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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景吾淡淡的声音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姚青青回头望了望景吾,见他朝着她淡笑点头,她抿了抿唇转头朝着楚凤栖离去的方向去。
楚凤栖走的很慢,姚青青便一直跟在他身后,盯着那优雅的身影,很多情绪附上心头,他的双腿终于可以犹如正常人一般,只是她本以为可以给他最好的,可如今的他却成了黑莲火之主。
楚凤栖转过一个石洞,进入一个房间。
姚青青左右打量一下也跟了进去,房间内摆设齐全,一排一排的书籍,字画,旁边的古董架上随便拿起一个便价值万金。
“坐。”楚凤栖坐在桌前,朝着姚青青道。
姚青青走上前两步坐下,眉宇之间带着很多的不解。
“青青你可怪我。”楚凤栖淡淡询问。
“怪?”姚青青低声重复转而盯着他道:“要说怪你,不如说我更怪我自己。”
她怪自己没有早些追查黑莲火,怪自己没有早些知道他们蓝家人的事情,若是早知道如今事情或许便不会演变到如此地步了。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蓝家和黑莲火注定分割不开。”
“我不信,凤栖你老实说,是不是他们逼你,那日在婺城黑莲火突然收手,是你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吧。”按照黑莲火的行事作风,攻打了东辰那么多城池,突然收手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其中,她能够想到的便是他了。
“青青,你喜欢景吾吧。”楚凤栖不答反问。
姚青青一顿,喜欢景吾?
“你一直都看不清自己的感情,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有我,不过对于我更多的是怜悯,你对景吾却是不同。”楚凤栖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姚青青张了张嘴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对你从来都不是怜悯。”
从初见他,他便给她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她喜欢和他在一起,喜欢看着他认真吹笛子的样子,她是真的想要他开心。
“青青,若我和景吾之间只有一人能活,你会选谁?”
“假设性的问题我不会想,也不想去想。”姚青青认真起来。
“假设吗?”楚凤栖淡淡一笑:“青青你很聪明,却唯独看不清自己的感情。”
“我承认对于感情我很迷茫,更不知道什么是爱,可是凤栖我答应和你成亲是真的想要和你过一辈子。”那个时候她就是如此想的,想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我很高兴,即便知道你对感情很迷茫,我依旧选择和你成亲,因为我心中存在着一些侥幸,那日景吾离去你呆在院子中冷冷的坐上一夜,我便明白了,那日即便黑莲火不出现,我也不会和你成亲。”
楚凤栖声音之中夹杂着几分沧桑,他一直都知道装在她心中的人不是他,她心中的人景吾,而她却看不清。
姚青青眼听着楚凤栖说出这么一番话,她心中乱了起来,她心中的人是景吾……吗?
脑海之中浮现出景吾的面容,想到那日他从漠城离去的神色,心中猛然一疼,手指抓上胸口,一抹难以形容的心酸附上心头。
“青青,这一辈能遇上你,我便已经知足了,你想要看到我开心,我也想要看到你开心幸福,倘若那日我们真的成了亲,你不会快乐,景吾会成为你这辈子最深的伤。”楚凤栖抬起手轻轻抚摸上她的脸:“所以学看清自己的感情。”
“凤栖……”她呢喃,红着眼睛看他:“可是你要怎么办,他有父皇有弟弟,可是你只有我,你要我如何能抛下你。”
楚凤栖的手指僵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眸多了一层迷雾,他剩下的只有她,可是他不能因为这样便自私的将她困在身边。
“如今我有了黑莲火,这里也有我的亲人。”
“那些算是亲人吗。”姚青青握上覆在脸上的手。
黑莲火那一个不是心狠手辣,蓝家一族灭亡袖手旁观,若他们顾忌亲情蓝贵妃也不会死在那高墙之中。
“我是黑莲嫡亲,如今也是黑莲火之主,他们不能拿我如何,姚家在这一片天地还未站稳脚,我呆在这里还可以帮到你一些,同时我也可以掌控一些势力。”楚凤栖淡笑说着。
姚青青摇头:“不要,我不要你掌控什么势力,我只要你过的好。”
“青青。”楚凤栖微微叹息略有些无奈:“你如此让我如何能放心。”
“不放心那你就跟着我走,时时刻刻看着我,若不然我不会罢休。”姚青青握着他的手加重,不管黑莲火有多难对付,她都不怕。
“哎,我要如何说你才能明白,坐上这个位置我曾后悔,甚至有些庆幸能坐上这个位置,你如此执着,我心中会很难过。”他庆幸手中有了一股势力,庆幸他有了保护她的能耐。
即便不在她身边,知道她过的很好便足以。
“你说我执着,你又何尝不是。”她眼睛红了起来。
楚凤栖看着她红了眼睛,无奈又是一叹:“怎么还跟个孩子似得。”
“我才十七。”十七岁就是孩子。
“你也知道自己十七了,别人家十七早便嫁人了,那里还会哭鼻子。”他抽出手,摩擦着她的眼角。
姚青青吸了吸鼻子:“你若不走,我也嫁人了。”
“你这颗心蒙上了一层迷雾,迷雾之下遮盖的可不是我,今后由景吾看着你我也放心不少。”楚凤栖道。
姚青青眉眼都皱了起来:“那只黑心的狐狸能气死人。”
“这天下也只有景吾能制得住你,也只有他能让你露出如此神色。”
姚青青闻言却不知道如何反驳了,景吾在她心中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爹爹和她说过,二叔和她说过,师父和她说过,就连二婶都曾经提过一些。
她虽然不明白,隐隐约约之中也有感觉的,只是她太过执着楚凤栖了。
至于景吾和他从婺城相见,一路他那般淡淡,对她不冷不热让她心中又恼火又难受,婺城城楼上跳下来那一刻,她的心的确全然系在他的身上,那种感觉是她这辈子都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