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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贾婷走了一阵子,她最终和盘托出来罗家村的真正目的。刘素生病住院是假,他们都没有看见她在什么地方,好像是搬家了,又好像是全家都离开了。
总之刘素的失踪跟陌野没有关系。
陌野也在寻找她的下落,在后来没有找到也就对她没了兴趣。
贾婷跟熊廷武来罗家村的目的,是想查我。
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奇葩。
熊廷武建了一个灵异群,有一群傻比驴友喜欢玩,喜欢天南地北的嗨吹。喜欢听熊廷武漫无边际高谈阔论,谈论一些超自然的现象,包括鬼神之类的话题。
熊廷武在灵异群信誓旦旦,是要捉住一只鬼,并且拍照给群里的驴友们看。
群里的人听他吹,信以为真,打赌说只要他能捉住一只鬼,那么就出钱让他带着心爱的女人去想去的地方游玩。当然,这得看假期才能去,驴友们表示只要他能捉住鬼,此承诺随时起效。
“你真的想见鬼?”
“不知道,不过,之前是真的吓我一跳?”贾婷推车走走看看,眉头紧锁,突然站住说:“罗川你有没有感觉这里不对劲?”
她说的不对劲,我知道,那是因为大白天田野间,还有路上比比皆是野草,以及房屋都静态中,几乎看不见一丝人存在的气息跟迹象。
“他们都去外面打工了,家里留下的几乎没有劳动力,所以才长满野草。”我撒谎,希望别出什么事,也心语警告闫妮最好别惹我,别触及我的底线,否则我对她不客气。
“哦。”贾婷半信半疑的点头,视线定格在雾气上。事实上,浓雾比预测的还快,笼罩在我跟贾婷的头顶上空。
“怎么感觉浓雾就像活的在追我们?”
我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可不是吗?刚刚还在山梁子上的雾,这会黑压压,沉甸甸的就在我们的头顶。
“怎么可能,我们走快点。”
贾婷在我的催促下,加快步伐。走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说:“那混蛋能安全到校吗?”
看吧!贱人就是贱人。人家那么对她,可心里还是惦记着。
我苦笑一下说:“还是顾着咱们吧!他一大老爷们应该没事的。”
“我们会有事?”
本来是没有事,看雾气诡异的动向,我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鬼道长在夜晚是否现身。要是他没有现身出来,我跟贾婷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难以想象的事。
在我的认知里,闫妮就是一只爱吃飞醋的女鬼,想让她保护贾婷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现在不希望她出现,至少在贾婷离开这里之前,她最好别出现。
我手里捏的是柳枝条,肩头扛的是贾婷他们的帆布包。
该死的熊廷武独自一人撇下贾婷,蹬车跑路,也全然没有顾及她的感受跟想法。
其实在班级上,熊廷武不是这么没用的人。虽然他忌讳陌野,却从没有在我面前拉稀摆带。
我在想别的事,贾婷追问刚才那句话:“罗川你在想什么?刚才说我们会有什么事?”
为了安慰稳定她,我故作镇定一脸坏笑说:“你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能有什么事?”
贾婷面色一红,柳眉一挑,瞪我一眼说:“你坏死了。”说话间,索性蹬车拉开跟我的距离。
我见这样不好。要是她拉开跟我的距离,我就没有办法保护她了啊。
“贾婷我给你玩笑的。”我撒腿就追,无奈肩膀上的东西,有点沉,跑起来没有空手快。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她蹬车朝远处奔去,我去!冷不丁的想到老槐树,隐隐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我害怕这种感觉。
比如狗娃老爸出事,我也有这种感觉,在当时无法用语言说出来。
我被突然冒出来的这种感觉吓住,憋足了劲去追贾婷。
弯弯曲曲自行车轮胎痕迹在伸展向远处,我顺着这道痕迹直追了过去。
追了好一阵子,汗水湿透了贴身衣服,遇风一吹冷沁沁的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冷颤之后,心慌慌的不舒服。
“贾婷。”
我希望她能听见喊声,在听见喊声的时候,停下来等我一下。
结果,我没有看贾婷,看见了那颗老槐树。
贾婷的自行车就在老槐树下。
车子在,人不见了。
心咯噔一下,整个人不好了,很无力。
我把肩膀上扛的东西丢了,扑向车子。
正东张西望,顾不得摸满脸满脖子的汗时,一声娇笑来自老槐树侧面。
笑声是贾婷的没错,问题是在罗家村,没有人存在,她现在跟谁笑?难不成是跟老槐树在说话,情不自禁的笑开了!儿时,大人们常挂在嘴边说这颗老槐树成精了。
想着要是这样还真吓人,我急忙顺着声音几步跑过去,看见她跟一个低头在用枯枝划圈的男人说话。
听见动静,他们俩一起抬头。
孙正?
孙正也看见我,他缓缓起身,手里捏的枯枝喀嚓断了。应该是他捏断的,眼神带着恨意,怨毒,直奔我而来。
我跟他就像很久以前的宿敌,彼此心照不宣,眼神对阵。
他的眼神好邪。就像要把人看到心底去,我心虚的别开头,正想问贾婷话。她却抢先一步说:“你们一个村子的?”
我说不是,一个劲的朝贾婷使眼色,暗示她赶紧过来。
孙正一抹笑意,很随意的抓了一把头发说:“是。”
我心里骂:日,你想编瞎话糊弄三岁孩子?然后朝前走一步对贾婷说:“你过来,他不是好人。”
“罗川何出此言?”
孙正知道我的名字?一定是夏天告诉他的。(我总是把鬼道长当成夏天,鬼道长附体在夏天身上,告诉我要找到孙正。)他究竟是什么人?跟殡仪馆尸体失窃事件有多大的关联。
听守门的大叔跟停尸房那位大叔讲,夏天是在运送尸体回殡仪馆途中被害死。
死法离奇,有关部门参与进来调查也没有查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就像很自然的死法,死亡的时候,唇角带笑,就如死了是一种很自然的解脱法。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你邻居,怎么不知道你的名字?”孙正似笑非笑看着我,稍稍朝她的身边靠了一小步。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小步靠近,在我看来,却在提防贾婷靠近我的一种超前举动。
“你是孙正吧!怎么可能是我邻居?”
“孙正!谁是孙正?我是孙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