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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期间,执法堂长老特意再次为丁九测试灵根。如果再次显示无灵根,丁九担心会暴露稻草人的秘密,不过在稻草人的神奇作用下,最终测灵石还是亮了起来,不过是无属性的白光,还不如张虎的土灵根。本以为找到一个好苗子的陈长老失望不已。
两天后,丁九杀人之事被执法堂调查清楚。丁九被责罚,送至宗门剑冢面壁思过三个月。
在得知对自己的处理结果后,丁九也打听了剑冢是什么地方。
剑冢本是埋葬残刀断剑之地。千百年来宗门战死的先烈未能找到尸骨,为纪念先烈便以先烈用过的残刀断剑修建了剑冢。刀虽残,剑虽断,但杀气仍在,且那些残刀断剑下均有无数亡魂,因此剑冢中的杀气与怨气哪怕只是前半段依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进去过的弟子大部分都会遍体鳞伤,而且因受怨气的影响曾有弟子出来后神魂不清,成了废人。刚凝气便被罚进入剑冢的,丁九还是第一人,据宗门子弟总结的经验,至少要到凝气后期在里面才能保证不死。
虽然对剑冢非常惧怕,但丁九也不得不去,不死已经是万幸了,大不了受点皮肉之苦,至于剑冢中的怨气,丁九打算只呆在剑冢最外层,应会无碍。
说是剑冢,外表看来就是一个土山包,表面长满了杂草,只有一个一人高的洞口容人进入。因在宗门后山,人迹罕至,倒也清静。
到了洞口,押送丁九过来的执法堂弟子用玉简打开了剑冢大门,递给丁九一个装满水和干粮的袋子,看着丁九进去后便离开了。
丁九本以为剑冢不大,可一进来便发现自己错了。剑冢不知是何大能之人所建,内部异常宽敞明亮,丁九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本以为会是遍地残刀断剑的场景,丁九看到的却是一片荒漠,荒漠上零零散散矗立着墓碑,一直延伸到目力所不能及之地。墓碑上大多刻着人名和事迹,想来便是宗门先烈之墓了。
丁九跟前便有一座墓碑。正当丁九想要看清墓碑上记载的人名、事迹之时,忽然手臂上多了一道伤口,其深可见骨。剧烈的疼痛传来,丁九龇牙咧嘴迅速远离墓碑,跑到一个周围均远离墓碑之处盘膝坐下。
“这便是剑气?”那剑气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无迹可寻。丁九迅速处理了伤口,疼痛感这才稍微减弱了些。
“看来只要离那些墓碑远一点便没有剑气。”在此处停留了几息,并无剑气袭来,丁九感觉自己颇为聪明,这么快便找到了规律。
“啊。”丁九刚刚自得,便又是三道伤口凭空出现。“这是什么鬼?”
丁九再次逃离刚才停留的地方,“难道就没有安全的地方?”
丁九绷紧了神经,对于刚形成的伤口都不在意了,“这么下去小命都没了。”
找不到规律,丁九只有不停的移动,唯一的参考便是尽量远离墓碑。
.......
一天下来,丁九早已是遍体鳞伤,鲜血染红了衣衫。远远看去就是一个移动着的血人,身上的伤口不计其数,重重叠叠,有点旧伤口刚刚开始愈合又再次被豁开。好在不是所有的伤口都深可见骨,有的也只是破开了皮肉。就算这样,也快到了丁九的忍受极限。丁九神智也逐渐模糊起来,只能靠着疼痛感勉强支撑清醒。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定是有规律的。”在不停的移动过程中,丁九尝试不同的方法,想要弄清楚规律。丁九也用了灵识,依然发现那无处不在的剑气根本无迹可寻。
“对了,墙壁。”丁九猛然一拍脑袋,想着刚进来时,这剑冢是有墙壁的,并不是无边无际。
这剑冢中到处是剑气,要说最少的地方那便是作为边界的墙壁了。想到这里,丁九立刻选定方向,往回走去。
其间,丁九身上再次增添了几道伤口,好在为躲避墓碑所在,丁九进来时一直是绕路行走,并没有离开入口太远。任凭身上多出几道口子,丁九快速回到了入口处。
果然,入口两边均有墙壁,那墙壁如巨山插入云霄,根本看不到顶端。
来到墙壁跟前,丁九心中稍定,贴着墙壁行走,想要找一处离墓碑最远的地方。
“这里不错。”丁九找到一处周围墓碑均在百丈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丁九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身上果然没有在增添伤口,这才将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
盘膝坐下,丁九仔细观察了满是伤痕的身体,草草处理了一下。瘦削的身上,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除头颈胸前等重要部位,全都布满了伤口。那剑气就如有灵性一般,专挑不致命的地方下手,要不然只须一道剑气便早就结果了丁九的小命。
丁九满脸苦涩,从以前稻草人钻入身体到现在这剑气之伤,疼痛如影随行,好在丁九的忍受能力不断增强,这才咬牙坚持了下来。
没了剑气的威胁,丁九神经放松下来,一股疲惫之意袭来。周围除了自己和无尽的荒漠、墓碑外再无别物,丁九放下心来,干脆闭上眼睛躺下休息起来。
......
