的黑色,外头披着的是一件黑色的斗篷,将他遮挡的严严实实半点也是不透的,他的脸上带着那金属的面具,只有那黑黝黝的两个眼睛地方镂空,却又不能看出点什么来。
安青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的真面目,哪怕是他那个时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安青云也没有瞧见过他到底是生的什么模样,只是这人很是神出鬼没,真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安青云从来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只是在每一次自己渴望着鲜血的时候他便出现在哪里了然后也随时有着一个陌生且年轻的女子,安青云也从不去细想这些个女子到底是他从哪里寻来的,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计较了又能够有什么用,安青云也从来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对于他的一切,安青云都不清楚,唯一只晓得就是从他的声音和身形分辨出是一个男子,旁的也便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个人于他而言就是一个谜。
只是这一次,安青云在看到他的时候,却是有了一点怒火,“为何我这发作的时间会提前?!还有你到底去了哪里?”
安青云的口气略有些冲。
他略微一声冷笑道:“你这是在怨我了?还是在为你的女儿鸣不平?”
他慢慢地走近来了一些,看着安青云还扛在肩膀上的那裹得像是一个蚕蛹一般的东西,安卿玉的脑袋还露在外头,他走近了一点,伸出手拨弄了几下,道:“人人都说你这大女儿生的貌美无双,几乎是艳绝无双城,如今这般看来倒也是不假,只是这死状也太过难看了一点,再怎么样的美人死的时候也不是美艳的。”
他的声音清冷冷的,甚至还带了一点嘲讽的意味。
“你怨我什么?!因为你的提前发作?而我却没有像是往常一样在你发作的时候带着女人到你这里来使得你不得已向自己的女儿动手?但你要知道,这提前发作是你的事情,向你的女儿下手这也是你自己做下的决定同我又有什么关系的呢?”他冷笑了一声道,声音越发的讥讽,“你要是还有时间在这里想这些个无关的事情,倒不如赶紧将你这女儿的事情处理妥帖,反正是你的女儿,如今也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死了就死了,你有什么可伤心的。倒是你,你看你都已经弄脏了,否则大家都知道这是你动的手了。还是你想着给你这女儿办下一个风光的丧礼,寻一块好的风水宝地将她给埋了?安青云你还不至于是愚笨到这种程度吧?”
安青云被他说的几乎是哑口无言,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他将那一间小小的密室之门开启,这密室之门一开启之后一股浓重的恶臭,有一些个液体在这小小的密室之中流淌着,安青云几乎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将自己肩头扛着的人直接甩进了这密室之中,看着安卿玉同之前那些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女子一般横呈在里头,他很快将那石门给关上了,看着那石门在他的面前合上的时候,安青云觉得这合上的不单单只是那一道石门还有他那不能与人知的邪恶一面,他知道他说的没错,反正安卿玉也已经是没有什么用处了,死了便是死了,自是没有什么价值可言的了,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件事情揭过去,做的滴水不可漏。
其实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譬如说寻了一个名医去治她的伤处了,毕竟这整日整夜地在府上这样叫唤着也完全不是一个事儿。这样的说辞多半旁人都是能够接受的,而且府上有多少人谁都是在那边觉得安卿玉已经厌烦透顶了,这样的日子大多数人都是不想再过着,或许这安卿玉这一走不少的人还会在那边开心不已吧。
只是,安青云看着这个从来都是神秘无比的人,他道:“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我会提前发作?”
安青云不得不起疑,以前的时候他都是隔一日方才会发作,可这一次却是在时间还没有到就已经提前发作了,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的不舒服,觉得自己如今这种变化大约还是同这个人有关的,是他给自己吃了那般古怪的药,害得自己如今成了这不人不鬼的样子,也有可能就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使得自己这样……这般的凶残,虎毒不食子,他如今竟是连畜生都不如了。
“你说什么?”面具男声音露头透着笑,他道,“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是我能够一手掌控的呢,我哪里能够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发作?!”
