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护弟怒查

小爱的尾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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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丢砸,直接惊了众人的心,瞧着大小姐面上明显不悦的凝蹙,竟无人敢开口质问。便是这样静诡着气氛,直到二叔先一步回了神,看着那丢砸在地上的茶杯以及面色显烦的萧楚愔,二叔开口说道。

    “楚愔,你这何意?”

    “何意,难道二叔看不出来楚愔这是何意?”对上眼,萧楚愔回道:“既然要办处这一件事,当然得将事情根由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此啼哭闹吵,如何问事?”

    “问审?这一件事已是清明,还需问审什么?”

    “清明,哪就清明了?”

    “方才四堂弟不是已经道了,如此难道还不清楚?”

    “方才四堂叔的确说了,不过四堂叔说的只是一方之言,二叔你可别忘了,楚恒可什么都没说。”慢悠悠说着,每吐出一个字,萧楚愔眸中总叫二叔觉着多了一分笑。

    那种笑,让二叔更是难安,说不出根由的难安,甚至还有些赌闷。因了这话,心中略赌,不过这一份赌也是一瞬的事,很快的二叔便又压下心里头那一份不舒坦,看着萧楚愔,明显已端长者威严,二叔说道。

    “这一件事如今已是板上钉钉,证据确凿,女儿家的声誉,事关天地。楚愔你这话,莫不是你觉着莺儿会拿自己的清白出来胡说诓骗。”

    “二叔何必如此动怒,楚愔也没说莺妹拿清白出来诓胡。只是这一件事便是上了衙门过了堂,再如何的证据确凿也得让被告说上几句。现在楚恒那儿可什么都没说,二叔就已拍板定案,不觉得这一件事太过草率。”

    “楚愔……”

    “再说了。”二叔那处明显想说什么,却叫萧楚愔直接断了话头,毫不客气抢了话,萧楚愔说道:“再说了,我萧楚愔自己的胞弟,我心里头最是清楚。这一件事,若是楚恒不开口,我断然不信他会做出这等混事。”

    不只是因为护弟,而是一种由心而起的信任,那一种信任竟叫二叔那刻不知如何应答。正当二叔因萧楚愔的话觉着荒唐让人怒气时,萧楚愔早已将其漠视得一干二净,只是将视线移落到楚恒那儿。看着始终垂目未有言语的三弟,便是那样看了半晌,萧楚愔这才说道。

    “楚恒,昨儿,你可做过这事?”

    仍旧没有应答,楚恒始终低着头,像是无声。

    他不答,不打紧,萧楚愔可以继续问。又是顿了半晌,萧楚愔复在问道:“长姐我只信你说的,所以这一件事,你究竟做,还是没做。”

    只要他说,长姐就信,这是萧楚愔的信任,也是她对于胞弟的溺宠。便是因了长姐这一番话,原是默而不语的楚恒终于动了,微动了身,而后抬起头,看着长姐的眼中仿佛闪了什么,便是这一片的游闪,楚恒开口唤道。

    “长姐。”

    “嗯!”

    “三弟我,什么都没做。”

    话音落,萧楚愔的面上已是展笑,那是一种“我就知如此”的笑。对于自家的三弟,萧楚愔自是信的,不过萧楚恒这一番话却极难让人信服,反而听上去像是一种狡辩的托词。因了楚恒的话,已有人压克不住自己的怒火,当下看着萧楚愔便是怒火焚烧,四堂叔说道。

    “大小姐,你这般未免太不公了,这一件事如今已是拍在岸上的事,每个人心里头瞧得都明。可现在三少爷说了句他什么都没做过,难道大小姐就想当这一件事没发生过?三少爷虽是本家的少爷,不过我家莺儿也不是能随意叫人践踏的姑娘。今儿这一事大小姐若是不能给我家莺儿一个说法,那我也只能报官了。”

    “报官吗?”

