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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伤害都已经远去,她早已经不再执着,也从不知道她曾经给他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她知道,一句对不起,丝毫不能减轻什么,但此刻,除了对不起,她想不出来任何的话。
容铭远离开了她的脸,苦笑着说:“谁叫我爱上了呢。”
他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总裁,不再是商业圈里叱咤风云的商业巨子,他只是一个坠入了情网的普通男人而已。
苏染定定的看着他:“铭远,给我时间,好吗?”
“多久?”
“一天?两天?还是三天?”
容铭远咄咄逼人的看着她,似乎再也不想给她留下后路龊。
苏染被他逼得没有办法,只得说:“明天,我给你答复,好吗?”
“你说话算话。”
“嗯。”
苏染终于松了口气,容铭远却把她拉了起来,他嘴角绽开一抹魅惑的笑意:“那么现在,你还是我的情人对吧?那就履行一下你的义务吧,情人!”
他将她拉到了卧室里面,苏染反抗不得,被他压在了身上,容铭远的呼吸不稳:“你知道这些年,我忍的有多辛苦?”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着正常男人该有的需求。
苏染推着他:“不是,你先起来呀,你的胳膊...”
别说他胳膊还没好,就是腿上的伤也还没好吧?
容铭远抱紧了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从她身上下来,躺到了她的旁边:“我只是要单纯的睡觉,你在想什么?”
苏染看着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戏谑,不禁懊恼,总是上他的圈套!
她忍不住一个胳膊肘子砸到了容铭远的身上,他闷哼了一声,意味深长的说:“染染,不急,咱们来日方长。”
长夜漫漫,夜色安静如水,只剩下苏染杂乱的心跳声。
第二天一大早,容铭远又不见了,苏染习惯了他突然的失踪,在外人的眼中,他还算是失踪人口呢。
子牧敲门,在外喊她:“染染,你在吗?”
苏染收拾了一下,穿着睡衣开门:“子牧,有什么事吗?”
“想出去玩吗?”
子牧眼神坦荡的看着苏染,眉宇间有淡淡的忧愁。
“你放年假啊?这么闲?”
“差不多吧,我现在属于无业游民了,染染,想去哪里玩?”
苏染这几天一直都不开心,因为上次医院的事情,公司打算给他一点教训,最近的通告也通通都停了,换了新的新人。
刚刚成名就绯闻不断,还承认了有女朋友,这是自毁前程。
苏染没有理会子牧那句去哪里玩,反而是抓着问他:“是不是因为在医院的那次给你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了?”
子牧安慰她:“没有,正好我也觉得累了,想休息一下。”
他宽慰着她,事实上,也确实累了。
苏染无奈又生气的瞪了他一眼,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江一寒的电话。
“你等一会儿。”
苏染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子牧,转身进屋去了。
江一寒似乎还在睡觉,接起电话的时候,口气都是不顺的:“喂,谁呀?”
苏染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说明了她的意图:“一寒,子牧被公司雪藏了,你看能不能跟臧雨诺说说,医院的事情真的不怪他,全是我的责任,子牧能有今天很不容易,你帮帮他,好不好?”
她恳切的说着,甚至比自己的事情都要上心。
子牧倚在门边,眼睛里盛满了异乎寻常的光晕。
苏染跟江一寒说了一会儿,才转过头:“一寒说她会帮你的,以后可不要像那么胡闹了,知道吗?”
她语重心长的看着子牧,像教育自己的孩子一样。
子牧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就将她拥入了怀中,他的声音绵软,如清水一样,缓缓的流进了自己的耳朵:“染染,做我女朋友吧。”
苏染愣住了,身体
在子牧的怀抱中僵硬,过了一会儿,她才推开他,脸上带着嗔怪:“以后这种玩笑不准开了,知道吗?”
子牧却异乎寻常的认真:“染染,我是认真的,我爱你。”
他认真的表达着自己的感情,苏染却无法接受,甚至,连他的表白都觉得异乎寻常的别扭,就好像是一个你本来觉得只是宛如自己的孩子一样的人,突然跟自己说我爱你,还是男女之间的那种...
苏染脑子有些乱,将子牧推了出去:“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子牧被苏染推到了门外,他还不死心:“染染,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爱你,染染!”
苏染关上了门,靠在门上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怎么子牧会突然对自己表白呢?该怎么办?
苏染思索着,她对子牧并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要怎么说,才能尽量不伤害他又能保持他们之间的情谊呢?