安青云自然是不相信眼前这个人的说辞的,若是不知道的话,今夜他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但这些也就不过是他的一番猜想而已,自然是算不得准的,而且安青云觉得眼前这个人于自己来说那是一个完全不了解的存在,他甚至还得防着他,甚至还得小心翼翼地谁知道这个人会不会做出点什么事情来,他能够让自己从一个废人成为健全的人,或许也有可能会让自己再度回到当初那一个废人的模样,安青云自然是不想的。一个人也就只有经历过残废又从残废恢复到正常人之后才能够感受到健全的身体是有多么的难得,所以即便是要吸取别人的血液夺取旁人的性命,安青云还是愿意以这样的方式来换取自己的如今这健全的能够脚踏实地的日子,哪怕是成了一个恶魔又如何?!
面具男看安青云不说话,他又道:“我不是同你说了么,你想要变得正常起来,那就将你那女儿给寻了回来,像是这一次一样,吸干她的血,你就能够变得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了,你还犹豫什么呢?反正都已经吸了一个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是不是?”
安青云听着面具男的声音,他当然不是因为怜惜素问的关系,在他眼中素问同他原本就是没有什么感情在的,自然无所谓这些,他道:“那丫头精明的很,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回来。”
面具男冷哼了一声,他道:“无用的东西!你想想你当初是怎么被她害的丢了官职,她能够用那样的方式将你扳倒,你为何不能,要知道如今的你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还有什么可畏惧的。也莫怪乎那小小的一个丫头都是能够将你扳倒的,你且看看,你又怎敌她千分之一的聪慧。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安青云被他这一番训斥,虽是心中也有几分恼怒但到底却还是敢怒不敢言的,因为他觉得这人所说的也是有几分对的。想想也的确是如此,依着现在建业帝对自己的宠幸,不下圣旨至少也是能够拿到一个手谕的,到时候那丫头就算是不想要回到安家来,也是能够回到安家来的。他这一时之间倒是将这一茬给忘记了,他这手上还是有筹码的。“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做下这么多的戏码浪费那么多的时间了。”
他看着安青云的神色,在心中还是冷冷一笑,到底是一个肤浅的人,这么一点道理也是不懂的,要是他一开始就是求了圣旨让人回来,到时候对方还不得闹起来,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再说安青云自僧前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现在名声稍稍好听了一点而已,他还真的以为自己真的就成了一个好人人人称颂的了,这人贵自知,而安青云这人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他从来都没有自知之明。
他也不予提醒,这种事情也就只有自己领悟才是有用的,这领悟不了只会顺着旁人定下的路子走的人,原本也就没有什么可用的。
他在安青云还在那边沾沾自喜的时候走了出去,安青云也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无影无踪不受掌控,他现在的脑海之中只充斥只要将素问带回了安家之后自己就能够找到下手的机会,只要吸干了她的鲜血,自己往后就能够成为一个正常人了,再也不用吸血来维持着自己现在这般样貌的人。
安青云将自己身上沾着鲜血的衣衫丢在密室之中,取了烛火将这一身的血衣烧的干干净净的,到最后的时候这地面上也就只有残留下一点点的灰烬。那昏昏暗暗的火光慢慢地黯淡了下去,安青云慢慢地走出这一间密室,半点也没有刚刚一个女儿死在他的手上的时候的后悔和悲伤,那一双眼睛充斥着贪婪的神色。
翌日一早的时候,安卿玉房中的丫鬟佩紫便是找到了莫氏那边去的,只道这大小姐一下子竟是不见了,莫氏倒是不惊慌的,因为今日一早安青云上早朝的时候特地告之了她,说是他将安卿玉送到当初诊治他的名医那边去了,虽然这手指多半是接不上去也不能长出一个新的来了,但安青云还是觉得应当是将人送去那边的瞧瞧的,至少也是应该由这医者看着,好好宽解宽解她的心病。
对于安青云这个决定,莫氏倒是没有反驳的,她原本也想着要给安卿玉寻上一个好大夫,她这般没日没夜地叫唤这事说到底,莫氏也觉得这心中有些难安,她自然是不能去责怪安卿玉,叫她闭上她的嘴不要再叫了,这种事情莫氏是做不出来的。而素问那边,莫氏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她知道自己是左右不了素问的作风了,所以这才更加的担心,现在安青云把安卿玉给送了出去莫氏也觉得甚好,至少这不在自己跟前总是这般地叫骂着的时候,这样一来也能够让她稍稍为之安心了一些。她当然是要为素问着想的,所以也就只能是亏欠了安卿玉。
“这走了也好,走了也好!”孙姨娘拍着胸口不住地道,“老爷此番可算是明智了,那丫头这日也叫晚也喊的,光是听着就是觉得渗人的慌,眼下走了也清净!”
