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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离了青居,萧楚恒提着那些药匆忙快行,因为心里头急得紧,加之一路上都低着头也没心思去留神周遭的事,故而当长姐的声音传入耳中,便是幽幽荡荡在脑中炸开时,萧家三少是真叫长姐惊了一跳。
一开始还以为自个幻听了,这样的地方,怎会遇上自家长姐。谁知就在萧家三少摇了头一副自己幻听多思,并且再一次听到长姐的声音时,三少的面色已是变了。
顺了声,朝着声源处瞧出,当见着长姐与叶知秋杵在那儿,并且长姐还挑着眉一副笑趣模样,楚恒的心登时“咯噔”坠了。面色一变,随后急忙复了笑色,匆行几步上了前,楚恒笑着询道。
“长姐,今儿怎么得了空,竟来了这?可是为了生意的事?奇怪,既是长姐处在这处,怎着边上没瞧见厢竹或是萤草,倒偏只看到叶大侠了。”
此时的萧家三少,早已复了平素的风流姿态,连着笑询的语调也是轻佻。这般的萧楚恒,倒像刚才所瞧只是萧楚愔个人的幻错,这样的事压根就不是萧家三少干得出的。
便是此刻如何复常,刚才那赧然的神态如何不可能现在三少面上,萧楚愔也不可能将方才那事当了自个的错幻。当下看着三弟面上的流佻,萧楚愔也是扬眉勾笑,随后说道。
“那个姑娘,生得还真好看。”
一句话,直接僵了三少面上的笑,也叫他验明了在瞧见长姐时心中顿起的那一份猜。因着已清长姐为何出现在这,故而闻了她的这一番话后,萧楚恒直接闷着声色看着自家长姐,而后说道。
“长姐,你跟踪我。”
“废话,我不跟踪你,我会晓得那姑娘生得怎番模样。”
私下尾随可不是一件能上台面的事,只是对于萧家大小姐而言,显然她并不觉着尾随自家胞弟同样可耻。故而在面对着楚恒的闷声质询,萧楚愔应得比他这个叫人尾随的人底气还要足。
毫不客气抬眸厉瞪,便是一眼瞪后随之眼也跟着饧眯起来,眯饧了眼,萧楚愔说道:“你这混小子这段时日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神龙见首不见尾,天才刚亮人就消失,天都暗了才慢悠悠的转回来。我这儿问你大哥你大哥不知道,问你四弟你四弟不晓得,全家上下百来口人,愣是没人晓得你近来为何如此反常。你说我这做长姐的心里头能不忧着吗?能不担心你是不是摊了麻烦惹了事吗?能不亲眼看个究竟叫自己心里头安生吗?”
原着叫长姐尾随,心里头多少有些闷气,如今见了长姐这一番话,便是心中方才的那一番闷,这厢也是散了。当即看着长姐,脸上现了几分愧意,楚恒说道。
“长姐,叫您担心了。”
凭他们这惹事的能耐,恐着长姐在尾随之前也是担了不少的心思,故而楚恒这厢已是内疚。对于长姐,自是心中愧疚,至于长姐身侧的叶知秋。
若是先前还不知长姐为何会与叶大侠一道出现在这儿,如今一瞧再一看,七窍玲珑的萧家三少也当明清。当即冲着叶知秋作了揖,算是替自家长姐致了歉。
毕竟就自家长姐这娇柔的身形,一路从萧家尾随到这儿显然是不易的。加之还要翻墙入了青居,细审他与清婉,若非边侧有个高手带着长姐飞檐走壁,凭着长姐一个女人,哪有这般本事。
想他叶知秋,堂堂江湖豪侠,如今竟叫自家长姐托着干了这等不屑之事,想来叶知秋这心里头也是恼了。
不若叶知秋是否在意长姐的无理之求,楚恒这厢的赔礼总该揖的。只是这礼刚刚揖下,却见叶知秋面上仍是那温煦的笑,半分不见气恼,当下楚恒总觉有些微奇。
便是心中赞叹叶知秋不愧江湖侠者,果然大度海量,那处的长姐竟又变了语调,而后开口说道。
“那位清婉姑娘,生得还真是貌美呢。虽不似师师姑娘和如烟姑娘那种艳绝天下,不过脱俗雅淡到也清新一现。”
对于清婉,萧楚愔显然还算喜的,故而这一番话也是笑赞。只是素来常赞柳师师与柳如烟的萧家三少,如今闻了长姐以那二人比了清婉,竟是眉心微蹙。面上几分略带的不喜,萧楚恒说道。
“清婉姑娘与她们不同。”
“不同?”