真是...头疼啊...
在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还是睡衣,苏染更加的别扭,以前跟子牧住在一个房子里都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连他看到了自己穿睡衣的样子都觉得异常尴尬。
苏染赶紧会房间换好了衣服,同时,她也决定,感情的事情,不能拖拖拉拉,这样对谁都不会好。
她深呼吸了几口,才打开门,门口,子牧见她打开了门,眼神充满了期待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同意。
“子牧,今天的这件事情我就当你开玩笑的,以后不准这么说了知道吗?我们是不可能的。”
苏染表情严肃,口气认真,如果不接受,就要绝情。
子牧却不以为意:“染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我不会放弃。”
他眼神中含着一种别样的倔强,苏染无奈的看着他,突然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子牧才突然笑呵呵的说:“那,你到底要不要出去玩啊?”
苏染摇摇头:“你给我回去好好准备工作,听到没?”
说完,苏染关上了房门,容铭远提出来的复婚已经让她够烦扰的了,现在又加上一个子牧,苏染摇摇头,决定打开笔电看看今天的新闻。
毫无意外的,她和子牧的新闻依然高高的飘在娱乐新闻的头条,她关掉了娱乐新闻的页面,商业新的一条消息却让她怔住了。
众所周知,乔家的主力产业,一个是房地产,另外一个便是轻工业箱包产业,现在,榕城商业新闻的首页上却出现了另外一家箱包生产商。
它的标志,苏染毫不陌生——F&S。
是封先生的公司么?
这个品牌的箱包迅速的占领了榕城的市场,因为其价格便宜外观时尚给乔家传统的箱包产业带来了很沉重的打击。
看到这条新闻,她几乎是立刻就给张云飞打了电话的,如果封先生想要在这一块做什么文章,莫千语应该早就会把消息告诉张云飞,乔家怎么会坐以待毙,眼睁睁的看着乔家的箱包产业被封先生给挤出榕城市场呢?
张云飞却在电话里,严肃认真的告诉她:“莫小姐给我们提供的资料是,封景墨会继续在香水和服装上做文章,并没有提及箱包产业。”
苏染挂上了电话,她若有所思,凭莫千语和乔云深之间的关系,和莫千语在她手上的把柄,她不至于会把假的消息告诉乔家,而且,以前每次的消息都是准确的。
那么,这次为什么会这样呢?
苏染想了想,还是决定回一次乔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再怎么样,还是应该回去一次。
乔家并没有她想象的空气凝重,院子里依旧是一派安静的样子,乔镇远也坐在那盘玲珑棋局之前,一脸专注的样子,似乎根本不知道乔家的事情。
可是,张云飞明明告诉过她,乔镇远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苏染走过去,静静的叫了一声:“爸。”
乔镇远从玲珑棋局上抬起头,淡淡的应了一声:“回来了啊。”
似乎对她的回来并没感到惊讶,苏染坐在了乔镇远的对面,忍不住开口问他:“爸,这次的事情怎么办?”
她年
纪小,对商业上的事情一向一窍不通,乔镇远资历深,经过的事情也多,这次的事情,她也想听一听他的建议。
乔镇远却淡然的说:“染染,这棋局是你母亲留下的,我到现在也没能解开,你说,我是不是该放下了?”
苏染一愣,她并不明白,乔镇远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候说这种话。
乔镇远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唇角边绽开一抹释然的笑意,他闭上了眼睛,脸上的带着异常温柔的神情:“我到现在才参透你母亲的意思,可惜,明白的太迟了。”
苏染一头雾水,她看着乔镇远,越发不明白他的意思。
庄清走过来,她端着一杯水并几片药片,递到了乔镇远的跟前:“老爷,您该吃药了。”
“嗯。”
就着庄清的手,乔镇远吃了药,才说:“染染,你母亲留下的这盘玲珑棋局的意思,我到现在才参透了,她的意思是说,什么事都不要过分强求,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你知道吗?”
苏染似懂非懂,母亲一样淡薄名利,对她和妹妹的教育也是要他们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但是,这个跟乔家现在遇到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乔镇远接着开口:“如果封景墨的箱包产业能这么快的就将我乔家的箱包产业给挤出了榕城的市场,那么,只能说明我们乔家生产的箱包已经不能满足大众了,一味的将对手挤出市场不是目的,目的是生产更好的产品,不是吗?”
