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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沫儿喝茶水,听融融这么一说,一个没忍住,满口的茶水喷射在融融脸上,眼前的小表弟瞬间成了落汤鸡……
融融面无表情道:“只要沫姐姐帮融融,融融便不计较沫姐姐将脏水弄我脸上。成不成?沫姐姐,你倒是说话啊!”
“你这小家伙还敢威胁沫姐姐啊,真是没良心!刚才沫姐姐只是没想到你想亲……罢,此事不论,沫姐姐让听凝见你。”
融融会心一笑,又听沫儿问:“五姑姑不让你见听凝,想来是不同意你们两个的事情,你既然求助于我,便说明五姑姑拦了你的去路,多半会将你禁足,而你即便说来找我,五姑姑也会怀疑你是否想要向我求助。是以,沫姐姐很好奇,聪明的融融的怎么骗过五姑姑的?”
“因为融融撒了谎!”
沫儿摇头道:“不对,我们自你小便知你撒谎次次都会露出把柄,若撒谎,五姑姑必定能察觉。”
“这好办,因为融融以前撒谎都是装出来的,所以到了真撒谎时,没做那时装出之举,母亲自然不知我的话乃假话。”
沫儿怔了一怔,在融融小声说了句“沫姐姐别将这话告诉别人,好不好?”后,只听得她轻轻一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这小家伙真是精明,好办法,且让沫姐姐也学学!”
“沫姐姐想骗谁?”
“父王。”最近不久,每每见到父王她都觉得他身上装了很多事儿,那些事情似乎快将他压得喘不过起来,甚为痛苦!然而父王却仍旧会每天抽出时间陪她!沫儿想,若能骗过父王,让父王消遣消遣也好。当然,若能整治她那小贱人妹妹,也是行的。
融融“喔”了一声,“沫姐姐别骗三舅,没用!”
“为何?”
“因为这个方法是三舅教融融。”
“……”沫儿道:“不怕,沫姐姐要继你之后,再推一次前浪……”
“那好!”
却见沫儿拧住他的衣领,奸笑十足,“融融快说,三舅还教了你哪些损人的招?父王教你,你倒也学得快,今日若不是你说,沫姐姐还真被你瞒过去了,如今你充实招来,若是将沫姐姐伺候得高兴了,后面沫姐姐还帮你见听凝。”
融融瞥了个白眼,“没有了。”
“真没有?”
“嗯。”
“那要是我问起父王,父王说还教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融融暗道,收拾吧!沫姐姐收拾了他,他只管找三舅哭鼻子去,到时候继续讨要磨人的法子。
半晌,沫儿不再逗融融,正色道:“你找听凝做什么?”
融融低下了头,眼中却有着些许坚定,“我想问问她,那天我亲她时感觉如何?”
“……”沫儿想了想了,听凝来,昊儿也多半回来。且看前两天融融和听凝的事情闹得,她是女孩子,自然知道女孩子不会轻易喜欢一个老是骂自己丑的人,因此听凝今日与融融见面,少不了又得哭一场。昊儿是听凝亲兄,若见其次次来贤王府都哭,日后必劝听凝少来,而听凝少来,昊儿自然也少。如此,日子久了,自己和昊儿岂不生疏了去。
沫儿虽答应了融融协助其见听凝,但想到这里,却也少不了计较一番。
融融要见听凝,而又不能让听凝在贤王府中哭……
沫儿本身极其聪慧,又得贤王亲授传教,不一会儿,只见眸光转动,便想到了办法。
不能在贤王府,那其他地儿便行了?想了想,沫儿正色道:“融融啊,沫姐姐想到了一个事儿。你不能在贤王府见听凝来,为何?因沫姐姐瞧着你与听凝闹得甚为不快,瞧听凝那哭得肿了的眼睛便知。如今想必听凝对贤王府有所畏惧,沫姐姐叫她来只怕不易。嗯,这样吧,不若将她相邀静湖畔,那处景致极美,我们不仅能谈心,还能观景……如何?”
