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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的后山之后,一个少年身影在山林里快速的跳跃,在他的双腿上绑着一双沉重的沙袋,在他的前面是一头野鹿,少年稚嫩的脸上有几处被锋利枝叶划破的伤口,但是少年丝毫不在乎,在他的眼里只有眼前的这头野鹿,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有个老者的身影站在一根粗大的树干上,双眼正在注视着这里。
这个少年正是凌风,“七天了,在抓不住你我凌风真的没脸去见那个老头了。”凌风牙关一咬体内仅有的内力,全部注入双腿,凌风的速度顿时暴增,“就是现在....”凌风纵身一跃,手臂一扬紧紧抓着一根垂下来的树藤,双脚用力一蹬身体的速度再次加快,“吱.....”前面的野鹿发出一声惨叫,在凌风胯下软软的倒了下来。因为在凌风将要落地的时候,双腿用力一夹,那头野鹿的脖子被凌风生生的扭断了。
凌风也是疲惫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鬼步子看到之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心里暗道一声可造之材,两人在山林中已经是第七天了,这七天凌风每天都绑着沙袋在山间追逐野兽,在这段时间中凌风所表现出来的毅力也是超乎了鬼步子的想象,第一天凌风脚掌都布满了血泡,第二天凌风把所有的血泡挑破又在山里跑了一天,这种钻心的痛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硬生生扛了下来,就是因为一句话:凌家不需要废物。
鬼步子嘴里啃着一个野果,悠然的落在凌风身边,开口说道:“今天中午有美味了。”凌风看着鬼步子手握一把匕首,熟练的把那头野鹿开膛破肚,血腥的味道瞬间在山林间蔓延开来,凌风皱了皱眉头向后面挪了挪,鬼步子低着头开口说道:“你要习惯血腥的味道,在江湖上持刀饮血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如果你连宰一头野兽的胆量都没有,那你最好还是待在家里吧!”
“谁说我没有,这头野鹿还是我杀的呢!”凌风把自己脚掌腐的草药扔掉,脚掌之间已经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子。
鬼步子笑着说道:“过来....”
“干...干嘛?”凌风看着血淋淋的场景,警惕的说道。
看到鬼步子讽刺的笑容,凌风也是一咬牙直接走到鬼步子身边,鬼步子笑着说道:“鹿血是大补之物,要不要尝尝?”
凌风脸色瞬间白了,急忙退后,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变态?”
鬼步子蹲下来对着那头野鹿的伤口慢慢的吸起来,鹿血顺着鬼步子的嘴角往下滴,鬼步子一副很享受的表情看着凌风,凌风的脸色再次苍白了起来“哇.....”凌风弯着腰扶着旁边的一棵大树哇哇大吐起来。
鬼步子摇了摇了头开口说道:“看来你需要历练的还有很多。”
半个时辰之后,山林之间升起飘出来阵阵肉香,一头野鹿被架起来,下面火焰随着轻风来回跳动,金灿灿的鹿肉在火焰之上浮起醉人的肉香,鬼步子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作料,一边反动鹿肉,一边把作料均匀的撒在鹿肉之上,凌风脸色好了很多,虽然他没有从刚才的场景中完全恢复过来,但是他也是忍不住抿了抿嘴唇,悄悄咽了咽口水。
鬼步子从整块鹿肉上面轻轻的撕下来一块儿,放在嘴里,脸上满是享受之意,开口说道:“好久没尝到这么正宗的野味了。”
凌风再也忍不住了,也是扑过去,把鹿腿一下子拧了下来,也不顾烫嘴,用嘴咬下来一口肉,大口大口的嚼着,鬼步子看着凌风狼狈的吃相,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我老头子的手艺不错吧!”
凌风也不回答,只是大口大口的嚼着肉,“啊....爽.....”凌风闭上眼睛躺在一块儿青石之上,用手摸了摸自己圆圆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嗝大声的喊道。
鬼步子把两人吃剩下的鹿肉,全部装起来,对着凌风开口说道:“小子...过来!”
凌风对着鬼步子翻了一个白眼,开口说道:“干嘛?刚吃饱饭,就让练功啊!”
鬼步子坐在凌风躺着的青石之上,开口说道:“以后不管你在什么地方,不要太过依赖除自己以外人,你的习武天赋真的很强,或许有一天你会成为强者,或许有一天你会成为达官贵人,也或许你会成为一个平凡人,无论你成为什么样的人,心中要有一根自己的红线,这根红线千万不能逾越。”
凌风听到之后,立刻从青石上坐起来,开口说道:“鬼....鬼老,您....”
鬼步子脸上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开口说道:“你这孩子看似顽固劣性,其实心底是很善良的,我老鬼在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顶尖高手,但是行走江湖还有两样看家本领的,那就是轻功和暗器,我在你房间的床下面放了两本书,对你以后的习武可能会有一些帮助,也算是你对我这把老骨头的救命之恩的一点点报答吧!”
凌风呆呆的说道:“鬼老...你是不是要走了?”
鬼步子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缘我们以后会再见的。”
凌风急忙开口说道:“我家房子多,钱也多,你在我们家住下吧!住多久都没事儿,我父亲虽然很严厉,但是他人很好的,我给他说说,他一定回答的。”
鬼步子笑了笑,摸了摸凌风的头,开口说道:“老头子行走江湖数十载了,有些习惯已经深入骨髓了,改不了了,何况我还有些事情要做,生于江湖,死于江湖!”
凌风眼里满是不舍,开口说道:“你...你真的要走吗?”
鬼步子坚决的点了点头,凌风开口说道:“你在这等着我,我从家里给你拿点银两,我娘亲那里还有她给我保管的黄金呢,我拿来一并送给你,这样在江湖上你就不愁没钱花了。”
说完凌风就从青石上跳下来,鬼步子抓住凌风的手臂,双眼满是感动,他开口说道:“钱都是身外之物,半头鹿肉,一壶老酒足以!”
凌风摸了摸身子,失落的说道:“可是....我没有什么可送给你的?”
鬼步子哈哈大笑起来,“能有什么比这香喷喷的鹿肉更贵重的呢?凌风,你父亲是个好人,但是当今朝堂之上好人很危险,我希望你快快的成长起来。”
”鬼...鬼老...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凌风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
“你还小...希望是我老鬼多虑了,凌风后悔有期,我得走了!”鬼步子一抱拳,对着凌风施了一个江湖之礼,然后背起鹿肉,施展轻功,快速的消失丛林之中,凌风脸色满是失落之情。
由于在山上摸爬滚打,凌风的身上沾满了泥土,头发也散开了,走在街上谁都不会想到这是凌家三公子,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从凌风身边跑过去撞了凌风一下,一下子摔在地上,那个少年大声喊道:“你...你怎么走....”
那个少年话还没说完,张大嘴巴看着凌风:“凌...凌风哥哥,你...你怎么穿成这副模样了?”
凌风也是认得这个少年,这个少年正是凌风堂弟凌宝东,凌风急忙扶起凌宝东开口说道:“毛毛躁躁,跑这么快干嘛呢?”
凌宝东站起来也顾不上拍身上的泥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道:“凌风哥哥,你快去看看吧!颖儿妹妹被欺负了。”
凌风听完脸色一寒,开口说道:“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