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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的伤可都好了?”这是辛明焕见到辛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好得差不多了。”辛玥在桌边坐下,看着一桌的菜肴说道,“师父都还记得我喜欢吃的东西。”
“这又怎么会忘记。”
“师父既然知道我喜欢一样菜可以一直吃,那也应该清楚,我喜欢上一个人,便会爱一辈子。”辛玥说完拿起筷子,夹了离自己最近的一道菜,没有吃,只是放到了碗里。
辛明焕没有接着辛玥的话说,而是将视线落在筷子上:“怎么不吃?”
“我吃过午饭了。”辛玥放下筷子,望向辛明焕,“小玥想知道,在冰冥师父为什么帮轩辕德。”
辛明焕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看着辛玥。
“师父不愿说,我来说。”辛玥抿了抿唇,“师父是知道了预言的事情,担心阿烨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可是预言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太当真?或许根本和我无关,不是吗?”
“小玥。”
辛玥直言不讳:“阿烨待我很好,我希望师父能接受他。”
“的确,预言的事情让我不得不阻止你继续下去。”辛明焕起身,“小玥,你的身世你自己可知道?”
辛玥所有的记忆都是从那场海啸开始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自己是个孤儿,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便是师父和辛辰。至于在这之前的事,辛玥从没有去想过。
“你的父母并没有死于海啸,你的家也根本不在那个小镇。”辛明焕看着辛玥,语气严肃,“你是宓妃的转世。”
宓妃?又是这个称呼,早在迷雾森林的卫戍那般称呼她时,辛玥便知道自己和宓妃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现在,亲耳听辛明焕告诉自己,她就是宓妃的转世,这让辛玥疑惑不解。
“即便我是宓妃转世,这和预言又有什么关系?”
“以星月之血祭天,这星月二字并不仅仅和你的名字谐音,它还指示‘星月之神’。宓妃于上古时期便是掌管星辰的神。”
“我……”辛玥原本早就把预言的事抛之脑后了,如今被辛明焕重新提起,心中的担忧也都回来。辛玥望着辛明焕陷入沉默。
许久,辛玥抿唇问道:“如果命运注定如此,即便我离开阿烨又能怎么样?”
“回现代。”
“我不会回去。”辛玥随即应到,“我答应过他留在这里,不会再走。”
“小玥。”刚喊出名字,辛明焕已经动手。
“师父。”辛玥猜到辛明焕会强行带走她,在他出手前便已经将腰间的月吟凤绝抵在了脖子上,“不要过来。”
辛明焕随即停止了动作,月吟凤绝的一侧刀刃极为锋利,单单是剑气便足够伤人。
“即便是死,我也要留在阿烨身边。所以师父,不要再劝我回去,也不要再替我担心。”面对辛明焕,辛玥极尽真诚,她不会骗他,所以心中想到什么便说,毫无隐瞒,“若有一日,师父一定要我在阿烨和师父之间做选择,我会疯的。所以师父,再让我任性一回,好吗?”
辛明焕没有回答,他几不可闻地叹气,看了辛玥许久,眼神之中是怜惜和无奈。
三个月前在西旱,辛明焕赶到剑坛的时候眼睁睁看着辛玥落入深渊,当时轩辕烨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那一刻辛明焕其实就看到的现在。他自己又何尝不能明白爱情对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即便再精明再冷血的人,一旦遇到真爱,也会变得失去理智和满腔热血,又何况是辛玥这般重情重义的人。
从深渊再度上来,轩辕烨已经受了伤,那时候辛明焕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把辛玥带走,只是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他没有把握可以治愈重伤的辛玥。当时选择相信轩辕烨不是没理由的,而在这三个月里,他通过辛辰,时刻关注辛玥的伤势。辛玥能恢复得这么快,可想而知轩辕烨是度了多少灵力给她,又是如何的悉心照料。轩辕烨能这般真心实意地待辛玥,又怎么可能会用她的血去祭天。如此思忖,辛明焕知道自己之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或许是他老了,所以懦弱了?就像当初失去奈溪一样,辛明焕输给了命运的安排,现在才会这般担心预言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预言成真,你不会后悔?”辛明焕缓缓问出口。
辛玥回答的坚定:“不会。”
“既然如此,师父不会再阻挠你。”辛明焕重新入座,拿起碗筷,“只要你幸福便好。”
“这么说来,师父是接受阿烨了?”辛玥连忙放下月吟凤绝,欢快地坐回去拿起筷子。
“不是吃过午饭了吗?”
“师父专门为我准备的,我即便是吃撑了也要吃下去。”辛玥说着已经狼吞虎咽起来。
“说起吃,小玥近来气色是好了不少。”
辛明焕的言外之意便是你近来胖了不少。再次被说胖的辛玥,看了看满桌的佳肴,心中想着,轩辕烨这分明就是要故意把她喂肥的。不行,是时候要减肥了。
辛明焕见辛玥脸上和调色盘似的,故说道:“你现在气色刚好,原先是偏瘦了。”
“我是因为养伤,太久没锻炼了。”辛玥边吃边说道,“原来的运动量一天说不定就抵上现在的一个月了。”
“他不让你体能训练?”
“就是因为之前受伤了嘛。”辛玥吐吐舌头,“我现在是酒都不能喝,平时……”
辛玥正碎碎念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紧接着来人进屋在辛明焕耳边说了几句。
“怎么了?”
“华轩帝放心不下你,亲自来了。”辛明焕泰然自若说道,“小玥出来的时候是怎么同他说的?”
“我……我没说实话。”辛玥看了眼门外,又看看窗户,随后尴尬道,“要不师父先走?”
辛明焕忍俊不禁:“不需要师父帮你解释?”
“之前他心里就有芥蒂,这次我是瞒着他才出来的。”辛玥略微慌乱,“他要是一怒之下不听我的劝是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的,所以师父先避一下吧!”
见辛玥是真的慌了,辛明焕也就不再停留,随即翻窗离去了。
辛玥连忙将桌上的另外一副碗筷藏在房内角落。一切收拾好后,辛玥松了口气,坐回椅子上,待轩辕烨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