沫儿将一席‘全心全意’为融融的话说得底气十足。
融融虽精,但年纪尚小,道行自是不如沫儿深。听沫儿此话,觉得很有道理,像个小大人般的皱眉点了点头。
沫儿却是伸手一打,融融吃了巴掌,怒向沫儿,沫儿却笑道:“别装得这么老成,女孩子不喜欢装老成的人,你这幅神色,待像我父王这年纪再做……”
融融微微涨红了脸。
*
下午,孟天昊接到沫儿书信,信中写着让其带上听凝去静湖畔游湖。
其实孟天昊觉得那湖没意思,不想听凝见着生趣,目光中连连透露出想去的渴望。孟天昊无法,只得将她带过去。
纳兰初将两宝贝的小包袱收拾好,问道:“可需要母妃相陪?”
孟听凝看向哥哥,孟天昊摇了摇头,“不要了,昊儿会带暗卫的。”
*
这边,张晚晴也接到了消息,静湖畔?那个地方,她皱了皱眉,当年纳兰初在那处与柳长青游湖,后虽被恪王撞个正着,然而恪王却仍旧爱她如初。想到这里,张晚晴心中苦涩。
此事,张晚晴所处一片山林,林丛茂密,野兽众多,此山路人少走,外人见之自以为山中无人居住,却不知山内正有几处矮小的房屋。
林爵从屋外走来,见张晚晴神色黯然得看着信鸽传下的纸,眸光阴了阴,却终是扯出一丝笑,走到她身边轻声道:“晚晴,喝口粥罢。”
他将右手的杯盏递给张晚晴,张晚晴将之一口饮下,而后低头半晌,才道:“阿爵,我想下山。”
林爵一愣,道:“陛下去后,我得贤王一党诛杀,你将我救下带到这山林中,我发现你伸手重伤的哥哥,我才明白,原来你早便安排救下我和你哥哥,朝堂波谲云诡,便是世间风华男儿都难以揣摩,而你却能从炙手可热的贤王手下救下我二人,你……可是提前知道些什么?再者,你带我山上后便再也没下过山,你在躲什么吗?”
张晚晴苦笑道:“我确实知道些什么,但也仅仅是知道些而已,能救下你和哥哥的性命已属大幸。若说躲?我确实在躲,他回京了,我焉能不躲?”
“既如何,那为何现在要下山?”
“因为,我不想躲了。”
张晚晴轻飘飘地声音传来,林爵浑身一震,袖中的双手似乎微不可见地有些颤抖,唇角动了动,想问为何,但那话却随着暗下来的眼眸消失不散。
只听张晚晴低声道:“只要他还在,终究会找到我的,即便他不爱我,但他会与我说个明白。阿爵,这些事情不是我有意骗你,而是……罢,不说他,我也想去见昊儿了,不知两年有余,他过得好么?阿爵,若此次我去了回不来,哥哥的下半生便由你照理,如何?”
看她微微发白而突现刚毅的侧脸,林爵心里突然一疼,定定点头。
只看林爵颔首,不消多久,张晚晴便含了泪花。
当年的少年,如今浑身刚毅了不少。他的眉发冷峻,眼睛里透着某种至死不渝,他对她的情,她知道,但若她死,她希望他能活。
张晚晴含泪道:“阿爵,若我出了好歹,别轻生。就当时为了我,照顾哥哥后半生无忧好么?”
少年一笑,神色与声音皆是温柔,“阿爵答应了你,自是不会食言。你放心去!”
“若哥哥熬不住去了,你也要活下去,好么?”
少年没有说话。
张晚晴的泪却已留了满面,“阿爵,我希望你幸福,不想娶妻也行,只要你过得好就行。贤王不日登基,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然而他国之土却管不了多少,只要你离了靖安,依你的本事,定能脱身!”