楚恒这话刚落,萧楚愔那儿已是露了诧色,眸微登然惊显,稍候心中略诧,萧楚愔笑道:“你平素不是一直笑言世间女子皆是一般,都当呵在掌中细细呵护。怎的,如今到了清婉姑娘这儿,倒是不同了。”
长姐这话分明打趣,当即楚恒那处也是闷的,面上闪了几分异色,楚恒说道:“清婉姑娘,便是与旁人不同。”
“是啊,光是冲着能叫你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露出那般赧羞的神情,便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长姐尾随已是过分,而如今看来,长姐还不只是尾随那般简单,竟还堂而皇之躲在旁处窥看。当下楚恒那安下去的闷再度涌了上来,看着萧楚愔,萧家三少直接闷着气喊道。
“长姐!”
一声长姐,诸是叹恼,而在怨过长姐竟是探窥时,萧楚恒也没忘顺带怨瞧了长姐身侧的叶知秋。这叶大侠怎么说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者,怎能任由甚至帮着自家长姐行这君子所不齿的偷窥之事。
对于叶知秋竟是帮着长姐探窥,楚恒这儿是真怨了,眼中自然也就带了几分怨意。谁知这叶大侠,在受了萧楚恒的埋怨后,竟仍面色不改,反而继续挂着那温煦的眸笑。
当下楚恒更是郁闷,闷色之下只能继续看着自家长姐,随后怨声叹道。
“长姐,你到底都看了些什么?”
“自然是该看的一件没落,不该看的一件也没瞧见。”
好好的一番话,到叫长姐说得带了旁意,当下三少不由得又是一叹,说道:“何就有什么不当看的,人家清婉姑娘,可是正经人家的女子,长姐怎可用这等言语讨道清婉姑娘。”
对于这住在青居里头的俗脱女子,想来萧家三少当是真动了心,便是一句笑谈的话落在他的耳中,对于清婉而言也是一种污蔑。自打来了此,三弟面上皆是风流,素来只有他搅乱旁人一颗春心,何时有人,能让三少露出这等落了心的神色。
当下笑意再染,眸目之中笑色尽散,便是看着楚恒面上那溢现的几分微恼。萧楚愔忽是一偏,视线上下扫阅,最后笑道:“你喜欢那位清婉姑娘?”
长姐说话,素来如此,也不提前知会,总是忽的便直道这些叫人赧羞的话。因着心思突然叫长姐搬上台面,并且正切心中所情,饶是萧楚恒,此刻也是红了一张俊俏的容貌。
面上染了红,人到罕着现了羞,便是面红之下恐也觉了几分尴尬,楚恒这才干干的咳了一声驱了这一份诡异。随后默顿了半晌,抬头对上长姐的笑眸,便是视眸凝对后,楚恒竟是不由自主的吐了口浊气,随后点头应了。
应了,便是承认心中确对清婉动了情,也是这份点应落下,楚恒说道:“长姐,清婉姑娘与旁人不同,她很好,也很良善。”
“瞧你这幅模样,看样子是真陷了,既是心中真的落了情,便是寻个时日说破如何?横竖这姑娘家瞧着倒也喜的,若是能讨入咱萧家,许是不错。”
方才藏于青居内,倒也听瞧了不少,虽对这清婉姑娘不过一二分浅薄的认识,不过从方才那一番话,以及她的谈吐举止,以及素来行的这一些事,想来也当是个不错的姑娘。
楚恒这样的浪子,莫看平素最喜招蜂引蝶,可一旦这一颗心真落到何处,便是整颗心直接坠了进去,再难掏出。萧楚愔过去也是经历过情事的,对于这些,自也瞧得清明。
当下见着三弟这般,萧楚愔自是让他喜了便快些下手。反正人喜先入,这人品过后可以慢慢再探究,横竖恋爱又不一定要成亲,不过美人要是不快些下手,指不定拐个弯再回来,这美人就成旁人家的媳妇了。
对于自己的眼光,萧楚愔一向极有信心,也是因着信了自己的眼,加之觉着这姑娘却是不错,三弟又罕着动了心。故而萧楚愔直接动了催婚的心思,促着若是有心,当下手才是。
这厢的长姐,催他下手倒是半分都瞧不出平素斥责他浪荡的厉害模样。虽说这样的长姐,叫楚恒露了几分郁色,不过这一份郁很快的就叫一份苦给掩了。
微微勾起的笑,唇稍末端带了几分苦涩。便是这一份微溢出来的苦叫萧楚愔上了心,当即眉也见了几分凝蹙,萧楚愔询道。
“怎了?这眉心皱的,莫不是凭你三少的本事还拿不下那清婉姑娘?”