他说完了,便就庄清推他去休息了,苏染对他的话,却若有所思。
一个大的产业,人脉固然重要,但市场才是永远的主导。打败对手最好的方法,是产品。
这段话,让苏染学到了很多,到底是阅历丰富的老人,他的眼光一向比他们这些小辈要长远一些。
她正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容铭远的电话来了,“今天晚上到春江路29号来。”
说完,也不等苏染问是怎么回事,容铭远就挂断了电话。
苏染一头雾水,也带着些懊恼,他好像总是这样,每次都让她去干什么干什么,却从不说明目的。
天还早,乔镇远吃过药,已经睡下了,庄清见苏染还在棋局旁坐着,忍不住过去打了个招呼:“染染,我先走了,你要在这里还是待会儿要离开?”
苏染在这呆着也觉得无趣,随口问她:“庄姨,你要去哪里啊?”
庄清笑着说:“封先生最近也病了,在家里休息,老钟一个人忙不过来,我过去照顾一下。”
封先生病了,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过去看看,几乎没有考虑,苏染就站起身,“庄姨,我跟你一块去吧。”
封景墨病的并不重,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他穿着家居的衣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的笔电开着,页面停留在关于乔家的报道上。
他眼睛深邃,脸上的表情慵懒,好像丝毫也不奇怪这样的结果。
苏染熟门熟路的走了进来,封先生的别墅她并不陌生,如今却多了一丝不自然的尴尬。
她走进去的时候,封景墨正靠在沙发上小憩,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庄姨说封先生热伤风,有些发烧,她忍不住抬手,封景墨额头的温度滚烫,苏染皱了下眉头,赶紧走到卫生间,端来了一盆凉水,拧了毛巾,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她并没有想到,封先生是醒着的,毛巾才刚刚覆上他的脑袋,封景墨就睁开了眼睛,苏染的手停在半空,有些尬尴的冲封景墨笑了笑。
封景墨见给自己覆毛巾的居然是苏染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他还是很快就说:“染染,你是为了乔家来的吗?”
他直戳了当的问,眼睛盯着苏染,带着咄咄逼人的凌厉。
苏染却说:“不,封先生,我只是听庄姨说你病了,就过来看看你。”
她坦坦荡荡的看着封景墨,眼睛里没有一丝他想象的算计。
封景墨忽然扯出了一抹微笑,真心的,不带任何掩饰的微笑,从决定入驻中国市场,入驻榕城,他就好像进入了一个虚伪的怪圈,每个人都目的不纯,每个人。
连在他身边的宋若初也是。
他不是一个让人玩弄于
鼓掌之间呃笨蛋,莫千语太天真了,封景墨在法国能拥有半个市场,就说明了他的精明和手腕,凭她拙劣的演技,她以为,能骗得过精明的封景墨吗?
看着苏染眼睛里的坦荡和真诚,封景墨忽然觉得他丢了什么一样,带着一丝丝的后悔和不甘心。
“染染,如果我现在挽回,你还愿意回来吗?”
他忍不住说出了这样的话,苏染却因为这句话愣了一下,随即才笑着说:“封先生,你就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了,宋小姐她...很好。”
苏染并不善于撒谎,从知道宋若初其实是莫千语之后,她就忍不住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封景墨,但是,看着封先生如此喜欢宋若初,她也只能忍着不说。
封景墨却紧紧的看着苏染,意味深长的说:“染染,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知道什么?”
苏染还想掩饰。
封景墨干脆挑明了:“其实若初并不是真的若初,她是另外一个人。”
他的语气肯定,并不是在跟她求证,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当初,是他亲自看着宋若初死去,自己也是痴心妄想,妄想着若初又回来了,然而,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声音却是不能改变的,从看到宋若初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欺骗自己,欺骗自己,那就是他的若初,他的若初又回来了。
可是,越相处越发现不对,即便她长了一张跟若初一模一样的脸,然而,不是她就真的不是她,刚开始看到宋若初的那股子冲动也渐渐在他心中消减下去,他才明白,他根本就不爱那个女人。
“她是谁?”
封景墨淡然的说出了这一句话,他很笃定,苏染是知道的。
苏染眼见封景墨已经笃定了那个宋若初并非他心中的那个人,索性也不再瞒他:“莫千语。”
封景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没有人注意到,一双阴鸷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恨意,过了一会儿,才从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悄然离开。
从封先生的宅邸出来,苏染说不出的心情复杂,当初,她选择离开封先生是因为宋若初,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因为宋若初的出现,或许现在她已经在大洋彼岸,跟封先生过着平静无澜的生活,在塞纳河边散步,带着言熙和一一在埃菲尔铁塔下面玩耍,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她不会知道乔镇远原来是自己的父亲,也不会和容铭远有任何瓜葛...