“晚晴总是知道我的心思,然而……晚晴,阿爵谢你当年相救,现在该是阿爵回报之时了。你别内疚,你并不欠我,同贤王一党反目并不是为你,当日我没听你的劝告,参与了夺嫡,如今主子身败名裂,我自是免不了诛杀。”
少年轻声道,窗外淡淡的日光淡淡照射到他身上,不知日光是否刺眼了些,张晚晴只觉得眼睛痛得厉害。
多少前,她曾救起过一位少年,这少年虽出生世家,却并不受宠爱,一次宴会上,家中兄妹联合外家贵族暗中凌辱,那一次,她发了善心。
然而少年的兄妹此次没得逞,后面更有多种刁难,后来……
她挑了个好地方,将林爵送到去学武功,然而他却不满她安排,说是要在京保护她,她当时笑谁敢欺负大学士之孙女。
少年却道人心难测,若不是你暗中助我,只怕我早已死了,让我陪在你身边保护你可好?
她道:保护?你有权?有财?即便这些你都没有,若有此刻来刺杀我,你会为我挡剑么?
他点头。
她又笑,你不会武,杀不过杀手,挡不挡剑都没什么区别,不过早死晚死之别。
她将他带去学武,说要保护我,先学一身武功出来再说。
当时的少年到底不满此安排,便各种甩小性子,那传授他的武学师父甚为不喜,却不想他竟有大造化,被苗疆那位举世闻名的毒手瞧上,各种讨好,竟拿了一瓶解百毒之药给他。
当然,这些是林爵后面告诉她的。
张晚晴静静地看着他的压抑,忽而一笑,“阿爵,此次下山我不会轻生,与他的恩怨一了,我便来找你。这里是不能回了,贤王早知我将哥哥救出,见了我他必定不会放过寻找哥哥的消息。这样,我走之后,你马上转移去别国,你先带哥哥走,一路留下联系暗示,我脱身后便来找你。”
林爵倏地一笑,眼中压抑不住激动之色,双手抓着张晚晴的双肩,似乎想将他掐进骨子里。
恪王虽拒婚,不喜她,然而因张晚晴对他与恪王世子的一片心,却不会半点不顾情谊地杀了她,这样,张晚晴全身而退出京城便大有可能。她既然说出让他等的话,便会尽力为自己谋出路。如此,她活着的几率倒是大了很多。
*
静湖边,孟天昊牵着孟听凝上了船,沫儿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孟天昊微微皱了眉,眼光在自己妹妹与融融脸上移了又移,最后沫儿拉他一把,低声道:“我们给他们挪个位置,你别担心,要是融融这厮敢对听凝做什么,我打爆他的脸。”
“可是,听凝要是哭了?”
沫儿摆手道:“哭了你再哄不就行了,你想啊,融融将她弄哭了,你去哄岂不显得你如何如何好,这样只会让听凝更喜欢你这个哥哥。懂了么?”
孟天昊仍是皱眉,“女孩子老是哭不好,你少哭便比听凝漂亮许多,我还想听凝如你一样漂亮呢。”
女孩子谁不爱美,听他这话,沫儿只觉得心花怒放。瞥见融融期待的双眼,又不住想起今日来意,“昊儿别担心。若是我们听到听凝哭声,便立刻来寻她好么?”
孟天昊迟疑,沫儿朝融融撸撸嘴,“你瞧小融融都成什么样儿了,五姑姑将他禁足在家,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上我,你就心疼心疼他好不?……好吧,是我存了帮融融的心,又收了他的好处,所以才帮他的,但融融也是你表弟不是?你看他这么小,身子弱,要是多受了折腾,我们也对不起五姑姑不是?昊儿,你看我对你这么好,你要是不答应我,也对不起我不是?再者……”
“好了,莫说了。”孟天昊听不下去,一口打断她话,“嗯,我去与听凝说说看。”
沫儿笑着点头,随即朝融融做了个胜利神色。
“听凝,哥哥与沫姐姐有话要说,你别跟来行么?”
孟听凝有些失望,“哥哥待沫姐姐真好,都比听凝好了。”
“……”孟天昊无奈,朝沫儿看了眼。沫儿会意走到孟听凝面前,轻声道:“小听凝你最好了,让沫姐姐与你哥哥待会儿好不好?沫姐姐最喜欢你了。”
孟听凝抬眼,看着这张美丽而含笑的脸,心里突然生出几分自卑来。
沫姐姐个子高,人又漂亮,最重要的是,哥哥还很喜欢她。而自己呢?
