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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被嘲讽也没多余的表情,手腕一转手中握这的黑色大刀就像烟雾一般消散了。
判官回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扫了众人一眼,细长的眼睛藏锋卧锐,捋了捋花白的长须,道:“坐下说话”。
众人依次坐在他下首。
判官开口老生常谈:“李晨语不能死”,见众人一脸的不屑,转而不悦道:“你们若有本事活捉她,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上次船上死了八十二人,他们本不该死,两次出手都无功而返下回还要死多少人?她躲在人群中露头,你们能耐她何”?目光扫过众人,转向通阳镜,道:“有什么方法不妨说说”。
阳寿本不该尽的八十二人现在还在地府关这,无处投胎,跟他们有关的人和事都需要时刻重点关注,在关键时刻从一旁协助,将事情推回原来的轨道,以防再次乱了轮回。
那几人面面相觑,屠鬼头一个不服:“地府相邀她就会来?哼,我看未必,弄死她一了百了”。
他最看不惯李晨语那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还有被她攻击到魂飞魄散的温莲,每想起一次他在心中就憎恨一分。
封于修沉思片刻,望向众人,见他们没有说话的意思,开口道:“我曾在一本古籍中看过有关屠龙阵的记载”。
“怎么说”?碑耆紧问,想弄死李晨语的不止屠鬼一个,还有碑耆,他与徐图伏梵弥二人交情深厚,当初他们死时碑耆就发誓要为他们二人报仇。
现在判官竟然想要谈和,他头一个不答应。
“记载中说制做阵法需要千只英魂,千只厉鬼,千个童男童女,还需要女娲补天留下的补天石”。封于修摇摇头叹息。
龙那种生物他们只在记载中看过,已消失数千年之久,传说龙能行云布雨,消灾降福,是吉祥的象征,这是一方面。
也有记载说恶龙能翻天覆地,无恶不作,这是不祥。
是好是坏姑且不论,无法掌控,不可预料也无力掌管这才是关键。脱离了轨道就代表常规被打破,那一切都乱了,是祥也好,是不祥也罢,都是不允许存在的。
众人目瞪口呆,封于修说的那些,拿出其中一项也难办到,英魂是几世轮回修来的,岂是说动就动的,他们轻易不投胎,投胎成人就是千古传载的大人物。
厉鬼好办,只要喂饱了就是威力无穷。
用什么喂?当然是那千百童男童女。
童男童女从哪儿来?
女娲补天遗留下的石头在地府各各冥界镇压,从有地府开始那些神石就存在,从未被动过。
不知道取出来会有什么后果。
“你们看”,判官出声提醒众人,让他们看通阳镜,他甩了甩宽大袖袍,通阳镜上的景象就变了。
镜中不在是李晨语的景象,而是出现了一个沉思不语的中年男人,他皮肤白皙,一双浓眉下的丹凤眼锐利而内敛,鼻若悬胆,唇方口正,下巴处续有短须,他坐在书桌旁神情严肃,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看着桌面上的字条出神,纸条不大,却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季白的大哥,中书大人季明德。季大老爷的信由信鸽送到了他手中。
他先是心惊,怀疑此事的真假,又想到季白也在其间,才确认了此事千真万确。
已经在扬州传的人尽皆知了,这样的事儿瞒不住,想要他倒霉的人数不胜数,出了这等不祥之兆,很快就会流传开。
自己遮掩起来不如把它晾在众人面前,最起码能落一个光明正大的形象,若是遮遮掩掩的被有心人利用,那岂不是跳进了黄河。
不行!我的马上把季家从这件事儿中摘出来。
他想到这儿也不在多虑,朝门外去,脚步匆忙。
“你去吧大少爷叫来”吩咐随从道。
那随从见他神色有些许的急色,纳闷的连忙应了一声:“是”。
“等等”季明德有些许的出神,又喊住急步而去的人,吩咐道:“在命人备马车”。
那随从看了一眼天色,已近黄昏了,此刻正是用晚膳的时候,这时出去是有什么急事儿?他疑惑的撇了一眼季明德,也不敢多问,应了一声小跑这走了。
季明德与季礼同座一辆马车,外面是哒哒的马蹄声,车内却寂静无声,半晌后季礼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有怀疑的声音道:“这不可能吧,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他摇头连连说道:“不可能”。
季明德阴沉这脸,从怀中掏出另一张字条,递给他道:“这是你五伯父写的,你看看吧”,脸色疲倦的揉了揉额头。
想他饱读诗书,祖祖辈辈皆是读书人,听都没听过这等奇事儿,不可谓不震惊,一时之间心里无法平复。
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说法是圣人说的,读书人向来拿这个标榜自己,现在认知度被大大的刷了一回,心里的感觉可想而知。
季礼也是读书人,跟他爹的脾性相同,蹙眉沉默不语,将各种可能想了个遍,等回过神时马车已经停下了。
季礼下马车,抬头朝正前方望去,门匾上镀金的大字醒目,上书程府。
季明德的老师名叫程恪,是个有大学问的人,他德高望重品德高尚,人称程泰斗;先皇几次相邀都未曾出仕,一生中桃李满天下,从他门下出来的人,多是有才之人,读书人都已是他的学生为骄傲。
季明德幼年时就拜在他门下,是程泰斗的得意门生,季明德最敬佩的人就是他,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的老师,想请程恪拿主意。
这件事儿要是的到了程恪的支持他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在文学世林中绝不会有人诋毁他的名声。
季明德还是头一次没有送上拜贴就登门,接到下人来报时,季恪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他脸型方正,须发皆白,额头上有三条很深得抬头纹,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闪闪发光,仿佛能洞察一切,看到人的心底去。
他放下手中得筷子,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缓缓道:“带他们去书房”。
现在人讲究男女不同席,程恪更是个处处讲究礼法的人,他们至亲之间在一起用膳也是男女分席。
程恪猜想他们定是有什么大事儿,也不耽搁,立时去了书房等待。
季明德最是了解他老师的人,未开口先是一鞠到底赔礼。
程恪点点头,端着茶盏的手抬了抬示意他们坐,抿了一口茶水。
“明德是有什么急事?”又笑得满脸褶皱道:“着可不像你,平时雷打不惊的人,今天怎的这般着急”。
程恪最喜的就他那遇事波澜不惊的性格,很少见他面上露出急色,好奇的同时又有些许的忍俊不禁。
季明德看了一眼正在整理书籍老仆,那是程恪的老随从,可以信得过。
他从袖袋中将那两张字条掏了出来,双手奉到程恪面前:“老师先看看这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