孙姨娘是早就已经不耐烦安卿玉许久了,在她受伤那一日就直接将人给轰出了府去,可惜就是自己做不得那样的主,听她喊了那么久了,也难怪这一早上开始就没有听到从哪个院落之中传来的喊叫声了,没了那些个喊叫声,孙姨娘也就觉得这府上的清净了不少,不管看着什么都是觉得顺眼极了。
“是呀是呀,这整日整夜地叫着,这叫个什么样子,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府上出了什么大事呢,这大小姐这性子大家伙也不是不知道,她做错了事情还总是旁人对不住她来着,这样的人哪,真心不知道是要如何说才好了。送到那神医那边也好,神医就连老爷也是能够治好的,说不定在神医那边修养一段日子这大小姐的脾气也是能够脱胎换骨了也说不定呢!那可就是咱们安家的幸事了,姐姐你说是吧!”
周姨娘笑着对莫氏道,她哪里不知这府上的人早就已经希望安卿玉滚蛋了,就连这看着软柿子的莫氏其实心中也是巴不得安卿玉能够离开安家了,只是碍着情面不好说什么才是。
莫氏看着周姨娘看向自己的眼神,她只觉得自己内心那一点点见不得光的东西像是被这周姨娘看的清清楚楚是的,她也只能胡乱地点了点头,然后低下了头不去看这些个人。
旁人这心中也都是有各自的心思的,对于安卿玉这离开安家的事情多半都是持着欢喜的状态,半点也没有不舍的情绪,甚至觉得安卿玉这般一走之后最好是不要再回来了,免得这一回来之后又是要闹出一些个风雨出来。
素问是在辰时的时候被皇宫之中的一辆马车给传唤进宫的,对于这传唤一事,素问算不得有多么的意外,只是没有想到安青云果真还是用上了这一招的。她换了一身衣衫之后方才上了马车,有马车载着之后进了宫门。
辰时这个时候多半是早朝已经散了,而后宫之中的人应该是在用早膳的时候,现在这个时候进宫,素问自然是不会觉得建业帝如今这心情大好想着一早叫她入宫吃早饭的。
领路的太监领着素问到了偏殿,建业帝已经是用过了早膳,如今正是在捧着一盏香茗正在捧着,看着素问从殿门之中走进来,那眼皮子半掀。
素问进门的时候就见到了端坐在高坐上的建业帝,他的气色似乎比之前自己出发去姜国的时候还要来的不怎么样,那个时候虽说建业帝的身体孱弱,但好歹精神尚可,可现在,他的精神似乎有些萎靡,甚至还有着一些个倦怠之色,半点当初那锐利也不见了。之前的时候建业帝是一个十分温和的人,可现在的他看起来的时候已经少了那些温和,而是多了一些个冷漠之色。
素问不再打量建业帝,而是行了一个端正的宫礼道:“臣女素问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建业帝“嗯”了一声,然后便是无甚感情地道:“起来吧。”
素问得了令又道了一声谢方才站了起来,她恭敬地在一旁站好,也不正眼对着建业帝,而是用眼角的余光小心地打量着。
在素问打量着建业帝的时候,建业帝也在打量着素问,这好一会之后他才方才道:“朕今日寻你来,便是要好好赏你一赏。”
素问原本以为建业帝一开口说的就要是和安家有关的事情,现在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倒也是微微有些讶异了,赏她?确定不是罚她生不如死么?!这心中虽是这样腹诽着,但素问还是恭敬地道:“臣女无功,不知陛下为何要赏臣女。”
建业帝看着素问,他其实是有些中意这小丫头的,倒不是那所谓的男女之情,而是长辈对后备的那一种喜欢。他喜欢素问的聪明,但是又不喜欢她的故作愚笨,这聪明人的确是善于隐藏自己,但这刻意地装笨,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他道:“你救治了子潋有功,应当赏。”
素问想了想,方才想到这“子潋”二字便是容辞的字,她方才想要对建业帝说不敢居功的话,却是听到他已经以不容拒绝地道:“这两日来,安卿在上朝时便是愁眉不展的,今日下了朝之后方才对朕厚着颜面提了一个不情之请,你猜,那是怎么样的不情之请?”
