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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大厅。”孟茯苓微笑道,只是歇歇脚,没必要坐雅间。
“好嘞!三位,这边请!”伙计高声应道,把孟茯苓她们引到大厅角落的一张桌子。
孟茯苓只要了一壶茶,和几碟点心,她要无意和竹香一同坐下,她们怎么都不肯坐下。
在家里时,孟茯苓从未讲究那么多规矩,竹香她们很自觉,进京后谨守主仆之分,不敢逾越半分。
此时,一个长相清俊的华服男子,领了几个下人走进酒楼。
他的目光在大厅扫了一圈,很快就发现孟茯苓所在的位置。
华服男子手腕一抖,刷地一下,打开了一把洒金纸扇,故作潇洒地向孟茯苓那一桌走去。
“这位姑娘好面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华服男子走近,见到孟茯苓的容貌,眼睛一亮,扯出自以为温柔的笑容。
噗!孟茯苓一口茶刚入口,就因对方这句话而喷了出来。
没办法!这搭讪方式,实在是太老套了,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人这么搭讪。
“看来姑娘也觉得在下面善,所以才如此激动。”华服男子自动将孟茯苓的反应,曲解为激动。
不过,他心里暗觉可惜,他今日的任务是将孟茯苓勾走,然后匿藏起来,可就是不能真的碰她。
没错!这华服男子是祁粼安排的,祁粼认为孟茯苓不过是个乡野村姑,只要见到个富家公子,诱之以财,在祁煊不在的情况下,她肯定难改陋性、进而上钩。
到时华服男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孟茯苓带离酒楼,到时将她藏到美食大赛结束后,再放了她。
待那时,她不但误了美食大赛,那么多人看到她是和男子离开的,过了那么多天,名声什么的早就毁了。
就算祁煊肯为她向皇上求情、肯看在他儿子的面子,继续和她在一起,心里肯定也会产生芥蒂.
祁粼觉得此计一举数得,既能给祁煊添堵,又能让他爹对祁煊更不满。
可惜,祁粼看轻了孟茯苓,此时,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华服男子,许久,才道:“这位公子,你可是大病未痊?”
那男子怔了一下,面带不解:“姑娘,你何出此言?”
孟茯苓笑了笑,目光瞥向他的衣领处,“依我看,你应当是得了癔症,定然未好全。不然,怎会逢人就觉得面善?”
“哈哈哈哈………”未到饭点就来酒楼的,大多是闲来无事之人,打从男子走向孟茯苓时,就引起在场食客的注意。
邻近两桌的客人恰好听到孟茯苓的话,忍不住哄然大笑,只要是人,都听得出孟茯苓是在暗骂那男子精神有问题,只不过未带半个脏字罢了。
“姑娘,你真会说笑。”那男子脸色涨得通红,双唇动了许久,才干笑道。
“我没有说笑,只是想劝你,有病还是待在家里养病的好。”孟茯苓这话说得很不客气,说完,便不再搭理他。
“你,你怎么说话的?”男子有些着急了,事情怎么不按意料中发展?他都还没显出财大气粗的一面来引诱她呢,这样,叫他如何把戏演下去?
“难道你听不懂人话?”孟茯苓讽笑着,反问道。
“实话告诉你吧,本公子看上你了,要把你带回去当第十九房小妾。”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幸亏二公子事先说过,必要时可以用强硬的手段。
“滚!”无意眸色一冷,挡在孟茯苓的面前,抽出腰间的软剑对着那男子。
男子吓了好大一跳,连退了好几步,他刚才没注意到无意,现在被剑指着,顿时冷汗直冒,心里暗暗埋怨祁粼没告诉他、孟茯苓身边有会武功的女侍卫。
有个食客嫌不够热闹,起哄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说姑娘,你看不上这位公子,赶走便是,何必让丫鬟拿剑对着人家?”
他的同伴立即附合道:“就是,姑娘家的,怎么可以一言不合,就想行凶?”
酒楼的掌柜见状,正要向孟茯苓那桌走去,一个伙计就急忙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掌柜的,东家说稍安勿躁。”
掌柜皱了皱眉,不明白东家是何意,但还是止步,不再上前。
身在二楼天字号雅间的韩桦霖,站在窗口,目光紧随着孟茯苓,他之所以不让掌柜出面,是想看孟茯苓会如何应对,他打算事态不妙,再出手。
孟茯苓微微蹙眉,喝个茶都不安生,她暗叹口气后,对无意说:“把他的外衫挑开。”
“是,夫人。”无意应声道,脚步前移几步,剑尖直往那男子的腰带而去。
在场的食客听到要挑开衣衫,面上皆露出兴奋之色,睁大着眼睛看热闹。
那男子则吓白了脸,惊叫着:“啊!你想干嘛?”