便是这一句,楚恒面上的笑更苦了,垂眸凝地,无可叹摇,楚恒说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清婉姑娘,非寻常一般的姑娘,她一心只记仁性,从无心于凡尘世俗,更是不屑官绅庙堂。对于清婉姑娘,她在意的一向只有医者行仁,便是旁的,皆是入不得眼的。三弟我……”
话到这儿忍不得顿了,饶是素来流风异彩的萧家三少,如今这话时面上也现几分失落。便是落叹之后,楚恒续道:“便是三弟我,想来也是入不得清婉姑娘的眼,清婉姑娘仅将三弟视为一般好友。如此,也仅是如此,故而长姐方才那番话,往后还是莫在打趣三弟了。”
情爱,是世上最致命的毒药,不若平素再骄高的人,一旦坠落情爱,皆会变得畏畏缩缩,毫无缘由。想萧家三少素来如何风流潇洒的人,如今竟是这般畏手畏脚,叹感清婉断然瞧不上自己。
自家胞弟如何风流,便是旁人瞧不上,萧家长姐也断是觉着胞弟天下至好。如今却是闻了三弟因了一个女子这般贬叹自己,萧楚愔这厢当然入不得耳,当即人已翻了眼,萧楚愔哼嫌说道:“瞎说,就你这模样,这风华,这才学,哪家姑娘瞧不上你的。”
“便是风流风华又如何,清婉姑娘便是瞧不上这些。”
“胡说。”毫不客气一眼再横,萧楚愔说道:“这女子和男子之间,哪有什么纯粹的交友之情。”当是摆了手,一副不信清婉对自家三弟无意,便是这手摆后话语出口,而后却又像想起什么身子一顿,囔嘟了一句“不对,越丑越纯”的奇怪言语后,萧楚愔这才速着回神,随后说道。
“男女之间绝对没有单纯的交友之情,除非你两一方丑得实在叫人叹言。可如今看来,你们两个皆是出彩的美人样,如此就不可能有什么单纯之交了。”
对于男女之间只有友情不生爱意,萧楚愔显然并不信,故而这话落后不等三弟开口,萧楚愔已是续道:“那清婉姑娘,必对你有意!长姐以个女人家的直觉告诉你,绝对不会出错。倘若人家对你没有那些个心思,她一个姑娘家,凭甚整日让你上门帮这帮那。便是瞧着你心里头都烦,更何况还整日对着。”
若是无意,必不会让其入内。故而这两人之间,怕是彼此皆有那一份心思。
因陷情网,故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怎的都没想到这块。如今长姐一说,到也觉着几分在理,当下楚恒眼中竟是显了喜色。
如此突闪的喜意,叫萧楚愔瞧着便是一阵恶寒。虽说心里头猛的一个寒颤,不过萧楚愔还是挑眉说道。
“横竖也是有情,既是这般便当快刀斩乱麻,先下手为强才是。我说你小子也叫情爱昏了头,便是平素那些个哄女孩开心的话这见了人也全给忘了。靠你,谁晓得何时才能将人拿下。算了算了,还是长姐出手帮你得了,对了,寻个得空的时日邀人入府浅住几日。”
深陷情爱中的人,往往脑子皆不灵光,便是因此,萧楚愔干脆寻思暗下推助。长姐此意,三少自是明白,只是邀清婉入住,显然不是一件简单之事。
当即眉已浅蹙,楚恒说道:“长姐此意,三弟明白,可是清婉姑娘最是不喜这些,长姐要三弟相邀,恐怕清婉姑娘不会应的。”
平素脑瓜子也是敏的,看今儿倒是糊涂,闻此语,眼已翻,便是翻眼之后萧楚愔说道。
“你傻啊,那样脱俗清高的女子,你要是直接开口请,人家自是不会登门。想邀女儿家过府,你就不能寻个旁的法子。”
“法子?”长姐此语,一时脑中乱腾的三少竟是回不来神,实叹情爱冲昏人,萧楚愔当即冲着三弟勾了手,随后凑到楚恒耳边喃嘟几句。
话落,意也明,便是意明之后,楚恒眼中已现诧顿。人先微顿,随后回意,便是意回之后,面上流佻的笑展了。
笑意展,人也现了几分流色,人面笑展桃花逊,萧楚恒叹着说道。
“长姐便是长姐,果是一心的坏对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