听到建业帝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素问便是抬起了头看向建业帝,原本大家都是聪明人,在现在这个时候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的也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在这里装作还听不懂了,她看着建业帝,道:“臣女不知,安家的事情本就是同臣女没有什么关系。”
建业帝看着素问,他对着素问招了招手,道:“你且上前来,且到朕的身边来。”
素问不知道这个时候建业帝为何是会叫她上了前去的,虽然这心中还是有些疑惑的,但素问还是依言走上了前去,去看建业帝到底为什么要她上前,素问上了前,在建业帝的面前。
建业帝看着素问,忽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来,道了一声:“丫头,朕还没有谢谢你将子潋那孩子给治好了。”
建业帝露出那一点笑意的时候,素问也便是有些意外了,她看了建业帝一会之后方才道了一句:“陛下,你……”
素问的话没有说完,她怎么都是没有想到建业帝这便是装的,刚刚他那一笑的时候,便是那般的柔软,半点也没有之前那冷漠的神色,素问有些不大理解建业帝为什么是会装,而且他刚刚那冷漠的模样倒是半点也没有装的意思,而且他对容渊和容辞两人几乎是避而不见的,哪怕是容辞求说只见皇后一面反而是惹来了一顿呵斥,甚至还罚他跪了一个多时辰。
“要想骗过旁人,至少也是要先将自己骗过,”建业帝对着素问道,现在人人都道他对安青云是极其的宠幸却是不知他也是从一开始就防备着安青云的,从安青云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瞬开始建业帝就已经开始在防备着安青云了,但是安青云的身上是真的没有让他找到有任何的破绽,但那样的巧合,一次的巧合也就算了,但是这接二连三的巧合,那就成了预谋了。
建业帝虽是让安青云官复原职,但这一方面却也是在监视着他,他看着安青云这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这种骤然的改变几乎是叫他觉得很是意外,而与此同时,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是越发的虚弱起来,甚至连脾气都一下子转变了过来,他发现自己时常就会震怒,甚至开始变得反复无常起来,这样的改变自己很明显能够感受到,明知道有些时候自己不应该是那般的,但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直到皇后的事情发生的时候。
夫妻多年,建业帝又怎么能够不知道这后宫之中的争斗也是一直在的,但作为一个皇后她压根就没有必要这般对付一个才人,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陷阱,但,在那一瞬的时候建业帝却像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一般,脑海之中只想着一个念头,废后。或许旁人以为自己这没有废后那是因为安青云劝阻的关系,却是不知那是他花了多少的精力才控制住自己那念头。若是一旦这诏书下去之后,那就真的完全无法挽回了。
他不知道能拿这样的自己如何,只能是先将皇后保护起来,护国寺之中高僧驻守,自然地是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的。建业帝也没有想到容渊和容辞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他既是觉得无奈也是觉得有些安慰,安慰的是,现在他们两人回来也是好的,若是自己大行,到时候这两个孩子不知道是会如何,这无双城也不知道会是变得如何了,这无奈的是,如今自己的性情改变的十分的厉害,他们如今回来,只怕到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时候又不知道是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情来了,所以建业帝罚他们两人禁足,这也可算是一种另类的保护,只是希望有一日他们是能够理解自己的苦心的。
