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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瑶蓝帝也是震惊且疑惑的,按照他对刘默的了解,这个时候刘默一定会主动出现才是,就算找不到他的任何把柄,刘默也从不是个遇事躲藏的人。
可是现在……
“福禄,你现在就回去给祈天帝写信,就说太子爷在瑶蓝皇宫下落不明,一切等祈天帝定夺。”猛地,花月满的声音炸响在了耳边。
瑶蓝帝迅速回神,赶紧拉住了已经站起来的花月满:“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虽然他能找替罪羔羊摘清自己陷害刘默的事情,但若是刘默当真在瑶蓝的皇宫里下落不明,那他可就怎么摘都摘不干净了。
如今瑶蓝的实力远在祈天之下,若是祈天当真因为此事派兵镇压,其中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花月满回过头,颇为嫌弃的看了看瑶蓝帝挂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瑶蓝帝怎能和我如此拉拉扯扯?这成何体统?”
虽然这话说的比较委婉,但却是将瑶蓝帝刚刚的话直接还给了他。
瑶蓝帝噎的面色发青,却不敢松手:“不如祈天太子妃再多留几日?也好让寡人派人在皇宫里逐一寻找。”
花月满眨了眨眼睛,忽而笑了:“其实我倒是应该知道太子爷现在在哪里,只是我一个妇道人家随着太子爷出宫,身上分文没有,就算是想要去找也是力不从心啊。”
这话的意思其实很好理解,和我买单你掏钱基本上,不过已被花月满作妖的有些乱套的瑶蓝帝,却避重就轻的皱了皱眉:“在哪里?”
“这就不能说了。”花月满幽幽的叹了口气,这老狐狸还真是不上道。
伸手拂掉了瑶蓝帝抓着自己的爪子,她也是没了耐心,“到底不同国,太子爷的事情我又怎好告诉给外人。”
外人?瑶蓝帝气得郁血。
花月满生怕气不死他,顿了顿又道:“您说是吧?瑶蓝帝?”
她其实以前就和瑶蓝帝的关系不好,可她没想到有一天会变得如此糟糕,现在就算是没人告诉她,她也知道瑶蓝帝恨不得撕烂了她。
一旁的孙惠看的心惊胆战,不停的小声给瑶蓝帝顺着气:“皇上您稍安勿躁啊……”
瑶蓝帝到底是瑶蓝帝,虽然现在撕了花月满都不觉得解气,可却仍旧是忍了下来,他咳了几声,再次挂上了平和的笑容。
“寡人觉得祈天太子妃说的甚是,既然如此,寡人愿意准备祈天太子妃所需要的路费,不过寡人希望祈天太子妃在找到太子默的时候,能给寡人一个消息,也好让寡人放心。”
瑶蓝帝生气是生气,但他并不觉得花月满说的话是空穴来风。
刘默昨天晚上经历了什么,他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宫里那些个老嬷嬷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今刘默悄然离开皇宫,也许是知道抓不到他的把柄,无法和他撕破脸又不想再看见他。
如果说花月满当真能找到刘默的话那是最好,而他不过是掏些路上用的银子,怎么看都是他花了小钱得了大便宜。
花月满没想到瑶蓝帝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还都没来得及说,不过这样也好,也不枉她大清早的就在这里站街。
瑶蓝帝大手一挥:“孙惠,你带着祈天太子妃去内务府支些路上用的银子。”
孙惠点头:“是。”他说着,对着花月满示意了一下,“祈天太子妃请吧。”
花月满却并没有离开,而是看着瑶蓝帝又笑:“既然瑶蓝帝说那些个奴才陷害了太子爷,就索性将那些个奴才交给我好了,陷害了我们祈天的太子爷,于情于理都是要由我祈天的太子爷给那些个奴才做个了结的。”
瑶蓝帝才刚缓和的面色,再次青的难看。
说实话,他从没觉得花月满的分量有多重,以至于当初其他大臣提出将花月满联婚祈天,换回司慕冉的时候,他甚至是连犹豫都没有。
可是现在……
他听着那从她口中说出的“我们的祈天,我的太子爷。”是那样的刺耳。