无意面显厌恶,迅速挽出道道银光刺目的剑花,剑花将男子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在他的尖叫声中,将他的外衫砍成无数块碎布,露出里面的棉布衣裳。
棉布衣裳的款式居然与他身边的下人有些相似,一看便知同样是下人服,那男子当真是窘迫不已。
一时间,哄笑声、讽刺之语不断,这种情况是那男子与祁粼都始料未及的。
祁粼此时正坐在食为天对面的茶楼里,远远地通过酒楼大门、注意着孟茯苓的情况,见他派出的那人露陷了,气得半死。
“呵,敢情是个偷穿了主子衣裳,出来勾引良家女子的奴才,我还当是哪家的公子呢!”孟茯苓嗤然冷笑道。
也算她眼尖,刚才无意中看到对方衣领中露出一点儿不同颜色的布料。而她也注意到他身边的下人,对他少了一些敬意,因此才起疑。是以,她一开始才毫无顾虑的讽刺他。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那男子瞪着孟茯苓,一时忘了辩驳。
孟茯苓不答,定定地看着他的衣裳,只觉得这衣裳有些眼熟,她在记忆里搜索了一番,才想起曾见祁玉身后跟着身穿同样衣裳的下人。
“我如何发现的,不重要!识相的话,赶紧给我滚!”孟茯苓声音愈冷,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若敢纠缠不休,她不介意让无意动用武力。
“哼,要我滚,没门!”男子说完,就冲身后的人喊道:“上,把她给我带回去!”
他的同伴面面相窥,都犹豫着,谁也不敢先上,皆是顾虑无意手里的剑。
“快点啊!”男子气急败坏的吼道,冲上去,抬手把桌子往无意的方向掀去。
其他人趁着无意闪躲之际,全朝孟茯苓涌去,竹香白着脸,拿起一张椅子,挡在孟茯苓面前。
“小姐,你快走!”幸亏椅子不重,可由竹香胡乱挥着,让那些人暂时无法靠近孟茯苓。
孟茯苓神色不变,她相信无意要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所以,她并不担心。
倒是那些食客们都吓得纷纷离桌,往自认为不会被波及到的位置躲去。
此时,无意已挥剑往那些人刺去,那些人都不会武功。没一会儿,就全被她打趴在地上,各个身上都多了道道深浅不一、没伤及要害的伤口。
早在无意动手时,祁粼就阴着脸,走出茶楼,走到外面的一条小巷里。
没多久,就从小巷里闪出数名黑衣蒙面人,往酒楼的方向疾跑过去。
“小姐,这些人要怎么处——”无意正要请示孟茯苓,话还未说完,脸色又冷了几分。
孟茯苓顺着无意的目光望去,只见门口涌进几名黑衣人。
单看着那凛人的气势,就不是刚才那些下人可比的,连她都看得出这些黑衣人有武功,而且还不弱。
她眉头蹙得死紧,心里终于涌出忧虑、紧张之感,果然,身在京里不比岐山县,动不动就现出杀手。
“把她捉起来!”为首的黑衣人抬手一挥,众黑衣人就齐齐拔出剑。
他们分出三人围攻无意,留了两人去捉孟茯苓。
“小姐,你先走!”无意把孟茯苓往门口的方向推去,横出一剑,剑风极其凌厉,既挡住要捉孟茯苓那两个黑衣人,又阻住其他三人的去路。
但孟茯苓和竹香刚跑到门口,一个人黑衣人已闪身逼近她们,他的手曲成爪,抓向孟茯苓的肩头。
还未碰到孟茯苓,就从二楼某个方向,飞闪出一道银光,直钉入那黑衣人的手腕里,温热的血直溅到孟茯苓后颈上,令她鸡皮疙瘩顿起。
不等她去看是谁帮了她,又飞射出数道银光打向其他黑衣人,意在帮无意的忙,但那些黑衣人这次有了防备,倒是能闪躲开。
韩桦霖连掷几锭银子后,便准备跃出窗口,刚好祁煊就带了几名侍卫来了,他不禁苦笑,顿住了身形。
“茯苓,你没事吧?”祁煊俊脸尽显着急,出掌对着离孟茯苓最近的那个黑衣人打去,掌风袭得黑衣人晕死过去。
他疾步来到孟茯苓身边,将她从头到脚的查看一遍。
“没事,你来得刚好。”孟茯苓在见到祁煊那一刻,也松了好大一口气。
祁煊确认她真的没事,高高悬着的心,才安放了下来。
那几个被她遣走的侍卫,表面上是听她的话先回府,其实因为不放心,其中一个侍卫躲在暗处偷偷跟踪她。
这侍卫在无意挑破那人的衣裳时,觉得事情不简单,便急往将军府搬人,恰巧,祁煊刚从宫里回来。
“刚才有人帮了我。”孟茯苓见祁煊带来的侍卫与无意联手,很快就把那几个黑衣人拿下,放心之际,才想到这个问题。
她往二楼射出银子的方向望去,却空无一人,直觉告诉她,出手帮她的人是韩桦霖。
孟茯苓可没忘了,之前她被程家宝推向孟秋婵的剪刀刀时,韩桦霖也是掷出银子救了她,而且这里是食为天。
祁煊问:“是谁帮了你?我定会重谢他。”
“既然他不肯现身,便罢了。”孟茯苓摇头,心想如果真的是韩桦霖,他又何必躲着,不见她?他又是何时进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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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将军府后,祁煊破天荒地训责孟茯苓,原因自然是她把侍卫遣走,又差点出事。
孟茯苓自知有错,便乖乖挨训,他训完,就让人押了那几个黑衣人、下人,他亲自去定安王府。
她知道定安王府的人想对付祁煊,才对她下手,她为他感到难过,他明明与定安王府断绝关系了,为什么他们还不放过他?