素问这脑海之中一个转想就已经知道这些事情建业帝的用意是如何的了,她匆忙给建业帝把脉,她是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安青云引起的,但这一旦触及到建业帝的脉象的时候,素问这才发现建业帝的脉象已经隐隐有了一些枯竭之色,更是诡异的事是,在建业帝的身体内部似乎有什么暗潮,这些个暗潮压迫着他的脉象造成了如今这枯竭之色,像是在蚕食着他的精气血。而建业帝似乎也凭着自己一直在抵抗着,这越是抵抗却使得这暗潮是越发的汹涌。
素问仔细地把脉,这一骨子莫名的力量不是毒也不是蛊,而是诡异的很,既然不是毒也不是蛊,素问猜想这一定是来自乌疆的咒术,至于是什么咒术,素问一时之间也不是很清楚,脑海之中倒是想起了当初在八大胡同之中自己并没有见过的那个使用血瞳术的人,素问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乌疆那边对于咒术是除非必要否则都是禁止使用的,这般邪恶的在无双城之中做出之前那件事情的人必定是来自乌疆的,虽然自己还没有揣测到那人到底是谁,而他在什么时候经由什么人捕捉痕迹地在建业帝的身上用了咒术素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不过素问相信这件事情必定是和安青云多少是有些关系的。
素问将自己的手指划破,她将自己的鲜血滴了两滴到建业帝的茶盏之中,她的鲜血能解一些咒术,但是有些咒术还需要药物的配合,她眼下还不知道建业帝到底中了什么咒术,至少还能够先压制一下他身体里头的那些个暗潮再说。、
建业帝虽是不知道素问为何是要让自己喝下含有她血液的茶水,但他多少还是喝了一口,这喝入口的时候便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原本清香的茶水之中混入了鲜血便是多了一些个血腥味,虽是不难入喉却还不至于完全难以下咽。建业帝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的缘故,这饮下血水茶之后,多少还是觉得舒服了一些。
素问看着建业帝的面色,她的手指搭着他的脉搏,感受到那一阵暗潮渐渐地退了下去,像是沉睡了一般不再作怪了。素问这才安下了心。
她看着建业帝道:“陛下现在的意思是让我回到安家去将那些个怪异之处寻找出来?!”
素问在建业帝说出安青云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其实就算是建业地不开口说这种话,素问也是打算回到安家去查出一切来的。
建业帝点了点头,从龙案上抽了一本折子递给了素问,“你且看看,这段时日来,无双城之中已经丢失了不少年轻的女子。这些个女子丢失的时间便是安青云恢复的时间。”
建业帝没有告诉素问,其实最初的时候他也是派了不少的暗卫去调查过安家的安青云的,但这回复的却都是没有什么问题,而这些个护卫在调查完之后也全部都出现了一些个异状,因为这个样子所以建业帝也没有办法再派人去安家。现在的安家俨然已经成了一个禁区,人人都是触碰不得的。
素问接过了本子,这上面都是一个一个女子的籍贯,年岁,家庭还有出生的年月这些,素问这一眼扫过去发现的确是有不少的女子,而且这些个女子平日里头都是十分的乖巧的,有些是农户,有些是小户人家,甚至有些还是大户人家的子女或是丫鬟,至今这告示也贴了,巡夜的也是十分的在意,却还是丢失了这些个人,如今这无双城之中也是有些人心惶惶,这夜晚一到便是再也不出家门的,但女子还是在照样地丢失着。、
“所以,陛下是怀疑这些同安青云有关?”素问看着建业帝,从刚刚那一件事情上,素问觉得建业帝果真是一个十分出众的皇帝,明知是有问题的一个人却还是留在自己的身边,甚至为了不动声色,竟是做到这种份上,要取信于人首先便是连自己都是要骗过,这样的皇帝才是天生适合将权术玩弄在鼓掌之上的人。
“朕有良弓,却无好箭,长生,你可愿意当朕这一把利箭?!”建业帝看着素问,那一双眼睛里头满满都是锐利的神色,他知道素问是会答应的,他有这样的一个预感,也有这样的一个感觉,她是会答应下来的。
素问看着建业帝,这个当了这么多年皇帝的人自然是知道在他这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就算自己不答应只怕也是要答应下来的,他现在以这样询问的口吻那已经算是给足了自己的颜面,否则现在的他就应该已经直接用命令的口吻来对自己说了而不是这样问自己的意思。可虽是问着,却也没有给她否定的权力。、
“这不就是陛下今日遣走了人将我独自留下的原因么?”素问笑的温温和和的,她看着建业帝,“若是这些事情都是安青云所做下的,陛下当如何?”
