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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五，出嫁……
两姐妹同时出嫁，嫁的还都是王爷，这可称得上是盛况空前！
从苏府通往尘王府和凌王府的两条街道上，铺满了火红的花朵，街道两旁挂着喜庆的红绸，无数的百姓们围在道路两旁，等着看这盛况。
竹生苑。
苏清灵端坐在镜子面前，看着里面浓妆艳抹的陌生的自己。
那人一席价值连城的火红嫁衣，一顶精致绝伦的凤冠，本就好看的五官化着美丽的妆容，更显精致，美的不似凡间女。
看着看着，一句话猛地从脑海中迸出：女为悦己者容！
可是，我一生最美丽的时刻，却不是为了取悦自己最爱的他。
那么，要这么美，又何用呢！
镜子里的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来，复又归于面目表情。
“哒哒哒”，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逐渐走近，镜子里现出了可琪的身影，她也穿着一身喜庆的衣裳，头上别着一朵红绢花，白净的小脸上浮着两朵红晕，衬得她越发娇俏。
“小姐。”可琪的手搭在苏清灵的肩上，身子伏下，也凑在镜前看里面倾城绝色的新嫁娘，由衷的赞叹：“小姐，你今天真美！”
苏清灵垂下眼睑，不言亦不语。
可琪也不以为意，凑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姐，公子已经先行送了二小姐出门，一会就会来接您。”
苏清灵这才想起，府里的兄弟只有苏锦阳一个，送两个亲姐出门，只能靠他一人了。
“嗯。”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可琪淡笑着点头，从旁边拿起盖头小心翼翼的为她覆上，脸上的笑容便登时落下。
“可琪，你也不开心，是吗？”忽的，盖头下传出了苏清灵闷闷的声音，吓得可琪手一抖。
也许没有指望她会回答，苏清灵接着说道：“我看的出来，你的笑容也不过是强撑出来的，你其实一点也不开心！”
可琪气息有一瞬间不匀，但是很快强行压下：“小姐，你看错了，奴婢开心，很开心！”
许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她嘴角弯起大大的弧度，看上去，笑得那么畅快。
可是她忘了，苏清灵的视线被遮着，根本看不到她的笑容。而且苏清灵从不是用眼睛去看的，而是用心去感受的。
或许是伤心人更敏感，更容易察觉到别人的喜怒哀乐，可琪一进门，她就看出来她的失落。即使笑得再灿烂，也掩盖不住眼底的悲伤。
也许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是多大的讽刺啊！今日成亲，新嫁娘和丫鬟却都各有各的伤心事，一个面目表情，一个强颜欢笑……还真是绝配啊！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三姐姐，我是锦阳，来送你出门，你可准备好了？”
也许是处在变声期，他的声音粗粗的，略带沙哑，可是这也掩盖不了他深深的欢喜。
今天是两个姐姐出嫁的大好日子，他确实是该开心的。
可琪连忙应道：“好了好了，这就出来，公子稍等！”她收拾了下心情，才将苏清灵扶起：“小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