再次仔细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这个不吭不被,处事圆滑的女子,他有着怒气也有着枉然,也正是到了现在,他终要承认,瑶蓝失去了花月满,夜行衣是一种再弥补不回来的损失吧。
“祈天太子妃放心,寡人会亲自叮嘱侍卫们将那些奴才绑起来,送到宫门口的。”
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就算是惋惜也是要早早的送走,毕竟他很清楚,在这个皇宫,还有一个人对她情深到无法割舍。
花月满一听,和着这意思是直接要撵她走了,不过也行,没问题,她本来也没打算继续住下去了。
在孙惠的带领下转过身,本是想直接走人的花月满却再次定在了原地,
众人之中,他就那样平静的站着,黑发高束,墨眉黑瞳,明明穿戴着毫不起眼的淡青色长袍,却不但没被埋没反而突出到她一眼便可以见到。
司慕冉也同样在看着她,或者说他的目光一直就没离开过她。
四目相对,他微微一笑,了然却没有责怪。
花月满忽然喉咙干涩了起来,胸口闷得像是被谁打了一拳,原来他竟是从头看到了尾,原来他竟是一下不落的看到了她是如此算计他的父亲的。
孙惠见花月满停了下来,诧异的愣住了,抬眼顺着她的视线看了去,仅是一眼便了然,其实花月满和司慕冉如何,他完全没任何意见,到底是主子的事情,他一个做奴才的,如何能多嘴?
只是……
余光见瑶蓝帝那喷着火的目光,他就觉得有些要命了,上前一步,赶紧小声开了口:“祈天太子妃,时间紧迫啊。”
福禄和七巧自也是看出了这气氛有点不对,他们到底是祈天的人,自然是要向着刘默的。
“娘娘,咱们走吧。”
“太子妃,确实是该启程了。”
福禄和七巧一左一右的搀扶在了花月满的胳膊上,可以说是架着她一点点的往前走。
曾经,她在他的怀里笑的无所顾忌。
现在,她与他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涯。
曾经,她拉着他的手,奔跑在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
现在,他明明在笑,可她却能清楚的看见他眼里揉着的悲伤。
曾经,他说:我赠簪你绾发,待铅华洗尽,日暮天涯。
现在,她真想空叹一声:荣华谢后,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场山河永寂。
在与他肩并肩之时,花月满深深提起了一口气,却并没有乎出去,她怕若是没了这口气,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一双腿。
在与她擦肩而过之时,司慕冉微微侧过了面颊,几不可闻的柔声呢喃:“……”
花月满愣了愣,却没能听清醒,可在福禄和七巧的搀扶下,她就算想要问个仔细也是不可能了,因为他早已离着她越来越远。
司慕冉原地转过身子,漆黑的眸映着她遥遥远去的背影,忍着心如刀绞般的阵阵抽痛,缓缓在心里重复了刚刚那句话。
阿满,你是我的……
瑶蓝,贾府。
安静的屋子里,刘默坐在红木雕花的太师椅上,微微眯起的长眸含着未知的淡淡笑意,修长的五指轻轻托举着精致的青瓷茶杯,时而悠然把玩。
擅玉安静的站在刘默身旁,轻轻侧眸看着窗外垂头丧气离去的贾政,双目略显凝重:“主子,用不用属下跟去瞧瞧?”
刘默闲适的往身后的椅背上靠了靠,慵懒乍现,眼中的笑意不减:“不需,在这一点上,我还是相信贾老的。”
擅玉不再多言,收回目光的同时垂下了眸子。
昨日刘默在被侍卫抬去嫣然宫之后,他本是想要救刘默的离开的,可不料刘默却拒绝了他的营救,转而吩咐他去盯紧贾君畔和苏缨络,并在事后将贾君畔和苏缨络打昏了扔回到贾府之中。
他并能说主子的决定是错误的,只是他想不通,主子为何宁愿自己失救,也要他先行看住贾君畔和苏缨络。
“擅玉,你以为昨日你要是在瑶蓝的皇宫出手了,今日你还能平稳的站在这里?”蓦地,刘默淡淡的笑了。
擅玉愣神:“主子的意思是……”
“瑶蓝帝可以在瑶蓝的皇宫算计我,因为他可以在东窗事发之后,无所顾忌的将所有责任推卸给那些倒霉的奴才,但若是昨儿晚上你出手的话,你以为瑶蓝帝会善罢甘休吗?”