“诛!”建业帝毫不犹豫地道,若是安青云真的做下这种事情,那可算是天理难容的,当然的,就算是这些个女子的失踪是和安青云没有什么的关系的,建业帝觉得自己这护卫还有自身的改变应该是同安家脱离不了任何的关系,这样的安青云自然是也是不能留的。
“九族?”素问漫不经心地问道。
建业帝笑了起来,明白素问现在是在做着讨价还价的事情呢,建业帝笑了一笑,想了一想之后道,“即便安青云是罪大恶极,但法喇外不外乎人情,他的家人未必是全部知情的,不知情者自是能留下性命。”
素问点了点头,她将手上的折子又重新放回到了龙案上,道:“臣女愿为利箭为陛下铲除妖孽。”
建业帝听得素问这般说,他点了点头,又是留着素问在殿中说了一些个话,询问了一些在姜国所发生的事情,原本这些事情是应该他当初问了容渊容辞知晓的,可现在为了不出任何的意外又或者是不让任何人起疑,他只得是从素问的口中探知一二。
素问是在午膳之前回去的,在她走出殿门的时候,之前同自己交谈着的建业帝瞬间又是变成了那冷漠的帝王样。
素问回到浮云小筑,交代了挽歌几句之后,她便是带着糯米回了安家,素问自然是不担心魔尊的,魔尊这般大的人了,还有那么奇高的功夫,就算是要担心也是应该要为旁人担心才对。挽歌早就已经是知道素问的决定的,所以见素问要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意外的,他只是给素问收拾了几声寻常穿的衣衫,没有收拾太多,他觉得素问早晚都是要回来的。
素问踏进安家大门的时候,府上的守门的小厮已经先去禀告了管家,管家颠颠地又去禀告了正在用着午膳的安青云,安青云当下便是将筷子一丢,兴冲冲地就走了出来。
走到门口的看到那素问的身影的时候,安青云早就已经是激动的双眼微微的湿润,不知道这一些湿润是因为激动的,还是就像狗看到属于“食物”的时候忍不住滴落的馋涎。
安青云上前了几步道:“素问,你终于肯回家了?”
素问横了一眼安青云过去道,“这不正是你需要的么,你不是求了建业帝吗?现在这般你也不应当觉得有什么奇怪才对,这都是在你的预计之中。”
安青云被素问那嘲讽的话一反驳,他也没有生气,只是径自在那边陪着笑,伏低做小的狠,他道:“这都是爹太想你回家了,你肯回来就好。”
素问将自己手上的包袱皮往着安青云的身上一甩,打断了安青云这原本想要说的话,她道:“被陛下训斥了一顿,我现在饿了,有什么吃的?”
“有有有!你想吃什么都有,爹让厨子给你做,你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就成。”安青云双手捧着素问的丢来的包袱,他笑的越发的灿烂,他心道,吃吧吃吧,吃饱一点,养肥了一点,到时候才有更多的鲜血来养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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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万更第五天的新哥,么么哒,我果断开始雄起了有么有!小宇宙,爆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