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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赌坊,凡是那不愿干正事的爷们,还真没几个没入过的。萧家虽是京都大家,不过这大家里头也有那样几个好上这口的家丁小厮。便是因了那些个家丁小厮平素在府里头就常偷摸着玩上几把,且不巧着都叫萧家大少爷瞧了个正着,以至于这萧家的大少爷对于这种赌玩的趣儿也上了几分心。
平时这种地儿,便是心里头再如何起兴,他也是不敢入的。可今儿不知怎的,瞧着这人进人出,听着里头的喧闹笑语,这萧家的大少爷竟真带着萧四少入了内。
赌博这种东西,若是一旦玩上点趣,一旦沾了手,想要甩了,可就难了。平常在家里头,虽然瞧见家丁小厮私下赌玩这些,楚杰这儿也是常着试上一二。不过家里头那些小赌小玩,哪有赌坊里的带劲?
这不,在忽视了小厮的劝阻后,携了自家四弟进了这通记赌坊后,很快的,萧家大少爷便被这赌坊里的新鲜玩意儿给吸引了。赌坊人生吵杂,下注下赌声声而起。一开始萧大少也只是瞧瞧,没胆子真随了人下注赌玩。
他虽没来过这儿,不过平素家里头也是常闻父亲斥训那些个上赌坊不行事的主。对于那些个吃喝嫖赌便是不行事的人,自家父亲那儿也是鄙嫌得紧。家中父亲弃鄙之事,萧家少爷哪能真去干那些会给自个讨麻烦的事?
故而这赌坊,萧家大少爷一开始也只是抱着进来瞧瞧,绝不偷摸着下赌摸玩的心态。
只是赌博这种东西?饶是一开始没个兴趣瞧见一大群人在那儿赌着玩,都可以动了心思欲尝上一二,更何况是萧楚杰这种本就有趣欲尝的。这不,进赌坊时还从边侧小厮保证,只是看看,绝不试尝的他,不过才进赌坊瞧上一圈,这手上就没个根由痒痒,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萧家大少爷已是加入赌局,试尝这人生一大趣事。
赌博这等子事,人若初尝一开始或许还会稍微收敛片许。不过只要这手头真的沾上了,这后头耍起的劲,也就随之越着大了。
本来初尝时心里头还知几分记挂着自家四弟,玩上一小把就瞥上一眼瞧瞧楚瑞是否还算老实。可这越是玩,人越是深入,便是待这兴致全起后,萧家大少爷哪还有心思去留神自家四弟可还乖乖呆在边侧。大少爷都已玩得没个留神,而身侧的小厮家丁,本就是一个个好玩的主,少爷这儿都起了兴,他们何着还有闲空去挂记四少,没多个时候,就一个个都陷在这赌桌上。
赌。
只要是个爷们,除了那品行极正的,便是入了这儿,也没能几个不试上一试的。只是爷们归爷们,却不包括这不过才七八岁光景的小娃子。
对于这赌场的事,萧家四少也不似自家大哥那样,入了这儿就是叫赌桌直接勾了魂性。处在那儿,细瞧片许,待确定自家大哥已无心思留神自个,魂神皆叫这赌桌上的骰子给吸了魂。楚瑞那儿也没出声唤知自家大哥,而是猫了身敛了声,悄摸摸的就溜离大哥身侧,一个人上边处寻乐去。
不若如何,身侧有人看着,总是嫌嫌烦烦的管着。萧四少这等自幼就任性性随一肚子坏水的奶娃子,自是不愿叫旁人束着。
本因长姐看着,大哥又盯着,他这儿也没得自由,探索自己的趣事,如今大哥已是将他忘之云霄,他又何着出声唤了大哥的魂,断了自个得趣的时候。故而当人敏瞧大哥已无空闲留神自个时,没个片许的功夫,这萧家四少爷已经猫身敛了声,无声无息离了大哥的身。
萧家四少,脾性素来最坏,尤其是近来这几年,也不知是不是人长大了,这一肚子的心思更是坏个没边。平时在家里头,几乎是日、日将整个萧家搅得没个安稳,府里头的丫鬟小厮,就没一个能逃过萧家四少爷魔掌的。
平素家里头有人管着,萧四少都没能管住那坏到边的脾性,更何况现在?