然而,这一切只能是也许,苏染摇摇头,甩掉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准备去春江路29号。
在封先生家里呆了太久,出来的时候,黄昏正好,天边夕阳如血,在建筑物上洒下一片金黄色的光辉。
她走了一段才好不容易打到了车子,路上,春江路到这边很远,几乎隔着半个城的距离,苏染欣赏着窗外的夕阳,眼看着它一点点的在地平线上滑落。
到了春江路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苏染下了车才发现,春江路29号正是容氏集团名下的游乐园所在的地方。
她还没给容铭远打电话,他的电话已经过来,“门没关,你走进来。”
苏染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到了?
“你在哪里?”
苏染左右看看,周围只有路灯散发出来的昏黄的灯光,四周根本空无一人。
“你走进来就知道了。”
苏染挂了电话,一步步的走了进去,游乐园初步建好,还有着淡淡的油漆的味道,她顺着光往前走,一直走到了一个巨大的摩天轮旁边。
容铭远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领带,穿的无比的正式,见苏染过来,他伸出手:“染染,过来。”
苏染疑惑的看着周围漆黑的一片,皱眉:“你做什么啊?大晚上的让我来这样的一个地方?”
她实在不能理解容铭远到底要干什么。
他却拉着她的手,走进了其中一个格子的摩天轮。
苏染忍不住笑他:“容总,你都多大了啊?还玩这种小孩子玩的东西,你叫我过来,就是让我陪着你玩这么幼稚的东西的吗?”
她真是无奈又好笑,容铭远下一步想干什么,她果然一点都猜不到。
容铭远
却将手指放在了她的唇上,示意她:“嘘。”
摩天轮缓缓升高,苏染无言的看着外面漆黑成一片的游乐园,心想,算了,反正来都来了,那就陪着他一起无聊好了。
摩天轮升到了最高处的时候,却忽然停了,苏染愣了一愣,才有些不祥的问他:“我们不会就被困在这里了吧?”
这么高,她可没有像蜘蛛侠一样的能力,能从这里爬的下去呀。
容铭远的眼睛里盛满了迷人的光彩,他的脸慢慢的靠近,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苏染推他,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思逗自己!
“你快想办法呀,咱们怎么下去啊?”
苏染担心着看着窗外,却忽然发现,原本漆黑一片的游乐园,霓虹灯居然从左到右依次亮起,苏染呆呆的看着眼前亮成了不同颜色的霓虹灯,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
不一会儿,整个游乐园灯光闪耀,照亮了苏染的眸子,从摩天轮俯视下去,整个游乐园呈现出ILOVEYOU的图案。
容铭远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染染,喜欢吗?”
苏染已经被眼前的场面震撼住,说不出话来,灯光亮成的我爱你,在夜空下熠熠生辉,事实上,她已经感动到无以复加,却一个字也没办法说出来。
容铭远声音魅惑:“染染,嫁给我。”
苏染下意识的便点了点头。
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挡的住这样的浪漫,苏染是女人,她也不能。
两个人,独立的空间,没有人打扰,安安静静,她享受着他为她制造的浪漫。
也许,这个惊喜并不是她一生中收到的最大的,也不是最好的,但是身边的人,却是她这一声最爱的。
一个吻,缠绵悱恻,苏染勾住了容铭远的脖子,忘情的回应着他的邀约。
摩天轮缓缓下落,她才发现,在她没有发现的地方,百花盛放,灯光太强,她没有看到,现在,灯光渐渐暗淡下去,她才看到繁花锦簇中,鲜花拼出了她的名字,花香浓郁,空气中飘着馨甜的香气。
苏染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她甚至都忘了眨眼睛,光是这些花都要浪费不少的功夫吧?
容铭远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在她耳边轻语:“喜欢吗?”
苏染呆呆的点头。
容铭远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他不是不浪漫的人,只是不喜欢制造浪漫而已,为了追回苏染,他真是煞费苦心,还好结果是不错的。
他满意的看着神情已经呆滞的苏染,嘴角浅笑,笑着拥紧了她。
回去的路上,容铭远跟苏染坐在后座,宋磊和郑佳人坐在前面。
容铭远的腿还没好,只能找宋磊来接他,郑佳人不满的看着他:“容铭远,你自己追女人,老是喊我们家宋磊干什么啊?”
