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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替我按着他点,我现在开始施针,也许会非常痛。”薛大贵猛的将针袋子一甩,那一排金针竟然发出嗡的一声,这手段跟刚才好色猥琐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明白。”薛巧儿点了点头,忙上来一把按住了我,随后一个劲的安慰我没事的,别怕,虽说我现在心肝跳的厉害,但从她冒汗的手看,此刻的薛巧儿似乎比我还要慌张。
然而旁边的薛大贵已经准备扎针了,然而就在他第一根金针刚刚扎进去的刹那,突然嘣的一声,金针居然断了。
“这、这怎么可能,这金针可都是泡过煞血的,怎么可能会断?”旁边,薛巧儿比我还要紧张,甚至我感觉她的手都在抖了。
“这小子的身体居然开始尸、尸化了。”那薛大贵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什么?难道他已经?”薛巧儿说着眼眶居然有眼泪在滚动了。
“那还没有,不过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了,看样子只能动用阴阳笔了。”薛大贵心一狠忙道。
“好,我马上去取。”薛巧儿点了点头,人跌跌撞撞出去了。
我彻底被搞晕了,想朝薛大贵问个明白,可这时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喉咙好像堵了什么,竟无法发声了,甚至连手脚都像被钉住了一般。
怎么回事?我忙瞪大眼睛朝薛大贵看去,不用这肯定是他做的手脚。
然而此时此刻,这薛大贵突然披上了一件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黑袍,那件黑袍看似非常轻薄,也是与我靠的近的缘故,我还看到了上面古怪的纹路,似乎这根本就不是件衣服,更像是一张人皮。
而这袍子的背后还书写的两个字——鬼医,那字迹的笔力甚至还超过了门外的招牌,简直有点震慑人心的感觉。
我越来越懵了,这薛大贵和薛巧儿究竟什么来路,他们肯定也不是普通人,不过有点倒是肯定,他们并没有恶意。
而就在我不知所措时,薛巧儿直接拿着一个支笔和一个墨盒来了,那笔很简单一半黑一半白,那墨盒也挺奇怪,像一个骷髅头的天灵盖,且下面还雕刻着四个扛墨盒的小鬼,那雕工堪称巧夺天工,就好像不是雕刻的,就是活生生就阴曹地府抓来的一般。
“研磨!”薛大贵大喝了一声,声音洪亮似钟。
薛巧儿也不多言,立刻打开墨盒,里头不知是什么粘稠之物,不过不知是不是放入了朱砂之类的,那墨水竟是鲜红的。
“好,封住他的眼睛,我要开阴阳了。”略等了大约五六分钟,薛大贵又喊了起来,这一声令下,薛巧儿立刻抽出一块黑布裹住了我的双眼。
此刻我心里非常好奇,很想看看这薛大贵到底玩的什么把戏,不过薛巧儿这块黑布封的太严实了,居然一点缝隙都不给我留。
不过慢慢地我感觉自己的肚子凉丝丝的,好像肚皮被那支所谓的阴阳笔给破开了一般。
“阴钱铺路,银花引道,阴阳已开,鬼仙自来!”突然,薛大贵念出一段奇怪的“咒语”,紧跟着我猛的打了个冷颤,觉得周围一下子阴冷了很多,甚至于虽然我现在蒙着眼,但好像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身影靠了过来。
“巧儿,你按着他,尽量按狠点,我继续施针。”我听到薛大贵又要上了。
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突然喉咙处一针剧痛,好像顷刻间喉管让人给割了一般,那种痛简直钻心掏肺。
“忍着点,没事的,我陪着你。”薛巧儿忙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话语间很是心疼。
“金针黑了!二叔!”随即,她突然又喊了起来。
“正常,以他的伤势,金针不黑才不正常,现在关键就看会黑几针。”薛大贵没有管我痛的死去活来,顺延着下去又狂扎了三针,每一针都让人几乎想死,好像一把刀从喉管开始,慢慢地往下切,切完后还有一块烙铁狠狠地烙。
我感觉这四针扎完,整张桌子就被我的汗给浸湿了。
“四针都黑了,二叔!”薛巧儿声音发颤道。
“镇定点!”那薛大贵说完,又再度在我身上狂扎了三针,我感觉这一刻,我五脏六腑似火焰般烧了起来,嘴里已开始狂吐了,整个人更是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
此刻,痛似乎成了其次,更多的是恐惧,那一排金针好像将我内心最恐惧的东西一点一滴的在往外挖。
“二叔,七、七针了,全都见黑,不能再扎了。”薛巧儿一边说话一边帮我擦嘴巴,迷迷糊糊间,我好像感觉到她的眼泪滴在了我的唇间,咸咸的,带着一丝苦涩。
“不行,现在停止等于送他上西天,既然已经施展了这套针法,就必须一直扎下去,只有扎到金针不黑才行,你懂吗?”薛大贵大声喊了过来,而此刻我真想求他直接拿刀砍了我,我不想受这个罪,简直痛苦到了极点。
“难、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此刻,令我没想到的是薛巧儿居然拦在了薛大贵面前,我感觉自己在她心中非常重要,她真的不忍心我遭这么大的罪。
“妇人之仁,躲开。”然而薛大贵却一把推开了她,猛的又在我身上狠扎了三针,一时间我感觉眼前的世界没了,我整个人好像灵魂出窍了一般,掉入了一个无底深渊。
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犹如地狱一般。
“十针了,仍旧见黑,二叔这已经是人的极限了,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求你了,别折磨他了。”此刻虽然我像是跌入了另一个世界,但我仍旧能听到薛巧儿的声音,甚至还能看到她几乎是跪在地上求他二叔。
“你说的没错,十针已经是人的极限,扎完十针基本就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但他不一样,这家伙的底子比你我想象的还要厉害。而且这套针法不是还剩下最后三针嘛,细算一下我已经整整二十年没施展过了,今天这种情况我必须得破这个戒了,否则不仅仅是他,连我们两个都难逃死局。”那薛大贵瞪大了一对牛眼,好像看穿了什么,那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的神色。
“二叔,你不是说过,那、那最后三针不是给人扎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