孟听凝随即将头低下,轻轻点了点头。
沫儿直接拉起孟天昊的手出了船舱,来到平板上晒太阳,尽管,她们都觉得有些热。
身后丫鬟奴仆不住为两位小主子扇扇子,但酷日不解暑,汗水直接从两人能额头流过,流进衣衫。
沫儿抱怨道:“太热了太热了,不会为了融融的终生幸福,我也忍忍。”
孟天昊倒是很担忧船舱中的妹妹,眼中已有好几次回头瞥瞥,耳朵更是尖起。见听凝不哭不闹,他才放心。
“昊儿,你对你妹妹真好,如此倒是衬托得我好没良心。”沫儿叹道,“你说,我是不是好没良心?”
孟天昊摇了摇头。只听得沫儿苦笑,“不是么。你也不是没见我怎么对莞儿的,虽说她是个贱人,但我那么对她,何尝不是贱人之举?我知道有些时候是我不对,但我才没想过对她好,贱人就是贱人,我不屑结交。”
孟天昊知道沫儿心里不好受,低声安慰,“若你想改善你们关系,我可以……”
“才不要,那贱人老是在母妃面前暗示我坏话,谁要和她好?她以为她说那些话父王不知道,但其实父王全都告诉我了。父王曾不少次劝我和她和好,但见我执意也不逼我,对我的好更是只增不减。他知道莞儿说了我坏话,怕我识人不清,便将这些事情都告知于我。我才不要和她好,母妃喜欢她便喜欢她,我有父王,父王的宠必母妃的宠可要重的多,如此算来,那贱人还是压不住我。”
孟天昊听之,心里一动,“沫儿,其实你可以对三婶好,这样多一个人疼你不好么?”说完,似乎觉得自己有些说的不对,又补了句,“三婶对你一直都很好。”
“但没莞儿好。”
“可那也是真心。”
“真心不假,然我要的却不仅仅如此。昊儿,六叔六婶对你和听凝妹妹并无差别吧?”
孟天昊点了点头,“嗯,听凝出身时,父王母妃只激动兴奋了些,我便跑出去伤心去了,待我回来,已过去了几个时辰,我原以为父王母妃有了妹妹,便不会对我好,我以为我回来会挨骂,然而父王母妃却一句重话都没说,还安慰我好久。倒是我,常在父王面前说听凝坏话,父王不恼,丝毫不说我不是。后来长大了,我和听凝争吵,常把听凝弄哭,父王母妃也不说我不是。”
沫儿苦笑道:“你回京时,我听凝妹妹额头伤的伤与你的内疚就知道,六叔六婶肯定没罚你。昊儿,你可知若我将莞儿头上也弄个伤出来,你说我母妃会怎么办?”
孟天昊摇头,有些惊讶,“你这样对待过莞儿?”
“自是没有。”沫儿淡淡道:“但很多时候,莞儿调皮胡闹打扰我之时,母妃都会说妹妹小,让着点妹妹。笑话,我又不欠她,凭什么让着她。还有一次,我与孟天烨争论,孟天烨争不过我,便先推我,结果我一急,竟将他推下水了,当时母妃二话没说便给了我一巴掌……昊儿,你明白了?母妃或许疼我,但并不是六婶疼你那般疼我,也不是最疼我,除了我,她最疼莞儿。莞儿是她亲生,也就不说罢,那贱种孟天烨也来分去母妃疼爱,呵呵,母妃做事之前,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孟天昊的脸上满是关切之色,他的手轻轻握着她,她却反握住他,笑道:“我向来追求完美,对我好的定要不顾任何事情地对我好,他可以有他的原则,我理解他就是,但我却不能容忍在我之上还有一人。这就是我不接受母妃,而喜欢父王的原因。你瞧父王对我多好,我在他面前完全不用掩饰喜怒哀乐,我可以大骂莞儿贱人,可以明言不喜母妃,这些父王都能理解。”
为什么她喜欢父王,因为父王能站在她的角度上为她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