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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玥看到这样的场面,只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丁宁见状连忙过来扶她,禀报轩辕煜:“秦王,娘娘身子不适。”
“还不快扶皇后回宫。”轩辕煜吩咐身边的人护送辛玥回承恩殿,又派了两个人分别去请轩辕烨和朝阳。
轩辕煜原以为辛玥只是看了血腥场面,恶心呕吐,可谁知辛玥回了承恩殿躺下没多久,就更加不适。轩辕煜便把调查刺客的事情先放下,速速赶去承恩殿。
朝阳为辛玥把脉后,神色凝重:“皇后早膳和午膳都吃了些什么?”
“早膳是燕麦粥和牛奶还有您吩咐制作的药膳点心,午膳前吃了蜜饯苹果和木瓜燕窝。午膳是鲫鱼汤、蟹黄粉豆腐、玉笋翠竹、银湖雪蛤……”丁宁将辛玥吃过的东西一一报出。朝阳逐一仔细听着,辛玥吃食都是有专人搭配的,出错的可能性不大。可辛玥现在昏晕的状况和中毒状况很像。
“派人去皇后今早待过的的地方仔细查看”朝阳边说边写下一张药方递于丁宁,“这些药煮的时候半开就好,煮好后,立刻送过来。”
现在还未查到辛玥是何物中毒,朝阳只能先开一副安胎药。
轩辕烨得知辛玥遇刺,留下莫子峰在兵营后随即御剑飞行回宫。皇后遇刺,龙颜震怒。在得知辛玥中毒之后,轩辕烨下令皇城戒严。刺客能扮作园丁混进宫来,定是有人接应。如果接应的人是被钱财买通,这还好处理,但行刺之事如果牵扯到前朝的人,那查起来就需彻底。
朝阳吩咐下去搜查的人,在后花园找到一些被重新移植过的花草。随后朝阳亲自前往。在辛玥落座的亭子旁找到了让辛玥中毒之物。
亭子边原本种植的紫茉莉被换成了郁金香。而在亭子后面一排青竹之中被人种上了几棵夹竹桃。这夹竹桃和郁金香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可是确是孕妇最忌讳的。
朝阳还在亭子顶上找到一处机关,机关小盒中藏着的就是夹竹桃粉。那些人精心布局,就是等辛玥坐于亭中之时将记机关打开,夹竹桃粉落入茶水中被辛玥饮下,轻则导致呕吐腹泻,重则会使得孕妇流产。
查到毒源后朝阳立刻开药。好在辛玥中毒不深,朝阳诊治及时。轩辕烨一怒之下下令将放花匠进宫的守卫关入大牢审问。审问之后虽有所进展,轩辕烨依旧赐死了那些人。
轩辕烨在殿外吩咐属下去查清这件事的背后主谋时面色铁青。回到宫里看到虚弱躺在床上的辛玥,他更是怒火中烧。辛玥察觉轩辕烨隐忍的怒气,伸手握住轩辕烨握成拳状的手柔声道:“别担心了,宝宝和我都没事。”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轩辕烨在辛玥身边坐下,大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抚摸辛玥的小腹。
“就是觉得身子有些虚,多吃些就补回来了。”辛玥说着掐了掐自己的脸颊,鼓起嘴来做了个鬼脸,“不要皱眉了,再皱都要有皱纹了。”
从遇刺那天起到现在已经三四天了轩辕烨依旧板着张脸,对着她时还会温柔些许,对着其他人都是冷若冰霜。下面伺候的人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帝王赐死。
那边刺客背后主谋还未查出来,这边辛玥产期提前。好在辛玥产期提前十朝阳意料之中的事情。轩辕烨当时正在和辛玥肚中孩子说话。辛玥兴致来了就问轩辕烨如果生下女孩,他会不会希望她为他生个男孩。考虑到皇家子嗣,轩辕烨自然说希望。接过辛玥不知哪根筋搭错,就吵闹着说轩辕烨果然是重男轻女。轩辕烨百口莫辩。
随后辛玥就发现羊水破了。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是看到辛玥羊水破后,轩辕烨还是慌乱起来,连忙吩咐产婆们进入承恩殿伺候,并派人去请朝阳。
生孩子说九死一生有些夸张,可是说是痛不欲生确是真的。辛玥受过强伤,也受过剑伤刀伤,可这些痛和生孩子的痛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因为分娩之痛是一轮接着一轮,循返往复的疼。如果不是因为之前的夹竹桃,辛玥本不会像现这般疼痛。
轩辕烨被人请出产房后,就一直惴惴不安。身边伺候的人,根本连头都不敢抬,纷纷跪在地上。
辛玥被推进去一刻钟后,疼痛开始剧烈。她怕轩辕烨担心,所以咬紧牙关不愿叫出声来。可是第二轮疼痛之事,辛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痛苦呻吟起来。一旁的产婆忙的不可开交,换水的侍女进进出出经华轩帝身边,逃也似的来回。原本忙碌有序的产房,因为轩辕烨慑人饿气场都显得慌乱起来。
辛辰是前晚到达京都的,因为是晚上,辛辰也不想打扰孕妇休息,就没有入宫。今早上刚在宫门口请求入宫,就见轩辕煜急急入宫,得知辛玥早产。
马车内轩辕煜见辛辰忧心忡忡,说道:“承恩殿的产婆经验吩咐,又有朝阳坐镇,定会母子平安。”
轩辕煜和辛辰同轩辕雨熏是前后脚赶到承恩殿的。能让轩辕烨手足无措的人,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辛玥了。
听闻辛玥愈加痛苦地呻吟,轩辕烨恨不得替她受苦,不知不觉中双手握成拳状狠狠砸在身边的廊柱上,刹那间廊柱破碎。
轩辕煜见状连忙吩咐人收拾。
“皇……皇上,皇……后娘娘……难、难产。”出来禀报的侍女跪在地上惶恐不安。轩辕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要破门而入。轩辕雨熏连忙拦住他:“陛下,入产房会有血光之灾,您不能进去啊。”
“放手。”轩辕烨此时冷静不下,伸手接要推开轩辕雨熏。
“陛下您进去帮不上忙,反而会让产婆们慌乱。”辛辰此时也难以平静,但比起轩辕烨他还有理智思考。
“难产正常,房内产婆都有十多年的经验,陛下不必担心。”朝阳泰然自若,吩咐侍女通知产婆以立式姿势分娩。
在众人的劝解和朝阳的承诺下,轩辕烨才未入产房。
半个时辰后,辛玥痛得浑身是汗,为了保持神志清醒,产婆不断同辛玥说话。下一阵疼痛再次袭来,辛玥开始破口大骂:“老子以后再也不要生孩子了,轩辕烨你这混蛋,啊!疼……重男轻女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