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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呼吸似乎有些急促,想到刚才他背着自己一阵快跑,唐西西忍了忍心头动荡,把头扭了过去。
钟南屿迅速取下她头上脸上的伪装,又为她将头发整理顺当,从后面扎住。
这下,唐西西变回了自己的模样,只是身材明显鼓鼓囊囊起来。
钟南屿却按捺不住,紧紧吻了过去。唐西西用力抵挡住,心里一万个别扭。
那些女人,那些女人……林子晴,林子晴……
终于,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钟南屿感觉到她脸上的湿润,停了下来。
“丫头,别这样——”钟南屿把头靠在她脸颊旁,哀声叹道。
他并没有简单地说一句“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之类的话。他只是说回去解释,可见,是一个长篇故事……
唐西西咬咬牙,觉得自己的眼泪太不争气,可怎么忍,却都只是越流越多。
钟南屿又深深叹口气,走到墙角,拎起一个袋子,转移话题:“阿星还是聪明,不但查到你易容,还查到我们来到了这里。瞧,你要换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唐西西还是不说话,钟南屿伸手,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别哭了,我先帮你换衣服。”
唐西西猛地要转身,却被钟南屿眼疾手快地拦住:“丫头,我不会在这里欺负你的。没我帮忙,你取不掉这伪装的。”
唐西西又急又气。
“要不这样,我闭上眼睛帮你脱。”钟南屿主动退让。
唐西西只好答应,可她很快也发现,这比睁眼还糟糕。
“你别再摸了!”
“那——”钟南屿一脸委屈,“那我只能睁眼了。”
唐西西又羞又恼,双臂交叉,捂住前方。钟南屿睁眼,还好,他只是温柔地看着她的眼,余光中,伸手为她将身上那些装束小心地取下。
“冷吗?”唐西西刚刚有些放松,他的身子又凑了过来,将她环绕。
“他们还在外面等着!”
“谁?”钟南屿凑到了她耳边,手从她后背插了过去,将她搂住。
“你名正言顺的少夫人!”唐西西终于愤怒地说出了这一句。
钟南屿的身子一顿,却似乎就等这一句一样,缓缓说道:“丫头,你记住,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你有任何不快,都可以对我发泄,绝不要憋在心里。还有,我和她之间,我绝对无意。什么少爷少夫人,我只知道,我钟南屿,这辈子爱的人,爱过的人,只有你一个。我的妻子,也只有你!”
他的声音一字一顿,极为认真,这已经算是简单的解释和郑重的表白了。唐西西也不能再在这里较真什么,她红着脸,推着他:“我要穿衣服……”
钟南屿这才微微抬起身子,余光迅速瞥了眼春光大现的她,见她一脸娇嗔地瞪着他,便知道,她心里,还是偏向他,信他的。
钟南屿深吸一口气,飞快地吻在她的唇上。唐西西没有过多抗拒,钟南屿这才松开她,飞快地弯腰从袋子里取出她的衣服,将她轻轻裹挟住。
“你转过去!我自己穿!”
“不要。”钟南屿低着头,额头抵在唐西西低着的头上。
“看什么看!”
“好,不看,我帮你穿衣服。”钟南屿的声音,酥得快要融化一般。但他的手,终于还是老实地握住唐西西的手腕,像给一个婴儿穿衣一般,小心地将衣袖套了上去。
“爱你。”待唐西西穿戴好,钟南屿突然伏在她的耳边,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说道。
“走啦!”
“等等,丫头,你的脖子都红了。”钟南屿一边推辞,一边,又吻了上去。
“哎呀你!”唐西西见他像是沉醉一般,想到外面众人还在等待,更加窘迫。
钟南屿如痴如醉,吻了许多下,才抬头看了唐西西一眼,摸着她的脸颊说:“这么看,舒服多了,你知不知道,你非要装扮成项启明,我心里的阴影面积你能算出来吗?”
唐西西噗嗤一声,忍俊不禁:“我只是随口说说,谁让你当真的。”
“你说什么我都当真。丫头,你说,你爱不爱我?”钟南屿逼近唐西西,二人的鼻尖抵在了一起。
唐西西的眉头和鼻子都皱在了一起,落在钟南屿眼中,却是无比的娇俏可爱。
钟南屿嘿嘿一笑,又吻了一口。
“不说,我自己试试。”
霸道的吻,让唐西西无处躲藏。纠结的心事,也被钟南屿强有力的唇逐渐驱散。而心头残留的那些不甘,却化作主动,狠狠咬噬在钟南屿的唇舌之上。
这对钟南屿,却是无比的惊喜。上一次,唐西西主动而来,是不忍他受那样的折磨,这一次,却是在二人清醒的状态之下。
“丫头,我早就有答案了!我要你!我要定你了!这些年我早就坚定了心志,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冰冷的房间突然变得温暖无比,衣衫飞舞,飘落在洁净而柔软的地毯之上,连四壁都是毛茸茸而粉嫩的墙壁,仿佛这是一个用温暖和柔软织就的小小天地,足可以抵御外面所有的阴冷诡谲。
当疯狂渐渐归于平静,肆意变为温柔,散落一地的衣衫逐渐回到了二人身上。
钟南屿身心从未有过这样的放松和畅快,他无比温柔地为唐西西把衣衫和头发整理好,声音也甜得似唇上抹了蜜。
“丫头,不疼吧?”
“疼——”
一个温柔疼惜的吻,落在唐西西耳边:“慢慢就不疼了,还会很——”
唐西西掐在钟南屿的手臂上,掐住了他后面的话。
“他们还在外面——”唐西西知道自己此时恐怕连脖子都是粉扑扑的,这可怎么出去!
钟南屿却了然地笑了笑:“他们已经出去了,我们不同路。”
“什么?出去了?”
“其实,我们一直留在这里,与世无争,不也挺好的?”钟南屿留恋地看了看这无比温馨的小小房间。
“到底怎么回事?”唐西西急着问。
钟南屿握着唐西西的手,四目相对,柔声说道:“丫头,我们之间隔了10年的时间,有太多事一言难尽。我只想利用一切时间和机会,让我们亲密无间。”
他这话原本说得诚恳,可一出口,两人都意识到其中的暧昧。一个不觉讪笑,一个脸热心跳。
钟南屿望着唐西西粉红的脸颊,将她拥在怀中。低头,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
“丫头,我知道你心里憋着许多事。我只告诉你,我经受过许多的诱惑,可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过去没有,以后也绝不会有。这世上,只有你能让我失控,再无其他人。”
唐西西心中纵有过万千疑虑,此刻,心也早就被融化了。她轻轻靠在钟南屿温暖有力的怀抱中,没有言语。
许久,钟南屿方才不舍地说:“走吧,这里的一切,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