    四堂叔明显就在威胁,而萧楚愔可不喜欢被人威胁,当即眸色已是暗沉,萧楚愔说道:“我刚刚说了,我家三弟我清楚,既然他说什么都没有,那便什么都没有。板上钉钉,哼,难道四堂叔闯进去的时候正好瞧见什么不成。既然什么都没瞧见,何来的板上钉钉。”

    “大小姐,您……”

    “我什么我,拿贼拿脏捉奸成双,不过躺了一张床,算什么板上钉钉的事。昨儿饮酒的可不止你家宝贝闺女,我家三弟也是醉得发熏。这里头究竟藏了多少弯弯绕绕,谁现下说的清明。”

    “大小姐,你,你,你别欺人太甚。”气得一口气都快喘不上来。

    “我欺人太甚,我这是就事论事。”

    对于萧楚愔而言,她是就事论事,不过对于旁人,她这话明显过了。当下二叔那儿已是忍不下性,直接厉声斥道。

    “楚愔,你莫太过分了。”一声重斥,声瞬厉压,便是压后二叔说道:“我是萧家的族长,这一件事关乎萧家门风,我萧家声誉断不能损。这一件事,就按我刚刚说的办,楚恒既行败德,就必须为自己所行的事负责,这件便这样定了,回头选个良辰吉日即日成婚。至于楚愔……”

    话到这儿微顿,而后看着萧楚愔,二叔说道:“这一件事,你没资格插管。”

    “我没资格插管?”

    二叔这话叫萧楚愔笑了,坐在位上呵了一声冷。便是这一声冷呵下,萧家几位少爷已知长姐怒了,身子一抖,人也发颤,便是这下意识的抖颤现后,忽见萧楚愔拍桌而起。

    重的一声落拍,直叫众人的心跟着沉下,也是猛的坠沉,便见萧楚愔怒眼呵道。

    “我没资格管,哼!这萧家的银子是我挣的,萧家的祠堂是我供的,萧家上下每一年人上京都打的秋风银子都是我批的。二叔,你现在跟我说萧家的事我没资格管,这普天之下还有这个理了。”

    几乎是冲击人心,叫堂内众人屏了呼吸,谁也不知这素来端淑的萧大小姐竟会忽然这般。这一番话,直接震得没人敢开口应言,便是怒瞪视后,萧楚愔直接移了眸,厉扫下头的四堂叔与莺小姐。

    一样厉,明明人没动,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冷感,便是这种诡阴的感觉冲入骨中,他们听见萧楚愔一字一顿说道。

    “你们说楚恒昨夜借酒逞凶,占了莺儿的身子,毁了她的清白。好,好!既然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说,那我们就来验验,昨儿到底出事,还是没出事。”

    大小姐这话,无人明清,便是心中怪疑时,却见大小姐回了头冲着边上伺候的厢竹说道:“萧寿,马上取上银两去一趟外头,将沧州上下凡是叫得出名的妓院鸨母,全部给我请过来。四堂叔不是说昨儿咱萧家三少爷对他家宝贝女儿用强的?我现在还忧着我萧家的少爷叫人讹了诓。既是昨晚才发生的事,便是今早,还是能验得出的。你马上给我动身,一个时辰之内,我要见到沧州上下各家妓院的鸨母。”

    每一句话,皆是惊人,便是这惊人的话落后,萧楚愔看着已傻了神的莺小姐说道:“这些个事我们不懂,那就请懂的人过来验,到时究竟有还是没有,一验便清。”

    萧楚愔这个法子,震惊世俗,莫说萧家祖家这些人全部傻了,便是萧家几位少爷,乃至于江湖上已闯荡多年的叶知秋,在闻了此法后也是面露惊色。一份诧,在面上却也没顿上太久,只是微闪之后,叶知秋的脸上仍是挂着温笑,只不过这一份温笑下,明显又多了什么。

    谁也没料到大小姐竟会差人将妓院里的鸨母请来,再闻如此荒唐的话后,二叔当即震了怒。直接呵语怒斥,二叔喊道:“我看谁敢。”

    “我看谁敢不敢。”

    气势之上绝不输于二叔,便是那股子气霸模样,竟叫萧家二叔整个人都颤了。

    这个人。

    跟前的这个人。

    早非他记忆之中的侄女,记忆之中的萧楚愔。

    她。

    她究竟……

    气势之上完全叫萧楚愔打压下来,浑然不愿再去搭理二叔那惊诧的神色,萧楚愔看着已是惊得不敢再开口的四堂叔,一字一顿说道:“事实胜于雄辩,既然四堂叔如此坚持,那就请人来好好验上一验,昨夜究竟如何,到时一眼便可清明。”