长姐不在身侧,大哥甚至连他不见了都不晓得,身侧又没家丁小厮护驾,难着宛如脱缰野马的萧四少,当然是一切全随己性。路经京都第一酒楼,太白楼,就因觉着今儿的太白楼人多,生意不错,这萧家的四少爷竟是对这儿动了趣。
旁人若是对一处动趣,顶多只是上前瞧瞧看看,满足一下个人的好奇心,除此也就没了。可萧家四少却是个不同于寻常人家的奶娃子,他若对一样事物起个兴趣,不将那儿搅个天翻地转,这萧家四少断是不会收心。
这不,就因着太白楼今儿生意比起平时而言好上太多,以至于心中对太白楼后厨起了兴的萧家四少,竟是趁着后厨伙计忙活得没神留意,偷摸着进了太白楼后厨。
后厨这种地方,普通的奶娃子混进来,都可能将后厨彻底闹个天翻地覆,更何况是萧家四少这种本就一肚子坏水,又一脑子坏思的孩子。才刚混入后厨,不过片许功夫,那太白楼的后厨便彻底闹出个鸡飞狗跳,伙计哀声连连。
面粉满屋散,鸡蛋四下砸,整个后厨宛如叫贼子闹过袭,狼狈万分。而将这太白楼后厨闹个天翻地覆宛如贼子过境的,不是旁人,正是方才趁摸潜入后厨的萧家四少。
将整个后厨闹了个鸡飞狗跳,这大闹过后厨的贼娃子,既然不可能叫人轻饶了,当下那后厨起了怒的伙计也是满堂捕追着萧楚瑞。
伙计气恼,这闹事的贼娃子当然得逮了,只是萧家四少这人素是机灵,想要抓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不发现后厨的伙计恼了,瞧了那样若是被逮到毕是一番海揍,无疑了。萧家四少当然脚底抹油,急匆匆的从后厨逃了出来。
萧楚瑞机灵,想要抓住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不管怎么机灵,小孩子终究只是孩子,哪能逃得过大人的捕追。这不,人才刚刚从后厨跑出来,正打算绕过正厅逃离太白楼,这身子忽着一顿,竟是叫人给逮了。
直接逮了人,拧着衣领子顺势便是一提,好不得将这贼娃子控入手中,这在他后头追得一身汗的伙计既也是磨着牙打算解恨的。将这平素粉妆玉雕今儿却成了面粉团子的萧四少拧了起来,伙计那儿已是盯着他,磨牙说道。
“你个贼娃子,倒是给我跑啊,刚不是很拗吗?现在再继续给我跑啊。”
好好的一后厨的大老爷们,竟是叫个娃子整得鸡飞狗跳,这件事不管落到谁身上,这心里头也是不爽得紧。如今好不得逮到人,自得好生一番教训。
从后厨一路冲出逮小孩,这动静可小不,也是为了逮住这闹事的贼娃子,闹得满堂都是动静,这太白楼的掌柜的当即上了前,直接出着声斥呵说道:“你们整甚了,不知这前堂都是客人吗?一个个的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太白楼可是京都第一酒楼,自然不是个可以随便胡闹的地儿。也是叫掌柜的出声叱了喝,那拧着楚瑞的伙计忙将后厨之事如实告诉掌柜的,而听了这事的掌柜,这心里头当也怒恼。
恼着气,看着这早就一身粉团的不知谁家的孩子,掌柜的可不想因了这孩子坏了自家酒楼的生意,当下就催着伙计将楚瑞拧下。一面命着伙计将这一身粉团的孩子带下去,一面作揖向客人赔着罪,为刚才之事致歉。
酒楼,是个做生意的处,既然是个做生意的,当然不能让客人心里不舒坦。故而这闹事的孩子,自然不能让他继续呆在堂上。
只是掌柜的这儿虽让伙计的快些将楚瑞带下,不过这萧家的坏心少爷,哪是区区一个伙计就能控掌的。当下人已闹着性不停的怒着扭,一面试图脱离伙计掌控,萧家四少一面出着声,威胁说道。
“你个当伙计的,快些放开本少爷,要不然本少爷肯定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人都叫人逮了,还不肯乖乖认错,偏生倔着这样的性儿,出声威胁。这伙计的个个都是大老爷们,难不成还能叫这样一个个儿不过腰际的奶娃子给唬了?当下那拧着楚瑞的伙计也是起了怒,手上的劲儿明显又重了几分,便是将人又往上提拧几分,伙计那儿已是咬着牙出声胁道。
“你这贼娃子,上我们后厨闹了事还敢在这儿横?现在叫我们给逮了,不认错就算了,还敢威胁我们。好啊,你这贼娃子一会儿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教训你。”
“教训本少爷?笑话,除了爹爹,这世上本少爷还没见过谁敢教训少爷我的。你这个臭伙计,识相的就把少爷我放了,要不然一会儿本少爷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跪地求饶。”
气哼哼的娃儿,倒是嚣张坏性得很,也是这吵囔的唤喊声,竟是将楼上雅房的客人引了出来。随了声,上了外头,靠在梯栏上看了片许,便是瞧着楼下那横耍的娃儿极是有趣,手脚乱踹的样子甚是逗人,那二楼处看戏的人竟是出了声,抢在伙计将奶娃子拧进后厨教训前说道。
“掌柜的!”