“姐姐,小冬瓜弄得好脏。”就在孟茯苓心里烦闷之时,小鸡翅牵着一脸别扭的小冬瓜过来了。
陆管家跟在两个小家伙后面,他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怎么会弄成这样?”孟茯苓见到小冬瓜浑身都脏兮兮的、像在泥里滚过一样,小脸蛋还磨破了一点皮。
她既心疼,又生气,这小家伙太不乖了,居然玩成这样,可目前是由陆管家带着他和小鸡翅,陆管家怎么没看好他?
陆管家收到孟茯苓略显责怪的眼神,老脸微红,也觉得愧疚不已。
“夫人,小公子要吃点心,一定要我亲自去厨房拿,他才肯吃,可我回来,他就不见了。”
小鸡翅也告状道:“姐姐,小冬瓜说他要玩小木马,让我回房拿。”
小冬瓜支开陆管家和小鸡翅后,就仗着身形矮小的优势避开守卫,跑到映月居后面的围墙下。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狗洞,他准备爬狗洞出去,不成想,上半身出去了,到了腰部时,就卡住了。
卡得他难受,又出不来,无奈之下,只好喊人过去救他,他的脸就是被狗洞边缘的边角磨到的。
孟茯苓的脸当即黑了下来,瞪着小冬瓜,语气有些严厉,“是谁教你的?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尽学会骗人、私逃。说!你到底要出府做什么?”
她真的怒了,也感到后怕,要是小冬瓜真的成功钻出狗洞,独自跑到外面,他还这么小,万一遇到歹人,那该怎么办?
所以,这次绝对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下次不敢再犯。
“娘亲、我、我想出去玩嘛!”小冬瓜委屈地低着头,不敢去看孟茯苓。
“想出去玩,可以告诉你陆爷爷,让他带你出去。或者等我回来,怎可使些不入流的小伎俩…………”孟茯苓边训着小冬瓜,边把他按在腿上,抬手打着他的小屁股。
啪啪啪!她用了很大的力道,打得小冬瓜哇哇大哭,“娘亲、娘亲,我再也不敢了,好痛痛………”
“姐姐,别打了、别打小冬瓜了…………”见小冬瓜挨打,小鸡翅也跟着哭了起来,后悔跟孟茯苓告状了。
陆管家也心疼不已,劝道:“夫人,别再打了!小公子还小,不懂事,骂几句就成了。”
“孩子要从小教起,不然,养成奸诈耍滑的性格,怎好?”