擅玉蓦地睁大了几分眼睛,有些愣怔的看着将所有精妙算计说的如此平淡无奇的刘默,不是震惊了,而是明白了。
他是刘默的影卫,一举一动自然是代表着刘默,而他昨晚要是想从瑶蓝的皇宫救走刘默,就势必要大开杀戒。
他当时只因看见刘默毒发而乱了不掉,一心想要救刘默出水火,却忘记了若是他一旦动手,便就真如刘默所说,无论他多理直气壮,到头来就都成了理亏。
试想祈天太子爷的影卫在瑶蓝皇宫大开杀戒,只要这事传了出去,后果将会是多么的不堪设想。
因想通而自责,擅玉忍不住自责:“主子,是属下鲁莽了。”
刘默长眉悠悠一挑,以手支头,唇角挂起了一丝讥讽:“和老狐狸交手,总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窸窸窣窣……”窗外响起了极轻的脚步声,明明来人还很远,可那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却没能逃得出刘默的一双耳。
不知刘默是想到了什么,唇角的讥笑忽然蒙上了一层血腥的阴霾,配在他那俊美无暇的脸上,明明惊艳的慑人,却又邪佞的嗜血,就连擅玉见了也是止不住的心惊。
“你且出去等我。”
“是。”
“吱嘎……”
贾政缓缓推开了屋门,抬眼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刘默,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叹了口气,迈步走进屋子里的同时,招呼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人。
“还不赶紧进来!”
他冷眼看着这个被自己宠坏的儿子,至于另外那个面色发白的女子,他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贾君畔忍着浑身的酸痛,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屋子,瞧着还在把玩着察觉的刘默,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多少还是有些不屑的,但忍不住后退的腿,却早已出卖了他的胆怯。
苏缨络身子发虚的双手死死握着门框,立在门外迟迟不敢进屋。
贾政一把拉住了不断后退的贾君畔,往前一怂,将他推到在了地上:“逆子!还不赶紧向四爷认罪?”
说实话,他也不过是在刚刚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儿半夜十分,府上的小厮忽然大喊有贼人入府,他慌慌张张的披着衣服打开房门,正要看看是哪个贼人如此的胆大包天,竟连他的贾府也敢闯,不想竟见刘默的影卫擅玉,如同夜神一般的站在他的院子里。
他看见擅玉不心惊,但是他心惊于擅玉一手一个拎着的人。
擅玉将已经昏迷的贾君畔和苏缨络像是扔麻袋一样的丢到了他的面前,只留下一句:“明日太子爷自有定夺。”便转身离开了。
毫不知情的他,碍于贾君畔和苏缨络双双昏迷,只能先让下人送去屋子。
他本以为,自己的儿子就算平常再无所事事,也做不出让人无法原谅的混账事,可没想到后半夜贾君畔醒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说,他当即震惊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这个被美色迷了心智的逆子。
只是,事情既然已出,便容不得他逃避,刘默的性子他算不上很了解,但多少还是畏惧,所以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再次看了看那跪在地上的逆子,贾政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抬眼朝着刘默看了去:“四爷想要如何处置,老夫均没有任何意义。”
贾君畔不敢置信的朝着贾政看了去:“爹!您是瑶蓝的人,怎能帮着一个他国的太子?”
贾政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逆子,还不闭嘴!”
贾君畔不屑一顾的顶撞了回去:“我为何要闭嘴?我是瑶蓝子民,为皇上分忧是我应尽的职责。”
贾政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你……”
然没等他把话说完,刘默却笑出了声音:“贾老无需如此动怒,贾公子说的不错,瑶蓝人确实该向着瑶蓝帝。”
“我今日来,并不是想质问贾公子的。”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眉目轻抬的朝着门口扫了去,“缨络,进来吧。”