一声清爽的“掌柜的”,带着谁也不解的笑威,因了这一声“掌柜的”,堂下原本乱杂的闹声竟是因了此声消了静。无故消下的静,气氛突现几分微诡,在这无根无忧的微诡之下,莫说旁人,便是萧楚瑞这处也忍不得扭了头,朝着声源处瞧去。
这一瞧倒是看见一位公子,手中持扇从二楼处走下。
这突唤掌柜的是位从二楼行下的公子哥,年岁看上去应也就比自家长姐大上微些。眉目如画,眼中带笑,便是那一身怎都掩不住的贵奢,一瞧便知绝非寻常之辈。
因了这人突声“掌柜的”,且从二楼处走下,这太白楼掌柜的急忙笑哈着身上了前,说道:“这位公子,请问有何吩咐。”
这一身贵奢的公子究竟是谁,何家身份,太白楼掌柜的这处自是不知。可纵是不清这名公子的身份,太白楼的掌柜的也晓得这断不是一个普通人家的贵奢公子。故而突闻这位公子唤了自己,掌柜的当然不敢怠慢,忙是挂着笑,人也匆匆迎上前。
人是上了前,也是一脸笑媚,便是这笑下的谄媚,这行下突唤的公子也只是优轻一笑,而后将视线落到楚瑞那儿,出声询道:“掌柜的,你这太白楼里头可是出了何事?动静这样的大?”
整个后厨的伙计都在捕捉那拧于手上的贼娃子,太白楼究竟闹了何事,想来这位公子心里头也当猜得几分,毕竟此时的他那一双笑眸可是落在那粉团娃子身上。只是公子心里头虽当能猜几分,掌柜心里头总觉该是如此,可这公子爷的询,他那儿也不可不答。当下面上也是露了几分微下的叹恼,扭过头看着身后叫伙计拧在手上的贼娃子,伙计说道。
“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就是不知谁家的娃儿,竟是跑进后厨,结果将后厨闹了个人仰马翻。这不,后厨的伙计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这娃子给逮了。倒是不知这动静竟是搅了公子爷的雅兴,还望这位公子莫怪。”
“原是个孩子混入后厨?能闹出那样大的动静,还将自己弄成这番模样。看来这娃子,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娃子。”
从头到尾早是雪白如团,莫说身上的衣物,便是那一张小脸也没人能瞧出生何模样。光是瞧了这孩子如今这番狼狈恼人的样儿,那后厨究竟叫他搅成怎番的天翻地覆,只怕这心里头也有谱了。
能将太白楼的后厨搅得翻天翻地,这娃子绝非普通人家的娃子,便是看着伙计如今这恼下的怒,只怕这娃子要是真让伙计们带进后厨,恐怕一顿气打气骂是免不得的。明明是个与己无关的娃儿,可不知为何,今儿他倒是罕着动了几分趣,尤其是瞧着这小小年纪的娃儿眼中,那种便是叫人逮了眼里头也仍是渗溢着滴溜转的坏思,这名公子这儿,更是上了趣。
当下没得控露了一分浅笑,也是笑浅落后,这名公子突然开了口,问道:“掌柜的,这孩子可是将太白楼的后厨彻底毁了?”
“回公子的话,便是没全毁了,只怕也没留一半了。”
“竟能闹得这样的大?看来这孩子若是叫伙计们带到后厨,恐着日子也不好过吧。”
“这……”
“掌柜的放心,本公子不过顺口询上一询,没有要多问的意。只是这孩子毕竟都是皮的,闹事搅事也是难免,既然这娃儿已是搅了太白楼后厨,那这后厨的损失以及今日太白楼亏损的一切,便全部算在本公子账闪,如何?”
笑下的询问,意上闻着像是在同掌柜的谈询。只是贵奢公子之意,又岂是区区一个太白楼的老板可以言拒的?当下闻了这公子的话,可清知这皮调的贼娃子这位公子爷是帮定了,横竖生意人讲究的就是浅利事。当下掌柜的那儿也没再多言,而是忙着笑应,随后将这成粉团的皮娃子交予了这位贵奢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