孟茯苓的眼眶也红了,终于体会到那种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的感觉了,头一次觉得孩子太聪明未必是好事。
可怜的小冬瓜心里憋屈死了,再一次痛恨自己的小身板,哪里都去不得、做不了,现在还被按着打屁股。
孟茯苓见好就收,先训过之后,又耐着性子跟小冬瓜讲道理,见他真的听进去了,才亲自帮他洗澡,拿了药膏帮他擦脸、擦被打红的屁股。
祁煊很晚才回府,听到小冬瓜的事迹后,和小冬瓜单独待了一会。
至于他是责备、或者安慰小冬瓜,孟茯苓没过问,她觉得祁煊自有与小冬瓜的相处之道。
祁煊是在小冬瓜睡着后,才找她,将酒楼一事的主使者告诉她,并说他已经警告过祁粼等人,他们暂时不敢怎样。
虽然祁煊言语简骇,孟茯苓却能想象到他去了定安王府面对的处境、与所谓的亲生父亲针锋相对的场景。
她心里也跟着抽疼,他既然没有说,她便没有多问,只能默默的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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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冬瓜自那日被孟茯苓教训后,乖了不少,祁煊一有空就和他培养感情,他对祁煊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而孟茯苓接下来的比赛,顺利得有些不正常,几乎没受到什么阻碍,现在已拿到了决赛的资格。
进入决赛的只有三个人,决赛的塞场不再是皇宫后面的空地,而是在宫里。
主考官是皇上,太后、诸位皇子、几位御厨、重臣皆为评审。
这三人,除了孟茯苓,其余两人分别是锦味楼的主厨邝如海、有南境第一厨之称的元盛伟。
锦味楼是京里众酒楼中,名气仅次于食为天的酒楼。
韩桦霖是不想与皇家人接触、加上顾虑到孟茯苓也参加了美食大赛,才没派出酒楼里的大厨参加。
总之,三人中孟茯苓是唯一的女子,又最年轻,更非正式的厨子。
虽然她在岐山县有很大的名气,但在其他两个大厨眼里不算什么。
哪怕她在前面几场比赛里表现极为出色,不止他们,甚至大多数人都认为她是靠祁煊的关系,才得以进入决赛,无人把她当回事。
转眼,已到了决赛这一日,祁煊陪同孟茯苓进宫。
但祁煊不是以大将军的身份进宫,而是孟茯苓的帮厨。
孟茯苓一开始不肯,是他执意如此,想亲自帮她烧火。
祁煊觉得既然他们的关系已经人尽皆知,那么,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爱她、不介意为她做任何事。
按大赛规定,孟茯苓只能带三个帮厨,除了祁煊,还有两个是将军府的厨子,毕竟需要做九道菜,又要预备食材,还需要管着火。
决赛场地和往年一样,定在泰和殿,当王公大臣们,看到祁煊竟然跑过去给孟茯苓帮厨,个个都差点惊掉了下巴。
甚至还有几个大臣跑过去,直呼万万不可,央求祁煊到席上就坐,观看赛事便好。
也有看祁煊不顺眼的,交头接耳、低声嘲笑他,道他不过是不懂规矩、不顾身份的武夫。
别人怎么说,祁煊都不予理会,也有爱说笑的,“祁大将军是疼自己的夫人,来帮着自己夫人,没什么好奇怪的。”
“什么夫人?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乡野村姑!”说这话的人正是祁祐铭,他怒目圆瞪,语气很不善。
洛丞相也恼怒不已,心道他女儿才貌俱佳,可祁煊宁愿和一个村姑在一起,也不愿意娶他女儿,实在是有眼无珠。
是以,他冷笑道:“堂堂大将军,居然给一个女子烧火,真舍得下身份!这女子也真了不得,年纪轻轻地,就能拿到决赛资格,莫非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言下之意,孟茯苓能进入决赛,是有祁煊的手笔。
哪怕在座有不少人是这么想,可无人敢说出来,现在照样无人敢接洛丞相这话,生怕得罪了祁煊。
祁煊面色不变,只是眸子泛着骇人的冷光,令人见之发寒。
他没开口,却作势要走向洛丞相,孟茯苓急忙拉住他,“管他作甚?人家是在为自己的女儿鸣不平,妒忌我罢了。”
孟茯苓的声量不小,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清楚,竟都觉得她的话有道理,一时之间,众人看向洛丞相的目光,变得很怪异。
“一派胡言!”洛丞相大怒,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巧的是,不等他再说什么,大殿外面响起一道尖细的喝礼声,原来是皇上他们到了,诸位皇子紧跟其后。
众人齐齐跪倒,山呼皇上万岁、太后千岁………
皇上还未进殿前,就收到禀报,知道祁煊给孟茯苓帮厨一事,开始他心里是有些不快的,但想想,还是作罢。
这会,他坐在上首的御座上,往殿中的厨艺赛场上看去,将孟茯苓打量了一番。
见她小脸白嫩透亮,乌黑的鬓发简单盘起,哪怕是如此简单不过的装扮,却更有一股如清水出芙蓉的美。
她站在那里,即便对手是名望极高的大厨、哪怕在场有众多高官权贵,她依旧神色坦然自若。
这般不凡的气度、出众的容貌,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村姑所具备的。
仅仅几息之间,皇上对孟茯苓多了几分探究、好奇,总体印象是极好的,甚至觉得难怪她能入祁煊的眼。
“皇上?”太后见皇上一直盯着孟茯苓看,不由皱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