从跟宋磊在一起,她就时刻的维护着宋磊。
宋磊忍不住出声:“我愿意行不行?别说了。”
郑佳人瞪他:“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容铭远不置可否,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苏染不好意思的说:“郑小姐,不好意思。”
郑佳人扭过来,看着苏染,“叫我佳佳就行,别说,我真佩服你啊,哎,你跟我透露一下呗,你到底用的什么办法啊?怎么容铭远对你就那么死心塌地呢?”
她一脸好奇的看着苏染。
苏染还没回答,宋磊已经出声:“佳佳,坐好,别说了。”
他神情严肃,这么多年,他很了解容铭远,郑佳人这么说,他肯定要生气了。
果不其然,容铭远在后座出声:“宋磊,停车。”
宋磊急忙给郑佳人开脱:“容总,佳佳她说话没有遮拦,你别介意。”
“停车。”
宋磊只得在路边停了车,狠狠的瞪了一眼郑佳人,郑佳人表情无所谓,眼睛看着车顶。
容铭远拉着苏染下来,宋磊赶紧下车:“容总,我这就让佳佳自己回去。”
他可不想惹容铭远生气,老板生气,他这个做
下属的还能有好果子吃?赶紧趁容铭远没有真正的生气前,赶紧把郑佳人给送走吧。
容铭远却摆摆手:“不用了,你跟她先回去吧,这里也不远了。”
宋磊眼看容铭远真的没有再生气,就赶紧带着郑佳人离开了。
苏染看着容铭远的侧脸,也有些不确定,他现在是生气呢?还是不生气呢?
容铭远搂着她往前走:“别看了,走吧,以后有的是时间看。”
苏染瞪他一眼,刚想说话,容铭远却说了一句:“嘘。”
这条路很静谧,因为是别墅区晚上一片安静,容铭远拥着苏染,觉得莫名的心安,这样寻常的散步,爱的人就在身边,何尝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走了一段,苏染的手机忽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着乔云深的名字,“喂,云深。”
“染染,你...过的好吗?”
他的越洋电话过来,声音却依旧带着温暖的温度。
苏染刚要说话,容铭远已经把电话从她手中拿过来:“她很好,就不用你费心了。”
乔云深在那边苦笑一声,“那我就放心了,容铭远,好好照顾她,知道吗?”
“嗯。”
容铭远跟乔云深说了几句之后,挂断了电话,苏染不满的看着他:“喂,那可是我的手机,云深是找我的好嘛?”
她什么时候允许他可以接自己的电话了?
容铭远皱眉,霸道的拥着她:“你连人都是我的,还有什么自由?”
他的霸道,却意外的打动她的心。
苏染拿过了手机,索性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他:“乔家的箱包产业现在被打压的很厉害,你看应该怎么办呢?”
“乔家的箱包产业是很大,但这么多年却没有一点改进,也是该退出市场了。”
他这么为乔家的箱包产业下了定论,与乔镇远说的竟然别无二致。
苏染下意识的问他:“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差不多的时候,可以并购给别人。”
一路上,郑佳人都在数落宋磊,宋磊安安静静的听着,并不说话,但是,当郑佳人说到容铭远的时候,宋磊却出声了:“你怎么说我都行,不要在我面前说容总。”
郑佳人好奇的看着他:“容铭远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要对他这么忠心耿耿?”
宋磊的眼眸中多了一丝别人看不出来的东西,他和容铭远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向恒死了,只有他陪在容铭远身边了。
商场如战场,容铭远是将军,他就是他的左膀右臂。
在他心中,容铭远始终是一个如神一样的存在,他看不透他,所以,对他更加的崇拜。
郑佳人眼看他是不会告诉自己什么了,不禁没好气的看向了窗外,车子里一阵沉默,募得,郑佳人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日期显示快要月底了,她忽然出声:“宋磊,别送我回郑家,走这边。”
她指了一条完全跟郑家相反的路。
宋磊疑惑:“走这边,你要干什么去?”
郑佳人皱眉:“叫你走你就走!”
宋磊认命:“好。”
只要不是关于容铭远的事情,他都可以无限的宠爱着郑佳人。
那边,阿火的理发店才刚刚要关门,郑佳人下了车,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抱歉的看着郑佳人:“不好意思姑娘,我们要关门了。”
郑佳人左右看看,“我不理发,我找你们店的老板。”
理发师见郑佳人穿着不凡,脸上的神情也是富贵人家小姐特有的傲慢,立刻说:“您等着,我这就给您叫去。”
阿火就住在这个理发店的二楼,听说有人找他,立刻下了来,看到郑佳人也是一愣,随即充满警戒的问她:“郑小姐,你来有什么事吗?”