    这一句话,惊了四堂叔的心,也让他从惊愕中回过神,愣了神,随后意识到萧楚愔想做什么,四堂叔直接喊道:“你不能这样,这事关女子清誉,你不能这样。”

    “能不能这样,这儿,我说了算。这一件事事到如今,四堂叔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这一件事验完之后,若是楚恒真做了那等禽兽不如的混事,我萧楚愔立即负荆请罪,四堂叔和莺小姐无论如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便是如此也不能解了你们心中怒火,那萧家半数家业,我拱手送上,可若是事情验查之后什么都没有,哼……”

    最后那一声哼,直叫人抖了颤,而是颤后,听见萧楚愔冷笑说道:“可若是验完之后什么都没有,哼,我萧家的少爷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叫旁人讹诓陷害的。这一件事最后若是什么都没有,我会让你们知道,有些时候,有些把戏,是不能由着性子爱怎么来就怎么来的。”

    这不是威胁,而是切切实实的一句通告,也是这话落后,看着莺小姐那早已白得没有颜色甚至都忘了继泫伤哭的脸。萧楚愔的眼眸仅是暗了数分,而后看着莺小姐,对着身后的楚宁说道。

    “宁儿,给我好生盯着这位莺小姐,在鸨母来之前可别叫她因羞愤难当寻了短见。若是想要撞墙,就给我拦了。若是想要咬舌自尽,也给我截了,倘若来不及真叫她将舌头咬了。你也记得上前将嘴里的断舌给我取出来,别让血倒呛入了喉,堵了呼吸。这咬舌自尽我只听说叫血呛死的,还没听说能将人活活疼死的,就算命真不好,叫那份疼要了性命,那也不打紧。”

    一番冷,便是江湖上最辣手的人心思恐也不过如此。冷冷一番哼笑,萧楚愔说道:“反正只是想验其身而已,便是人死了,这照样验得出来。”

    这样的话,实在逆了天道,可就是说出这逆了天道的萧楚愔,竟叫人惊得不敢出口驳言,只是愕呆的处在那儿,看着萧家如今的当家家主。萧楚愔,早非过去的萧家大小姐,如今想要在她手下讨得便宜,谈何容易。

    因了长姐吩咐,楚宁自然应接,往前行了一步,一双秀美的眼中带了厉爆的隐气。而这一番隐气的双眼,则直勾勾盯在莺小姐身上,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可能忤逆,至少在萧家,谁也不能忤逆这位萧家的当家家主。因了势震,所有人都惊了,便是这压抑恐惊双袭下的压力,有人已经扛不住了。

    心里头说不出根由的恐惊,害怕之感层层来袭一波接着一波,就在这叫人恐惊的视线下,莺小姐最终还是没能抗住。

    直接在萧楚愔的凝注下跪了下来,莺小姐早已吓得颤抖。

    她不过一个丫头片子,哪扛得住这一些,萧楚愔那些话连着攻下,她这心里头的魂早就吓了七八。堂上的大小姐,竟花了银子请了妓院的鸨母要来给自己验身,虽不清这身究竟得不得验,不过萧楚愔这一番断绝已惊得莺小姐乱了心性。尤其是最后那一番警告,那一番叫人恐入心髓的警告。

    萧家的少爷,不是何人想诓就能诓,想讹就能讹的。若是此事真有此事,她当亲自罪谢,便是以了萧家半数产业作为赔罪也在所不惜。

    可若是此事并无此事。

    萧家大小姐断然不会善罢甘休,萧楚愔究竟要如何的不善罢甘休,莺小姐不知。不过她却晓得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如今已权掌萧家一切的女人,这位萧家最名正言顺的小姐,她的断不肯善罢甘休,绝非自己所能承受。

    因为太害怕,所以心上承受不得,因为心上已经承受不得,故而莺小姐再也撑不下去。

    软跪了身,哭了泣,莺小姐将一切如实供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