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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对酒当歌
入夜,夜色在露气中朦胧了起来,这样飘渺的天气,在房顶架起酒桌,摆上几碟小菜,端上好酒,与知己好友把酒言欢,吟诗赏月,是何等惬意之时,于是就在这样大好的夜晚,风僭越在房顶上宴请了何苦与李弃。
“哈哈哈,要是哥哥的做媒,你们还不知猴年马月才会相见,如今,该怎么谢谢我这个做哥哥的。”风僭越望着颇有些甜蜜的何苦与李弃,说道。
“在下无以为报,来世定当做牛做马做你儿子,以示谢意!”何苦抱拳说道。
“哈哈,做儿子?!老弟你真是会说笑!”风僭越不以为然。
“就是,说话不要用这种口气!”李弃同样说道,因为这样的语调,像极了一个人。
“不过老弟,说真的,李弃是个好姑娘,要不是她这张阴阳脸带出去不好看,我风僭越自也是喜欢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啊。”这时风僭越拍着何苦的肩膀,正色说道。
何苦得意地笑笑,还摸了摸李弃的手。
“来,我们喝酒,庆祝兄弟觅得佳偶!”风僭越兴奋地给李弃和何苦倒满了酒。
“喝酒,不要啦,他不能喝啊,我也还是不喝的好,醉了不好看啊!”李弃想起了何苦的绝症,连忙劝道。
“他?他能喝得很,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把我喝倒了,自己跟没事人儿一样,他?他不能喝?笑话!你呢?喝醉了也没关系,大不了何苦把你背回去睡咯。”风僭越浑不在意,嬉笑着给何苦灌下了一杯。
“就是,就是你这样,才会死的,喝死的你!”李弃对着何苦骂道,赶忙把就被夺去。
“你放心,喝酒绝对喝不死我。”何苦说道,“我死不死,跟喝酒一点关系也没有。”
“喝酒伤身啊。”李弃开始管起了何苦。
“不妨事不妨事,你放宽心,风僭越招待我们的酒,绝对是好酒,而且强身健体,效果极佳啊。”何苦把酒又拿了回来,给李弃闻了闻,只觉得酒香扑鼻,抿了一口才知清新宜人,这才想到风僭越是皇子,他拿出来的酒肯定是御酒了,心中暗自想到何苦还真识货,便放心的喝了起来。
夜色深沉,酒已见底,三人都微醺了酒气,风僭越对酒当歌,滔滔不绝地诉说着心中的理想抱负,还讲到了自己当时遇到了何苦,也是何苦毫不在意那时公子气的自己,与自己八拜之交,也就是何苦,成为了他第一个兄弟,改变了不容亲近的自己。
……
“你知道吗,李弃。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梦想仗剑江湖,游侠天地之间!李轻狂念的那首诗真好,霸气、洒脱、惊天动地,好,很好,我很喜欢,很符合我现在的感觉。”此时的风僭越被何苦灌得已是脚步踉跄,舌头打结,这时候的他显得更加兴奋,说到兴致之处,便拔起大刀,边舞边洪亮地唱道:
“我自痴狂藐世俗,清风两袖闯江湖。横空一剑惊天地,吮血擎天神鬼服!”
只是风僭越没有想到,和自己唱的居然还有何苦和李弃,这才想到原来不仅仅是李弃,连何苦也听过这首诗,三人面面相觑,大笑起来。
“你以为就你了不起,就你会吟诗舞刀吗?告诉你,何苦,咱们家何苦,也是很厉害的,他会弹琴,很……很会弹琴,然后我来跳舞,我来跳舞,就算我跳得不如那些死女人,可我还是想跳,我会跳舞!风僭越!风僭越!你还会什么?!”没想到此时神智也不甚清楚的李弃突然冒出来大喊大叫,也许是受到了风僭越的感染,也跃跃欲试起来。
“傻瓜,他怎么不会?他吹箫吹得好啊,我听过,我听过!”何苦抓着李弃,打着她的头,忽然冒出了这句话。
“哈哈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会吹箫,你怎么知道!好!既然知道,我就献丑了!来,何苦,你来弹琴。李弃!你来伴舞!为我伴奏助兴!”风僭越即使是醉了,也还是会指使起人来。
“不跳不跳,丢人!我不会跳不会跳!”见真的要跳舞了,李弃开始耍赖起来,却被风僭越何苦两人驾着拖到了地面,李弃正想逃跑,却发现两人已经来到了房顶,吹箫抚琴,喜滋滋地看着李弃表演。
风僭越吹箫的身影映着天空皎洁的明月,醉酒的他长发飘飘,站在月光下的身影就像是天神下凡一般,而一旁坐着抚琴的何苦也已然是如此面容姣好,在这房顶上的男人们都令人心醉,配上有悠扬的琴箫声,李弃突然灵感大发,假若这时候不随着音乐展开自己的皇天结,走上早已学成的舜步更待何时,想至此处,李弃掏出了哭丧棒,惬意地念道:“酬还良愿祭五岳,制邪扶正踩九州。不祭五岳不成愿,不踩九州哪成罡。不踩九州兵不动,是踩九州兵乃行。”
李弃随着悠扬的音乐声边舞边唱,将哭丧棒带出的灵性顺着四面八法铺洒开来,只见一个满是咒文的蓝色光圈渐渐的以李弃为中心扩大着,飞舞着,李弃就在这明月之下,在皇天结的照亮下沈鱼落雁闭月羞花,兴致之处,李弃将黑色的披衣甩了出去,露出了鹅黄色蓝底的半袖襦裙,幽蓝的裙底随着李弃的转动像一朵花似的,时而含苞待放,时而怒放盛开,而这时阴阳相间的李弃就像是大地孕育的精灵,美艳不可方物。
不仅仅是何苦,连风僭越都看得痴了,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阴阳脸的女孩会这么漂亮,这么动人,酒气微醺的他似乎看见了另一个李弃,一个包裹在皇天结下的另一个李弃——没有了阴阳脸,露出了洁白的鹅蛋脸,精致的面容,漂亮的五官,就像是天地造就的神仙儿,即使不算最美,可她的一颦一笑,都是这么醉人。
那一夜,风僭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也许在那一刻,连风僭越也喜欢上了李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