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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变成现在这样?”辛明焕呼吸急促,这样的奈溪让他不知所措。
奈溪在辛明焕紧紧逼迫下已经无法继续保持表面的冰冷,她有些无奈地说道:“辛明焕,让我走,算我求你了好吗?”
奈溪以海蜃舞者的身份出现,只是为了来见轩辕烨。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辛明焕也会出现。这样的疏漏,是奈溪心中对自己的放纵。即使表面装得什么都不在乎,奈溪自己都能感受到心底隐隐的期盼。
“溪……”辛明焕依旧没有放手。两人僵持不下。寒冬的风呼呼吹着,再冷的风都不能吹灭辛明焕心中刚刚燃起的火,他望着奈溪,情深意切,“告诉我,你所有的顾虑,不要再一个人面对这些事。”
“我……”面对这样的辛明焕,奈溪的伪装几近瓦解。刚才在面对轩辕烨的冷淡时,奈溪以冷制冷,她可以装作满不在乎,因为对于这段亲情,她早在当初离开的时候就将其羁绊切断。轩辕烨面上的决绝其实是对她最大的宽容。奈溪心中所隐藏的情感也都在心牢中被压制着。但是面对辛明焕,他毫无保留的表达他对她始终如一的情愫,他想要成为她的依靠。当初在埃及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奈溪就想过要把一切都告诉他,可是孔斯对她下的咒语,让她无法再与辛明焕相认。后来穿越至海蜃,奈溪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怀有身孕。
为了给肚中孩子好的身世背景,她不惜爬上海蜃王的床。产下蜃古和蜃月后,海蜃王自然要立奈溪为妃为后。奈溪一而再而三拒绝,这件事便耽搁下来了。
到了海蜃的第二年,奈溪真正体验到了孔斯当初所说的命运难违,她穿越到了上古。之后她来去于三个时空未有定数。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答应辛明焕。
“如果我们在一起,也许明天,我就会消失离开。”奈溪缓缓开口,“我说过曾经的奈溪已经死了。我不值得你再去付出。现在我求你放过我,也求你放过你自己。十三年了,没有我,你依旧过得很好,不是吗?”
“溪。”
“有你今日的一番话,一切都足够了。”奈溪上前一步,拥住辛明焕,在他耳畔轻轻道,“如果有一日,我能够控制自己的命运,我会回来找你,从此不离不弃。”
那一瞬间,辛明焕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紧接着失去意识。奈溪知道辛明焕对自己没有任何提防,所以她才能承购使出幻术。
她将他靠在客殿的长廊上,悄然离开。
辛玥和辛辰从殿内出来,只看到昏睡过去的辛明焕,奈溪早已经不见踪影,现在再去追已经来不及。辛玥与辛辰将辛明焕扶回客殿后。约莫一个时辰后,辛明焕醒了过来。
“她……走了?”辛明焕眸子微眯,若有所思。
“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她的踪影。”辛玥小声道。
“小玥。”辛明焕看向辛玥,“关于奈溪和华轩帝之间的事,你都知道了?”
“嗯。”
“师父之前……”
“师父所做的我都能理解,我从没怪过师父。”辛玥在床边坐下,“小玥希望师父是真心地对阿烨没有任何芥蒂。”
“说毫不在意是骗你。但那是对轩正帝。”辛明焕看向辛玥,“况且师父承诺过你,也承诺过他,如今你寻到归宿,师父自然希望你幸福。”
“那奈溪的事,师父打算怎么办?”辛明焕对奈溪的情谊,辛玥可以肯定,依照师父的性情,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更何况奈溪对师父也是有感情的,既然如此,她又为何舍他而去?这感情上的事情太过复杂,辛玥不能理解奈溪,也猜不透师父接下来的打算。
“她有所牵绊,我不想强求她。”辛明焕说话间眉头微皱。
“牵绊?”如果按照师父所说,奈溪是身不由已,那么很有可能她当初舍弃轩辕烨也是如此。因为所谓的牵绊,她不得不割舍亲情、爱情,她不想伤害到自己所在乎的人所以所幸连爱也不敢付出了。如此,辛玥似乎有些理解奈溪的所作所为。就像当初,她不敢承认自己爱上轩辕烨一样,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有一天终会离开。
“这其中缘由奈溪未说。”辛明焕停顿了一会儿说道,“等小玥婚礼结束,师父会去南夏。”
“去南夏普算族庙宇?”
“嗯。”
“我同你一起去。”不论是为了奈溪的事情,还是自己身上的事情,辛玥都想要去庙宇一探究竟。
“你现在的身子,轩辕烨不会同意你离开京都。”辛辰说道,“你所顾虑的事情,和师父想要探究的东西并不矛盾。我陪师父一同去,你把你想知道的想问的告诉我。”
“可是……”
“大辰说的有道理,你怀孕初期身子就不好,去南夏路途颠簸……”
“大辰子御剑飞行载我去就行了。”
“辛玥。”辛明焕神色严肃起来。一般情况下,辛明焕不会约束辛玥做任何事,但是以往如果辛明焕态度坚定地反对辛玥做一件事的时候,就会直呼其名。
“我知道了。”师父和辛辰担心自己的身体与之前那次流产有很大关系。辛辰对于之前辛玥的流产,心中一直有愧疚。所以辛玥这次怀孕,他格外担心。
看到辛玥眼中的失落,辛辰说道:“你如果实在想去,等你产下宝宝后,我陪你再去一次。”
“嗯。”
“别不开心了,下午大典还要继续,新娘子该高兴不是吗?”辛辰伸手摸了摸辛玥的长发,“我陪你回去再打扮一下。”
从辛明焕居住的客殿出来,辛玥依旧忧心忡忡的样子,辛辰扮丑做了几个鬼脸都没能逗笑辛玥。
“师父虽然说不介意,可我始终不能在他面前说起奈溪对待阿烨的态度。大辰子,这天底下是有不好的母亲,可我相信奈溪心里是在乎阿烨的。即便她当初怀上阿烨是不情不愿。可是十月怀胎,生下宝宝,哪个母亲真的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