郑佳人随意的把玩着理发店里的假发,顶在自己的食指上转着圈的玩,“阿火对吧?我想跟你谈一笔生意
,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说?”
阿火警惕的看着她:“什么生意?”
她知道他和杨清歌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在郑志远面前说破过,杨清歌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阿火更不知道,这会儿她来找自己,阿火下意识的谨慎起来。
郑佳人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脸上的神色神秘莫测:“阿火先生,我不会害你的,你跟小妈的那个事情我不是也没说吗?你放心吧,我这笔生意,你肯定愿意。”
看着郑佳人笃定的样子,阿火想了想,还是跟着郑佳人走了出去。
宋磊在门外等着他们,见到阿火皱了下眉头,问她:“佳佳,你跟他有什么可说的?”
在宋磊眼中,跟容铭远有过节的他都看不顺眼。
郑佳人推着他:“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阿火先生,上车吧。”
显然,阿火对宋磊也比较忌惮,犹豫了很久才上了车。
月初,容氏名下游乐园的开业典礼和封景墨的度假村正式破土动工仪式撞在了一天举行。
宋磊站在主持台上,看着稀稀拉拉的记者,嘴角扯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封景墨在法国的势力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媒体当然不会错过了他正式入驻榕城市场的头条。
宋磊在台上主持着,人群中,忽然有一阵***动,他们窃窃私语着什么,苏染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礼服,挽着一个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
苏染本身,就已经是一个焦点,原本兴趣寥寥的记者瞬间觉得来了新闻,纷纷举好了相机,都想知道,苏染挽着的那个人,是谁。
榕城的人,几乎人尽皆知,那个叫苏染的女人,她不仅飞上枝头变凤凰,辗转在容铭远和乔云深的身边,后来更是变成了乔镇远的女儿,然后又成为容铭远的情人,接着容铭远失踪,现在,却是当红明星,子牧女朋友的身份。
如此匪夷所思的经历,如此扑朔迷离的人生,连不上头条都难。
有的记者已经按捺不住,直直的问她:“苏小姐,你身边挽着的先生是谁啊?”
苏染抱以淡淡的微笑:“待会儿会告诉大家的。”
她淡然从容带着高贵的微笑,挽着身边身材昂藏的男子缓缓的走上了高台,宋磊恭敬的给男子让出了一条路。
记者们更是浮想联翩,难道说,苏染又找到了一个下家,连容氏的资产都揽入怀中了吗?
他们拭目以待。
容氏的中层职工都站在了台上,他们的目光全都凝眸于苏染身边的男子,眸子里全都是崇敬的目光。
他的出现,成功的吸引了记者,容铭远摘掉了墨镜,从容不迫的走到了台前,带着张狂的自信:“容氏名下,亚洲最大的游乐园,于今天开始正式营业,谢谢大家前来。”
说完了,容铭远对着台下点头致意,镁光灯闪烁,记者的关注点却不再游乐园,而是容铭远本身。
他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
这绝对算是一个重磅新闻啊。
有记者已经迫不及待的问:“容总,您不是失踪了吗?那前段时间,您是去了哪里?”
“失踪?有吗?我只是出去度了一个假而已。”
他挑眉,似乎对这个消息也感到不可思议。
记者们若有所思,借着这个机会,容铭远忽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蓝钻的光晕在阳光下异常夺目。
苏染惊讶的看着突然跪下来了容铭远,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家里的时候,他只是告诉自己,要陪着他出席一下游乐场的开业典礼,并没有告诉自己还有其他的节目。
现在,他单膝跪地,脸上带着真诚迷人的微笑:“染染,嫁给我。”
无数的镁光灯闪烁,谁说容铭远是不懂得浪漫的人?
他原来只是懒得去制造浪漫罢了。
容氏的员工整齐划一的拍手,游乐场里突然响起了CouldThisBeLove,第一次结婚的时候,他们连个像样的婚礼也没有,更别说求婚。
容铭远深深的凝眸于她:
“染染,现在补上,还来得及吗?”
苏染感动落泪,她从来都知道,容铭远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他习惯了高高在上,这一辈子或许再也看不到他现在这样,如同大男孩的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