“哪里逃。”天空上一穿着白色长衫,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手中长剑带起一道淡青色的剑气自上而下劈下。
“嗯?”丁九发现,那剑气分别是朝自己劈来,下意识的想躲却发现根本无法闪躲。丁九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如切菜一般将自己懒腰斩断,看着断为两截的自己流了一地的鲜血,那疼痛感却是实实在在的。
“不对,我死了怎么还会疼,死了还能看见自己断为两截?”丁九忽然意识过来,自己所看到的是如此真实,但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
丁九再次发现自己被一只巨大的手掌凌空拍死,同样看到自己死后的惨状,同样有疼痛传来。
一次次不同的经历,不是被刀剑劈死,便是被拍死,更有甚者有一次是被一脚踢死的。
“啊。”再次经历死亡,丁九这次被痛得大叫出声。
“原来是梦。”丁九坐起身来,发现自己仍然在墙壁边上,刚才的经历全都是梦一般,但却十分真实。
“不对,不是梦,是怨气。”丁九忽然意识过来,这剑冢中埋葬的是残刀断剑,刀剑之下亡魂岂止千万,长期以来便积累了怨气,丁九刚才梦中经历也许便是亡魂曾经的经历。
想到这里,丁九冷汗直冒,哪里还敢在继续休息,连忙起身。
这一起身,丁九才发现身上又多了几道伤痕。“原来梦中的疼痛感是真实的。”
“看来这里也不是绝对安全的。”刚想到这里,丁九忽然感觉有危险逼近,迅速朝左边跨出一步。“果然有剑气。”
也许是长期绷紧神经,也可能是此地距离目标较远,丁九居然发现剑气袭来,还成功躲过。
这一发现让丁九心中大喜。干脆把躲避剑气作为修炼,保持高度的紧张。
剑气能躲过,而怨气只要保持清醒便能可无碍。
就这样,丁九不停的躲着那不时出现的剑气,随不能全部躲过,但成功率不断的提高。食物和水都有保证,只要保持清醒就行。
几天后,丁九身上的伤都好了大半。丁九已经能做到一天只受一两道伤,性命总算有了保障。
又过了几天,丁九终于能做到不受伤。但就算如此,丁九仍然不敢放松,依然保持清醒,害怕自己被怨气所扰,再也醒不过来。
“既然是修炼,便不能满足于此。”丁九适应了此地,为保障自己时刻清晰,突然有了往前继续走,提高自己感知力的想法。
说着便做,丁九依然挨着墙壁往前走。离开刚才所处的位置,果然剑气出现的频率增加了,好在比刚来时丁九的感觉敏锐了许多,能躲过大部分。换一个剑气更多的地方,丁九在完全适应后在继续换更多的地方,以此来提高自己的感知力。
一个多月后,丁九贴着墙壁来到一处墓碑较少的地方,准备稍作调整。
“这是?”丁九发现本来周围墓碑较少,但却挨着墙壁不远有一处土包,没有墓碑但却非常像是埋了什么东西。
“应该不是墓碑。”丁九蹲下来,摸了摸鼓起来的土壤。入手松软,像是人为的,且看样子应该不算太久,与周围的墓碑比较,丁九心中有数“不超过百年。”
“难道是忘记了树碑。”丁九不确定这算不算一座墓碑。为了解开心中疑惑,丁九在这土包前磕了几个响头,道了一声打扰之后,用手扒起了松软的土壤。
“果然有东西。”不一会,丁九便在土中找到了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